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哥,救我,救我……”那个秋菊突然看着我,一双乌溜溜的眼睛沾满了泪水。看得我心里非常揪痛。
秋菊的手腕,全部都是累累的伤痕。
我心痛地道:“你放心,我会救你们出去的,而且保证你们以后不会再受到这种遭遇。”
“你打算怎么做?”海爷爷望着我,他好像非常渴望知道我的答案,“我们这里的每个人,都已经八九十岁,说不好听一点,我们随时可能会挂掉的,我们不会受到什么处罚的,最多就是责骂几句。”
“我管你们死活,反正我会报警,至少将你们的丑行公之于世,你们不敢再伤害这几个孩子!你们有什么事情,和警方说去吧!我现在相信,芬芳的死,极有可能也与你们有关。”
听到我提及芬芳,不知道为什么那几位老爷爷突然扑哧一笑,好像听到了什么天大笑话似的。
“笑,我笑你妹啊!”我的怒火更加旺盛了!一个花季女孩子的自杀,在他们眼里,居然只是一个笑话!
我控制住我的怒火,我说:“秋菊,还有你们,你们现在跟我走,哥哥保护你。不用怕!”
可是,那三个孩子,居然不敢动。
尽管,他们求我解救他们,带他们逃离这一群老人恶魔,可是这三个孩子,因为太恐惧了,他们居然不敢迈出一步。
我的内心更加愤怒,这足以证明平时这些老人恶魔对他们到底做出了多残酷恐怖的恶行!
“不用怕!”我再一次说道。
没想到,突然那一群老人,暴动起来,他们就像突然变成了一群凶残恶煞的丧尸,有四个老头子嘴巴张开得巨大,好像一个洞穴似的,发出一种诡异的尖叫,伸开双手,往我扑过来。
说真的,我还是被吓到了,因为这四位老爷爷那表情,已经陷入了一种癫狂的状态,发疯一般扑过来。
我虽然比他们年轻,比他们有力量,虽然我很憎恨他们,但是我还是不敢与他们直接硬碰硬,因为我害怕真的会碰倒他们的话,会让他们当场毙命。
所以,我一下子就陷入了劣势。
那四个老爷爷好像饿狼一般将我扑倒在地上,我双手伸出来抵抗着两个,另外有一个趁着我的空隙,整张脸突然扑到了我的面前。
那个老人满脸皱纹,感觉用手一扯就可以扯出一道一道面条似的皮肤出来。
那老人对着我张开了他的血盆大口,他的两排牙齿参差不齐,长短不一,但是有几颗门牙长得特别长,又尖又细,最恶心的是他的牙齿非常肮脏,褐黄色,而牙根的位置,有很多细小的一丝丝黑色的条纹。
他的嘴巴实在太臭了,熏得我差一点就要晕厥过去!
他的牙齿不断叩合,张开,发出“得得”的声音,看样子他是想要啃咬我!
妈的,这条村子的老人是不是都是心理变态想要吃人的!
我觉得我的皮肉要是被他那恶心的牙齿啃咬到的话,我选择去跳楼!
我也顾不得他们会不会被我不小心一巴掌拍死了,我用力猛然推开顶住的两个老爷爷,然后用我的手关节猛然对着那要咬我的老爷爷的下巴用力往上一撞击,通的一声,他被我撞击得往后退。
我拉着那三个孩子,迅速往后退。
我打不过,我可以逃!我拉着三个孩子,跑到了门口,看到玻璃珠还趴在门口,我对他说,赶紧跑呀!
玻璃珠赶紧和我一起跑,他比我熟悉这片浓郁果场,所以我让他带路。
不料,我们跑着跑着,就迷路了。
天黑路滑,黎明前的那一段时间,最黑暗。
那三个孩子也走不动了,我打算将他们藏起来,自己突围出去,因为带着他们四个人,实在不方便。
可是,我又不放心,万一他们乱走或者被发现了,那时候可能更加难以救出他们了。
我伸手去口袋摸手机,妈的太背了,手机不见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我漏在了芬芳家里没带过来,还是在刚刚奔跑的过程中掉了。
我居然被一群老头子逼得四处逃窜,这说出去都没人信,可是一想到那些老人张开嘴巴想要啃咬我的模样,我又觉得毛骨悚然。
就像我很害怕的软体动物,鼻涕虫,马陆之类,我看到这些生物,都想躲得远远的。
我们进来果场的时候,我们是大门进来的,这个巨大的果场为了防止小偷进入,所以用网围住了的,现在我们要出去的话,肯定困难重重,海爷爷肯定安排人守着门口了。
秋菊突然说:“大哥哥,我们可以先去指甲山躲着,我知道有个小路可以上去的。他们都不敢去指甲山的,我们上去躲到天亮,就可以下去了。”
眼下,这个似乎是最佳的选择方式了。
在摸黑中,我们几个人静悄悄地往指甲山上走去,我偶尔抬头看着天空,乌黑的夜空当中,西边有一颗红色的星星在闪烁,给人一种妖异的感觉,就好像一粒血红的眼珠子在凝视着这苍茫大地一般。
我们走了好一会儿,到了那个山神庙。
有时候觉得奇怪,很多事情,兜兜转转,最后又会回到最初,现在我又回到这个山神庙,这一次反而是我们过来避难。
玻璃珠看了看四周,对我说:“大哥哥,这山神庙很怪的,你们外乡人可能不知道,这座山,过去有很多小孩子被日本鬼子杀的,所以才会在这里建了一座寺庙,供奉了山神。”
我点点头,我让这几个小孩子躲到山神庙后面,然后我站在门口守护,我觉得那些怪物恶魔老人,会上来。
“嘻嘻嘻——嘻嘻嘻嘻”
突然,有一把孩童的笑声一晃而过,就好像一阵风似的,吹过来,从我耳边擦过,然后又飘远了。
这笑声如果出现在大白天的幼稚园,一定觉得这声音充满了童真,活泼可爱,可是现在出现在荒山野岭当中……
想起之前在这里门口产生幻觉看到的密密麻麻的一堆惨白色无头幼童,我的头皮又一阵发麻。
妈的,我是不是被人下了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