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佛在舍卫国袛树林的精舍中，佛和一千二百五十个大比丘僧、五百比丘尼、千优婆塞、五百乞儿在一起。佛为大众在说法。
法会中有一个长者子，他的名字叫善生，善生问佛说，世尊，外道六师也常常在说法，他们教导众生说，如果有人可以在清晨礼敬六方，则可以增长自己的寿命和财富。他们说，因为东方之土属于帝释，如果有人供养东方，释提桓因就会护助于他。南方之土属于阎罗王，如果有人供养南方，阎罗王则会护持于他。西方之土属于婆楼那天，如果有人供养西方，婆楼那天就会护持于他。北方之土属于拘毗罗天，如果有人供养北方，拘毗罗天就会护持于他。下方之土属于火天，如果有人供养下方，火天神就会护持于他，上方之土属于风天，如果有人供养上方，风天则会护持于他。
善生问佛说，世尊，在佛法之中，有没有这样的六方。
佛对善生说，善男子，我佛法中也有六方，就是六波罗蜜。东方是檀波罗蜜，为什么呢，因为檀波罗蜜是智慧初出的地方。檀波罗蜜是众生生出智慧光明的因缘。东方属于众生的心，如果有众生可以修行布施供养檀波罗蜜，（修行布施众生），则会增长他的寿命和财富。
南方是尸波罗蜜，尸波罗蜜名之为右，如果有人修行持戒以供养尸波罗蜜，则可以增长他的寿命和财富。
西方是羼提波罗蜜，（忍辱波罗蜜），西方名之为后，如果众生可以把一切恶法弃之于后，可以修行忍辱以供养西方，他的寿命和财富就可以得到增长。
北方是毗离耶波罗蜜，（精进波罗蜜，波罗蜜是大智慧的意思），北方名胜一切恶法，如果有人能够精进修行以此供养北方，则可以增长他的寿命和财富。
下方是禅波罗蜜，如果有人修行禅波罗蜜，他则能够正观察三恶道，如果有人可以修行禅定以供养下方，则可以增长他的寿命和财富。
上方是般若波罗蜜，（智慧波罗蜜），上方即是无上，因为无上的智慧，如果众生可以修行智慧供养上方，则可以增长他的寿命和财富。
佛说，善男子，此六方属于众生心，这个六方不同外道所说的那个六方。
佛说，这样的六方谁能够供养，只有菩萨才能供养。
善生问佛说，世尊，什么是菩萨。（菩萨有发菩萨心的菩萨，有行菩萨道的菩萨，有入菩萨地的入地大菩萨）。
佛说，众生得到菩提名是菩萨。有菩提性的众生名菩萨。（发菩提心的人）。
善生又问佛说，世尊，如果说众生得菩提名为菩萨，但是如果众生不能供养六方，又怎么样得名为菩萨。如果以有菩提性名为菩萨，谁有这样的性，有这样性的众生则可以供养六方，如果没有这样性则不能供养六方，所以世尊不应该说，这个六方属于众生心。
佛说，善男子，不是得到菩提是菩萨，为什么呢，因为得到菩提者名之为佛，未得菩提名之为菩萨。也不是菩提性故名为菩萨。
佛说，善男子，一切众生无菩提性，如同一切众生没有天人的性、没有虎狼狮子狗犬的性。众生在现在世中，如果可以和合众善的因缘，他们就可以得到天人的身。菩萨也是这样，众生因为和合众善的因缘，所以会发出菩提心，所以名菩萨。
佛说，如果有人说一切众生有菩提性，这个义是不对的。为什么呢，如果众生有这个性，就不应该有因为众生修行善的因缘，供养六方得到。
佛说，善男子，如果众生有菩提性，则就不会有初始的菩提心和退转的菩提心。众生以无量的善业因缘，所以发起自己的菩提心，这个名菩萨性。
佛对善生说，善男子，有些众生受持修行外道，但是他不欢喜外道典集的颠倒说，所以他发起了自己的菩提心。或者有的众生住寂静处，因为自己的内善因缘，他发了自己的菩提心。或者有众生看见生死轮回的过患，他发了菩提心。或者有众生见恶闻恶，他发了菩提心。或者有众生深知自己身心的贪嗔痴愚，为了呵责这样的贪嗔痴，他发了菩提心。或者有众生看见外道五种神通，他发了菩提心。或者有众生想知道世间是有边的，还是无边的，所以他发了菩提心。或者有众生见闻如来的不可思议，所以他发了菩提心。或者有的众生怜悯众生，他发了菩提心，或者有的众生爱众生，他发了菩提心。
佛对善生说，善男子，菩提之心有三种，上、中、下。
佛说，如果说众生定有这个菩提心，怎么会有三种菩提心呢。众生的下心菩提心，可以变作中心菩提心。中心的菩提心可以变作上心的菩提心。上心的菩提心也会变作中心的菩提心，中心的菩提心也会变作下心的菩提心。众生因为勤修行无量的善法，所以可以增上自己的菩提心。如果众生不勤修行善法，所以会退下自己的菩提心。如果众生可以善修行菩提心，名为不退。如果众生不勤修行善法，名之为退。修行人在一切时间中，常常为一切无边众生修行集积善法，名不退，反之为退转菩提心，这样的菩萨则有退心和怖畏心。如果菩萨在一切时间中，能够为一切众生修行集积善法，他就会得到不退转的法。
佛说，所以我说这是大欢喜地，不久菩萨即得到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
佛说，善男子，上、中、下三种菩提没有定性。如果说菩提心有定性，那么已经发起声闻缘觉心的众生，则不能再发菩提心。
佛说，善男子，譬如众僧没有定性一样，这三种菩提心也是这样。如果有人说众生定有菩提性的，是外道的说。为什么呢，因为外道等没有因果，如自在天说非因非果。
佛说，善男子，或者有人会说，菩萨之性，譬如石头中一定有金性，（这个石头是说金旷石），只是因为以善巧方便而发起，而得到了金子的用，菩萨之性也是这样。这样说的众生是梵志，为什么呢，因为梵志常常说，尼拘陀子有尼拘陀树，眼有火、石。所以梵志是没有因果的，他们的因就是果，果就是因。
佛说，只有尼拘陀子具足有尼拘陀树，是梵志的因果，
佛说，这个义是不对，因是细，果是粗。（种子种一得万，就是因细，果粗）。如果说眼睛中一定有火，眼睛则会被烧，眼睛怎么可以看见。如果说眼睛中一定有石头，石头会遮住眼睛，眼睛怎么去看见。
佛说，善男子，梵志说‘有即是无，无即是有’。无则不生，有则不灭。如果说石头中定有金性，金不是性，性不能说是金。
佛说，善男子，因为有因缘，所以有和合，因为缘的和合，本来没有，后来有了。如果像梵志所说，‘无即永远无’，这个又怎么去说，金子合水银，金则灭坏。如果照梵志所说，‘有就不应该灭’，这个义怎么说。如果有人说众生有菩萨性，就是外道，不名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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