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们枉为人，更不配做子女！”老头突然狠狠的开口，“这样的畜生，留在世上是祸害！她能害了我们，就能去害别人！养不教父之过！”
老头的话，狠戾至极。
我想他被镇压在那小小的杂物间里面，弑女的想法已经跟着发酵了多年。
那怨戾之气，不平难消！
“老头子，可那……”老奶奶有些犹豫。
看得出，她心又软了。
“活着的时候，我什么都听你的！但这一次，你要听我的！”老头打断了老奶奶的话，“我将她带来世上，也得我领走她！”
老奶奶不再做声，这件事已成定局。
所以，我在旁看着就好。
毕竟，需要收拾‘残局’。
第二天傍晚，我一通电话打给了冯翠花。
约莫六点多，冯翠花回来了。
而他的丈夫抱着那条小狗，畏畏缩缩的跟在后面。
其实我在想，她年近四十却无所处。
也许，这就是报应的开始。
一个不能孝敬父母的人，怎配孕育自己的孩子？
“汪汪汪”
小狗很不客气的对我狂吠，龇牙咧嘴。
那气势汹汹的态度，似乎想要把我给吃了一般。
“没事！没事！我儿子见生人就喜欢叫，但绝对不会咬人的！”说到这里，冯翠花摸了摸小狗的脑袋。“儿子，叫姐姐！”
姐姐？这女人是将自己同化为牲畜生了吗？
可畜生一定是畜生，而人却不一定是人！
譬如，面前的这位。
小狗在冯翠花的安抚下，不再叫唤却虎视眈眈的望着我。
“对了，真的搞好了吗？”冯翠花四处张望，“我妈她……”
“离开了！”我淡淡道。
“真的……”冯翠花突然兴奋的大叫一声，随即拧紧了眉头。“你说你也真是的，那好歹是我妈！应该让我回来好好跟她道个别啊，顺便问问下面需要什么，我给她烧一些！”
“那还是不好意思了！”我挑眉望向冯翠花。
“还能说啥呢？你们警察办事，真不太牢靠！不过算了算了！”冯翠花摆手，“既然我妈走了就走了吧！”
“那我就不送你啦！”冯翠花停顿了一下，突然对我微笑。
“嗯！”我拧了拧眉，“不过有件事要告诉你！”
“什么啊？”冯翠花漫不经心的挖了挖耳朵眼。
“你妈走了，你爸来了！”我缓缓扬起嘴角。
这么一句话，让冯翠花忽然变了脸色。
而与此同时，我身后的门‘砰’一声重重的合上。
客厅里面的灯泡‘啪啪啪’的响了起来，不停的跳跃闪烁。
“这是怎么回事？”冯翠花一把伸出手，“你去过杂物间？”
“你在和谁说话？”望着冯翠花的脊背，我喃喃开口。“我在你身后！”
这句话，顿时让冯翠花的脖子僵硬起来。
她低头望向自己抓住的那双瘦骨嶙峋的手臂，掩着手臂慢慢的往上看去。
和老奶奶对视的瞬间，惊叫一声一把撒开。
“妈呀！”冯翠花跌坐在地。
“孩子……”老奶奶可怜巴巴的望着冯翠花，“你爸来带你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