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四三(1 / 0)

“哎也是我不好,没想那么多,这不是有人找我打听,我就想着要不要帮时禹留意着,如果有对的上眼的姑娘……也对,其实咱们这种情况也不急。”桂花婶子一听傅时禹这语气,心下打了个转儿有了普,知道他眼下是一点说对象的心思都没有的,便立马就找了个台阶,把话又给说圆了。

这事吧,其实她也不该多说就对了。如果对方有这心思她就当个中间人牵个线也无所谓,但如果无意的话,也不必去强劝了。

傅志诚也是无奈摇了摇头,他的孩子他知道,本来就是个冷清的性格,又因为心里存了些事,心思总是不在这些地方的。他倒是不会有什么想法,孩子已经长大,有自己的主意,自己的人生自己把握。况且婚姻是人生大事,父母也不好插手太多。

遂也只说了一句:“咱们也别操心了,孩子们自己有自己缘分,缘分到了自然就成了。”

刘叔也哈哈一笑,“就是这个道理,咱们心里着急也没用啊,要孩子自己开窍才行。”

两家人围在一起吃了一顿饭,一直到傍晚时分,天气擦黑下了露水,傅志诚两人才回家来。

傅志诚饭桌上喝了两杯酒,没太醉,但太阳穴却有些微疼,回家傅时禹给他煮了解酒的蜂蜜温茶。

“您以后还是少喝点酒吧。”傅时禹说道。

“今天是难得一聚就跟你刘叔喝了两杯,平时也没这个机会。”傅志诚笑了笑,又说了句:“年纪大了啊,比不得年轻的时候。”

傅时禹叹气:“您可能真的喝醉了,怎么突然伤怀以前来了。”

傅志诚眼神清明,并没有醉意,他道:“我只是看见你想起了自己以前的事而已,”将身体靠外扶手椅上,又接着说:“……像你这么大的时候……”

傅时禹顺着他的话问:“那时候父亲应该是在,在国外?”

“嗯是啊。”傅志诚兴致提起来了,便眯着眼睛跟他讲:“当年我去国外留学的时候,那时候还年少轻狂,胸中怀着满腔的抱负,志得满满,留学期间认识了不少志同道合的友人,思想上契合,学问上互补,生活过得很有意义,异国求学的日子说不上太难过。”

傅时禹却想起来他父亲以前也是在大不列颠英国留学过来的。

掀了掀眼皮,抬眼看着傅志诚,道:“您当时在英国留学还认识了心心的母亲呢。”

傅志诚揉了揉太阳穴,状似回忆道:“我跟她认识也一次偶然的机会,我们是同校的校友,莉莉丝……哎,这些事情说起来还有些复杂。”

傅时禹愣了好久,然后问:“您那时候已经同母亲结婚了,就连我也出生了,您还和莉莉丝有纠葛,父亲以前是真的喜欢莉莉丝么?”

没想到傅志诚却摇摇头,道:“不,我怎么会喜欢她呢,你不知道当时莉莉丝是有未婚夫的,并且这事情也不是秘密,学校里当时跟她稍微走得近的人都知道,莉莉丝的未婚夫是个很有地位的人,可以称得上有权有势。”

傅时禹一转头,眼一眯,问:“莉莉丝那个未婚夫不会就是心心的亲生父亲吧?”

傅志诚点点头:“确是。”

“他们最后没结婚,莉莉丝怎么反而跟你一起回国了?”傅时禹皱眉。

傅志诚喝了一口解酒茶水,继续说:“因为我和莉莉丝做了一个交易。”

“交易?用你带她回国这件事?”

“嗯。”傅志诚说:“莉莉丝其实是个非常强势的人,也很独立,她性格复杂连我也看不透,当时不知道因为什么事她和自己未婚夫闹翻了,能肯定其中必有隐情,那时候都谣传莉莉丝喜欢我,但事实却并不非如此……”

傅志诚想了想,一时间竟有些语塞,停顿之后并未继续再说下去。

稍晚些的时候,傅时禹扶着傅志诚去他的房间歇息,看着他躺好,刚准备折身出门,却突然听见傅志诚问他:

“时禹,如果那时候,惠惠一枪把你母亲打死了,没有救回来,你现在还会想见她吗?会原谅她吗?能毫不介怀吗?”

傅时禹脚步停住了,没有迈出门坎,身体顿在门口。指尖和心脏同时紧了紧,他问自己能不能?

能不能啊?他也不知道啊?怎么能假设这种事情呢?当初宁秋流了满身血快要咽气的时候,他的心里是怎样一种怒火生气,傅时禹没再想下去。

傅志诚却已经从他脸上看出了答案,他注视着傅时禹,严肃着脸,一字一句说道:“这件事其实你没有责怪惠惠的立场和理由,宁秋迫害莉莉丝,她犯错在先,惠惠为了她妈妈报复宁秋在后,虽然手段有些极端,但总能说是事出有因。你以为宁秋救不活了,你就恨着惠惠,你连看她一眼都不能接受,所以她离开了……我知道你从心底压根就舍不得小丫头离开,她本来就是你的执念,自小就是,而之后宁秋还活着就给了你藉口、理由,你心底就发疯地想把小姑娘要回来,自己养着对不对?”

傅时禹听着父亲的话,冷漠地站着一旁,什么都没说。

“从你很小的时候我就知道你有很可怕的独占欲,你五岁的时候去你舅舅家玩我给你雕刻的玩具小狗,你甚至不让别的小朋友摸一下,你上一年级的时候,同桌忘带了课本你不肯和人共用你的,你对自己的一件物品都这样,可见这是天生的性格,后来惠惠长到四岁的时候,我带她回了一次沙海市,那以后你就把她当作你的洋娃娃,你的私有物了,对她好宠爱她保护她同等的条件是她只依赖你喜欢你一个人对不对?都说三岁看老这句话一点都没错,你这性格天生的改不了,即使长大后你知道掩饰了,但是我知道你本性还是如此,而我之所以要跟你说这么多,只是想告诉你时禹,你听着,惠惠她并不是你的个人所有物,不是你想怎么样就能怎么样的,你伤害她,她可以离开,你又舍不得她了,她却可能并不会回来了,她是一个活生生有思想的人。如果你总这样独断自我的话,为什么还要拉着惠惠受罪呢?”

“您都知道了……”傅时禹终于开口了,他的声音极轻,飘渺迷离像是从远方传来一样。

他面色毫无波动,“可是我想要她。”突然地,傅时禹觉得把心里的想法说出来心里明朗轻松极了。

傅志诚皱皱眉:“我说了她不是你的一件物品。”

傅时轻笑了笑:“当然,她是我的心心啊,她连名字都是我取的呢。”

“时禹,我是怕你以后会后悔……”你知道自己的态度很不对么。

傅时禹理解错了傅志诚的意思,他语气有些不容置疑:“不把心心找回来,我现在就开始后悔了。”

从一定程度上来说,今天傅志诚的一番话,反而更加坚定了傅时禹的某种决心,让他的心思明朗化。

形容的不好听些,就是颇有些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

傅志诚捏着眉心,觉得头更疼了,摆摆手,让傅时禹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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