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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喝酒(1 / 0)

“艾克斯,我被亚瑟少爷雇佣为保姆了!”当艾克斯再次与爱丽丝见面时,爱丽丝告诉了他这个消息。

“哦,亚瑟是谁?”艾克斯有些疲惫,但是他看到爱丽丝兴高采烈的表情,依然不放心地询问。

“亚瑟就是……昨天解救我们的那位少爷,满头金发的贵少爷!”爱丽丝兴奋不减地对艾克斯形容约瑟的样貌。

“这……有什么值得特别高兴的吗?”艾克斯看着依然沉浸在兴奋当中的爱丽丝,心理涌现出非常不好的感觉。

“啊?”爱丽丝没想到艾克斯会问到这些,不禁愣了一下,接着她的脸颊渐渐地红了起来,“哎呀,我……我只是……那位少爷帮过我们的忙,我只是为有机会报答恩人而感到开心……”

“哦。”艾克斯无精打采地回应了一句。今天他经历了很多事,自从被那对夫妇玩弄后,他之后的送餐工作也并非一帆风顺,以至于韦迪经理亲自前来追究责任。韦迪经理发现是艾克斯顶替了爱丽丝送餐后,更加是怒不可遏。但是艾克斯一力承担下所有的责骂与处罚,爱丽丝完全不知道这些。经历了这些事后,艾克斯身心俱疲,没有心思去深思爱丽丝的说法。

接下来几天,爱丽丝完全进入了“亚瑟少爷的保姆”这个角色。爱丽丝和艾克斯说话的时候总会讲到亚瑟少爷的健康怎么了,亚瑟少爷有哪些爱好,亚瑟少爷要某种习惯等。总之,“亚瑟少爷”成为了爱丽丝和艾克斯谈话中最常出现的名词,爱丽丝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这位身份高贵的少爷身上。

艾克斯越来越感到不对劲了,他发现自己已经不能像往常一样和爱丽丝愉快地交谈了。因为爱丽丝口头上的亚瑟少爷让艾克斯感到非常地不爽,爱丽丝每提一次他,艾克斯就感到一阵莫名的烦躁!

“好了,爱丽丝!”最终,艾克斯终于忍受不了爱丽丝了,在一次爱丽丝对艾克斯说起约瑟时,艾克斯喝止了爱丽丝。

“艾克斯,你怎么了……”爱丽丝有些愣住了,她的大眼睛里充满迷惑和一丝委屈。

“爱丽丝……”艾克斯鼓足了勇气,向爱丽丝问起他这几天以来一阵最关心的问题:“你是不是……喜欢上那位亚瑟少爷了?”

“你……你说什么呢?”爱丽丝的脸颊一下子变得比熟透的苹果还要通红,她扭捏不安地搅手指,像是被人发现了心里最羞耻的秘密。

艾克斯感觉自己的心脏正在一滴一滴地流血,他呆呆地看着低着头的爱丽丝,脑袋一片空白。

这时爱丽丝没有看到艾克斯的目光,艾克斯也在心里为爱丽丝没有注意到他的目光感到庆幸——这时的艾克斯已经抑制不住地流露出对她内心深处的情感了,只是这不合时宜——爱丽丝喜欢上其他人了。

“我说……你如果没有喜欢他……为什么这么紧张他……”艾克斯机械地说着,仿佛那是没了灵魂的空腔里传出的声音。

“对……我喜欢上他了……”爱丽丝声音细得就像蚊子声,脸颊通红得快要滴出血来。

艾克斯这时没有听到爱丽丝后面说的话了,他仿佛听见了自己的胸腔里传出了清脆的破碎声。

“艾克斯,我该怎么办?”爱丽丝突然抬起脑袋,汪汪的大眼睛里满是期待地询问艾克斯。

“啊?”艾克斯被这突如其来地询问弄得不知所措,他赶紧转过脑袋不敢与爱丽丝对视:“我……怎么知道该怎么办?”

艾克斯完全没有想到爱丽丝看似柔弱,却能够直率地坦白自己的爱意,这让艾克斯很惊讶,也很心痛,因为这份爱意不是给他的。

“哎,我也知道啦,我是配不上亚瑟少爷的……”爱丽丝眼神暗淡下来了,“只要他过得好就行了,我不奢望其他的。”

爱丽丝离开了,只留下愣在原地的艾克斯。

艾克斯漫无目的地在白羽毛街上逛着,这条街道离他的住处很远,但是离爱丽丝的家很近。艾克斯自从从爱丽丝一家搬出去后,除了探望史密斯一家外,下班后都是直接回到住处,从不在外面闲逛。但是今天艾克斯突然非常讨厌那个只有自己一人的阁楼小屋,那种只有一个人的感觉会让艾克斯受不了。

艾克斯失魂落魄地在街上走着,满脑子都是爱丽丝的音容笑貌,以及与她一起的记忆。

“喂,艾克斯!”一阵嗓门将艾克斯从失落中惊回神,艾克斯朝声音来源看去,发现是亚雷,那个在白羽毛街上混的混混。

“哦,是你啊,亚雷老大。”艾克斯有些尴尬地回应亚雷。

自从艾克斯忽悠了亚雷后,亚雷好像对艾克斯的胡扯信以为真了,每当艾克斯经过白羽毛街或者遇到亚雷,亚雷都会拉着艾克斯,让艾克斯给他讲讲那些关于权术之类的东西,甚至询问艾克斯怎么才能建立起一个黑帮势力。

艾克斯对亚雷的想法感到有些惊惧,他当初的话只是在忽悠他,没想到他居然深以为然,连建立黑帮势力的想法都来询问他!艾克斯对黑帮的印象可是不大好的,所以当时就搪塞过去了,从此更是绕着白羽毛街走,怕再次遇到亚雷。没想到今天艾克斯闲逛的时候不知不觉又来到了亚雷的地盘,还和他碰个正着。

“喂!你最近怎么很少出现在这里了?”亚雷大大咧咧地搭上艾克斯的肩膀,一副老熟人地询问艾克斯。

喂喂,我和你好像还不是很熟吧?艾克斯在心里默默地想着,嘴上却解释说:“最近是温特酒店的旺季,我的工作加重了许多,所以很少有空外出。”

“哦,你打算去史密斯的家里吗?”亚雷出奇地没有拉着艾克斯询问关于建立黑帮的想法,反而说出了艾克斯惯用的借口。艾克斯被亚雷纠缠的时候总以“要到史密斯一家去改天再聊”的借口脱身,没想到今天亚雷居然会为他找借口。

“不是……今天不去,我只想随便走走。”艾克斯想起下班时与爱丽丝说的话,黯然地低下头。

“不去了?那我们去喝两杯怎样?”亚雷有些惊讶地看了一下艾克斯,顿时就高兴地建议。

“这……”艾克斯内心一惊,他没想到亚雷居然会提出这个建议:“我不会喝酒……”

“没关系,喝酒就跟喝白开水差不多……我看你今天有些不开心,喝酒可以让您忘记所有的烦恼哟!”亚雷一把拉着艾克斯大步流星地向街边的一个小酒馆走去。

“老板,两杯啤酒!”亚雷拉着艾克斯在柜台边坐下,直接要了两杯啤酒。

“好嘞!”老板应了一声,熟练地倒了两杯啤酒递给亚雷和艾克斯。

艾克斯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亚雷拿起酒杯就说了:“先啥都别说,干了这杯啤酒再说!”

说完,还没等艾克斯反应过来,亚雷就用啤酒杯碰了一下他的啤酒杯,然后仰起头咕噜噜地干了一杯啤酒。

艾克斯回过神来,看着正大口喝酒的亚雷苦笑了一下,也端起酒杯喝起来。

第一次尝到酒的味道,泛着泡沫的啤酒让艾克斯皱了一下眉头,啤酒的味道让艾克斯有些不适应,但是艾克斯依然将一大杯啤酒喝完了。

“好!”亚雷看着艾克斯利索地喝完了一杯啤酒,不禁为他叫了一声好,然后转头对柜台里的老板说:“再来两杯啤酒!”

艾克斯:“……”

与此同时,色子街上,克劳迪和他的伙伴们从一间赌场里出来,他们的脸上都洋溢着胜利后的喜悦。

“表弟,快看看赢了多少钱?”约翰盯着克劳迪手上鼓鼓的钱袋,迫不及待地催促。

自从克劳迪发现了自己在赌桌上屡试不爽的预知能力后,他们就成了色子街上各个赌场的常客。克劳迪凭借着预知能力总能在赌场里赢一大笔钱,然后到隔壁的妙女郎街挥霍干净,挥霍完钱后去赢钱……如此循环,这三个流氓已经快活地度过了几个月。

“别急,我们先离开再说。”克劳迪反而没有赢了一大笔钱后的喜悦,他警惕左右看了看,带着他的伙伴们拐进一条胡同里。

“嘿!克劳迪,你也太小心了吧?”阿里热情地“抱怨”道,“你怎么每一次都只赢一钱袋的金币,其实你可以赢更多的钱的吧?”

“对啊,克劳迪,你怎么不多赢一些钱?”阿里的话引起了约翰的共鸣,这几个月来,克劳迪神奇的赢钱本领早就引起了约翰和阿里的注意。

他们虽然不知道克劳迪是怎么赢钱的,但是这几个月来克劳迪从不在赌桌上输过一次,这显然不能简单地将幸运女神每次都站在克劳迪这边解释清楚。但是约翰和阿里并没有愚蠢地询问克劳迪这件事的真相,他们坚信克劳迪能够赢更多的钱,甚至赢到赌场破产。但是克劳迪从不赢超过一袋金币的钱,这就够了。人的欲望是永远都填不满的,他们开始对克劳迪每次只赢一袋金币的做法有些不解,其实都是欲望得不到满足的缘故。

“笨蛋!”克劳迪瞪着眼睛对阿里怒斥,“你还想我赢多少钱?赢到赌场破产吗?如果我真的这么做了,第二天我们就漂在平民窟的臭水沟了!一袋金币还不够多吗?你嫌少就不要算了!”

阿里被克劳迪骂的不敢抬起头来,耳根都红透了。约翰也很尴尬,他刚才也追问了这个问题,克劳迪虽然指着阿里责骂,但是他感觉自己也被这个表弟给训斥了。

胡同里三个流氓都尴尬地站着,气氛沉重压抑。

克劳迪深吸了一口气缓解了一下,才平静地开口:“并不是我不想多赢一些钱,谁会嫌钱少呢?但是如果我们赢的钱因为一些有心人的注意,我们就要糟糕了……”

接着,克劳迪压低声音对阿里和约翰说:“而且我感觉,最近我们被人注意到了,所以我不敢多赢钱,甚至同一家赌场我都不敢去赢多几次!”

“我们被跟踪了?”约翰接过话题,他脸上露出畏惧的表情,不安地往身后的胡同口看起。

“走吧,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克劳迪也转过头像胡同口某个地方看了一眼,然后拉着他的两个同伴快速离开了。

他最近几次去赌场的时候总感觉背后有人盯着,回答却没有任何发现,这种不安的感觉让克劳迪抓狂不已,脾气都暴躁了许多。

“呵呵,这小鬼直觉挺灵敏啊!”胡同边的后面,朦胧的暮色下,一道身影在克劳迪他们离开后从暮色里浮现,自言自语了一句后又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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