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婉自上任以来,在上官飞的帮助下,查处了不少大案要案,深受皇上赏识、百姓爱戴,数有“青天”之名。
这一天,下官来报:“济县闹虫灾,庄稼尽数被毁,眼看冬季来临,百姓就要处在饥寒交迫之中,济县粮库已无存粮,济县令特请苏大人奏请皇上持援!”
苏婉一听,马上进宫面圣。皇上准了奏,令她即刻押粮振灾。苏婉不敢怠慢,赶紧回府收拾,准备启程。
“我也要去。”小宝缠着她撒娇说。
“大人,就带他去吧?也好让他多长点儿见识。”上官飞一旁帮着说话。
“还是上官飞叔叔好!”小宝高兴得跑过来抱住他。
“上官,你会把他惯坏的?”苏婉埋怨他说。
“怎么会?咱们小宝很懂事的。……是吧?小宝?”上官飞低头看看小宝笑道。
文宝马上乖巧地说:“娘,您放心!孩儿一定听话,保证不给您惹麻烦!”
“看把你高兴的?……好吧,怕了你们了!”苏婉终于点头了。
“谢谢娘!”文宝乐得一蹦老高。
“喂,你们都走了,就留我一人在家呀?不行,我也要去!”杜若秋一见嚷道。
“行了,别吵了,反正小宝也需要人带,一块儿走吧!”苏婉只得说。
几个人驾着马车、赶往济县。
济县地处山区,地形复杂、道路崎岖,很是难走。苏婉练武之人,这点儿颠簸是不算什么,上官飞长年跟着她东奔西跑,也早已习惯成自然了!文宝从小就跟着他娘习武,这点小问题当然也不在话下,二夫人杜若秋可就受不了啦!扯着嗓子嚷道:
“我说姐姐,还有多远啊?这要命的山路快把我的骨头都给颠腾散啦?”
“怎么?这么点儿苦就受不了啦?巡案巡案,到处巡查问案,哪会尽是平坦大路?”苏婉白她一眼说。
“二娘,您干嘛非要要跟出来呀?呆在家里多省事?”小宝也淘气地取笑她说。
“好你个没大没小的熊孩子?敢和你娘合起伙来挤兑我?看你娘不在的时候,我怎么收拾你?”杜若秋气呼呼地吓唬他说。
“二夫人,忍一忍吧?就快到了!”上官飞驾着马车,宽慰她说。
一行人来到济县衙门,老远就看到衙门前围了一大群人,一个员外模样的老者,怒视着被绑在地上的一男子,击响堂鼓。县太爷济光赶紧命人带来堂上。
“出什么事了?”几个人加马一鞭、快赶过来。
“巡案大人到!――”上官飞赶紧喊了一嗓子。
济光赶紧过来行礼:“不知大人驾到,有失远迎,还望苏大人恕罪!”
“你我同朝为官,无需多礼?”苏婉忙将他搀起,又看着众人问:“这是怎么回事?”
“哦,有综有背贞节的案子,下官正欲审理……”
“哦?这么个小案还不好处理?”苏婉不以为然地说。
“……大人来得正好!这本是一综女子犯科的案件,由大人您亲自审理再合适不过了!”济光随即说道。
“那行,这案子就交给我,你把灾粮发放下去吧?”
“喏。”济光虽然应喏,但心里多有疑虑,冷眼看了看苏婉,心说:看你趾高气扬的样子,我倒要看看你是如何地公断?
见济光下去,苏婉便整整衣冠,坐上公堂,然后一拍惊堂木:“带击鼓人上堂!”
时间不大,一竿人被带上堂来。
“堂下何人击鼓?”
“回大人,是小人朱财贵。”那员外模样的人上前叩禀道。
“你有何冤情,速速道来?”
“是。小人是这济县大户,虽然家财万贯,却是命苦,早年丧妻,现续玄张氏。可这贱人竟不守妇道、背夫养汉?我……我朱家的颜面都让她们丢尽了!……她不但屡教不改,还竟敢光明正大地偷到家里来?……”朱财贵唉声叹气,怒压胸膛。
“哦?还有这等事?真是丢尽我们女人的脸了?”苏婉一听就恼火上头。
“他们岂止不知羞耻?还胆大妄为地当我面就……而且危言恐吓。……这条汗巾就是证据,”朱财贵边说边拿出一块汗巾,“这上面还有他们二人的生辰八字和合欢之图……”
有人将汗巾呈上来递交给苏婉,苏婉接过来看了看,不由大怒:“你二人真是胆大妄为!竟然敢做出……做出此等伤风败俗的事来?……”
见苏婉言词躲闪,羞于着词,上官飞忙接过话来斥道:
“你们俩个竟然如此不顾廉耻,做出这等淫恶勾当?你们是如何勾搭成奸的?还不快快从实招来?”
苏婉是头一回审理这种案子,有意把羞于启齿的字眼说得含糊一点儿,被他这一接,她是又羞又恼,冲着上官飞一瞪眼:“不许你多嘴!”吓得上官飞赶紧退在一旁,不敢再出声。
“大人,冤枉!”
“欲加之罪,何患无词?”
下面这两人一齐喊冤。
“人证物证俱在,你们还敢抵赖?看来不动大刑你们是不会老实交代的?来人!给我每个人打二十大板!”苏婉一见火了。
“素闻大人清政廉明,从不屈打成招,今日一见,却是图有虚名?”那张氏一见气愤地说道。
“好你个刁妇,还敢抵毁本官、缈视公堂?左右!给我掌嘴!”苏婉一听火更大了。
“且慢!”上官飞急忙阻止,“大人息怒!张氏说得也在理,大人不妨先听她说说理由,再打不迟?”
苏婉扭脸看了看他,又想了想,压下火气说:“那好,先记下这笔账,看你们如何狡辩?快说!”
“民妇张莺莺,自小失了双亲,在舅父家中长大,与表哥许思源曾是青梅竹马。……这条汗巾就是那个时候绣的。可是,舅……”
“莺莺!”张莺莺正在叙述,却被那男子急忙打断,张氏看了看他,不说话了。
“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所以绣了鸳鸯戏水?……”苏婉看了看汗巾又看了看张莺莺说:“怎么不说啦?既然是这样,你又因何嫁给了朱财贵?这条汗巾又因何落到了他的手上?”
“这……”张莺莺看看许思源,又不说话了。
“怎么?找不到借口了吧?快说!否则休怪本官对你动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