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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度小说网 > 游戏竞技 > 平穿花嫁娘 > 第一七四章 各有隐瞒

第一七四章 各有隐瞒(1 / 0)

聂沧洛那晚回去之后,并未与沈碧寒提及有关黑衣蒙面人的事情,而是自那日起每日天一擦黑便早早的带着账册回到轩园,与沈碧寒过起了平淡,却又让人觉得格外温馨,想要一直沉浸其中的日子。

在这短短几日的时间里,沈碧寒终于明白自己与聂沧洛之间的感情,到底与其他人有什么区别。

大风大浪过后,在她与他之间,哪怕只是简简单单的一饭一茶,都能品尝出不一样的滋味。因为刚要得到又要失去,沈碧寒觉得他们之间的感觉像极了前世中不放糖的咖啡,虽然清苦,却让人回味良久。

腊月二十八,距离过年还有两天。

一年四季接连流转,金陵的天气又开始转暖了。头一天刮了整整一夜的风,第二日风停了,天却出奇的暖和。

早起醒来的时候见聂沧洛已然起身,摸着身边已然冰凉的床榻,沈碧寒深深喟叹一声,双眼迷离的侧目透着窗棂看着外面天气大好的晴空。

日子在一天天的过,聂沧洛在为她一直奔波劳累。同样身为穿越人,聂沧洛知道对感情的事情不能勉强,也知道她心中一直放不下蓝毅,故此她和他之间可以算是柏拉图式的恋爱。

但是此刻呢?

她身中奇毒,而且只有两载生期,面对对她如此的一个男人,她还有什么不可以给他的呢?

没有再穿御寒的裘衣,命凝霜找出了一件淡蓝色的锦缎棉褂,沈碧寒自己又选了条白色襦裙,将衣服穿妥之后。她由翠竹伺候着简单的洗漱了一番,而后与自己随意的梳理了一个简单的发髻。

此刻在沈碧寒的发髻之上虽不着任何珠钗,却让人觉得清丽脱俗。

“临近过年府里的事儿较多,少奶奶您难得休息一日,何来的要这会儿子便忙着起身?”一边将餐盘上的菜盘摆放在圆桌上,凝霜一边不舍的问道。

最近这两日沈碧寒又开始做恶梦了,好似回到了以前在轩园的那三年,每每恶梦缠身,沈碧寒都会很难入睡,只有聂沧洛陪着的时候还稍好一些。

“睡不着还躺着,那便是受罪了。”坐在饭桌前,接过望春递来的玉筷,沈碧寒看着桌上多出的几道菜肴,不禁挑眉问道:“大少爷呢?可是出府了?”

“是!”轻轻的点了点头,凝霜回道:“大少爷说临近年关了,商号的事儿都已然处理的差不多了,铺子也关的七七八八的了,今儿就不出府了。”

“哦……”长长的应了声,沈碧寒蹙起眉头问道:“这饭菜有他的份儿,合着他是要与我一起用的吧?”

“呃……奴婢还没来得及请大少爷过来用膳呢!”对沈碧寒干笑了两声,凝霜道:“这就去了。”

“且慢!”淡淡的出声阻了凝霜的动作,沈碧寒放下筷子从桌子上起身:“你且与我说他此刻在哪里,我去请便是。”

嘴角噙着笑意,凝霜与一边儿的翠竹含笑对视一眼,而后回道:“回少奶奶的话儿,大少爷说他去竹林练剑了。”

跟着几个丫头一眼,也是微微一笑,沈碧寒对凝霜吩咐道:“且先将饭菜放在暖箱里温着,我还真没见过夫君练剑呢!”

“是!”凝霜轻笑着应了声。

出了屋子,见翠竹和望春两个丫头跟着自己,沈碧寒看了她们一眼,吩咐道:“在聂府之中你们还怕我丢了不成?谁也不许跟着了。”

“是!”齐齐的低头应了声儿,翠竹和望春再抬头的时候,沈碧寒早已走出去两三米的样子,只留给她们一个背影。

冬天的竹林,不再似以往季节的竹林,秋天刚过,竹叶的颜色由翠绿色渐渐转换成黄绿之色。

聂沧洛说是练剑,其实根本就没有所谓的剑,他只是手持一根半长的竹竿,不断的在竹林里来回翻越挥舞,似是练剑一般。

劲风挥出,竹竿所到之处竹叶飘零,聂沧洛借力打力,以竹竿之力将竹叶一一打落到一边地上所画好的圆圈之中。

双目炯炯的注视着竹林内步伐稳健,动作俐落的男子,沈碧寒不禁嘴角微弯。

此刻的情景让她想起了那一次在西苑后院聂沧杭的舞剑,桃花瓣瓣却终是触不得剑尖。沈碧寒虽然从来都未曾真正将聂沧洛与聂沧杭两人放在一起比较过,不过若是论舞剑,聂沧杭的动作是洒脱是随性,而聂沧洛则是稳重之中透着刚毅。

“好棍法!”见聂沧洛做了收势,沈碧寒淡笑着拍了拍手。

呃……此刻聂沧洛手中拿着的不是剑,而是竹竿,这算不得剑法,再怎么的也是棍法吧。

将竹竿负手于身后,聂沧洛循声望去,见沈碧寒一脸笑意的模样,不禁也对他温和的一笑:“夫人!”

“一直以来金陵城内都道聂家大少是商场上的奇葩,却从没人知道夫君你还有这么好的身手啊!”缓缓行至聂沧洛身边,沈碧寒笑着为他拂去肩膀上的竹叶。

伸手揽上沈碧寒的肩膀往回走,对她的溢美之词不置可否,聂沧洛笑问道:“这会儿子还早,夫人何不多睡片刻?”

对聂沧洛一笑,沈碧寒道:“今儿天气不错,我想早些起来晒晒太阳。”

“嗯哼!”俊眉轻挑,聂沧洛笑了:“夫人好似真的很爱晒太阳。”

“那是当然!”沈碧寒点了点头,问道:“夫君可知我前世的名字叫什么?”

聂沧洛摇头:“不知!”

她好像从来没告诉过他,她的前世叫什么名字。

“阳!我叫恋阳!”神色渐渐黯然了几分,沈碧寒叹道:“因为我是孤儿,所以孤儿院的阿妈给我取了个无比温暖的名字。依恋阳光,她希望我的生活之中多一些阳光,少一丝晦暗!”

暗暗的叹了口气,聂沧洛又是温润的一笑:“可惜啊!”

“可惜什么?”沈碧寒挑眉。

她只是说出了他原来的名字,根本别的什么都没做,他何来的可惜?又在可惜什么?

俯身亲了亲沈碧寒的额头,轻轻的将她飘落在耳前的发丝揶到耳后,聂沧洛在她耳边低语道:“为夫说可惜的意思是……若是我能够回到前世,一定会找到那个叫恋阳的女孩,而后温暖她的一辈子。”

耳边聂沧洛说话呼出的热气弄的酥麻不已,沈碧寒鼻息之间微微泛着酸楚。

这个男人是越来越会说她喜欢听的话了,只这一句话,就让她心里觉的暖暖的!

娇嗔的嗔了聂沧洛一眼,沈碧寒拿手拍着他的胸膛道:“净挑好听的话儿跟我说,眼下我们都在这个世界,怎么可能再回去?”

“所以我才说可惜啊!”握住沈碧寒的小手,聂沧洛低眉敛目的似是在观摩着沈碧寒的手相。眼中的神色渐渐化为隐痛。沉吟半晌儿之后,他将心中的痛楚咬牙咽下,而后云淡风轻的抬头对沈碧寒轻声道:“不过前世不行,我们还有今生,这辈子我一定温暖你。”

感受着聂沧洛灼灼而富有仅略性的目光,沈碧寒灿然一笑:“好,我且等着看你的行动!”

“好!”聂沧洛搂着沈碧寒继续往轩园的方向行进。半路上似是想起了什么,聂沧洛皱眉问道:“对了夫人,为何你前世的时候叫恋阳,名字那么温暖,而今生却取名字叫碧寒呢?一个暖,一个寒,是不是有点南辕北辙么?”

“嗯……”微微沉吟,沈碧寒轻笑着送给聂沧洛一个白眼:“夫君这辈子为何叫聂沧洛,而不是叫安硕晨?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我们都已然是现在的身份,名字是父母取得,难不成我一个几岁的人说要将明白改成沈恋阳,便能够改成么?”

“嗯!”笑看着沈碧寒的样子,聂沧洛轻快的点头:“那肯定不行!”

投给聂沧洛一个那你还问的眼神,沈碧寒转而说道:“不过当初听父亲说过,我这名字确实是有涵义的。”

“哦?”聂沧洛满脸兴味。

脸上绽开一个大大的笑靥,沈碧寒道:“先回轩园用膳,我等会儿告诉你。”

聂沧洛点头应是:“听夫人的!”

回到轩园之后,让凝霜等人将早膳摆好,沈碧寒与聂沧洛相形坐在饭桌前,开始用早膳。沈碧寒现在的菜色与以往相比可算是丰富了不少,看着饭桌上的四荤四素还有一道羹汤,沈碧寒便不禁与聂沧洛调笑说他们两人有浪费粮食的嫌疑。

用罢早膳,等几个丫头将饭桌收拾了,而后送上了茶水,沈碧寒便让几个丫头下去了。看着她神神秘秘的样子,聂沧洛一脸好笑的道:“这青天白日的夫人遣丫头们都下去,人家还指不定想些什么呢?”

“去!”对聂沧洛轻斥一声,沈碧寒从颈项之间将自小带到大的那块玉佩摘了下来。

“这是……”看着沈碧寒放在桌上的玉佩,聂沧洛一脸的狐疑之色。

微微苦笑一声,沈碧寒将玉佩重新拿入手中,然后递到聂沧洛面前:“夫君你且仔细看看。”

脸上的狐疑之色并未退却,聂沧洛接过沈碧寒递来的玉佩,然后放在手中仔细的观察起来。

聂家的产业之中有典当行与古董行在列,聂沧洛更是这一行中的明眼儿。沈碧寒递给他的这块玉佩色泽圆润,晶莹剔透,玉佩之上的龙凤呈祥之意更是栩栩如生,如此精细的雕工,一看便知不是凡品。

不过沈家本就是商贾大家,能拥有这等物件儿,实在不算稀罕。

“夫君,你且看看这玉佩的背面儿。”见聂沧洛只顾着看玉佩的正面,沈碧寒不禁提醒道。

低眉敛目的将玉佩在手心中翻转过来,聂沧洛在看到玉佩上的寒字时不禁双眸微眯。

这玉佩的反面雕刻着一寒字,不过这寒字在雕刻的时候,用的是很独特的一种刀法。

“现在夫君该晓得为何我叫碧寒了吧?”指了指玉佩上的寒字,沈碧寒道:“别人都道我是因为生于隆冬而得名,其实他们不知除了那个,还因为我自小身上就带着这块玉佩。”

聂沧洛抬眸看了沈碧寒一眼,问道:“这玉佩是夫人自小便带着的?是岳父给的么?”

“是吧……”对聂沧洛眨了眨眼,沈碧寒摸了摸玉佩上的纹路,叹道:“不是父亲给的也该是母亲给的。”

合着她是根本不知这玉佩是从何而来的啊!

定定的多看了沈碧寒两眼,聂沧洛眉梢一挑,而后对沈碧寒道:“夫人这玉佩看样子是自小儿便戴在身上的,怕是也该有感情了吧?可容为夫多看两日。”

未做多想,沈碧寒点点头道:“夫君拿着便是,记得还我就好。”

聂沧洛也跟着点了点头。

聂府之中说没事,那便是没事儿,若是有事,那事儿就多了去了。沈碧寒本想着府内过年的食材和物件儿都准备的差不多了,她大可在轩园里忙里偷闲等着过年。可是天不遂人愿,巳时之时,门房来报,说汪家与聂惜璇求亲的冰人到了,道是老太太让她过去见见呢。

其实眼下聂府之内的情形,就算老太太不说,众人也看的出她已然将府中事物全都交给了沈碧寒打理。

沈碧寒去见汪府派来的冰人了,聂沧洛则是独自一人回到锦翰院的书房之内。

双手背负于身后,聂沧洛习惯性的站在床前透着窗棂看着外面的景物。天色虽然回暖,但依旧是冬天,锦翰院的前院内也是一派的萧条之色。星眸微眯,聂沧洛看的并不是外面的景色,而是在努力理清心中的思绪。

书房内的桌子上,平放着一封信件,这信件是那日那个黑衣蒙面人留下的。信里的内容很简单,只有短短几个字,可是就是这几个字,让他在这几日里饱受内心煎熬。

尊夫人在越王府身中剧毒,无药可解,唯有两载生期,望聊以夙愿。

回头又看了书桌上的信件扉页一眼,聂沧洛右拳紧握,双眼猛然睁开,挥手将面前的窗棂一拳打穿。

沈碧寒知道她自己中毒了,可是她未曾与他道明。他也知道她中毒了,但是顾及到她的想法,他选择了隐瞒下去。

他们两人此刻的关系,俨然变成了各有隐瞒!

“爷……”身子前倾想要上前,又恐聂沧洛更加动怒,聂生不明所以的看着聂沧洛,有些进退维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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