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大哥,有你这话我就放心了。这样吧,今晚我在永和楼请客,你帮我把陈玄礼也一同约来,如何!”
“好,就这么定了!”
钟无稽与崔湜相谈正欢的时候,崔湜派往封家的随从回来了。
“什么?封丘竟然婉言谢绝了我的题字。没搞错吧?”崔湜听了随从的禀告,差点没把眼珠瞪出来。
“千真万确!”
崔湜很恼火,多少人想求自己题字,自己连看都不看一眼。
如今,自己主动题字给封丘,却被拒绝了,这让崔湜面子上很过不去。
沉默了片刻,崔湜对钟无稽道:“无稽,陪我去一趟封家,如何?”
钟无稽点头应允。
……
得知侍郎大人亲自拜访,封丘施大礼相迎,把崔湜和钟无稽请到了正堂。
三人坐定,崔湜正斟酌着该如何询问,封丘却先告罪了:“封某知道侍郎大人因何而来,不是封某不识抬举,只是这匾上所题四字,封某确实不配!”
“这是为何?”崔湜很沉得住气。
“大人不知,封家执法无差错是为保住饭碗,而在良心上却不是如此!”
“此话怎讲?”崔湜不动声色道。
“如若侍郎大人不怪罪,可否随我去一处地方!”封丘用征询的目光看向崔湜。
“去哪里?”崔湜问道。
“去了侍郎大人便知道了!”
崔湜看向钟无稽,钟无稽朝他微微点头。
崔湜对封丘道:“封先生,头前带路吧!”
封丘起身,领崔湜和钟无稽向封家后院走去。
后院是一个小独院,靠墙处有一筒子房。
封丘打开房门,请崔湜和钟无稽入内。
二人疑惑地望了望封丘,好奇地走了进去。
待看清了,崔湜和钟无稽大吃一惊!
原来室内全是供奉的牌位,每个牌位上都有姓名、地址、死的年月。
崔湜和钟无稽不解地看了看封丘。
封丘叹了口气道:“这些全是封家历代所斩罪犯的牌位,至今已有七百六十三名!他们当,田文暗自派家丁把凶器匿藏在张仲林家,造成张仲林为救女儿冒险杀死白公子的假象。
张仲林被押上堂,大呼冤枉。
后来田中则派人送去口信,说是若想保你女儿活命,必得招供。张仲林为保女儿,才被迫画押。
钟无稽看着正在沉思的崔湜问道:“崔大哥,案情已经明了,你准备怎么办?”
“当然是要和梁德全摊牌,将田中则绳之以法!”崔湜忿忿然。
“我觉得不妥!”钟无稽摇头道。
“有何时不妥?”崔湜全斜眼看着钟无稽。
钟无稽道:“田中则是梁德全的心腹,别看梁德全对你恭敬有加,但你若是动了田中则,那就意味着和梁德全的决裂,他可是什么手段都能使出来的,为了安全起见,这事崔大哥您还是别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