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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七二章 一个阴谋(1 / 0)

知道沈碧寒要回关外祭拜父母,凝霜应下收拾东西的差事之后便回去认真收拾起她和聂沧洛的衣物。至于沈碧寒这里,她则是独自一人前往南苑探望聂惜璇。

进的南苑来,见丫头下人们正在院子里栽着树苗,沈碧寒不禁蹙眉笑问:“南苑之中不是一向很少栽种活物儿么?今儿怎的开始忙活起这个来了?”

“给大少奶奶请安!”对沈碧寒福了福身子,望香将手中半拉长的树苗递给一边的一个丫头,而后笑着回道:“以前的时候我们家姑娘身子畏寒,故院子里从来不曾栽种过花草树木,不过这次自从姑娘大病之后,汪少爷说多些绿色树木,对她的身子好……这不,奴婢们今儿便开始栽种起来了。”

淡淡然一笑,沈碧寒挑眉问道:“你们家姑娘这会儿子可用过午膳了?”

轻轻颔首,望香笑道:“今儿一早的时候汪少爷便过来了,他与璇姑娘一同用的午膳。”

“哦……”了然的点了点头,沈碧寒对望香摆了摆手:“你且忙你的吧!”

“是!”轻轻又福了下身子,望香转身又去取树苗了。

脸上挂着淡笑,沈碧寒转身穿过院子,而后顺着长廊前往聂惜璇的寝室。

“给大少奶奶请安!”挽帘的丫头见沈碧寒过来,忙对她福身一礼,而后起身将身边的棉帘与之掀起。

没来由的多看了那丫头两眼,暗道一声璇丫头身边的丫头是越来越机灵了,沈碧寒嘴角微弯的迈步进门。

聂惜璇的寝室之中,暖炉炙热,麝香霭霭,与外面的寒冬像是判若两季一般。站在门前,看着床榻前的汪裴琪与聂惜璇一副软语呢喃模样,沈碧寒还真有些不想打破这种情境。

关外的观念比之关内要开放不少,忆起当年……在她还未曾出嫁的时候。她与蓝毅经常会在骑马骑累了的时候,相谐仰躺在草地上,而后你一言我一语的轻言软语。

但是此时此刻,蓝毅死了,他们再也回不到以前了。

“嫂嫂……”似是感觉到了沈碧寒投来的钦羡目光,聂惜璇侧身看向门前的方向,随后对沈碧寒微微一笑。

素颜之上,嫣红一点。

聂惜璇的脸色此刻虽然算不得太好,不过也比将死那日强上许多。

回以聂惜璇温和一笑,沈碧寒缓缓上前来到聂惜璇的床榻前:“这几日府中事物繁杂,妹妹的身子可大好了?”

对沈碧寒又是一笑,聂惜璇轻咬朱唇,有些羞赧的看了汪裴琪一眼,而后轻轻点头:“劳嫂嫂记挂着,惜璇的身子好多了。”

见聂惜璇一脸羞赧的样子,汪裴琪忙拱手对沈碧寒道:“裴琪见过嫂嫂!”

“你我之间哪里来的如此虚礼,免了吧!”笑看着聂惜璇与汪裴琪之间的眉来眼去,沈碧寒语带调笑的道:“璇妹妹这身子之所以能好,依我看来三分归于药,七分要算是裴琪你的关系了。”

平日里的聂惜璇在聂府之中俨然一副女当家一般顶着大梁,沈碧寒从来都是见她调笑别人,却从未像此刻这般见她脸红过。

看来女子真的只有在自己心仪之人面前,才会露出娇羞之态啊!

不过有点奇怪,为何她对聂沧洛很少有这种害羞的感觉?

知沈碧寒是有意取笑,汪裴琪红着脸道:“嫂嫂谬言了。”

“我是不是谬言没什么碍的,不过这人言可畏,你们两个聪明人都该省的吧?!”别有深意的分别看了聂惜璇与汪裴琪一眼,沈碧寒语气讪讪的问道。

“嫂嫂……”

聂惜璇一脸的红色,仿佛一掐都能掐出水儿来。

“请嫂嫂明示!”见聂惜璇上前,汪裴琪忙后退了两步,容她坐在聂惜璇床前。

“我的意思汪少爷不懂么?”淡淡然一笑,沈碧寒道:“以前的时候汪家老爷不是已然寻过冰人要与你们两人做媒么?”

聂惜璇与汪裴琪同是点头。

汪裴琪道:“那个时候大哥说璇儿身子不好,且要等着她身子大好了再定下亲事。”

“所以啊……”有些苦笑不得的一蹙眉头,沈碧寒与汪裴琪问道:“眼下璇妹妹的身子见好,你大可马上回府让汪家老爷寻人再来提亲,好早些时候将你们的亲事定下来。你们已然枉过了几载,眼下一切顺风顺水,你难道就不想早日小登科么?”

“这……”面色微微有些潮红之色,汪裴琪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而后对沈碧寒又拱手行了一礼:“裴琪再次谢过嫂嫂了。”

沈碧寒又笑了,对汪裴琪摆了摆手,她道:“莫要总是谢我,且速速去办正事儿为准。”

沈碧寒算是看明白了,这汪家少爷虽然长了一副好皮囊,不过却是个心思善良的孩子。依着他才刚到二十的年岁,怎比的过她与聂沧洛这两个穿越人来的老练。

不过话说回来,若是年岁与阅历,聂沧杭的年岁和阅历才叫不相符呢。

他既不是穿越人,年岁也不大,却可以将白家做大。单从这一点便不难推断出,聂家或许真的藏龙卧虎,不过聂沧洛只能算是之足智多谋,商业手段一流的虎,而聂沧杭才该是那条真正的龙!

“这些日子没见,嫂嫂瘦了!”待汪裴琪离去之后,聂惜璇仔细打量了沈碧寒两眼,轻声叹道。

“傻妹妹!”伸手拉过聂惜璇柔弱无骨的纤手,沈碧寒叹道:“我再瘦也没璇妹妹你来的瘦啊!”

沈碧寒之所以会瘦,根本就是府中事物和商号事物一起处理,她超负荷运转的结果。她身上虽然瘦,不过却不弱。但是聂惜璇不同,她是因为毒发险些送命,她的身子才算将瘦弱两字都占了去呢。

感激的看了眼沈碧寒,聂惜璇双目之中氤氲之气骤起:“惜璇在这里谢过嫂嫂,若不是嫂嫂,我与汪郎怕是这辈子都没有缘分了,若不是嫂嫂,我的命也早就没了。”

是沈碧寒当初以白凤棠的身份说动汪家老爷同意她与汪裴琪的婚事,又是沈碧寒在她病危之际,请来了神医莫往生。关于沈碧寒对自己的好,汪裴琪在这几日里都对聂惜璇仔细的提过了。

以前的时候,聂惜璇是喜欢沈碧寒这个嫂嫂的。但是此刻了然前事种种,她心中对沈碧寒的感情,除了喜欢,更多出了几分敬重。

并未去自诩自己的功劳如何,沈碧寒对聂惜璇一笑道:“你是谁?你是我夫君的妹妹啊,他看你那般之重,我自当爱屋及乌。”

泪水在眼眶中打转,聂惜璇秀眉微蹙,不禁吸了吸鼻子。

“你我之间这谢字我只听这一次,日后可不能再说了。”悻悻一笑,沈碧寒拿手中的帕子为聂惜璇一下下擦着眼泪。

轻轻点头,如孩子一般,聂惜璇接过沈碧寒手中的帕子,自己为自己擦着眼泪。

看着聂惜璇的样子,沈碧寒皱了皱眉头,转而问道:“汪家少爷与你说了我那么多的好话,可与你说过你这身子其实不是得病而是中毒了么?”

关于聂惜璇是中毒不是得病的事情,在莫往生与她治疗过后,聂沧洛便下令屋子里的人不得外传。因此府中之人大都还以为聂惜璇是生病了,而不知她之所以差点儿送命,是因为中毒所致。

面色一怔,聂惜璇将手中的帕子放下,几乎咬碎了口中银牙:“关于这点汪郎前日才与我道明。”

在一开始的时候聂惜璇身子虚弱,让她知道真相未必是好。

明白汪裴琪的体贴之心,沈碧寒点了点头,继而问道:“璇妹妹可知是谁与你下的毒?”

虽然她已然查的八九不离十了,不过还是想听聂惜璇这个聪明人推断一二。毕竟若是要办那个人,还要同时顾虑到很多人的感受。

微微沉默片刻,聂惜璇似是想要朝后靠去,沈碧寒连忙上前将她身后的枕头竖放在床廊上。

感激的对沈碧寒一笑,聂惜璇叹道:“大伯母最近一年墨守成规,做人十分本份。三婶娘平日里顽疾缠身,不曾多问过世事。唯有四婶娘……她想要环妹妹下嫁汪郎,却不期这事儿到头来落到了我的身上,她该是故此不平的。我想着与我下毒之人该是四婶娘吧。”

听着聂惜璇头头是道的分析,沈碧寒只是抿嘴浅笑的听着。

待聂惜璇说完之后,她也微微思量了片刻,而后也跟着叹道:“四太太的心术不正,平日里为人尖酸刻薄,总是见不得人比四房过的好,她确实有下毒的嫌疑。”

“嗯!”聂惜璇附和的点了点头。

看着聂惜璇一脸不急不躁的表情,沈碧寒问道:“若下毒之人真的是四太太,璇妹妹你打算怎么做?”

沈碧寒问话一出,屋子里再次恢复了静默,沉吟半晌儿之后,聂惜璇大出沈碧寒意料的道:“嫂嫂,四叔……是个好人。”

“呃???”沈碧寒微微怔神儿。

看着沈碧寒难得怔神儿的样子,聂惜璇不禁扑哧一笑,而后深叹口气:“其实天元王朝的刑律也是不健全的……富贵人家的人们突然死了要报官,要追查到底,家主打死下人却是白打……”

聂惜璇的意思很明白,她是在说若凶手是四太太,她如果报官的话,必定会在聂府乃至金陵城掀起轩然大波。

“可是……”面露苦涩之笑,沈碧寒喃喃道:“此时若是不追究,这等险恶招数若是再现聂府,璇妹妹可曾想过下个受害的会是谁?”

“我……”被沈碧寒问的哑然无语,聂惜璇微微摇头,道:“我只是觉得聂府够乱了,若是能就此平静下去,那该有多好……”

也许是因为从鬼门关前转了一圈的原因,聂惜璇变了。

有人对她下毒之事若是放在以前,她定会将聂府闹个底朝天,也得将事情查明。

但是现在……她却想此时就此打住。

定定的看着聂惜璇片刻,沈碧寒伸手抚了抚她脸上的发丝:“璇妹妹此刻是否与奶奶想的一样?”

“嗯?”聂惜璇不解的看向沈碧寒。

沈碧寒眨了眨眼,嗔道:“以和为贵啊!”

听懂了沈碧寒话里的意思,聂惜璇轻轻点头:“嫂嫂明白我的心意就好。”

“这样也好!”对着聂惜璇也点了点头,沈碧寒将话题转移到另一方面:“以前的时候娇妹妹总是羞于见人,在璇妹妹你得病的这阵子里,可都是她在管账呢。”

提到聂惜娇,聂惜璇也来了精神:“嫂嫂是不是也觉得很奇怪?我以前的时候也没想到娇妹妹可以做的这么好。”

“是你这个师傅教的好吧!”对上聂惜璇的眼睛,沈碧寒双目含笑。

肯定的摇了摇头,聂惜璇道:“以前的时候娇妹妹因为自儿个是庶出,在面对众人的时候总觉得自儿个低人一等。所以即便她有才华,也不敢外露,生怕因为自儿个的身份惹了什么祸端。”

“嗯……”微微沉吟,沈碧寒问道:“那璇妹妹你是何时晓得娇妹妹有管账才能的?”

沈碧寒心中所不确定的是聂惜娇到底是怕惹出什么祸端,还是原本就深藏不露呢?这个很重要啊!

“那是一次偶然的机会……”微微蹙眉,聂惜璇陷入自己的回忆之中:“在嫂嫂失踪之后,哥哥同时忙着聂家和沈家两家的产业,实在是吃力。无奈之下我只得与慕凝一起处理沈家的账务。如此一来我们聂家的账务自然也就落下了,可是就在那个时候,我见孙姨娘高举着算盘在追赶娇妹妹。那个时候她一边赶着嘴里还一边念叨着,说什么一个姑娘家家的不好好做女红,哪有整天扒拉算盘。”

说到这里,聂惜璇又动了动坐着的姿势:“后来我阻了孙姨娘,在与娇妹妹闲聊的时候,才晓得她算盘上的功夫也是十分了得的。”

“因为沈家那边儿的产业颇多,慕凝一人又忙不过来。所以你急需有人填补聂家帐房的差事,恰巧这个时候老天与你送来了娇妹妹,所以妹妹便开始教她整理聂家的账务?”

说白了,聂惜璇无论外面如何强势,内里还是个善良的小姑娘。听了她的所述,沈碧寒心中总算确定了自己心中的想法,整件事情好似是一条线——一条很早以前便让人起了头儿,而后慢慢捋直了线!

看着沈碧寒沉思的模样,聂惜璇的笑意有些勉强:“嫂嫂是怀疑娇妹妹么?不会的……她生性纯良,绝对不会做出那般狠毒之事的。”

生性纯良就不会做狠毒之事么?若是那样,貌美如花的越王妃又怎么能对她用无药可解的幽潭香?

看着聂惜璇对聂惜娇深信不疑的样子,沈碧寒微微一笑道:“嫂嫂我没说要怀疑娇妹妹啊,好了……你我说了半天的话儿了,合着你也该累了,且先好好的歇着吧。”

见沈碧寒将自己身后的枕头放平,聂惜璇像个不谙世事的孩子一般,乖乖的躺了下来:“嫂嫂要走么?”

笑着点了点头,沈碧寒对她劝慰道:“快要过年了,府里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

“那个……”稍稍有些犹豫,聂惜璇对沈碧寒说道:“晴儿好久没来探望过我了。”

提到唐雪晴,沈碧寒的心微微一顿。片刻之后她复又对聂惜璇道:“晴儿身份特殊,这马上就要过年了,宫里的应酬自然也多……”

眼中满是笑意,聂惜璇善解人意的点了点头。

拍了拍聂惜璇身上的被子,沈碧寒故意玩笑道:“好了,你且好好歇着吧。过不了几日汪府说亲的冰人就到了,你赶紧的将身子养好,我也好早些定下日子将你嫁出去。”

“嫂嫂……”

见沈碧寒起身向外走,聂惜璇满是不依的唤着她。

出了聂惜璇的寝室,一股冷风迎面扑来,驱散了沈碧寒脸上的暖意,也让她的心思更敞亮了几分。

看了眼依然在忙活着的望香,沈碧寒缓缓步下台阶,而后在经过望香身边的时候对她道:“我前脚儿来的时候老太太便命老嬷嬷说了,她有些东西要给璇妹妹,你这会儿子且放下手中的活儿,与我到锦临院一趟吧!”

“是!”有些慌乱的拿脏手手蹭了蹭身侧,望香连忙对沈碧寒低头应道。

出了南苑之中,沈碧寒没有带自己的丫头,只是带着望香一人顺着冗长的走廊向锦临院方向走去。

在半路上,无论是遇到了在三房伺候的丫头还是在四房伺候的丫头,望香都会与她们说要与自己姑娘到老太太那里取些东西。

一路行至锦临院中,绕着偌大的人工湖来到前厅门前,沈碧寒对门外的挽帘丫头问道:“奶奶这会儿子可曾午睡?”

自打接受了厨房和浣衣房的差事,沈碧寒便经常出入锦临院,因此她对老太太的起居时辰也有一些了解。

先是福身对沈碧寒行了一礼,那丫头摇了摇头。而后将棉帘卷起:“老太太用过午膳之后绕着院子走了一遭儿,这会儿子刚刚进屋没多久。”

笑着点了点头,沈碧寒对身后的望香道:“你且随我进来吧。”

“是!”依着沈碧寒的吩咐,望香紧跟着她进到厅内。

再次回到暖暖的屋子里,沈碧寒见老嬷嬷刚从丫头手中接过暖炉,不禁笑着对其伸手道:“嬷嬷给我吧,外面都快冷死了。”

“奴婢见过大少奶奶!”笑着福了福身,老嬷嬷将手中的暖炉递给沈碧寒。

“合着我这当少奶奶的说话不顶用啊,都说过多少次了,嬷嬷无需对我行礼。你居然还是这个样子。”接过老嬷嬷递来的暖炉在手里捂着,沈碧寒对老嬷嬷撇了撇嘴。

“奴婢这都习惯了,大少奶奶让改一时还改不过来。”有些窘迫的盯着沈碧寒,老嬷嬷笑道。

“得了,你什么时候能改就什么时候改吧!”对老嬷嬷摆了摆手,沈碧寒带着望香进入内厅之内。

“孙媳给奶奶请安!”进入内厅,见老太太正坐在椅子上喝茶,沈碧寒笑着对她福了福身子,而后起身坐到与老太太相对的椅子上。

随着时间的推移,什么都有可能改变。就像现在一样,在老太太这个极重规矩的老人面前,沈碧寒在行礼之后,无需等她说免礼,便敢起身找座位坐下。

抬眸看了沈碧寒如花的笑靥一眼,老太太笑了笑,问道:“这会儿子怎么有空来我这里?”

微微一笑,沈碧寒对着望香挑了挑眉。

“奴婢望香给老太太请安!”见老太太看向自己,望香连忙福身行礼。

没有让望香免礼,老太太再次转身看向沈碧寒。

见老嬷嬷又看向自己,沈碧寒立刻绽放出一个如沐春风般的笑容:“望香丫头不是奶奶您这里调教出来的么?孙媳这会儿子带她来是要与您过话呢。”

闻言,依然维持着行礼之姿的望香身子一震。

她此刻总算反应过来了,沈碧寒带她来老太太这里,绝对不是只让她拿东西回去那么简单的。

深深的睨了望香一眼,缓慢的点了点头,老太太面色虽然依旧慈祥,语气却格外严肃:“望香确实是我这里调教出来的丫头,有什么话你且问她便是。”说完话,老太太转头对望香道:“你且先免了礼,现下大少奶奶要与你问话,她问你什么,你直接回了便是,不得有丝毫隐瞒。”

她倒要看看,她这孙媳当着她的面来与望香问话,到底是想让她听到什么。

“是……”

战战兢兢的点了点头,望香蹑手蹑脚的站直身子。

满意的看着老太太说话的效果,沈碧寒双手捂着暖炉,对望香问道:“上次我让人到南苑将与璇妹妹熬药的人带来,南苑有人道说那药都是在厨房熬的……与璇妹妹熬药的应该是你吧?”

咂了咂嘴,望香点头应道:“回少奶奶话儿,是奴婢没错!”

当初望香之所以胡乱推脱说药是厨房熬的,那是因为她知晓聂惜璇是中了毒而不是得了病,不想与自己身上找麻烦,才不想后果的撒了谎。其实她的谎话说的很挫,只要沈碧寒与厨房一问便知。

她原想着沈碧寒后来不提那事儿了,事情也就过了。可是现在沈碧寒掌管厨房之事,而且又重提此事,那她合着就该知道药是她熬得。

事情本来很简单,不过却让她自儿个弄复杂了,因前面自己害怕被扯上关系而撒谎,望香知道这会儿子她根本就有着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嫌疑。想到这些,她越来越怕,直接噗通一声跪到地板上央求道:“大少奶奶您明鉴,药是奴婢熬的没错,不过那毒药确实不是奴婢下的。奴婢自小被卖入聂家,就算您借给奴婢百八十个胆儿,奴婢也不敢与璇姑娘下毒啊!”

实在是过于想要与聂惜璇中毒之事撇清关系,望香一口气便说出了自己心中所想。

对望香的举动与老太太对视一眼,沈碧寒摇头轻笑:“清者自清,浊者自浊,你未做亏心事何来的怕那鬼敲门?”

“奴婢……奴婢……”望香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任何反驳的话。

看着望香不知所措的样子,沈碧寒道:“其实这也不怪你。你且先起来仔细回我的话便是。”

仔细说来,望香根本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可是反过来想,若是聂府之中争斗少一些,那望香这些当丫头的又何以犯着一出事便想要明哲保身?

看着望香期期艾艾的起了身,沈碧寒终于步入正题:“你以前熬药的时候,李大夫不是交代过你,说那薰草不用每日都用么?何来的璇妹妹的药里,每一剂里都有这味药?”

沈碧寒没有一开口便问五色梅,而是退而求其次,先问了关于薰草的部分。

眼中满是讶异之色,望香看向沈碧寒回道:“璇姑娘的药里,奴婢每隔两日才会放入薰草,大少奶奶怎的说每剂药里都放了?”

早就猜到望香会如此回答了。

心中暗暗思附着,沈碧寒微微挑眉:“我再问你,你每日熬药的药材都是哪里来的?”

没有丝毫犹豫,望香回道:“因三太太身子也不好,奴婢经常与望巧姐姐一同熬药。时间久了,为了省事儿,药材都是望巧姐姐每日从药房取来的。”

看了眼老太太,沈碧寒又问:“你将药方子都拿给望巧看过么?”

抬手阻了望香回话,老太太一脸疑惑的看着沈碧寒:“你到底打算让我这老婆子知道什么直说便是,用不着从望香嘴里一句句去问。”

沈碧寒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老太太这会儿子算是明白了——她是要让她知道关于她孙女儿中毒事件的始末!

“孙媳就等着奶奶这句话呢!”对老太太微微一笑,而后脸上的笑意再次消弭不见,沈碧寒冷到:“璇妹妹中毒之事的始作俑者孙媳已然查清楚了,今儿之所以带着望香来,完全是想着也许奶奶您会不相信孙媳的调查结果,所以……”

面色黯然了几分,老太太打断她的话,道:“你直说便是。”

“阴谋!”双眼微微眯起,沈碧寒语气阴沉的道:“璇妹妹之所以中毒,完全是因为有人提前便布下了一个阴谋……一个最终目的想要得到聂家内院的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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