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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元清炁动杀业开(1 / 0)

?此点宁舟也是知晓,剑修重在街,对于剑意,就像道心一样,十分重要。

其实不止剑修,其他修士,道行进境寄托外物时,亦是如此,譬如练刀,也有所谓刀意,倾注所有心血,唯有刀剑,才可匹配实力,助长杀伤力与道行精进。

其实剑意刀意,包括棍意、斧意各种意,没什么玄虚,本质上是相同的。

什么无我无剑,万物为剑,手中无剑心中有剑,有我无敌等等各种剑意,全是虚头巴脑,凡夫俗子的臆想,纯属胡说八道。

简单来说,就是依托剑或刀,或枪,或锅碗瓢盆,等等各种法器,倾注心神,感悟玄妙,不断升华,不断超越自我,在不同阶段,有着不同区别,分‘意’的高低。

这些东西的‘意’虽则有些区别,但都是器物不同的细微之分。

要宁舟来说,这该叫“器意”才对,或者叫“心意”,毕竟使剑的是人,剑有什么意?它只是死物而已。

只是三寸斜阳宗名声太响,以剑卫道,剑意这两字,使旁人觉得高深莫测,极为推崇,无限升华,这才广为人知,人人都说剑意二字。

这个意极为简单,但正因简单,却无形中契合了大道至简之理,运用的好,的确有其称道之处。

但舍去三寸斜阳宗,又有几个,是修剑无敌的?

宁舟自感,专诚于剑,并不合乎他的路数。

他不愿如此,他更相信自己,而刀剑终究是外物辅助。

他之所以用中玄古锋,乃因此剑为玄器,不可多得,放着也是浪费,因此才练了半式剑卷。

中玄古锋若在剑修手中,或可能大放异彩,但在他眼中,只能当一般法器看待。

真要有一天,他有了更好的选择,定会抛弃中玄古锋。

即便这是他家祖传的剑。

道途本就不是一帆风顺,有舍有得,宁舟如今,尚在摸索阶段,但他的本心,还是注重修持己身。

只有己强,方为真强。

宁舟心知,卫东城痴于剑,与他论下去,恐三天三夜也说不完,“卫师兄,你我道不同,又何必执着呢?”

卫东城身躯一震,脑中似有烛光照彻,霎时照的灵台清明。

“宁师兄说的不差,道不同,我又何需苦苦追寻?”卫东城心头念转,想起自己败于宁舟后,日夜苦修,苦思斗败宁舟之法,此举眼下看来,却是荒诞。

道不同,便是真正胜了宁舟,又胜在何处呢?

他喟然一叹,诚心实意,敬服道:“宁师兄举止妙见,细微至纤,卫某诚服。”

宁舟一笑,他用心用利,筹谋到今日,如今观来,监兵台上下,总算是被他拧成一股绳,真正可为他所用,将如意一摆,“落座吧!”

少顷,眉纤目细,秀如书生的律香主到来,施了个道揖。

宁舟还礼,而后目视众人,“今日唤尔等前来,却是有事商议。”

这是客套话,诸人自是不会当真的以为,宁舟会跟他们商议,纷纷道:“道令有何事宜,但请吩咐。”

宁舟摆手,目视卫东城,“卫部主在外行走,对西瀚消息,可有了解?”

“知道些许。”卫东城回道:“尚清虚入西瀚,被灵道窟斩去后路,腹背受敌,眼下正困于西瀚中。不过妶烽火与宗无涯,似是互相忌惮,有意消耗对方实力,故而双方没有和尚清虚展开豁命拼杀。”

宁舟点头,“即便如此,尚清虚所率部众,也死伤不小吧!”

“孤军奋战,陷于敌营,死伤颇重,因他们有我监兵台丹药支持,另有妶烽火两家,没有卖力相攻,此时还能得以保全。我闻得消息,澹台经名在西瀚,身死道灭,澹台观涛道基被废,重伤难返,似是也去了性命,其余修众,也多有死伤。”

宁舟这段时日在金雀台,无有和妶烽火飞书传信,却是不知这些。

他略有微讶,没想到自己初来瀚海时,遇到的第一个修士家族,竟是落得如此下场。

不过斗争杀伐,死伤难免,他倒没什么感伤之意,“三方博弈,尚清虚两面迎敌,必是疲于应对,妶烽火等人,无有卖力相攻,未尝没有摧其心,磨其志的意思在内,只待时机成熟,必然是雷霆一击,一举摧垮尚清虚。”

卫东城颔首认可,“道令却是看得透彻。”

“算算时日,尚清虚去西瀚,也有不少日子了,想来此刻,他麾下众修,皆已惶恐不可终日,斗志将散,灭亡就在朝夕。”宁舟下了判语,看向钱通,“眼下论道府中,有多少修士?”

钱通说着,“每日都有散修归服,如今已有八十余人。”

散修命苦,修持不易,论道府广开门庭,收罗羽众,提供些微外物,供其修道,又有伏牛山为道场,瀚海散修,无不心动。

若非宁舟严令择选,这个数目,当还不止七十。

宁舟点头,八十多人,也可堪一用了,观向律香主,“还请律道友率论道府修士,前往西瀚,接引赤血府三家归来。”

律香主眼神微动,宁舟这意思很明显了,尚清虚等人的死活,不必去管,他点头,“理当如此。”

宁舟之所以救赤血府三家,可不是什么慈悲心肠,而是雪中送炭,卖其恩义,将此三家纳于掌中。

“这几日东瀚消息,律道友可有听得?”宁舟笑问道。

“与你我二人,预料不差分毫。”律香主讽刺而笑,“宗世冠行此手段,当真是血腥霸道,腾出诸权贵道场,收罗散修归服,这般手笔,他倒也敢下得去手。”

“贫道却是得了消息,宗世冠此举,背后另有助力。”宁舟道。

“哦?愿闻其详。”说心里话,律香主虽则观细微之处,对宗世冠的手段有所猜测,但也不敢当真确定,宗世冠是否会如此。

世事超乎他想象,他本以为,宗世冠顶多灭去一两个,震慑宵小,威冈用罢了,哪晓得宗世冠铁血辣手,硬生生把不服之众,统统灭去。

对此手段,他暗暗摇头,现今听宁舟说,其中另有隐情,忍不住心生好奇。

“宗世冠嫡孙,名为宗淳孝,据说他将娶一妻,乃是殷氏族中子女。”

律香主霍然动容,“上古八氏族殷氏?”

律香主对殷氏族名,了解也不多,只知是东宿霸主,厉害非常。

宁舟对其稍作解释后,律香主纤眉一挑,“照道友看来,那女子或许不是殷氏族人?”

“是与不是,都不重要。”宁舟道:“我等皆知,殷芷怡身份,必然有鬼,但瀚海众修却是不知内情,只消宗淳孝宣称,娶了殷氏族人,这消息定当震撼瀚海,慑服四方,说不得群修剖析利害,归服于他,由此定鼎大局,也未尝不可能。”

“道友的意思是?”

“做下准备,此人如与我等为难,说不得就要将其打杀了!”宁舟吐气开声,斩钉截铁。

律香主心知宁舟打算,对此也不意外,钱通等人却是不解,讶道:“道令,此人身份虽有疑惑,但若当真是殷氏族人,我等将其杀了,除了得罪殷氏,着实无有半分好处啊!”

卫东城也很奇怪,“他们瀚海一统不一统,与我等何干?道令为何行此手段?”继而道:“如若此人,与我监兵台有碍,杀便杀了”

“你等随我来瀚海,心中可有不解之处?”宁舟不答反问。

钱通一怔,此事他们的确很奇怪。

宁舟来瀚海,不是萧宗道任命的,而是宁舟的选择。来时许多人都心有疑惑,为何别处不去,偏偏来这贫瘠不堪的瀚海。

这事他们都有疑惑,只是时日一长,在瀚海尝到了甜头,把此事也暂时忘却了。

此刻宁舟旧事重提,他们有所预料,宁舟说不得,会将自家打算说出。

诸人纷纷点头。

当下,宁舟便把当日对律香主说的一番话,又说了一遍。

卫东城闻言一惊,继而语含杀机道:“即是那物,便是大道之争,容不得半分闪失,届时管她姓甚,胆敢为难我等,一概杀了。”

钱通、俞照,也重重点头。

突破箓境,须经历六祸大劫,必须有五种外物,应对劫难,其中一劫为魔劫,外物无用,只有凭借己身应对。

六祸为,气损,腹闭,生老,蒙尘,神夺,人祸。

五种外物前四种为,潭底红,寿金莲,千年雪,凝静芝。

至于最后一种,玄门修士需‘纯罡烟’灵门修士,则要用‘纯煞烟’。

除却纯罡烟外,其余外物都算是好寻,便是在瀚海这等所在,只要花费时间,亦可寻得。

唯独纯罡烟难寻,不过这也罢了,难寻总能寻到。

但是纯罡烟分有四品,最次为箓罡烟,再上一层为虹澄烟,清钧烟更为神妙,至于罡烟顶峰那烟,名为元清炁,最是难寻。

而且破境时使用何烟,将决定往后根基,使用越好的烟,功行越是深湛,修为越为精深,此点重要万分。

许多修士,修为停滞,其中一部分原因,便是根基不足,不足以破境迈上更高境界。

如若得到元清炁,必然受益无穷,在道途攀登上,比他人更占一分便宜。

此炁了得,也不是什么人都能消受的,无福消受者,服之立毙,没有第二条路。

宁舟自问,自家根基已然足够深厚,此炁用来想是无碍。

他此刻和盘托出,一为诸人已诚心受他驱策,二为办此事凭借自己一人之力,恐力有不逮,届时若真寻得此物,有旁人窥视的话,自然要大肆拼杀。

在卫东城等不知情的情况下,只会以为他滥用武力,拿无量弟子性命不当命,说不得还会抗拒,故而如实相告。

再者,元清炁生来不凡,身边必有伴有其它烟气,有此利诱惑,卫东城等众,岂能不卖力?

钱通在下,暗暗寻思,“那元清炁我是无法消受的,不过若能得到箓罡烟,我也有机会,再进一步了。”

他自家人知自家事,凭借自己的能为,能服下箓罡烟,已经是邀天之幸了。

其它诸人,均有心思盘算。

他目光一扫,见钱通等人,神色微喜,显然对此是上了心思的。

“律道友,你此去西瀚,论道府修众,全由你自家调遣。”援救赤血府三家之事,宁舟不打算派监兵台弟子出手,而是用散修。

用散修有三个好处,一为做下此事,这些散修等若纳了投名状,再也不会三头两面,再者,也不会违了与金雀台的约定。

他开论道府,每日好吃好喝供着,自当要驱策他们,为己效力。

律香主自无不可,毕竟伏牛山上下,都是宁舟的人。

此事谈罢,宁舟笑道:“那宗世冠用道场收买散修人心,律道友应对如何?”

“那****与道友商定,来伏牛山后,就开始暗中四散消息,,言宗世冠此人,不是可托付之人,陈述利害,反正极其所能,言其弊害,再说论道府的好就是了。”律香主一笑,“论道府修众,无有一人退出,瀚中的散修,却是人心浮动,有些许人去了东瀚,不过大多数人还是欣羡论道府,只是此辈怯弱,无有主见,还在观望中。”

“那便好。”宁舟道:“西瀚之事,耽误不得,道友受累,便用本台飞舟走一趟吧。”

律香主笑笑不在意,起身出了金阙,点了论道府修众,便往西瀚去了。

律香主一走,卫东城就忍不住皱眉道:“此人非是我宗门下,为何任他为论道府执掌?”

不止是他,钱通、俞照,也纷纷不解。

宁舟叹笑,“试问你一句,若不用他,你们谁能拿捏人心,控制论道府,我不在时,可能想出诸般应对之策?”

卫东城一怔,宁舟这话不假,要他杀伐还罢了,去弄乱七八糟的琐碎事,定然会办的一团糟。

钱通,俞照,只会炼丹炼器,别的不甚出众,无法整治论道府散修。

宁舟手中着实无人,能打能杀的有,但那控制诸多散修的,却是一个也无,用律香主,也是无奈之举。

卫东城闻言,却是不再多说。

钱通心中暗想,“若是刘同宇和戚春霖二人无事,倒也无需借助外人,可此二人如若还好好的,定会跟宁师兄作对。现在看来,宁师兄却是有先见之明。”

四人又谈了一个时辰,而后卫东城三人,纷纷告退。

三日后,荒风谷!

此谷位于西瀚,靠近瀚中,为灵道窟所在。

妶烽火等人依宁舟之计后,便趁着西瀚纷扰,占了此处。除却初来时,和尚清虚对了一阵,之后再也没有真正出力过,坐看尚清虚与宗无涯相斗。

妶烽火坐于殿中,静心养神,思谋怎样才可从这场乱局中,斩获更多利益。

申法良一脸喜意,精神满满的走进来,“妶道兄,好事临门了。”

“嗯?”妶烽火睁开眼目,眼底似有精芒闪过,“观申道兄一脸喜意,这个好事恐怕不小啊!”

“我等立威的时刻来了。”申法良手舞足蹈,胡须抖擞,“这段时日以来,尚清虚等人,疲惫不堪,临近崩溃,正是猎杀他们的良机,只消咱们出手,尽灭尚清虚等众,便可在西瀚立起威名,招揽同修来投。”

“莫要高兴太早,此事咱们知道,宗无涯也定有打算。“妶烽火平静道:“且世上还有狗急跳墙一说,尚清虚进退失据,无法展开手脚,人手折损甚多,想也心知,生死存亡就在旦夕之间,这最后关头,定会死命反扑,求得脱身,凭我一家之力,虽能将其杀服,但到最后,我们也肯定会死伤不小。”

“妶道兄的意思是?”

妶烽火取出一封手书,“日前宗无涯飞书予我,道兄可拿去一观。”

申法良接过一观,“嗯?两日后,齐齐发动,一举覆灭尚清虚。”看完大致内容后,他不满道:“这样一来,要给宗无涯分润些许名声。”

妶烽火哈哈一笑,“西瀚被宗无涯经营多年,声望根深蒂固,我等即便拼杀掉尚清虚,藉此换来名声,也不如他,动摇不了他的人。”妶烽火被宁舟一败,痛定思痛,看事也透彻许多,“不如依他所言,合力一处,将损伤降至最小,留得有用身,来\/日\/再战宗世冠。”

“既然妶道兄主意已定,我也不再多说了。”申法良摇了摇头,“只是有些可惜。”

荒风谷外!

巡守修士,百无聊赖坐在一旁,插诨打科,聊的正上劲,忽然看见有一道人,迎面走来。

那道人头戴面具,看不清面目虚实,他们怔了怔,对视一眼,迎了上来,“温道长,今日怎有闲来了?”

“我灵道窟显威之日,却是不可不来啊!”低沉的声音,从面具中穿出,好似有一种令人信服的力量。

他们不明,显威之日在何时,但听此声,再想此人在饮马塘下,连季叔桐也拿他没辙,此人绝不会无的放矢,均是不约而同的信了。

“道长请。”一人机灵,站了出来,便要头前带路。

宁舟正要举步而走,忽然一声粗豪嗓音,“那道人给我站住。”

宁舟循声一看,却见得一人,身宽体胖,膀大腰圆的修士,带着一帮人走了过来。

带路的修士暗暗叫苦,低声解释,“来者是叔老的孙儿季大通。”

季大通很生气,气的是有人敢抢他灵山三修的位子。

此刻他却很高兴,因他看见了,那个未曾谋面,夺他之位的温长生。

他虎着一张脸走过来,心里寻思着,该怎么教训温长生,泄一口胸中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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