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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永别了,杜森卡(1 / 0)

就在亚利竭力维持帝俄与德意志的某种友谊的时候,亚利的**杜森卡病重,迅速恶化,然后撒手人寰。

亚利接到讣告的时候正在彼得堡外的彼得霍夫宫会见来访的德意志前任首相俾斯麦,这位年老的首相不辞劳苦地寻求帝俄与德意志的联盟以维护欧洲安全。铁血宰相希望用他和亚利私人之间的良好友谊为德意志寻求一个可以稳定东部的盟友,俾斯麦得到了亚利保证:只要波兰破坏中立状态,帝俄将对波兰进行武装干预,甚至是战争——双方所谈甚欢,直到讣告抵达。

亚利神色安祥地听完了讣告,在这之后他送别了年迈的“领航员”【注1】,漫步在彼得霍夫宫的海岸边,命令谁都不准跟着他,一个人之后,他重新审视杜森卡在他心目中的价值。

亚利悲恸么?不,他很难说明他心中的难受是否够上“悲恸”,如果在达格玛和杜森卡两个人之间选一个他这一世最热爱的人他会“毫不犹豫”地投给达格玛,但杜森卡给他带来的欢娱也宽慰了他紧张的职务间歇。他无疑是喜欢杜森卡的,只是没有到达情感上不可或缺的地步。尽管这样,在思考了几分钟之后,亚利还是决定去参加杜森卡的葬礼,不是以皇帝或者丈夫的名义,而是以一个杜森卡的远房亲戚的身份,为她祈福。

同时,杜森卡的两个双胞胎遗腹子问题也需要他重新审视,亚利不想让发生在杜尔格鲁科夫郡主和自己母亲的悲剧重现在乔治和亚丽克西斯身上,没有让梅什科夫的双胞胎进入阿尼奇科夫宫的打算。为了给这对“无父无母”做出一些补偿,他们将继承亚利早已准备的价值100万卢布的财产——即便这样的财产如此寒酸,杜森卡的两个孩子需要等到亚利认为能够掌控财产的时候才会把这份财产授予他们。

亚利正为了自己的“青春宿债”埋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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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森卡的葬礼是梅什科夫状元附近的丘扎尔卡村教堂神甫主持的,甚至没有教区主教主持这个曾经显赫一时的乌克兰女人的葬礼——这也是亚利的安排,当帝俄皇后达格玛出席之后,为这个稍显寒酸教堂稍微带来了一些“荣光”,亚利也坐在为杜森卡祈福的亲友中:为此,他不得不粘上假胡子,给自己已经谢顶的脑袋带上假发,跟着送葬队伍离开了教堂,以尽到“唯一的爱人”能“给予”的“一切”。

当天晚上,亚利没有在习惯的时间与达格玛“喝一杯”,而是选择在夜色下一边收检从杜森卡书房送出的遗物,一边回顾他与杜森卡见面的点滴,但是这种感怀的氛围只持续了不到半个小时,亚利又回到达格玛身边,与自己的妻子继续他们的炉边小酌。

达格玛是知道杜森卡的存在的:在杜森卡担任阿尼奇科夫宫宫廷贵妇的20多年的时间里,两个人在阿尼奇科夫宫的交际似乎无可挑剔但达格玛却能感受到这位帝俄宫廷贵妇看向亚利的眼神不一样——充盈着崇拜与爱恋——亚利也在婚后向她坦诚过他与杜森卡的种种:正如让达格玛无法忘怀的尼古拉皇储的初恋一样,杜森卡也是亚利不能舍弃的初恋:达格玛并不对亚利的这段小插曲有什么戒心——达格玛怀胎十月期间,亚利也没如同达格玛远在英格兰姐夫伯蒂出去寻花问柳:使得达格玛相信亚利只是处于“珍惜感情”。因而,在达格玛看来,在重视感情生活的亚利在离开之后又跟什么都没发生一样返回,她十分害怕——她忽然难以理解这个在她生命占据最多部分的男人了,可现在的这种情况,达格玛却不敢宽慰这个男人:这种情况要么是“狂风骤雨前的平静”,要么是亚利所谓的“珍重感情”是某种“面子”上给人看而从根上就没把杜森卡放在心上——这样的“不在乎”无论是出于哪种原因,都令人太心惊胆战了。

不仅仅是达格玛觉得反常,甚至是亚利自己怕是也难以明白自己现在所做的——他骤然觉得多年的火山口的生活已经让他变成了铁石心肠,他时常夜不能寐,害怕自己在睡梦中说出一些浏览过的机密讯息和应对方式。他的人生信条就是“付出的越多,得到的就越多”——在移交权力给杜马之后,在帝俄皇室的各项投资也由他直接控制,他甘愿让自己付出如此的辛苦以达到最大收益——这些都没可能直接告诉达格玛、杜森卡和他的孩子们,他紧张的神经只有在芬兰的温泉庄园才会稍稍平复。杜森卡的逝世对亚利来说是个打击,却在亚利的表现出的“精神铠甲”上连划痕都没有留下。

达格玛想宽慰亚利——在两人成婚的将近30年的岁月里,她看到过亚利沮丧或者哀叹,但从未见到亚利发脾气,甚至连面红耳赤的情形也屈指可数。可是,如果站在“女人的立场”,达格玛感觉应当对杜森卡的事情保持缄默:以皇后之名出席杜森卡的葬礼已经是她能容忍的极限,同时还要继续抑制某些“心中的窃喜”的感受是她维持“某种体面”的极限。到了最后,很有默契的两个人再之后的谈话中并没有提及到上午参加的葬礼,而讨论起下周去哥本哈根的行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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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利在不列颠订购的皇室游艇“北极星”号在波罗的海上航行,在1892年的盛夏之时,温煦的海风吹在人身上令人舒爽。

皇帝一家隔两年去哥本哈根从两人结婚之后就如同惯例一样——唯一的例外发生在1878年,那时亚利正被自己在巴尔干冒进的外交政策埋单,来平衡因帝俄控制君士坦丁堡而引发的外交危机——即便在玛利亚皇后薨逝的1880年,这对夫妇仍然去哥本哈根小住了几周。

亚利希望这样的假期能够缓解他的“失眠症”,这种希望虽然渺茫也值得一试——假使他彻底离开彼得堡-柏林-巴黎-伦敦的政X治经济的方方面面,这样的症状如同战后创伤综合症一样难以恢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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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来自于英国的幽默杂志《“拳击”周刊》,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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