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先找到月重华吧，然后，让月重华自己收拾北月的烂摊子，我们不管了。”
“那我去找，你先拖住月莲华，没问题吧？”
“没问题，可是皇宫这么大你怎么找？”
“他把老皇帝关进锦华殿的地牢，我猜，月重华肯定也不会远，否则，他要折磨起来不是很不方便？”
“那你试试吧。”
香雪看着书杰，总觉得心不安，“书杰，你小心点，他并不像你看到的那么软弱可欺。”
“嗯，你放心，我知道的。”
香雪看着书杰沉重的脸色轻叹一声，转身离开。
这北月的皇宫她以前没来过，里面有多少条密道，多少个私牢估计连老皇帝都不一定清楚，要找到月重华，谈何容易。
她转身又进了关着老皇帝的那个水牢，希望能从他这里得到一点有用的线索，否则光靠她像只没头苍蝇一样乱撞，等找到了，也不知道哪年哪月了。。
潮湿阴暗，充斥着难闻的酸腐臭气的地牢里，香雪压住想要呕吐的冲动，看着水里毫无动静的人，“我说，皇您还活着吧？”
水里的老皇帝似乎动了动，但是除了水面的一点点涟漪以外，没有其他动静了。
知道他还能听见自己讲话，这够了。
“我是洛香雪，是明心和尚说的那个圣女，你既然派了月重华去楚国见我，应该知道我的吧！”
老皇帝也不知道是听到月重华的名字，还是听到明心或她，整个人似乎有点激动，脑袋动了动，却还是无力抬起头。
“月重华被关起来了，这皇宫这么大，我不知道该从哪儿找起，您有什么建议吗？”
老皇帝嘴里又发出呼呼噜噜的声音，似乎想说话，但是他的嗓子或者舌头大概已经废了，根本发不出声音。
“您想说什么？你知道月重华被关在哪儿吗？”
香雪皱着眉费劲的听着老皇帝呼噜呼噜的声音，“什么香？虫？什么虫？”
“什么……虫…香…丞相？你让我去找丞相？”
老皇帝终于做了个大动作，点了点头，然后身子好像抽搐了一下，再也不动了。
“喂，没事吧你？皇？”
空旷的水牢里只有香雪自己的回音和老皇帝最后的一阵抽搐泛起的涟漪。
香雪从水牢出来的时候，月莲华还没回来，书杰正坐在桌边等她。
“怎么样，皇说什么了？”
“他好像让我去找丞相。”
“好像？”
“嗯，”香雪点点头，“他没气了。”
书杰：……
“我去找找丞相府在哪，你自己在宫里当心！”
“好，姐姐也要小心。”
香雪出了锦华殿飞出了皇宫，才不怕月莲华看到，只要他有本事追的。
月莲华回来的时候，看到书杰一个人安静的坐在桌子边，像是一个木雕，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书杰，你饿了吗？晚膳马到了，香雪呢？”
书杰万分坦然的道，“她坐不住，出去了。”
“那她以后，都会留下来陪着书杰吗？”
“你不希望她留下？”
月莲华很诚实，“当然不希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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