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海，裘钱儿，童山，齐康、狗娃做过账房？”
“童山做过几年，巫海是做过二十多年的老账房了，裘钱儿也做过十几年，齐康和狗娃只是做过学徒。”
“狗娃没名字？”
“狗娃是边关上逃难的孤儿，跟着四当家来的，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儿。”
“以后遇到这些没名没姓的，四当家负责给起个正经名字！想不起来自己姓什么的，这山上这么多姓氏随便他们自己选一个。听说四当家以前做过官？”
孟固只是略微点点头，脸上满是凄楚，齐阿牛却是大大咧咧的全抖落了出来。
“是的，老四是九年前秋试的第十六名进士！然后去连云关那的一个小县城做了县令，因为打仗难民太多，老四于心不忍擅自开仓放了粮，知府得知后要去抄家，老四在难民的保护下逃了，逃难的路上，他那老母亲也去了……”
“你到是个好官，那这山寨里以后有什么是非纠纷也都交给你处理了！”
香雪说完又看向书杰问道：“书杰，进士是个什么东西？”
“咳，这里的官不是百姓选举选出来的，是考试考出来的，那进士第十六名，是说他在当年全国参加考官的人中考了第十六名！”
香雪惊喜的看向孟固：“那你学问很不错了，老四，我要你在十年内教出一个进士第一名你有没有信心？”
“咳咳，那是状元。”书杰在旁边弱弱的提醒了一句。
“老大，您开玩笑的吧？”
孟固的脸有些僵硬，他自己只是个第十六名进士，教出个状元？这话说着好听，但是做起来不容易啊！
“怎么？你是对自己不自信，还是觉得我们山寨里的孩子都是呆瓜？告诉你不要小看任何一个人！养不教，父之过；教不严，师之惰，书杰这句话没错吧？”
在看到书杰微微点头之后，香雪才继续说道，“总之，每一个孩子都有可能，你明白了吗？”
“是，明白了。”孟固此刻心中也燃起一股激情，香雪简简单单说了十二个字却让孟固对她又多了几份敬意。
“我们是做贼的，干什么去学那些文绉绉的玩意儿，我不学！”齐阿牛那张脸黑的像块碳。
“你们家往上数八辈子都是做贼的？你乐意做贼那你的儿子呢？孙子呢？都做贼？就算做贼，我们也要做有文化的贼有原则的贼，而不是就知道打打杀杀欺负弱小！”
看着齐阿牛一阵红一阵白的脸，香雪没有半分退让，“这件事儿没得商量！书杰，你有空也给老四帮帮忙，把你脑子里的东西随便淘点出来！”
“好的，那地该翻了，山上没有播种机……”
“我明天给你银子，你带人去买些农具，再买几头牛，播种机你就别想了！”香雪无奈翻着白眼儿。
“哦。”书杰撅了撅嘴，却无力反驳。
“行了，以后想到什么再说，你们有什么也可以随时找我！书杰把这些药材拿走，找陈著帮忙打理一下，以后所有进账取用都要让陈著整理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