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第64章 证明(1 / 0)

此时的乌拉族,当季景澜给颚亥解蛊时,秦胤正在处理自己身上伤口,那一刀扎的实在,伤口深,就算是灵丹妙药至少要半月才能长上,他没料到季景澜身手和意志力都毫不逊色。

以前因为她那两位出色兄长,他曾侧目过她,想用他们这个有着显著特色的家庭作为一种标志,以示他推翻权贵的决心。在她‘死’后,他更是有意捧高季家这样的后起之秀,封她为后,给予无上尊荣,让世人都明白他用人的不拘一格,能者居之。他也曾派人调查过她,什么内向、安分、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如今看来得到的那些资料除了她基本信息外其它的都是她有意误导。不是他的人无能,而是这个女人心思太重,颇有些深不可测。近距离接触下来,她嬉笑怒骂间出其不意的便能给他一爪子,简直防不胜防........山洞中他那时若没拿石头抵挡一下,说不定便被她给治住了,可见心狠手辣之程度,实在是令许多男人拍马不及。

过往她处心积虑隐瞒自身本性是为什么?或是她有自知之明,知道作为一名女子她的离经叛道要么会引人瞩目,要么不被世人所容?

今日被她所伤,他恼火之余也颇为欣赏。宁为玉碎不为瓦全,这份刚烈的自尊自爱在那一刻显的尤为珍贵,而非像他母后.........

秦胤靠在那,默默想着今天发生的一切,又期待着季景澜接下来会做什么?

这一晚上,秦胤睡的不太好,又被梦魇住了,一会儿是他母后又哭又jiao,被人折磨,一会儿是一个冷若冰霜的女人双眼喷火的瞪着他,那漆黑眼珠太亮太烫人,传染给他…………渐渐的,他只觉全身躁动,伸手去抱她,他就在那双眼睛的注视下用力挺///入了她体内.......他才动几下,她的刀也随之扎向了他............

秦胤在闷哼声中醒转,身体发肿发胀,下///体和伤口分不清哪个更难受一些,他抿住双唇,想起刚刚那个梦,看来身体受伤之后,又因余药残留…定力大减………他把眼睛缓缓闭上,手向下探去,继续想像,他发现这样出来的快一些................过了好一会,秦胤才注意到经过这么一折腾,他肩膀伤口被牵动的撕裂,有血从厚厚的纱布里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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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厨房里热火朝天,只见颚亥乒乒乓乓一顿乱剁。整只鸡剃了骨后被她切的稀碎,一股脑的全扫尽锅里熬粥。

季景澜立在门口处看了会儿,夸了句:“你这刀工不错啊。”

颚亥笑着扬起下巴:“当然,我把鸡肉都焖酥了,特别香,连狗闻到了都大老远赶来,不信一会儿你就知道了。”随着她说话侧过半张脸,也不知涂抹了什么,青紫中还有一些白屑,跟长了癣一样。

季景澜跟她笑闹:“那猪赶来没?”

“恩?”颚亥摇头,又点头,神色生动:“本也想来的,可惜被圈了起来。”

季景澜翻了个白眼,这姑娘天生的乐观幽默!

这时她听到了脚步声,双手抱臂回头看去,又很快的转过来。心道颚亥说的不算夸张,粥实在太香了,什么动物都能勾搭来。

因为失血过多,再加上受了伤又没休息好,秦胤脸色有些苍白,连平日绯红的唇也褪了层颜色。在厨房见到季景澜,他眼中有抹幽光飞逝,季景澜没有看到,经过昨天山洞里的那些破事,她觉得晦气,如无必要,她是不会看他一眼的。

颚亥也瞧见了来人,对刚刚说出的话,心里一乐。忽又想起昨日季景澜那番告诫,便又低着头妆模作样的准备早饭,心道:哎呦,这秦公子看起来可没往日有精神气啊,肯定与阿鱼睡的过猛,要知道逍遥花可霸道了。不过,阿鱼把他说的神乎其神,也不知道他是做什么的竟然能决定全族老少的生死,看来,还是不招惹为妙。

这顿早餐,秦胤和季景澜都在伙房吃的。两人进餐过程中没有说一句话,周围空气静的厉害,落发可闻,颚亥暗里呸呸两声,有些受不了的出去透气,为何她觉得压力好大。就跟昨天看俩人打架一样的感受,这莫非就是气场?

颚亥兀自在那天马行空地想些有的没的:旭日娜那臭不要脸的还想跟人秦公子弄,却被自己给摆了一道,先是巴格尔那色痞子,后来是被她二表哥送回来的,整个奄奄一息,直到现在还没醒,她眼珠一转想到一事,坏笑起来。

秦胤吃完最后一口,淡淡说:“午时我们便动身去海坨谷,你准备一下…”

季景澜没有任何惊讶,点点头,也不细问。她放下筷子站起了身,颚亥自夸手艺如何了得,她吃完后只想说:狗鼻子坏了才会跑你这寻粥。难吃死了,一股子鸡腥味,连点盐花都没放啊这是。

秦胤也站了起来,看着她:“带上你拿到的乌金如意,那是入口钥匙。”

季景澜已经换了男装,她整了整头上方巾,垂着眼,面无表情地回:“龙就是不一样,还真是手眼通天,什么都瞒不过。”

秦胤笑了下:“没有你可能不会这么顺利。”

今天一大早有人来报颚亥那边有异常,事关季景澜就不会简单,有了乌金如意,下面的计划才能一步步的进行。看不出季景澜情绪如何,秦胤也并不在意,只是对她毫不作态的承认,他还是很愉快。

“皇上以逸待劳才是高。”季景澜语气平缓,仍是半垂着眼不看他道:“我不求什么,只愿皇上能记住这份功劳。”

秦胤见她如此,棕色眸子里又闪动起那难以捉摸的幽光,手上、肩膀都缠着一圈绷带,她还敢跟他要功劳?秦胤走近她,靠着她耳边低声道:“没有你朕也不会受伤,功过相抵。”

季景澜向旁边避开些,侧过头斜睨着眼角,黑艳艳的眼珠仿佛是那宝石,带着内敛的光:“只要最终结果是我要的就可以,中间的帐随你怎么算。”说完率先走了出去。

秦胤眉毛立刻皱起来,他发现一个问题,每次见面后的离开,好像都是他对她行注目礼!

季景澜说讨厌他,可能是当初的选秀诏令她心生愤怒,这两天他对她反复琢磨,一个骄傲的女人怎么允许自己的命运被圈在方寸之下?可现在,即便再不甘,她再聪明也不得不与他逆行相伴,他手中有她忌惮的东西就够了。人一旦暴露出弱点任你如何强势,也不过白费心机。

山间鸣鸟清脆,等秦胤从厨房出来的时候,他脸上带着淡淡的笑,现在季景澜握有乌金如意,就等于冲破了第一道阻碍。

他时间可能不多了,不能眼睁睁被别人拖到死。再来祸害他倾心所做出的一切,前段时间,他开始发动狙击猎杀,逼那些人动手反抗。果然,有人故意透露一些隐秘给他,不管对方是何目的,这是一个很好的突破口。他命中注定是福祸相依,最习惯的便是险中求胜。敌人越是激进、暴露就越多,接下来要做的就是以身当饵,诱敌深入,故意将计就计,甚至透露出已找到乌金如意的假象,只有这样才能迅速打开局面,然后等对方上钩,等一个恰当的机会将那些鼠辈们连根拔起,一网打尽!他亲自来此地,季景澜理解的不是很透彻,解蛊毒固然重要,他怀有期望的同时也没抱多大希望,他更为看重的……是能一统江山,他要大宇在他手上,在他有限生命里成为一个奇迹,泱泱大宇,富而且刚!这是他多年来苦苦忍耐的动力,已然成为他毕生信念。

如今天下,西戎的粮草、铁矿、马匹、均有人在控制,有他派去的人,也有一些蠢蠢欲动的乱臣贼子!真正的西戎人如断腿之狼,苟延残喘于沙漠深处,东周的余孽开始猖狂,想卷土重来,背后之人很快会一一出现。

当初太//祖选址皇都在大平是一个错误决定,本是东周的老窝,屹立了上百年,里面藏着太多隐秘,短时间内无法窥全貌,便于敌人躲藏、隐匿!他一直有意放纵,等着对方一点点的露出马脚。

周边诸小国远不成气候,定期朝拜进供,唯有闭关的南疆,是他心里长久以来的病根,折磨的他痛不欲生,不拔难以平怒!可他必须放置,必须忍着它的存在,如果他死了,这辈子算他栽,如果他活下来,那就要看看各自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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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格尔嘴里叼着片树叶,躲在暗处不时地巡视周围,心里暗想着昨晚艳事。

果然如他所料,那‘肥佬’逮到了嫩羊岂能不上,要是别的事,以‘肥佬’那副臭脾气,早就找他麻烦,如今却没有动静,像是什么也没发生一样。衰,狗东西!同是玩//了把旭日娜,他可是倒霉透了,被皇上和那阿鱼观摩了个正着,回去越想越害怕,吓的小弟//弟软趴趴的,昨晚摆弄了半天也没//立//起来,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wan女人?

想多了都是愁,解铃还须系铃人,只要皇上不怪罪就还有重振雄风的的机会!噗---------巴格尔吐掉嘴里嚼烂的绿叶。

收敛心神,仔细想着一会儿该怎么做!要知道,暴风雨来临之前往往都是阴沉的要命!

巴格尔眼一眯,露出狠意来。

自打认出昭元帝,他就一直提心吊胆,要是在他地盘上出了事,别说小弟///弟了,就是他脑袋也挺不起来。

事实上,不管巴格尔内心如何,此刻若有人看到他,定会觉得这人真如一把被拉满的弓,浑身蓄满了张力,双目如鹰般犀利,一瞬不瞬地警惕着。如他这样的人不在少数,均分布在大宇各个区域乃至一些小国中,作为密探身份,定期给昭元帝汇报一些重要信息,形成了庞大的资源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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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点点过去,季景澜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之人。她隐隐嗅出事情的不同寻常,旭日娜这处住所安静的诡异,给她如芒在背之感,她摸了摸腰间,最后检查了一遍装备,待一切妥当后,便静静地坐在屋子里,等着秦胤通知。

当太阳快转到十点时,传来敲门声,季景澜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冥河践道连着狮子峰和玉女峰,一处山坳间,隐藏着数十个蒙面人,他们已这里整整守了三天!

待听到探子回报,有个高大男人微微扬起下巴,一挥手,所有人都站了起来。他立在那,身高近九尺,一身黑衣,同样的蒙面,外面罩着金箔面具,让人能看出他的特别。他眼神冷冽,如冰雪印染山峰,发出湛湛光芒,从在场每一个人的身上扫过,沉声道:“秦胤已经有了你们名单,不想做过街老鼠,就必须在这里干掉他!你们的命在你们手上,而我,会与你们一起!”声音不大,却让在场所有人都听的清清楚楚。

“谁软弱,谁被消灭!谁强横,谁是主宰!”他拔出一把漆黑弯刀,刀锋所向便是号令!

一行杀气腾腾的蒙面人按照先前计划冲了出去隐匿,他们身形敏捷,行动无声无息,很快就赶到了目的地,和留在那里充当探子的同伴汇合一起。

其中有个瘦削的男人飞身上前,向面戴金箔的男人禀报:“国主,乌拉族那边我们一直在监视,没有打草惊蛇,南疆人回信与我们探查的一样,此次有三十名大宇高手,而秦胤身边就跟着三个人!敌明我暗,一群傻B就算预料到了,但我们这边的情况他们根本不清楚,一会儿干他娘的!”他狠狠地说,如果摘掉黑面巾,这人长的额窄,两眼眼距宽,泛着阴测测的凶狠,给人一看像个杀人狂。

被唤国主的金箔面具男冷声道:“秦胤此人深不可测,他不知道我们的情况,不代表没有防范。待他们进入海坨谷,一打开机关,不能给他任何喘息机会,无论是谁,格杀勿论!”

“是!”

金箔蒙面男人观察周围,眼睛陡然眯起,挥手将携带火药的十人叫到跟前,做了最新安排。如果是内行,一看就知道这些都是行军打仗的高手,而这位金箔面具男就是首领,所做布局,周密细致,无不精准到一击毙命。

这时又有人飞快回报:“国主,刚刚三鼎漏报一个,最新情况,往这边来的,除了秦胤四人,还带了个女扮男装的小//娘们,据说那是他侄女。”此人一双三角眼颇小,在面巾后闪烁着灵活的光。

金箔蒙面男人心里闪过疑惑,他沉声问:“侄女?”

“时间紧迫,为了不引起怀疑,我们的探子只查到那女人叫阿鱼。”

金箔男人一下子扭头瞪去!右手握住了刀柄,眼露震惊瞪的几近狰狞:“谁?!”

“............”吓得来报之人心一颤,他还没见过国主如此焦急又带着急迫的逼问,他迟疑回道:“阿...鱼。”

金箔蒙面男来回走了两步,一手握紧刀柄,背对着众人。浑身积聚阴戾,手背青筋蹦起,蓄势待发。

到底是不是她?!她怎么来了这里!她与秦胤在一起?!他们在一起!

这么多年,他派出的人走遍千山万水,追撵着她的脚步,好几次差点逮到,被她狡猾的逃了,还留下几块丝帕,上面都画着一条狗。

他有火无处发,恨的牙痒痒!只能搁心里积攒着,就等找到她一起算。

江晏州发现心脏鼓动的有些异常,双臂发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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巳时中,从旭日东魁家里走出两人。

右边那位身体修长,身着月白色长衣,他左边之人矮了一截,穿着黑色紧衣,腰身纤细,头戴方巾,两人并肩走着,没有任何交谈。

本来就他们两个,没走出多远就有两男人走了过来,一左一右护在昭元帝身边,可攻可守!

季景澜细细看去,两人身材均匀瘦削,没昭元帝高,但太阳穴鼓起,从头到脚的线条一看就蓄满了劲力,其中之一,肤色青白,从左眼到嘴角有一道长疤痕,想必年头已久,肉色拧结泛白。另一个秀才模样,五官清秀,手臂颀长近膝,他们均面无表情,目不斜视。走路无声无息,想必是高手中的高手。

秦胤指着左边脸带刀疤之人:“这是金大--”又指向右边书生模样的:“他是金二。”

此处没别人,他显然是在对季景澜介绍。

不过季小姐此刻想到了别处,昨傍晚发生那么多事,这两人去哪了?

她又想,如果昨天她恼怒之下失手杀了昭元帝,那么现在她应该毙命这哼哈二将手里了。所以爱谁睡,与她说什么?!

季小姐因为这种想象心情不痛快,垂下眼没接茬。

金大、金二对视一眼,无声对季景澜行了礼。

呵,这是皇上贴身心腹啊,她哪受的起,被盯住了以后她可怎么逃?季景澜慢下速度,只想离保镖们远一点。

秦胤有瞬间的皱眉,缄默不语地看她离他远了许多。

走到半山腰处,巴格尔也现身远远跟随,他面容严肃谨慎,来回侦查,丝毫看不出是往日那轻浮的大//色//鬼。

五人深一脚浅一脚的挺近海坨谷,最前面的是金大,金二断后,巴格尔背着弓箭在草丛中‘上蹿下跳’秦胤阖季景澜走在中间。

周围山峰由来已久,造型险峻,又兼杂草丛生,毒虫野兽数之不尽,藏着太多潜在危险。均被那三人一路扫除。

经历过走南闯北,季景澜一向谨慎,穿的是特制的高邦皮靴,防滑防水防石,衣服是紧身利落骑马装,大腿一侧贴有三把飞刀,手上戴着皮手套,随身有个压缩小包,里面必须品中更是有驱虫剂。还记得秦胤在看到她这身装扮时,眉头微挑,他怎么想都可以,她现在可要保护好自己,也不在乎亮底儿。

谁知道接下来会怎么样。

手指扣了扣匕首,季景澜总觉得周围空气稀薄的厉害,有种如芒在背的逼迫感。这种危险气息随着行路越来越强烈。

五人站在一个长满荆条山枣树的大垛口旁。方圆二里的小山谷,被茂密树木覆盖,郁郁葱葱的,很难发现,但置身其中与周围合在一起看,像海峡的迂回弯角。

金二指着前方,对昭元帝恭敬道:“主子,就是这里。”

秦胤瞧了一眼后转身看向季景澜:“把乌金如意拿出来吧。一会儿紧随着朕,不要试图逃跑,也不要怕。”

语调温和的叮嘱。这算什么安慰?季景澜不予理会,只从怀里取出一物,却不是乌金如意而是巴掌大的一面小镜子,她微微低头,用身体挡着来回扫了遍身后方。视线所及,尤其草丛间连只鸟都没有..............她的突然一激灵,有个念头闪现脑海,如果不全是秦胤的人,将会怎样?

她想到这,微一侧目,便撞进了秦胤的眼睛,两人目光一触,定定地对视了片刻。不用言语,便从对方神色间读出了个中乾坤。

季景澜眉头微蹙,暗自屏住呼吸,想她入世以来,时刻警惕,生怕一个不小心,就白白丢了性命。如今看来,她算秦胤、算各种危机,却算不过天地!

此时此刻,敢来截杀秦胤的会是寻常角色吗?思及此,季景澜力持镇定地低声开口:“先把那些人解决了我们再进去,不然被堵在里面可不好玩。”

秦胤看她握着把小镜子站在那,眼珠流转,很是机灵,不禁莞尔笑道:“如若你是男儿,可为丞相。”

季景澜抿了下唇,警告:“别说些没用的。”

对她的态度,经过昨晚,秦胤已习惯成寻常,轻声说:“别生气,你先把东西拿出来,不然朕怎么处理那些人。”

看他一副风轻云淡的表情,沉稳依旧,季景澜笑了笑,唇齿间模糊地吐出两字。

秦胤静默,收起先前温和态度,严厉瞥她一眼:“你在骂朕。”

我都可能要被你害死,骂你怎么了?季景澜在脑中想着一会儿遇到攻击该怎么办,嘴上严肃问道:“你有几层把握?”

他俩到底谁是皇帝?秦胤皱眉,嘴上还是回答了她:“六层,只要你听朕的话,朕再加一层。”

看来情况十分危险,现在避无可避。季景澜收起小镜子,飞快说:“好吧,我暂时相信你。”

乱箭飞射,火药轰炸,蛊毒突袭,除了最后的攻击方法,前两者自己都可能一命呜呼。

不知道秦胤做了哪些御敌准备,她也只能见机行事了。如今那些人迟迟不动手,一定在等什么,既然还有时间,季景澜便从袖袋里取出笔和纸,递向秦胤:“想要乌金如意可以,但你要按我说的写下一份证明。就写:五年前,季景澜跌落山崖,得天地庇佑,皇家仁慈,季家厚德,大难不死,流于民间,因头脑重疾,失去记忆,朕无意中寻到,喜之幸之怜之,别无他求,只望其能自由自在,不受任何拘束。就这样写,还要有落款名字和印章,时间就是我们重逢那日,缺一不可!”

她的这些话包括三个意思,第一,她摔丢了记忆,跟死了一回没什么区别,把逃跑之事摘得干干净净。第二,季家人厚德,这样的话一经谕旨拟写,有出无回,算是季家护身符。第三,季景澜要的很明确,不受任何拘束,自由自在。‘任何’两字包括所有。

秦胤没动,眼睛里也没有丝毫的情绪,他看着她轻声问:“趁虚而入来要挟朕?”

季景澜态度很明确,淡淡回:“你不写我就不拿,你若想动用武力逼迫我,可以试试看。”

秦胤讳莫如深的一笑:“这种时候你还胆敢来算计朕,威胁朕,了不起。”

顷刻间,他眼中风雨欲来。季景澜警惕的防备他!他手一动,她下意识的退了一步,手按向了匕首,可他的目标却是她的纸笔。随着秦胤一声嗤笑,季景澜微微挑眉。

秦胤写字极快,炭笔在纸上几乎一挥而就,他将写好的递过去,脸色也变的严肃,目光如炬,晃地季景澜眯起了眼,他沉声道:“朕知道你目的,一会儿你胆敢逃,也可以试试看!”

呵,威胁谁不会?季景澜心想,试试看就试试看!今日你被杀了最好,我可要想办法活下去。

“你是不是觉得朕现在死了最好!”季景澜被他一语道破心中所想,不免有些想哼笑,她傻了才会承认。

她飞快地看向那份证明书,“五年前,昭景皇后跌落山崖,得秦季两家厚德保佑,大难不死,流于民间,因头脑重疾,失去记忆,朕无意中寻到,喜之幸之怜之,特昭告天下,以此更正。”顿时气恼!

虽然落款名字、日期什么都有了,但内容性质简直天差地别!她冷冷瞪他.......

秦胤回视,态度坚决,靠近她说:“只能这样写。”

局势眼看一触即发,季景澜自知见好就收,不满意也不能再浪费他时间。她暗叹了口气,叠吧叠吧将证明收起,但愿君无戏言,对家人多少有点用。

秦胤暗自里怒火横生,想他纵横朝野这么多年,经历大小阴谋诡计无数,从未这般儿戏,颇有些心余力绌,她机关算尽,步步为营,处处紧逼,凭心而论,这绝对是他见过最大胆最难缠的女人,没有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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