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第56章 脆弱(1 / 0)

静怡雅致的阁楼中,充斥着云洛压抑的哭声。

仿佛重生之后所有的情感都找到了一个宣泄口,所有浓烈的情感带着执念和不甘也都不需要在隐藏。

前世今生,埋在她心里两世的执念,终于得到了答案,却让她的无比的疼。

他说,他只是她的兄长。

他说,即便她被困宫闱,落魄凄苦,他也不会带她走。

他说,他不愿成为她的执念,故此不敢见她。

一阵一阵的抽搐,她的心口很疼,比青竹醉带来的疼痛还要疼。

前世,轩辕少离曾收起青竹醉的竹笛,缓缓上前屈膝蹲在她的面前,抬起她的下颚迫使她直视他,冰冷的语气却有着满满的不甘。

“云洛,你到底要折磨到什么时候?”

“折磨?用青竹醉折磨我的人明明是你才对。”她冷冷的对他说。

“你的心里明明就是有我的,为什么不敢承认?”

“洛洛,你以为这样折磨你我真的好受吗?”

“为了一个已经不存在了的执念,你这样折磨自己值得吗?”他说。

“一个人想心很小,小到一生只能装下一个人,只记得他一个人的一举一动,一抬眼一皱眉。”

“箫阡陌,他温暖了我整个的年少时光,他留给我的,是记忆中抹不去的温柔。”

“一个人的心很大,大到心怀天下,泽被苍生。角逐九州,一统天下,你有你的帝王霸业要成全,何苦浪费这些的心思在我身上。放了我,行不行?”这一次她望着他的眼神有着一抹不易察觉的怜悯。

“放过你,那又有谁来放过我?”他故作冰冷的语气仍掩饰不住其中的苦涩。

“其实,你并不是非我不可,不是吗?所以,放手好不好?”她的眼中泛着希望的光芒。

“我只要你,一个完完全全属于我的你。”他目光深邃的凝望着她,语气缱绻柔情。

“轩辕少离,有没有人告诉过你,即便贵为帝王,君临天下,也有无法掌控的东西,比如人心。”她有些吃力的紧紧攥住胸前的衣襟,竹声虽停,可胸口依旧疼痛。

“我只听过,事在人为。人心……也不另外。”他的的语气有着难掩的苦涩,和无法摆脱的决然。

“我的心已经被他填满,不要再我身上浪费心思了。”她的语气是慢慢的倔强。

“就算你心心念念的人全都他,可是在你最疼痛的时候,他又在哪?在你身边的只有我。”他忍不住的提醒到。

“你明知道他已经不再这世上,居然还说这种话。”她的语气中已经有了恼意。

“就算他还活着,我如此这般待你,他也未必肯出现在你的面前。”说这一句的时候,他深邃的目光闪过复杂的情绪。

“若他还活着绝对不会如你所说的那般。”她满脸坚定的反驳道。

“你凭什么如此认定?”他略带诧异的眸子,夹杂着些许不易察觉的怜惜。

“这是他对我许下过承诺,不会不管我,也不会抛下我。”回忆越来越清晰,她的心,也越来越疼痛。

“承诺吗?”他微微蹙眉。

她不语,却郑重的点了点头。

“呵……他许你的承诺不能兑现,可我却能。”他的语气中有着那么一丝的不屑。

不待她回答,他已将竹笛收起,一把将她拥入怀中,然后直起身,一个转身,身法如鬼如魅,如乘风凌虚般从室内飞出,几个起落,以行至这宫闱之中的最高点。

他紧紧的护她在怀中,以防她脚下不稳而滑到。

“告诉我,你看见了什么?”他的温热的气息划过她的耳畔,带着些许蛊惑的味道。

高堂广厦,玉宇琼楼。

灯火万家城四畔,星河一道水中央。

仿若在诉说这世间的繁华。

她迎风而立,苍白的面容神色渐渐变得肃穆,然后朱唇轻启,只有两个字,却包含了数不尽的牺牲和鲜血。

“天下。”她说。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这天下都是我,就算我放了你,你又能去哪?”他如炬的目光仿佛写着势在必得。

“这世上,并不只有东璃国这一处天下。”她先是微微一怔,然后嘴角慢慢勾起,语气笃定。

“西蜀,南诏,北疆,九州,你逃到哪何处便寻你到何处,就是是枉杀屠城,我也定要将你找出来。”一字一句,不容置疑。

“你若不离开,我便给你,你想要的太平安稳。”他紧紧的将她拥入怀中,如至真宝。

“你若是离我而去,我必置你云家于万劫不复之地,若是还不够,我便是杀尽天下人,也要你不得安生。”

“我把整颗心都给你,终有一日你一定会爱上我。”

“终身所约,永结为好,琴瑟再御,岁月静好。”

“待我君临天下,许你四海为家。”

一语成谶。

轩辕少离许给她的诺言,也终是没兑现。

那时候的他们都未曾想过,他们竟真的走向了那样的结局。

前世今生画面一一在眼见交错而过,最后定格在,箫阡陌的青铜剑生生的刺穿了轩辕少离的铠甲,,鲜血流尽了满地,映红了夕阳。

而无论前世今生,箫阡陌都选择了放弃她。

箫阡陌,自从母亲离世之后,便出现在了她的生命中,温暖了所有的时光,让她可以毫无顾忌,满满依赖的男子。

就这样的将她遗弃。

他说,他不愿成为她的执念,可是他知不知道他已经成为了她的执念。

若是他注定要弃他而去,为何不选择一开始就不曾在她的生命之中出现。

比起得不到,得到却又失去的痛,才是蜿蜒刻骨。

“箫阡陌,前世今生,你怎能如此待我。”云洛忍不住的哭声喃喃说道。

轩辕少离任由她在自己怀中为了另一个男子,失声痛哭。

不发一言,只是默默的抱着她。

连他自己都觉得意外,他明明就嫉妒的发狂,应该让这个女人清楚的认清,谁才是她的夫君,谁才是她该放在心里的人。

可是他什么都没有做,任由她为了别的男子伤心流泪。

他不是不想做的什么,而是不敢。

他怕,他怕此时若是任由嫉妒支配了自己,会做出让她恨他的事情。

他不想在面对她曾经那样满眼惊惧,又带着恨意的眸子。

他害怕这个女人恨他。

心底一直有一个声音,在提醒他,仿若他们之间只要走错一步,便会步入万劫不复的地步。

这是他第一次,见她如此失态。

也是第一次将见如此的伤心。

她在他眼中的样子一直都是坚强的。

无论是她与夜煞交手的狡黠,还是她忍着青竹醉的疼痛,不肯示弱,又或者是她樊城浴血的英勇和狠决。

就连她对待幼弟和轩辕煜流露出的温柔,也是带着坚毅的。

可这一次,他却看到了她的脆弱。

他终于意识到,无论她在怎么样坚强,也终究是一个女子。

她也有一颗柔软脆弱的心,需要被爱,被守护。

没有阴谋诡计,没有刀光剑影,甚至没有一句重话。

箫阡陌,只需要只言片语,就将她那颗柔软的心击得粉碎。

可她对他,却从来只肯流露出冷毅的铠甲,不曾肯露出半点的脆弱。

“忘了他吧。”轩辕少离不由自主的将她紧紧的怀中低声说道。

云洛任由他抱着,却完全陷入了混乱的情绪中,对他的话没有半点的反应。

夕阳渐红,云洛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最后竟渐渐的睡了过去。

前世早已习惯了轩辕少离的怀抱,便也没有了警觉,就连轩辕少离是何时将他她抱起,送回了国公府的,她都不知道。

从茶楼回来之后,一切仿佛都归于了平静。

可是云洛却病了。

一连几日,高烧不退。

太后再次期间,曾命人传云洛入宫觐见,也不得不作罢。

云洛的身体本就因受药物的影响,需要调养,如今却突因伤心过度,致使病情加重。

就连宫中的资深太医给开了药也未见起色。

选秀在即,而云洛这一病,也让云骑勇和云雅薇不得不着急起来。

毕竟,秀女甄选关系着云天逸还有云雅薇女儿的命运。

就在云家众人对此一筹莫展之时,一名游历的郎中自请为云洛诊脉。

云骑勇抱着不妨试一试的心态,准了他给云洛诊脉的要求。

“在下慕容辰。不知故人可还记得?”年少的郎中隔着幔帐,坐在窗边的椅子上,用只有他们两人才能听得见的声音说道。

“谁?”仍有些昏昏沉沉的云洛,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在下慕容辰,今年刚好弱冠,是世安堂少东家,三年前,你曾救我于危难。”

“那时的你,还不叫现在的这个名字。”

“你让我唤你公子箫洛,你可还记得。”慕容辰含笑的说到

“慕容辰,我已将那半枚铜钱交还,自此人情两清。”

“你为何还要寻来?”云洛的声音恢复了些许的清明,语带疑惑的开口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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