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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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缘听见繁悦说要打掉肚子里的孩子,他急忙阻拦着,“孩子是无辜的,你不要伤害他!我也从来没有想过要跟你和离。”

“你竟然是这么一个自私自利的人!”繁悦鄙夷的说道,“你面对涟儿做不到发乎情止乎礼,可又害怕旁人说你是个不负责任的男人!所以你要留着我这个世子妃,留着我肚子里的孩子。你想要感情的时候就要感情,想要责任的时候就要责任,可是我呢?你从来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或许你认为我在乎的是这个世子妃的名分?我也是个女人,是个深爱你的女人!我想要拥有的不仅仅是个躯壳,更想要拥有你身体里的那颗心。我从来不奢望你心里只有我,只希望在你心中有我的位置,是任何人都无法取代的。我刚刚说过了,你现在必须做出选择,感情亦或是责任!鱼与熊掌不可兼得,没有人例外。”

子缘听了她的话又惭愧又自责,可是他对涟儿的感情不是能轻易了断的。

“你不要逼我,给我点儿时间好吗?”他痛苦的抱着头。

繁悦幽幽的说道:“我记得刚刚成亲的时候你就这样对我说过,当时我答应了。可是时间没有让你理清自己的情感,反而让这份感情沉淀变醇深藏在你的心底。现在我不要求你抹杀内心最真实的感受,只让你彻底隐藏它。在外人面前你只能是世子,我的夫君!我给你三天的时间考虑,三天之后看不见你回府,我会搬出王府。”她用手摸摸肚子,“至于这个孩子,就当做他从来没有来过这个世上吧。”说完扭身出去。

子缘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门口,不由得眉头紧锁。他承认自己的所作所为给繁悦带来了极大的痛苦,让她这个世子妃成了旁人口中的笑柄,可是他真的不是故意的。或许繁悦说得对,自己对涟儿是爱,对她更多的是责任。

假若一开始他就抗住皇上的威胁,那么今天就会名正言顺的站在涟儿身边保护她。可惜时间不会倒流,即便是错也早已不能回头。他和涟儿已经走上了不同的道路,尽管子缘不愿意承认,但是他清楚的知道,自己错过了涟儿走出了她的生活。

他现在是世子,是繁悦的夫君,是她肚子里孩子的父亲!从他放弃感情的那一刻起,他的生活里就剩下了责任,他不能再走回头路了。

想到这里,他走到门口告诉侍卫,想要求见太后。不一会儿,门被打开,他被带到了太后面前。

“你都想明白了?”太后盯着跪在地上的子缘问道。

他磕了个头回道:“我知道错了,今日求见太后老佛爷就是为了表白。从今往后我只是晋王府世子,是李繁悦的夫君,是她肚子里尚未出世的孩子的父亲!”

“你要说到做到!”太后见他一脸得诚恳,点头说道,“你犯了律法,若只是关了几日便了事,恐众人心中不服。罚你三个月的俸禄,一个月不能出王府!”

“多谢太后娘娘饶恕!”他领了惩罚出宫去了。

繁悦见他一天没到便回府,心里稍有些欣慰,最起码他还没有被感情冲昏头脑,关键时候选择了她和肚子里的孩子。虽然这个选择是因为责任,可是他的归来也代表着以后不会再和涟儿见面!

她冷静想下来,自己似乎没有理由埋怨子缘和涟儿,毕竟这场婚事是她巧取豪夺来得。子缘本来就不爱她,也没有保证会在婚后爱上她!只是她单方面不满足,一个劲的奢望贪心。是她把两个人囚禁在了世子和世子妃的名号下,又在奢望着冲破世俗枷锁的爱情,从头到尾都是她错了!

虽然她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可是心里还是那么的不甘心,她和子缘同床一年多还有了他的骨肉,怎么就不能走进他的内心完全的拥有他呢?生平第一次,她知道这个世界上有她强求不来的东西!

子缘回来,王妃是最高兴的人。她拉着自个儿子的手细细打量,一会儿说他清瘦了,一会儿说他脸色难看,忙吩咐厨房做补品。

王妃把丫头、婆子都打发下去,左手拉着儿子右手拉着儿媳,朝着繁悦说道:“这件事是子缘做错了,我替他向你道歉。一会儿你们回望月阁,让他给你斟茶认错!事情已经过去,你们还是夫妻,你且消了气吧。”

说罢又朝着子缘骂道:“你眼看着就要做父亲,还是如此不着调怎么行?难得繁悦深明大义,被你伤了心还进宫向太后求情。光是这份心思就是难得,你别不知道珍惜!等你父亲从宫里回来,再把你叫过来痛骂,你先和繁悦回去歇着吧。”

子缘闻言朝着母亲行了一礼,“儿子不孝,让母亲操心了。”完事又给繁悦作揖。

繁悦见状一扭身,侧对着子缘不敢受礼,王妃见了笑着拉住她说道:“这一礼你受的,回房无人的时候让他服软还便宜他!”王妃一心撮合两个人和好,她又对繁悦说了些好话,这才让他们回自个儿院子去了。

二人回了望月阁,回了房间闲杂人等退下,王嬷嬷亲自上了茶然后悄悄出去。屋子里只剩下二人,气氛顿时尴尬起来。繁悦端起茶杯喝茶,伸手拿起桌子上的《妇容》,这几日她就是靠念这个打发时间。

子缘呆坐了一会儿,见繁悦只顾看书不理睬他,感觉浑身不自在起来。

他轻轻咳嗽了一声,正想要说点儿什么,繁悦突然开口说道:“我已经吩咐雅琴把行李搬回来了,常在书房住让下人笑话。”

“好。”子缘立即答应着。

话音刚落,外面传来轻轻地敲门声,雅琴带着小丫头抱着被褥等物进来了。她把被褥重新放在床上铺好,子缘用得茶具和扇子等物放在桌子上。

“回禀世子妃,书房里世子爷的东西全都拿回来了。”雅琴低垂着眼帘,声音有些有气无力。

繁悦点点头,“刚刚见你就一脸不舒服的样子,下去歇着吧,感觉不好就派人去请个大夫瞧瞧。”

“多谢世子妃关心,奴婢告退了。”她行了个万福然后下去,临转身之前飞快的瞥了子缘一眼,见他并没有抬眼看自己,不由得满心的难受。

不一会儿,小丫头端着补品进来,二个人一人一份。吃过二人就午睡,一个躺在外间的榻上,一个躺在里面的床里。

下午,王爷回来派人把子缘喊过去,少不得一番痛骂和训斥。

晚上,小丫头在外间上夜,两个人不得不躺在一张床上。他们背对着背,相互间一句话都没有,彼此之间有一层看不见的隔阂横亘着。

子缘熟悉的呼吸声就在繁悦旁边,他身上独有的男人味道扰得她心烦意乱。她强迫自己闭上眼睛,心中数着绵羊,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迷迷糊糊睡着了。

早上醒来,身边已经空了。繁悦坐起来,外面的丫头听见动静进来侍候洗漱。她忍不住询问子缘的去向,小丫头赶忙回道:“世子爷一早就起来,眼下就在园子里练武呢。”

练武?他是精力充沛没有地方发泄吧?洗漱完毕,繁悦穿戴整齐带着丫头往园子里去。她走到假山附近,就听见舞刀弄剑的声音,悄悄走近,就看见子缘手中拿着长剑正上下翻飞。长剑化作一条银蛇,所到之处花折枝落,地上满是残败的花瓣和杯砍断的树枝。

他的身影越来越快,顷刻间似乎和长剑融为一体,分不清是人随剑动还是剑随人行。

半晌,他的身子倏地停住,长剑深深扎入地里,他整个人脱力一般躺在地上呼呼喘气。繁悦见了没有上前惊动他,带着丫头转身离开了。

她不知道该怎么样抚慰子缘的心,两个人之间似乎越来越疏离。她走不进子缘的内心,让他走进自己的世界,他又不进来。两个人成了躺在一张床上的陌生人,走到今天的地步,是繁悦始料未及的。

子缘躺在地上,脑子里挥之不去的是昨天晚上的噩梦。他梦见涟儿在冷宫受苦,朝着自己大声呼救,可是他却搂着繁悦冷酷无情的转身离去。醒来后他就无法安睡,不知道涟儿在冷宫究竟怎么样?太后可又为难她?云贵妃能就此罢手吗?他多想亲眼看见涟儿平安无事!

可是他已经回府了,答应繁悦从此做个合格的世子。从此涟儿只能在他的心里,他不能表现出对她的关心。他的心被痛苦煎熬着,面对繁悦他要强迫自己表现的很平静,只有当他一个人的时候对涟儿的担忧和想念才被肆无忌惮的发泄出来。

在涟儿没有出事之前,他和繁悦相亲相爱,幸福地似乎让子缘觉得自己已经忘记了涟儿。可是经历了慎刑司一事,他再也无法欺骗自己的内心。繁悦说得对,他对涟儿的爱已经融入了血液,深入了骨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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