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旦的三子李隆基与李持盈同是德妃窦氏所生,在他们很小的时候,德妃窦氏因得罪了母后武则天被处死,李旦虽然心中悲恸万分,但表面上还得装作若无其事。了,若不让江小姐一起同行,他就不出这趟镖了。你们若同意不让无稽出镖,我保证单独护送李小姐去潞州。”
龙壮这话是钟无稽教他说的,龙壮本担心李持盈会因此取消这单生意,钟无稽向他拍着胸脯保证,李持盈肯定不会取消。
龙壮忐忑不安地盯着李持盈。
果然,李奴奴还要说什么,却被李持盈止住,她对龙壮挥挥手:“罢了,我们出发吧!”
……
马蹄声!
匍匐在草丛中的人骤然竖起耳朵。
十几匹快马,簇拥着两辆轻车从远处而来。
距离越来越近,十来个人影正准备从草丛是起身,却见几缕寒芒飞过,剑气纵横间,闷哼连起,浓稠的血腥味顿时充斥天地之间,片刻间便平静下来,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般。
轻车依旧前行,溅起尘埃漫天。
待护着马车的众人疾驰而过,一乘青色小轿鬼魅般出现在了草丛边上,抬轿的两个轿夫面无表情,但从高高鼓起的太阳穴可以看出,他们一身武功不可小觑。
几个黑衣人的袖口缀着一圈紫线,毫无疑问应该是秋风堂的人。
他们见了小轿,面色一变,赶忙垂手肃立。
“怎么样,有活口吗?”轿内一个淡雅的声音传来,赫然是魏闲云。
其中一人诚惶诚恐回答道:“属下无能,击毙四人,剩余的五人全部自尽,无一活口。”
“这些人不简单!”魏闲云喃喃道:“已经是第七拨了,还是没有一个活口……”
……
“钟无稽,你过来!”李持盈从马车边的窗口上探出头来,朝着车后大声喊道
正跟在马车后面闷头赶路的钟无稽皱皱眉头,恨恨瞪了一眼骑在马上似笑非笑的龙壮,牙痒的厉害。
这几日,李持盈不知犯了什么病,总对钟无稽大呼小叫,就像使唤下人一般,这让钟无稽心中万分不爽。
龙壮怎会不知钟无稽的郁闷,再三劝他看在一万两银子的份上,要多加忍耐。
钟无稽有苦说不出,感觉自己就像签了卖身契的奴隶一般。
他不耐烦地朝李持盈道:“又有什么事?”
“我要喝水!”李持盈理直气壮道。
“你的车上不是有水囊吗?难道还要我喂你?”钟无稽没好气道。
“车上的水喝完了!你把水给我送到马车上来!”说完,李持盈脑袋缩了回去。
“真是麻烦!”钟无稽拎着一个水囊向前紧赶几步,来到马车边上,顺着窗子便将水囊扔了进去。
“哎哟!”车内传来了李持盈不满地声音:“有你这样服侍人的吗?我让你送上车来,不是让你扔进来!”
“无稽,你来,到车上来,我有事找你!”另外一辆马车上,传来了江小桐的声音。
“哎!这就来!”钟无稽面上立刻阴转晴,欢快地答应一声。
“哼!”李持盈将水囊砸向钟无稽,不再说话,生起闷气来。
龙壮等人看着这一幕,差点没笑出声来,就连为李持盈赶车的老孙头,脸上也洋溢着笑意。
老孙头在镖局已经待了十几年,是最好的车把式,这次护送任务很重要,龙壮当然把他带上。
为江小桐赶车的还是华叔,他停下了马车,让钟无稽上去。
马车内,江小桐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轻轻为钟无稽擦了擦汗:“累不累?”
“不累!”钟无稽叹了口气:“也不知谷儿现在怎么样了?”
“有影儿和黎四照顾,应该没有什么问题!”江小桐安慰着钟无稽。
影儿从小到大没有离开过江小桐,这一次江小桐陪钟无稽出镖,为了照顾燕谷,江小桐特意留下了影儿,为此影儿还老大的不乐意。
“也不知怎么回事,这两天我的眼皮直跳,总感觉要出事!”钟无稽忧心忡忡道。
“有我和华叔在,你只管放心!”
……
龙壮从马上下来,静静打量着斑驳的酒肆门匾。
“怎么了?总镖头!”钟无稽问道。
“这地方我差不多十年没来了,还是以前的模样,没有任何变化。”龙壮似是回忆着什么,“年轻时走镖,常在这里歇脚,现在想想,真的让人很难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