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已经17岁了，难道还不够大吗？”青华问。
陆渊摸摸她的脑袋，说：“还不开窍。”
“不开窍？我很笨？”
“不是。”
“那是什么？”
陆渊想了想，说：“等你飞升仙以后，明白了。”
等她飞升仙，她能记起前世的一切。
自然懂他说的是何种意思。
离开结界以后，青华和小狐狸、宁舟一起进去了。
青华和九儿都已经来过，宁舟却是第一次进来。
一进去，看到眼前重重叠叠千重的山脉，还有远处那若隐若现的大海，宁舟说：“此处洞天，跟刚才那个的确很像。有山，有海。山和海的格局也很像，像同一片大陆，被硬生生折断成了两个。”
“嗯。”青华认同。“不过，刚刚的洞天可没有仙兽，这个……杀机四伏。”
宁舟看了她一眼：“你的异能还在吗？”
“什么异能？”青华问。
“感应杀气的异能。”
“咦？你怎么知道我可以感应杀气？”青华说着，又马想到了：“难道，又是在凡间？”
宁舟点头。
“呵呵，在凡间的时候，我跟你很熟？”
“不是很熟。”宁舟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是……很亲密。”
“啊？”青华眨巴眨巴大眼。
宁舟看着她那呆萌又漂亮的样子，眼神一深，突然握住她的手。
青华顿觉有些不妥。
刚刚师父说，不许他碰她的。
她挣了一下，宁舟却握得更紧了。
“那个……宁舟仙，你先放开我。”她挣了一下，却没挣掉。
“青华，你还在紫霞元君肚子里的时候，我们两个，曾经议过亲，你知道了吧？”
“次你说过这个……”
“如果我们真的定亲了，你愿不愿意嫁给我？”
“啊？那个……我们还是去找神器吧？”
“你回答我！要不然我不放！”
“……”青华感觉他好像不是为了神器而来的……
“说啊，愿不愿意？”
“可是，我……我和尊——”
“我是说如果。”宁舟打断她，貌似很不愿意从她嘴里听到“尊”两个字。
“如果真的跟你定亲了……”青华看着他的盛世美颜，点点头。
宁舟瞪大眼睛：“你刚才点头了？我没看错吧？”
“宁舟仙长得好看，又见识广博，懂得那么多那么多，如果真的能和你成亲，我当然愿意。”青华说。
宁舟定定地看着她，眼眶竟渐渐红了。
在神仙漫长的生命当，去凡间历一场劫，不过是短则几天，长则两三月的事情。
过去之后，云淡风轻，如梦一场。
但即便是梦，那也是个太酸太痛的梦。
痛失了爱人，痛见她跟陆渊在一起了，最后痛苦得无法自拔，引绝情蛊身，忘却了一切。
回到太华山，经历了雷劫之后，他成了仙。
但那痛，却始终还在。
如今听到她说愿意嫁给自己，他竟有种无法言喻的感觉。
想笑，眼眶却红了。
“宁舟仙，你怎么了？”青华诧异地问。“你这是……”要哭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