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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第六十三章 【打人柳和谜底】(1 / 0)

斯内普在城堡里兜兜转转了两个多小时,几乎找遍城堡的每一个角落,连盥洗室都检查了,就差冲进格兰芬多宿舍查看波特是不是还在床上,依旧没有发现任何踪迹。他把视线移到城堡外的那片黑森林,时过午夜,禁林黑影重重,林木的巨大投影映在月光下显得更加神秘恐怖。

有可能会去禁林吗?斯内普想到艾伦药柜里的诸多奇花异草,眉头越皱越紧,为什么明明是他的儿子,却长了跟波特一样的性格!——‘冲动!傲慢!自以为是!沾沾自喜!目中无人!愚蠢之极!’斯内普边在心里咒骂,边快速地穿过场地朝禁林方向奔去,月色下如同一道黑风刮过草坪。

突然,他在中途停住脚步,还差几步就进林子了,他的目光却被另一边的打人柳所吸引,那里似乎有个人!斯内普马上躲到一棵大树后面,就着月光,他看到那个人站在打人柳下,满头银发飞扬,黑色的袍子上泛着不少银斑,看个头应该是个低年级的学生,那个人一动不动地就站在打人柳边上,双手向打人柳微摊,似乎想要抱住打人柳。

好啊,这个学生被抓个正着!斯内普刚在心里恶狠狠地讥笑一番就突然想到,不对……银色头发?……霍格沃茨哪有银发的学生?那不是只有布斯巴顿的媚娃学生才有吗?银色?……斯内普再仔细看时,那学生睁开了眼睛,银色的双瞳如月色般皎洁。

银色!该死!几个人有银色的眼睛?!

可恶的臭小子居然跑来招惹打人柳,还释放自己的魔力!他不要命了?!

斯内普倏地想起自己上学时的痛苦记忆——不,绝对不能让它再发生!但……

踌躇着是不是要相信艾伦,他应该是有把握才会去这么做的吧?……斯内普看到打人柳无数如手指关节般粗细的小树枝向艾伦伸去,严严实实地把他自脖子以下全部绕了起来。艾伦没有反|抗,任打人柳用柔韧的枝条把他捆结实,接着打人柳一甩树枝,就把艾伦高高地举到半空。对着月色,他的银发银瞳更显魔力。

艾伦似乎在对打人柳说着什么,斯内普听不真切,但却真切地看到了打人柳用更多的枝条把艾伦连头也缠了进去,像做成一个蛹的样子,还源源不断用更多的枝条加固,看起来想把他闷死勒死,或者……打人柳改吃肉了???!!!

不能再干等着了,斯内普焦急地一个箭步冲了出去,抽出魔杖迅速将神锋无影甩向打人柳缠起来的树蛹,试图帮艾伦打开口子。打人柳吃痛地越缠越紧,一边举过如蟒蛇般大小的树枝疯狂地向斯内普砸过来。斯内普堪堪躲过横抽而来的枝条,袍子被刮出好几个大口子,手也受伤了,但他还是拼命地想靠近树蛹救出艾伦。

今晚的月色亮得足够看清任何东西,斯内普不断攻击,躲避,他想冲进去戳一戳树根的结疤让打人柳停下来,但就是无法靠近,又看到捆紧艾伦的树枝上突然长出了无数的新叶,一个分神就被打人柳掀翻在地。他迅速地爬起来继续战斗,那种想救人的心自从十年前变成死灰之后,从来没有这么强烈。

斯内普精准地切断了打人柳卷着艾伦的大树枝,见到树蛹从半空掉下来,斯内普一个飞扑想去接住,但打人柳粗壮的枝条从背后猛抽过来,只感觉背上一阵火辣辣的疼,听到长袍和皮肉被撕|裂的声音。他管不了这么多,奋力地接住艾伦,用力扯开枝条,看到艾伦浑身被枝条勒得青紫,身体发冷,有些缺氧,斯内普用力搓着艾伦的脸,拖着孩子想离开打人柳的范围,但打人柳不依不挠地向他们抽来。斯内普把意识不清的艾伦护在怀里,任打人柳抽打在自己身上,他的腿也被抽出了一个巨大的口子。

即使不断给他们套着铁甲咒,效果也微乎其微,打人柳可不管你有什么咒,它用棒槌似的树枝猛地把斯内普和艾伦挑散了。眼看那根树槌就要把自己砸得粉碎,突然一个东西扑到自己身上,斯内普的视线完全被银发挡住,只能感受到身上传来沉重的一阵压力,和一声轻微的闷哼。他赶紧撩开头发,才发现缓过劲来的艾伦帮他挡住了致命的那一下,口吐鲜血,捂着胸口。见打人柳还在蓄势下一波攻击,斯内普刚想抱起艾伦,艾伦却一把推开了他,然后又冲到打人柳下吸引树枝们的注意力。

“艾伦!!!”

斯内普在他身后大喊,但艾伦完全没回头,他把自己的魔力释放到最大,头发变成了纯白色,以一种强力威势的姿态压逼着打人柳。只见四周刮起如刀子一般的罡风,把艾伦的袍子和打人柳的树枝割得稀烂,柳枝纷纷缩了回去,斯内普发誓自己绝对听到了打人柳痛苦的呻|吟声。接着就见到艾伦弓起身子,像狼一样攀着树枝几个弹跳飞跃到打人柳中心的树干上,用他切下巨怪手臂的切割咒取出打人柳中心树干的一部分,然后迅速退到斯内普身边,不由分说抬手就是一个——

“昏昏倒地!”

……

原本下半夜的取木材工作没有这么复杂,也根本不会受伤!艾伦本来打算释放自己的精灵之力让打人柳感受到,然后跟它来个友好的交流,兵不血刃地取到自己需要的那段材料。打人柳的小枝条刚把自己举起来——它只是很顽皮地想跟自己开个玩笑!——结果一道饱含黑魔法气息的强力切割咒就打过来了……打人柳一吃|痛猛地收紧枝条,差点没把他勒死……!艾伦只在很短的时间里瞥见发咒飞奔过来的黑色大袍子……

霍格沃茨的大黑袍还有谁?他的院长大人!但艾伦想不了太多,他被勒得死死的几乎喘不过气,无法动弹。‘难道我今天要死在这儿了?……不是吧……我才刚有了个独角兽教子啊……’艾伦很快就意识模糊,因为打人柳把他的头也缠上了,缺氧状态下完全只能……听天由命……恍惚之间艾伦听到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有人在用力搓自己的脸,有人抱着自己……

终于获得一口新鲜空气的艾伦稍复神识,下一秒他就看到打人柳巨大的树枝朝某个方向砸过去,那里正躺着明显受了重伤的斯内普。脑子来不及思考太多,也似乎突然忘记自己是个巫师,完全可以用烈火咒什么的……就这么本能似地扑到斯内普身上——

‘嗷——脊柱不知道有没有断——’

幸好打人柳看在他的面子上手下留情,不然他跟斯内普叠一块正好打成一副双层夹肉堡……必须要速战速决!

艾伦猛地爬起来跑到树下,他切切实实地听到身后斯内普在喊他的名字……他听过无数次从斯内普嘴里不怀好意地说出斯莱特的姓氏,却从没听过教授这么焦急担心地喊过自己的教名。艾伦的胸口疼得厉害,却莫名升起一股勇气,他拿出所有的格斗本领,甚至用上了动物的捕食技巧。

‘必须尽快带斯内普教授回城堡,但他伤得这么重……’

‘不管了,要惩罚什么也等他痊愈之后再去领罚好了。’

果断用昏迷咒击晕斯内普,省得他爱面子不肯就医。艾伦用漂浮咒把他漂浮到空地,又马上召来扑扑。扑扑对于每次召唤来都满身血迹的艾伦已经习惯了,但看到受伤昏迷的斯内普教授,还是惊得瞪大了眼睛。

“扑扑,快把我们送回斯内普教授的办公室,还有今晚的事不要告诉任何人,拜托了!”

“好的斯莱特主人!扑扑绝对不会说的!”

片刻之后,他们回到了斯内普那间比学生宿舍更幽暗的办公室,扑扑退下了,艾伦把斯内普漂浮到床上,他穿着黑衣黑裤看不出血迹,但袍子上一个个大口子却透出浓重的血腥味。艾伦迅速扒|下外套大黑袍,可恨里面那件西装式的紧|身黑袍怎么有这么多纽扣!干脆一把把纽扣全都切了,褪下黑袍和血染的白衬衫,才发现斯内普背上有一条长长的触目惊心的大口子和许许多多的小鞭|痕,大口子还在不断渗着血。

艾伦迅速拿出自己的随身药品包,幸好上次巨怪之后,每次都有记得加防震。滴了整整一**白鲜上去,单纯的巫师真好,白鲜一接触伤口,伤口就马上愈合起来,长出了白白的新肉。艾伦也给斯内普其他的伤口做了同样的处理,还给他清理了一遍身上的血迹,帮他换好备用的睡衣睡裤,就像打巨怪那次斯内普为自己做的那样,小心为他打理干净之后,才累得坐倒在他黑色大床的床沿上。

毫无意外地,艾伦发现斯内普左臂上有个奇怪的黑色纹身,那是一个一条蛇从一颗骷|髅嘴里冒出来的图案。“倒是很符合斯莱特林院长的恐怖形象嘛。”他不以为意地戳了戳那纹身,“还刺得挺别致嘛,跟长在手上似的,一点看不出来针口。”不过联系到自家院长的冷酷范,想不到还挺时尚的,跟二十不到的小青年一样在身上刺青啊,瞬间觉得斯内普终于有点人情味了。

摸了摸自己发疼的胸口,艾伦不禁咳嗽了两声,回头看看斯内普紧闭的双眼,紧锁的眉头,思考着又掏出一**生死水给他灌下。这些皮肉伤已经痊愈,再好好睡一晚等体力恢复应该就没事了,这些剂量足够他安稳睡到明天下午。

“谢谢您,教授。”艾伦坐在斯内普的床边看着他熟睡的脸,露出一个窝心的笑容。“我以前一直觉得您恨我和哈利,是啊,为什么会恨呢,其实是恨铁不成钢吧?您对我们说话刻薄,我们也总气您,哈,算扯平了好吗?以后我尽量做一个让您骄傲的斯莱特林。”艾伦不由自主地用手指轻轻触了触斯内普高耸的大鼻子,会心地笑道:“您可真是个别扭的人,明明答应要当我不存在的,还是忍不住跑来救我,虽然我本来也不需要救,好吧,好吧,还是算我欠您一次救命之恩,大不了以后我对您骂不还口,打不还手。不过今晚我击昏了您……会不会被骂臭头……要不……一忘皆空……?”艾伦挑了挑眉,决定还是勇敢面对,大不了……被关禁闭……反正已经放假,要关禁闭也是下学期的事了——想到这儿不禁莞尔。

艾伦按着胸口站起来,准备先回房间收拾一下自己,再过几小时天就要亮了,说不定还能睡一会儿。转身看到刚被自己扔到地板上的血袍子、衬衫,裤子等,想着要不要把这些清理掉,省得明天斯内普醒过来看到,勾起今晚不好的回忆更生气就完了。于是自作聪明地从衣柜里搭出一套新的,准备把脏衣服口袋里的东西都转移到干净的那套去,希望斯内普明天见到自己这么乖能不能消消气……

这时,艾伦从斯内普的血袍子里拿出他的魔杖,刚要放进新袍子,那魔杖似乎粘在了手上,艾伦的手也僵在半空,不敢置信地盯着那根魔杖——黑色的桦木——十三又二分之一英寸——这是……

艾伦瞪大眼睛望向床上的斯内普,又回头看了看手中的魔杖。

这是真的吗?不是吧?他的院长就是他的生父?就是自己一直想当成不存在的生父???艾伦觉得自己的世界正在崩塌,他的脑子有点不够用,瘫坐在地上,愣愣地盯着这根黑色的魔杖。材质,尺寸,甚至花纹都是一样的,用这根黑色的魔杖随手甩了一个检测咒,果然是凤凰羽毛……

生父对自己来说算什么?一个有血缘关系的陌生人。但这个斯内普教授刚刚才为了保护自己受了重伤……所以自己到底算什么?对斯内普来说算什么?是他的学生?还是一个意外?甚至很可能只是一个错误?艾伦觉得胸口比刚才更疼了,有股腥气直往上冲,他一把抓住教父给他的项链挂坠祈求着支撑的力量。颤抖地站起来,站在床边悲伤地注视着斯内普的脸,原来人真的不可以拥有,因为一旦拥有就会受伤,如果他从来不知道真相,是不是就不会这么难过。原来自己竟一直如此在乎他在这世上唯一的血亲。

这一刻,艾伦觉得自己脆|弱极了,他想找个角落痛哭一场,但他流不出泪,眼眶干涩得发疼。拼命把喉中的血|气咽下去,艾伦抹掉魔杖上的血迹,把所有东西又都移回脏袍子里。他现在还不想任何人知道他发现了这件谜底,但心里还存了一丝侥幸,他在书上看过血缘魔法的介绍但没有细读,或许……艾伦取出空试管,悄悄刺了半管斯内普的血,马上复原伤口,这样他可以拿回去做最后的鉴定。

熄掉了灯,踉跄地离开了办公室。

现在已经是快凌晨四点的时间,费尔奇都睡死了。阴森的走廊比平时更加寒冷,艾伦失神地游荡着,双臂抱紧自己瑟瑟发抖,他不管不顾地走着,也没有给自己隐身,好在凌晨的地窖连幽灵都不肯来。浑浑噩噩地飘进宿舍,听到房门关紧,就一下冲进了浴室,冲到洗脸台前,盯着镜子里的自己,憋了许久的一口血终于吐了出来……

艾伦打开浴缸的水龙头,把它开到最大,又把身上的脏衣服全扔到卧室的地板上,一下钻到浴缸水底,让温暖的水舒缓自己每一寸神经。看着胸前随水漂动的项链挂坠,艾伦浮出水面,捏起挂坠贴在唇上。如果现在有谁能抱抱他,让他好好哭一会儿,艾伦希望这个人是他爹地,可是他回不去……握着挂坠贴紧胸口疼痛的地方,艾伦躺靠在浴缸里发呆,本来想或许回来还可以睡几小时的,但现在睡意全无,脑子乱得跟浆糊似的。

他几乎可以确定斯内普就是他的生父,做血缘鉴定只不过是更加确定而已。他是被人抛弃的孩子,是没有人要的,生下来就养不活,还害死了自己的母亲,他就是个怪胎,所以他的父亲不要他,所以斯内普会恨他,根本就不是因为讨厌他跟格兰芬多的救世主关系太近,斯内普就是恨他,厌恶他。

以前还以为斯内普是毫无缘由地恨自己,现在原因再明显不过了,如果斯内普早知道他们的关系,可他却从不提起,只有一点可能就是斯内普确定——确确实实当自己不存在。可斯内普为什么又从打人柳那儿拼命救自己?为什么要救他的一个错误?

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

‘谁来给我一个一忘皆空!’

在浴缸里躺了一个多小时,身上都泡皱了,艾伦才缓缓起身走出来,他身上没有外伤,只有许多青紫的勒|痕。光|着身子走到自己的操作台,失神地给自己抹上治伤膏,又喝了好几**缓和剂。今天是放假前的最后一天,中午十一点,回家的学生就会坐霍格沃茨特快回国王十字车站。艾伦面无表情地来到衣柜前,挑出自己最好的礼服,这是他之前特地在摩金夫人店里订制的为圣诞节穿的礼服袍子,蓝黑色的面料,搭上银色的小蛇纽扣。

他又从柜子里抽出一件新的白衬衫,领子两边也各搭了一条银色小蛇的系扣,一条黑色的新西裤,一根黑色带着灰底蛇纹的领带。想了想,又给自己拉出一件配套的蓝黑色西服小马甲,最后抽出黑色的蛇皮带,拿出崭新的黑皮靴。

把整套衣服扔到床上,艾伦盯着它们发了会儿呆,说好要做世上最幸福的人,什么都无所求,只坚强地为自己活下去,为把生命换给他的母亲和萨拉蛇祖活下去,为爹地活下去,他不是小孩子了,除了父母,他还有自己的人生。他姓斯莱特,摆脱过往的一切,用全新的自己去迎接新的开始吧,没有任何人能干扰自己的幸福生活,他还是那个想做就做,随心所欲的臭小子,他的世界——有爹地就足够了……

换上崭新的礼服,穿戴整齐,带足必备品,六点不到,艾伦就出门了。胸口的疼痛并没有稍减,但这样也好,能刺激他恍惚的神经,明明疲倦得拖不动脚步,却毫无睡意。艾伦清楚地记得他今天还有好多事情要做,要完成罗恩的魔杖,要送赫敏上火车,还要准备给大家的圣诞礼物。

是的,过几天就是圣诞节了,他要恢复成那个没心没肺快乐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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