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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桃园三结义(1 / 0)

第105章:桃园三结义

末徙倚带着长月进了宫,听说末央醒了,便进宫探望一番,怕长月一个人在府上无聊,索性便带她一起了。好在长月同末央先前便相识,两人见了面,长月也不怕尴尬。

“我初到戌罗王宫的时候,那帮美人处处针对我,还往我床架上挂死蛇,吓得我魂儿都没了!”

“公主可还记得咱们掉下断肠崖那次吗?那颗树上密密麻麻全是小花蛇!也没见你有多害怕啊!”

“谁说我不怕了?我实则怕得要死,也就是还要分心救你跟予仓,一时忘了害怕罢了!”

“是吗?哈哈哈……!”长月大笑起来。

……

“我第一次见王爷是在花楼里,他当时找了一屋子花娘作陪呢!那阵势,可不比你家国主的后宫差!”

末徙倚一听到长月这么说自己,瞬时精神倍增,他如果不听得清楚些,晚上回去怎么惩罚她?她这胆子,也就是他惯的,现在都无法无天了。

“十弟还有这么一段风情往事?”末央捧腹大笑,一想起仙气儿飘飘的宸亲王去逛窑子,她就忍俊不禁。

末徙倚还真是没想到,他家这个闷了一年多的女人,今日能同末央公主聊得如此开心,跟她们在一起他也插不上话,打了声招呼便到立政殿去寻末渊了。

末央跟长月相谈甚欢,她喜欢这姑娘,看着舒服,也没有心思,她心想着,她那九弟得有她这样一个姑娘跟随,可算是三生修来的福了。她们互相畅谈了彼此过往发生的趣事,长月能将自己跟末徙倚的传奇往事当成笑话来说,也算是真把她当做了朋友。还记得她们刚见面的时候,那时长月还是个男儿般的打扮,她为此还总是刻意拉开她们之间的距离呢!而如今假小子摇身一变变成了大美女,还成了她的弟妹,这世间巧合的事情真引人感叹。

长月出宫的时候末央将末渊赠给她的令牌送给了她,心想着司翊也不急着离开,便让长月时常进宫来陪她说说话,聊聊天。司翊近来对她爱搭不理的,她一个人既烦心又无聊,比起跟宫人们玩那些陈年不变的小游戏,她倒更愿意同长月聊天。

长月也挺喜欢这末央公主的,她说话风趣,待人也亲切。回去路上还同末徙倚念叨了好久,说是下次要将末央请回府里做客,末徙倚捏了捏她的小脸,一本正经地拒绝,他说不想听她们这些女人八卦,长月真心建议道:公主来时,你可以出去体察一下民生民情什么的。可没把末徙倚气得吐血。

林风华在坠陌山滞留了半月之久,他总于依靠自己顽强的意志跟坚持不懈的付出爬上了坠陌之巅!山巅上的风景美得有些不真实,他很难想象,在此建造屋舍,打造世外桃源的人是怎么做到的,由此看来,坠陌门确实就是这里了,末央公主果然没有骗他。

房屋里的家具都上了厚重的灰尘,想来是很久没有人清理了,他沿着山泉走到尽头,尽头有一扇壮观的石门,石门紧闭着,像有千斤重。就在他扭头准备离开的时候,他心里突生起一种强烈的想法,那石门后面像有什么东西在召唤他一般,他想要进去看看。

他想起晚停曾对他说过的话,在跟她一起进彦府的地宫时,她曾提到过她师叔的机关设置规律,如今想想,她口中的师叔莫不就是木荀?若真是如此,那他这条腿,来的也就不蹊跷。

若按石门的方位来看,太阳正背着,机关指不定就在门的背面,莫非要通过门缝来触动机关。在他细细打量之后,他觉得自己完全想多了,那石门密封性很好,别说缝了,要不是门上有特殊的图案区分,他完全看不出来这门跟这座山体,不是本来就长在一起的。

“丫头啊丫头,你们坠陌门建在这么隐秘的地方,莫不是为了守护什么藏宝图?”他心下是想,这整个坠陌门,就这个山门上了机关,莫非里面藏着什么宝贝?哎!可惜的是他完全不知道该怎么打开这扇门,面对这种无迹可寻的机关,他挫败地坐了下去,头刚靠到石门上,那门便有了反应,像扇页一样缓缓转开了。

林风华吓了一大跳,等他彻底走进那巨大的天然山洞时,他更是差点吓尿了,这巨大的山洞里,摆满了规格一致的冥玉寒棺,那些棺材都是有可视度的,完全可以看清里面沉睡着尸体。就在林风华打退堂鼓想赶紧离开这个阴森之地的时候,他一眼瞅清了最接近门口一具棺材里的尸体,那里面有两具尸体,所以透过棺盖也特别显眼。

“丫头!”林风华一颗心掉到了低谷,她怎么会躺在棺材里?她看上去毫无血色,完全没有了活人的征兆。他奋力推开棺盖,将她从冰凉的棺材里面抱了出来。

阳光、空气,加上晚停体内未流尽的血液,她的脉搏逐渐恢复了,林风华只以为她是死了,抱着她的尸体哭得伤心极了。

“丫头啊!你怎么就死了呢?还死得这么惨!让你以前多说点好话给我听,你偏不听,这才离开我多久就遭报应了!”

晚停微锁秀眉,随后缓缓睁开了眼睛,不是她说,林风华这丧哭得,也太欠抽了,她心想就算自己死透彻了,也能被他给气得诈尸。

“丫头啊!你放心,我一定会把你带下山去风光大葬的,你若真是葬在这山上,日后我要来祭拜你什么的,也不方便,你说是吧!”

“是啊!”

“啊……!诈尸啊……!”林风华丢下晚停一溜烟儿跑没了影子,他真是吓坏了。

“看来这腿已经用得很灵活了。”她嘟囔道。

本以为这一辈子就这么完了,陪在师姐身边,远离凡尘世俗,这也算是一个好的结果。偏偏有人打破了尘封的棺盖,让她再次回到了这个多彩也混沌的世界。

“丫头,你真的没死啊!我不是在做梦吧?!”林风华仍处在迷糊状态,他铆足胆儿狠敲了一下她的头,结果可想而知,被追着打了好几圈。

“你的梦清醒了没有?”晚停冷冷问道。

林风华被揍得鼻青脸肿之后,他才愿意相信这个丫头是真的,因为只有她才会这么简单粗暴,一眼不和就动手。

“我的梦是清醒了,丫头,你知道吗?”

“我不知道!”原谅晚停不解风情,她是怕给他点颜料,他就去开染房。

“我以为你死了,心都碎了……。”

“敢不敢再矫情一点?”她伸手就准备再给他一巴掌,争取拍到他爹都认不得他,可没想到这次他挡住了,借机抓住了她的手腕,同时咬住了她的唇畔。

晚停生平第一次与人这般,吓懵了,林风华本以为又要挨打,赶紧抱头自保,谁知迟迟不见她的拳头落下来,刚一探出头来,果然又挨了一巴掌。

末渊没有妻室,后宫住些其他男人也是无关紧要的,所以林风华准备搬家了,跟老爹说接了圣旨要进宫看孩子,实则是为了方便跟晚停待在一起。

自从带她下山之后,她便说思念林尘想进宫去看看,为了成全她,林风华才有的搬家想法。末渊拿他没办法呀,他苦苦求了他一个晚上,说是终身幸福就拿捏在他手里了,末渊敢不顾兄弟情谊拒他于宫门之外吗?眼下他这后宫还住着别的男人,要是他真不答应,林风华一定誓死不休,闹个不停,借口便是他胳膊肘往外拐。

末央正准备前往司翊的潇湘殿,经过忘尘宫时,见晚停抱着一个孩子正出来,便驻足缓了缓。

晚停一见末央,大为惊讶,她可不知道末央会在这皇宫里,想起皇上对她的痴情,以及她对皇上的一片痴心,她便替他们高兴,如今总算是能每天见到对方了。

“公主。”

“张大夫,好久不见。”末央笑道。

晚停回笑说:“公主竟还能记得我。”

“你曾带我上坠陌山寻你师姐,又只身犯险到戌罗去取千年寒水,救我七哥可就是我的大恩人,这是一辈子也不能忘却的。”末央说的都是真心话,若她有所求,刀山火海,她也会毫不犹豫的。

“公主言重了!”晚停道,她答应帮她还是稍有私心的,一来是有林风华作求;二来是,有了玲珑花、千年水,她师姐就不必使用起死回生之术救皇上了。

“这是林尘吗?”

“皇上曾见我跟这孩子投缘,便留我下来时时陪伴她,如今也是离开快四年了,刚见这孩子时,他都不认得我了。”

“孩子方才四岁,怕是都还未记事吧?可能……让我抱抱他?”

晚停会意,将孩子传给了末央,孩子一到末央怀里便嚎啕大哭,吓得末央赶紧将孩子还了回去。

晚停解释说:“这孩子生性顽皮,公主莫要见怪!”

末央摇了摇头,笑道:“想来这孩子是不喜欢我,想想也对,我同他娘亲争斗了这么多年,他厌恶我也属正常。”

“公主方才还说这孩子未能记事呢!莫要多想才是。”

“你明日午时若是得闲,便来我宫里寻我,我给你介绍个有意思的朋友。”

“有意思的朋友?”

“是啊,她还同我提起过你呢!”

“公主说的可是长月?”她这些年结交的人不多,说上有意思的人,除了林风华,那便是长月了,那个别人都叫她张大夫,她却硬要叫她老张的家伙。

“看来不止我的记性好,张大夫记性也不错。”末央调侃道。

“我跟她可不算朋友,那家伙怀着身孕还敢杀上战场救她男人,重要还是她竟能安然无事的回来。”

“看你这神情,怕是不想再见她了!”对于长月有过孩子这事,她不曾提到过。

“也不知她孩子可安然落地了,不过以她那爱胡闹的性子,估计会将孩子扼杀在腹中。”

末央一听,心下有了些揣测,长月对于受孕、孩子之事避而不提,莫不真如张大夫所言,那孩子难产死了?若真如此,日后可不能在她面前说这相关的事。

“反正我已邀请你了,得闲你便过来吧!”

“嗯,记下了。对了,公主这是要去看望皇上?”

“不是,我是打算去探我夫君的,近来,他心情不好。”

“你夫君?!”莫非末央已经嫁给末渊了?

“对啊,就是前任戌罗国主司翊。”

“什么?他也在皇宫里?”晚停还是头回遇到这么诡异的事情,皇上将自己的情敌留在后宫里,看着自己心爱的人跟另一个男人在一起,千年难遇的皇帝啊!

“哦,是因为一年前我受伤昏迷了,七哥留我在皇宫里养伤,我夫君自然就一并留下来了!”

“公主很爱你的夫君吧?”

末央愣了愣道:“这是当然,他是这世上除了七哥以外,对我最好的人了。”末央不知她为何如此问,莫不是也误会了什么。

“那皇上……”

“皇上是我七哥,便是兄长,他自小照顾我,亲情自然比爱情重要些了。”末央笑道。

“亲情……?”晚停觉得自己管得太多了,这世间情爱如此复杂,且是她一个闲野之人所能明白的?

“这个时候我夫君该醒来了,我得去潇湘殿了。”

“好。”

晚停这前脚刚迈出忘尘殿不远,就见林风华身后背着一个大包裹慢悠悠往这边来了,她冰封的面部瞬时垮了下来,想装作不认识某些人,若无其事的走开。

“丫头!丫头!你这是要去哪儿呀?”林风华一看到晚停浑身来劲儿了,颠簸着一大包东西追了过来。

“站在那里别动!”晚停冷声镇住了他,接而用无比嫌弃地口吻道:“我们认识吗?”试问,有哪个富家子弟用床单当包裹的么?还亲自这么背着来皇宫丢人现眼,除了他林风华,这世上再没谁了!

“丫头!你别不认账啊!我都已经亲过你了,你就是我的人了,我们怎么不认识了!”

“你还敢说!”她缓出一只手来又要打他,他习惯不去躲她。

他虽是那么一个贪生怕死,遇事就爱逃跑的人,却总是在亲人、朋友有难的时候冲在前面,毫不退缩。晚停目光松动,这一巴掌没有打下去。

“啊……!爹爹!”林尘赶紧捂住了眼睛。

她冷冷问道:“你来宫里做什么?”

林风华憨笑道:“你不说你想儿子了吗?我琢磨着咱们以后就住宫里算了,这样陪儿子方便!”末渊虽将孩子在名义上归为了林风华的儿子,却不让孩子离开皇宫,他是末媣唯一的孩子,末渊亏欠末媣的多,便不舍得孩子离开皇宫,怕他照及不到,让孩子受了苦。

“我想孩子关你什么事?”她好生生白了他一眼,“你以为皇宫是什么地方,是你想来就能来的地方吗?”

林风华从腰间抽了一张圣旨,学着鳌公公平时宣旨的样子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哎……!丫头,我是有圣旨的,你去找皇上没用,因为君无戏言!”

晚停从花园转了一圈回来,就见林风华翘着个二郎腿坐在大殿里,还吩咐忘尘宫的宫人们给他收拾行礼,简直就是无法无天。

“你要住宫里,来忘尘宫做什么?!”

“爹爹!”林尘一见林风华,钻出小脑袋就扑打着小手想到林风华那里去。

“看吧!你想儿子,儿子想我,咱们肯定得住在一块儿呀!你说你这丫头,真忍心让我们这么可爱的儿子患上思爹之症吗?”林风华将儿子接了过来,得意道。

晚停对着林风华的裆就是一脚,可没把他给疼的啊!手里的孩子都差点震掉了。她说:“你若再不离开,我便让他患上死爹之症!”

“丫头!你过了啊!”林风华着实痛苦,怕伤着孩子,将林尘放到了地上。

“爹爹!你怎么了?”

晚停见他额头青筋爆起,冷汗直冒,心想自己下脚确实太狠了些,犹豫了一会儿,还是上去将他搀到了床上。

“脱了我看看。”晚停是想看看伤成什么样了,好对症下药。

林风华脑袋咯噔了一下,这丫头虽是个大夫,可更是个姑娘家,她不会一遇到被老婆踢裆的男人都要让人家脱下来看看吧?这么一想林风华的心情就更不美丽了,扯着裤子不搭理她。

“不治的话很可能断子绝孙的……。”

断子绝孙?!林风华心想这事搞大了,就一脚能有这么严重的后遗症?他还是提着裤子不示弱。

“你不脱是不是?那我亲自动手了!”晚停威胁道。

林风华怒了,他说:“你是不是对所有的男人都没有忌讳!”

她愣了愣说:“身为医者,本来是没有的。可我呢,不算一个好大夫,我只救想救之人,没有好坏之分。跟我师姐不一样,她是坠陌传人,这一生必须以己之力救几个心善之人才算尽责,我想在她眼里,人该是连基本的公母之分都没有的。”

“我是你想救的人你便如此,倘若哪天你想救别的男人呢?也会如此不顾……”

“你这人倒是很会听话,当初给皇上看病,我也不曾替他把过脉,试问,这世间还有什么男人,能配得上我亲自动手去医治?”

林风华听了眉头舒展,心中一下豁然开朗,她说这话的意思,不就是说,他在她眼里是特殊的吗?他说:“那成!你看吧!”

“咳……,你先……”晚停这会儿却不好意思起来了,看来她还是习惯了林风华逆反的态度,“你先脱呀!”

“丫头,我没事了!现在不疼了!”林风华说着下床跳了几跳,可没把他疼坏,怕晚停担心,硬做出了一副我依旧是那个可爱又无耻的我。

“哦,那你今晚就睡在这忘尘宫吧!许你明日再走。”她此次下山完全是为了他,若真说要赶他走,她心里可是不想的。虽说他总爱絮叨个没完,没他在身边,却总会莫名不习惯。

“丫头,我都被我爹赶出来了,你让我去哪里呀?”

“既然皇上许你入宫小住,这宫中那么多空出来的宫殿,你随意选一处便是了。”

“我不要!你在哪儿我就要在哪儿!”

“快三十岁了吧?”

“啊?”林风华心想,这跟他快三十了有什么关系?

“幼稚!”晚停此言一出,对林风华简直就是当头一棒,试问,被一个不到二十岁的人说幼稚会是什么心情?

“丫头!你又要去哪里呀!”林风华追出去问道。

“今日徐御医托人送了些难解的题目来,我得答完,明日好送去给他。”

“今日复今日,今日何其多,明天的事情明天再做嘛!熬夜的女人老得快!”林风华力劝道。

晚停笑了笑,不再搭理身后的人,她刚一跨进书房,便发觉自己的青丝开始化白,就在转瞬之间,她又感觉到自己的心力在不断老化。之前耗尽身体大半血液为林风华养腿,身体本就虚弱不堪了,若不是冥玉寒棺的良好保存,她怕是早就如此了。

为了不让林风华多心,她前往御医院取来发素,将一头白发又染作了黑色。

长月跟末徙倚到鸳鸾宫时,晚停已经到了,正跟末央品着茶。见她走进来,晚停并未向末央那般热情,上前去迎她。

“八姐。”长月行礼道。

末央打趣道:“按着年岁辈分,你当与九弟一般,称我一声八姐,只是这礼,我看还是省了吧!”

长月避开一旁的末徙倚小声埋怨道:“我也说这皇家的规矩麻烦,那日一回去,王爷便责怪我忽略礼数,其实我觉得论这礼数啊!他还不如我呢!”

末央听了哈哈大笑,长月这说的有道理呀,她这个九弟,从第一次见面开始,可从未称她一声皇姐过。不过倒也不是什么大事,这孩子心地本是好的,只是不善处理这些凡尘俗礼罢了。

“老张!你怎么也来了皇宫?”长月见着晚停觉得稀奇得很,她们都好长时间不曾见到了,感觉彼此的容貌都变化了好多。

“皇宫几时成了你的地盘呀?我想来自然就来了呗。”晚停说话一如既往的不讨人亲近。

“以前你就这样,总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不过我知道,你心肠好,所以便不计较了!”

“林将军,你还是进来吧!”末央朝门口喊道,她早知道林风华跟着张大夫来了,一直藏在门口不敢进来。

晚停放下茶杯道:“公主不用管他,他这人一贯如此。”

“哎呀!徙倚?你可算来了,听说你今日要来鸳鸾宫,我一早便候在门口了!你可算来了,过来让舅舅看看你,几天不见,你瘦了没?”林风华这戏唱的就有点干了,被他一阵摆弄的末徙倚头上差点就要起火。

末央唤人将司翊叫来了鸳鸾宫,长月家的王爷在,连张大夫来也跟了个牛皮糖,她琢磨着刚好趁此机会把他叫来,他们已经好久没能好好说过话了。

“我突然想起前人喜欢在桃花树下结义,如今桃花纷繁,我们又如此有缘,不如我们三个就到御花园去结为姐妹吧!”末央提议道。

长月说:“公主的建议好是好,我怕老张气势太足,这一拜会震碎山河呀!”就晚停那搁哪儿就是观世音菩萨,能普度众生的高尚姿态,长月琢磨着她不会给公主面子。

末徙倚一边品茶,突听长月说了这“震碎山河”几个字,嘴里的茶水“噗”一声喷了出来,联想起好久以前,她一本正经说那句“国家兴亡、匹夫有责”时的情景,他瞬时觉得,他家这位还是挺有才华的。

“末……徙……倚!”林风华暴怒,他跟末渊都欺负他不姓末是不是,每回出什么岔子总是喷他一身!他得罪谁了?

“刚才兴许是七哥念本王了,一时没忍住打了个喷嚏,风华,担待些,下次本王多注意。”末徙倚一脸虔诚之后,紧接着拉过林风华干净的衣袖又擦了擦嘴。

“王爷,你这样是不是有点欺负人了……?”长月就没见末徙倚耍赖过,她跟末央早笑作一团了。

晚停见末徙倚欺负林风华,心里是不舒服了,林风华性子是好,可不带这么欺负人的。她也猛地喷了正笑得肆意的长月一脸,还铆足劲儿眨了眨无辜的大眼睛道:“方才定是尘儿念我了,一时没忍住,王爷王妃可别往心里去啊!”

末徙倚狠狠地瞪了晚停一眼,将狼狈的长月拉到身前,用自己的袖子给她擦脸,兴许知道晚停并无其他坏心思,末徙倚说是气,也不是十分恼火。

末央偷偷给晚停竖了个大拇指,被司翊瞧见后,她立刻装作我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小鸟依人般躺在了他的怀里。

“丫头……!”晚停方才的举动,明眼人都知道她是在替林风华报不平,林风华鸡贼得狠,自然也明白,那一脸感动的神情可没激起在座所有人的鸡皮疙瘩!

长月都差点被喷呛水了,她是才缓过劲儿来,撸起袖子就要跟晚停单挑。末徙倚见识过晚停的武功,那绝对是一个晚停就足以打死三千个长月,他不知道长月是不是脑子坏掉了,要跟这么强的对手单挑。

“你们在玩什么?这么热闹!”末渊带着鳌公公突然也来了鸳鸾宫。

末央好些日子没见末渊了,也是思念,便离开司翊怀里,快步走到他跟前笑道:“七哥来的够巧,长月跟张大夫要切磋武艺,我们正看着呢!”与末渊说开之后,末央再见他心里便轻松了许多,他们之间像如今这样,其实挺好的。

末渊习惯性拉末央的手,刚一拉起来,不等末央反应他便看到了一旁眉目不佳的司翊,于是很快尴尬松开了。

“朕来的确实挺巧,这是还没开始?”

林风华突然凑到他跟前来说道:“皇上,她们已经准备好久了!估计快开始了……!”对于晚停的实力,林风华是最清楚的,无论是玩暗器还是玩明器,都足以一只手将长月丢出去,所以他一点都不替她紧张。

“你出招不出,打还是不打,我没闲工夫跟你比姿势。”晚停冷冷说道。

长月知道晚停武功厉害,她刚刚也是冲动了,现在反悔是还来得及?不过认输也太丢人了。她强颜欢笑道:“老张,你说说你,姑娘家动手多不好,咱们就比跑步吧!你们习武之人称之为轻功。”

“好,怎么比,规矩你来定。”

长月指了指末徙倚道:“咱们两人分别挑选一名代跑,谁的代跑赢了谁就赢了!”

末徙倚忍不住扶了扶额头,长月之前不愧是当贼的,这心思够贼,打算把烂摊子全丢给他。

林风华听了当然不乐意了,要真让他跟末徙倚跑,那不是摆明要输吗?他怒道:“皇上他弟妹!你怕了就直说,自己比不过我们家丫头,就想让我欺负我们家徙倚是吧!阴险,毒辣!”

末徙倚听了林风华的话不开心了,什么叫他欺负他,再者什么叫皇上他弟妹,这称谓是没毛病,把他女人的所属者叫做了别人,不可饶恕!

末徙倚的剑刚指向林风华,尚未出鞘晚停的软鞭便击打过来了,随即两人进入了一场绝对真格的厮杀,看得一旁的林风华跟长月都傻眼了。两人轻功都属上乘,一会儿一个半空翻,一会儿一个飞身跃,很快就打到了御花园里。

末央赶紧拉着司翊追了出去,这热闹凑的可要抓紧,指不定去晚了就结束了。这场比拼可谓是激烈,一直打到黄昏都没结束,末渊是看出来了,末徙倚是在让着晚停,他一个大男人自然不能下手太重,可碍于面子又不能认输,只能陪她打,等她累了自然就认输了。

“司翊,我觉得一个男人打一个小姑娘太不好了,你在这儿等我,我去帮忙!”说完,末央捡起一支被末徙倚剑气砍断的桃花枝便飞了过去。

末徙倚见末央来帮晚停,心下轻松了些,如此一来,他若认输了,输给两个弱女子比输给一个小丫头要好听多了。

长月见势也冲进了桃花林里,末徙倚怕她有危险,呵斥道:“出去!”哪只长月一溜烟儿跑到他面前,紧紧抱住了他。

“王爷,欺负别的姑娘家确实不太好,不打了行吧!”长月这可不是来帮末徙倚的,晚停的性子是认不得输的,若是末徙倚不认输,她这么一直拼下去可不得累死才怪。

“徙倚,你又把朕的园子毁了,这次又不打算做交代了吗?”末渊严肃道,这满园开得正好的桃花,被他们比武比得,都花枝凋零了。

末央看着这满地的桃花,觉得美丽极了,她笑道:“中午我还说来这御花园结拜,没想到就真来了。张大夫、长月,天意如此,我们今日便在此结为姐妹吧!”

长月松开末徙倚跑过来说道:“好啊好啊!能跟公主结为姐妹,我也算是攀高枝儿了!”

“张大夫,你意下如何?”末央问道。

长月站到两人中间,一手拉着一个,将两人一咕噜拉跪在地道:“跪都跪了,老张,不结拜很亏的!”

末央笑了笑道:“我末央愿与长月,……”她突然才想起自己尚不知道晚停的名字,只知道她叫张大夫,她看向晚停又道:“张大夫,你全名叫什么?”

长月这才想起来自己也不知道晚停的名字,一听别人叫她张大夫,她便叫她老张了,这喊得习惯了,便觉得她的名字就是老张了。

“晚停,这是我师父给我起的名字。”

“晚停?”长月疑惑道,没想到冷冰冰的老张还有这么好听的名字。

末央道:“那为何又自称姓张呢?”

晚停解释道:“之前到司案堂做仵作,借用的是别人的名字,后来懒得解释,便延用到现在了。”

“原来如此。”

长月提醒道:“公主,能不能结拜完再感叹?”不远处好几个大男人盯着这边,她们却在跪着讨论一个名字……

末央咳了咳严肃道:“我末央愿与长月跟晚停结为异姓姐妹,日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长月学着末央的样子咳了咳才开始对天起誓,可没被晚停嫌弃坏。

“我长月愿与公主跟老张结为姐妹,不求有福同享,只求有难同当!”

晚停冷冷道:“我晚停愿与末央、长月结为姐妹。”

三人一同对天磕了三个头,如此一来,礼便算是成了。

末央思索道:“咱们女儿家从来是不输给男人们的,咱们的排行便由年长来区分,我为大哥,长月为二哥,晚亭做三弟吧!”

长月不满道:“我觉得称作老大、老二、老三最好,这样更亲切些。”

二人同时看向晚停,想由她来做选择,晚停酌酒一杯后才缓缓说道:“若你们都为哥,我为弟,倒显得我吃亏了。老三比三弟好,只显得我年轻一些。”

长月第一回得到晚停的认可,可把她激动坏了,抱着晚停的脸就吧唧了一口,末徙倚在一旁死盯着她,她赶紧老实巴交坐回了原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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