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更坏的呢！”
他从秦伍声的后背包住她，把头埋进她的肩膀上，在她的耳边轻呵着气，声音低沉地道：“你想不想，玩点激烈的呢？”
在昏黄的烛光照射下，秦伍声的脸颊一片红润。
晴空心里为她的演技鼓掌，都青楼的老手了，居然还能装出这种小姑娘的娇羞。他宽厚的手掌抚着她柔顺的秀发，仿佛很享受似的。
“为什么，你会来这种地方呢！”他在她耳边轻声地呢喃，鼻腔里是她身上浓重的香粉味，应该是用来遮掩狐臭才会用那么重的香料，晴空猜测。
秦伍声听到这句话却不知该如何作答，因为这句话不是问句，听起来反而像他个人的感叹。
“做这样的事情，你心里会愧疚吗？”晴空又呢喃，宽厚的手掌拂过她冰凉的悄脸。
最后停留在她额头上。
秦伍声怔住，是真的怔住。一张定身符停留在了她的额头上，让她动弹不得。
“驱魔师！”她诧异地道，可从头到尾，她在这个男人怀里待了那么久都没有察觉到他身上有一丝灵力的气息。
虽然将她定住了，晴空也还是那样抱着她，没丢，也没直接降伏，而是问她原因。
“认真回答，不然你再这样在这里害人，我只能除了你不再作恶了。”
狐妖的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你们人类，没有一个好东西。”狐妖没有解释，反而咬牙切齿地狠戾骂道。
“那你这么害人，就是好东西了吗？”晴空仍旧面色平静，只是声音有些让人胆寒的威严。
狐妖使劲了浑身解数，都挣脱不了晴空定身符的控制。就算他不用定身符，自己也不一定能从这个男人的怀里挣脱。
这是她见过最独特的男人，明明年纪那么小可却表现得那么成熟，尤其是神情总是带着浅浅的笑意，给人一种安全而又温柔的感觉。
“你一个小鬼，懂什么人情世故，装什么成熟，还不是一样色咪咪的，来这里**。”她凶狠地骂道，“有本事把定身咒解开，我们来个单打独斗。”
“我不打女人，就算你是妖也一样。”
“呵，不打……那你还杀！”
晴空蹙眉，神色凝重，不悦地道：“你最好解释一下，我不杀你，但也不会救你。”
他说完，屋子里响起一个猫叫声。那叫声让狐妖的灵魂紧绷了起来，直觉那叫声不妙。
黑心轻盈地越到两人面前的桌面上，舔了舔嘴唇道：“好了没有啊，好想尝尝妖魂的味道啊！”
听到这句话，而且还是从一只猫的嘴里传出来，秦伍声脊背发毛，声音颤抖着：“难道是……幽灵猫？”
“嗯。”晴空低沉着声音道，“在那根蜡烛燃尽之前，你最好能够打动我不把你交出去，不然……”
黑心又叫了一声，舔了舔嘴唇。
秦伍声还停留在晴空腰间的掌心渗出汗水，在那张不知从何处出现的空间咒落在她额头上的刹那，她就感觉到了晴空身上那深似汪洋般的灵力，自己的几百年的道行跟本不是他的对手。而且还有一只幽灵猫……
精致的烛台上，蜡烛滚烫的热泪流下，留下一条蜿蜒曲折的纹路。秦伍声的目光紧锁在那盏烛台只剩小半截的蜡烛上，沉默了很久，直到那截蜡烛只剩下指甲盖那么大的时候，她才开口道：“四百年前，我还是一只小狐狸的时候，还有一个家。”
“我们一家，都是跟普通的狐狸，我还有四个弟弟妹妹。它们还很小，只能靠爹娘捕食才能存活。”
“我的父亲是黑狐，母亲是青狐，二弟和四妹都父亲一样，有着一身黑色靓丽的皮毛，三妹妹和我最像娘亲了。但五弟才是最漂亮的，他继承了父亲和母亲的优势，可神是不会允许人世界存留完美的东西的，所以他让五弟成了瞎子，永远生活在黑暗中，即便如此我们一家人还是生活得很好，从来不会因为五弟带来的不便而嫌弃它。’”
晴空没说话，把玩着她的头发，耐心地听她的故事。
“有一天，爹娘都出去打猎了，我们贪玩，把五弟丢在家里跑出去玩了，可回来的时候，就只看到了一地的鲜血。还有猎人的弩箭。我们都吓得惊慌失措，连忙跑去找爹娘，在山谷的溪流我们闻到了血的味道，顺流直上却看到爹娘被那些猎人给活生生的剥了皮，肉身还被架在火堆上……”
冷漠的声音，再也平静不下来，再哽咽和抽泣中变得模糊不清。
黑色的眸子里，多了些许悲哀。以前他打猎的时候，从没想过猎物也会和人一样有亲情，有家庭，更不会去想几百年以后自己放跑的猎物会修炼成精来报复人类。
“可是那时候的我们太天真了，看到自己的父母惨死在人类的手里就只会冲过去撕咬……”愤怒燃烧在那双琥珀色的眸子里，“我们四个兄弟姐妹，只有我苟延残喘地逃过一劫……”
“从那以后，我就发誓一定要血债血尝！”秦伍声歇斯底里地吼出来，眼泪花了她精致的妆容。
“所以，你就用这种方式吗？”晴空的声音听不出情绪，秦伍声也看不到他的神态。
“用吸食男人的阳气和精魄来提升修为，你觉得这样又和那些害你家破人亡的人有什么区别。”晴空冷声道，“既然想复仇，那就去找那些人复仇啊，残害这么多无辜，迟早是要遭报应的！”
“呵呵，什么叫残害，我给了他们想要的，不过是换取我想要的东西罢了，这样公平的交换，有什么不可！”
“那你有问过他们的同意吗，在他们的所知里，是拿钱来换取欢悦吧，若是让他们知道自己在玩命，你觉得还会有人跟你做这样的交易吗？”
“可我若是不这么做，就得再修炼几百年才能报仇雪恨，而且几百年后，不只是我在变强仇人也在变强！”
听到这话，晴空怔了怔。
“你的仇人，不是猎人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