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跟踪
“哎呀，尼玛……”
陈凡吓得是魂飞魄散，转身跑向对面街道，只恨爹妈少生了两条腿。
“许处，陈凡已经离开了。”
当一大群人追过去后，林蓁嘴角勾起一抹微笑，胸有成竹。
“好，小林，陈凡就交给你了。”
“是！”
林蓁微微含首，拿起手机：“一队，开始行动！”话落，两辆小型厢车从一旁驶过，驶向陈凡消失在街道中。
“陈凡，我看你怎么死！”
此时，一辆轿车停在身前，林蓁果断钻了上车。
…………
陈凡给大帮记者撵了十八条街，要不是他是土地公，仗着灵愿预测，他早就被吃得骨头都不剩下了。
陈凡偷偷摸回了出租房，本打算收拾东西悄悄离开，但打开门，胡海就坐在桌前，直勾勾盯着他。
“啊……海……”
陈凡愣在当场，哪怕没有五感的他，明显感觉到自己慌张和难受。
胡海扑哧一声笑了，顺口接下来：“啊，海燕呐，你可长点心吧！”
“哈哈哈……”
陈凡同样大笑起来，先前担忧一扫而空，上前捶了他胸膛一拳：“你小子今天怎么没上班？”
“大哥，今天周末哎！”
胡海实在无奈，偏了偏头：“想你小子也饿了，过来吃饭。”
陈凡非常感动，但不能吃东西，只能推脱说吃了回来的，想到一事：“现在还不是饭点，你就做好饭菜？”
胡海也不管他，自顾自大快朵颐。
“警察通知我你今天要回来。”
“那你怎么不去接我？”
“你自己没长脚不会走回来么？”
“我靠，那你又做菜？”
“你小子这次遭受这么大的冤屈，我忙碌了一早上犒劳你还不满足。”
“就这便想打发我了？”
“要不，我再去找个火盆给让你跳跳去去晦气？”
“滚渎子……”
陈凡本担心这次自己下狱，自己虽然被冤枉，但中国社会平头老百姓所关心的事情，从来都不是真相，舆论经过发酵。加上早上记者围追堵截的事，自己名声早已经毁了。
胡海告诉陈凡，自从那晚被抓，后来消息不知如何传出来。本市各大新闻媒体，还有整个社会都非常关注。全国的报纸，多媒体，社交网络上，无不被这件连环杀人案霸屏，热度极高。
然而令人想不通的是，这次本市警方硬是压着媒体的逼迫，还有社会强大的舆论，没有公开陈凡的身份。
胡海也挺不解，但他相信陈凡无辜，不可能主动揭穿这事。这座城市里，陈凡并没其他朋友，消息就没散播开。
陈凡再问胡海，既然他出来，警察是否已经抓到凶手了？
湖海回答不清楚，这件连环奸杀案他其实并不在意，同广大社会青年相同，涨工资才是最关心的事。
回到房间，陈凡陷入迷惑。既然他放了出来，显然警方已经确认凶手，至于还未公布，应该是在调查。
陈凡很想知道凶手是谁，但现在有一个重要的事。
他被关了半个月，接任土地公是六号，也就是说，距离月底上天庭交功德值还有九天。
“这个月为什么没有三十一号啊啊……”
陈凡几乎抓狂，九天，一百分功德值，如何能办到？
接下来这几天，陈凡拼命的做好事，什么帮扶老婆婆过马路，给乞丐施舍，甚至在给公交车上让座之类。
三天辛苦下来，所得功德值不过三十多分。
“唉，这下真要死翘翘了。”
陈凡合上功德薄，感觉自己死定了，这时瞧着一位小女孩到处走，正打算上前帮忙。
突然，他看向了后方马路上，停着一辆小型厢车。他眉头略皱，轻轻一笑：“嘿，有点意思。”
“左右再怎么做好事，都不可能积上一百分，不如放手一搏。”
陈凡狠狠一咬牙，心里有了决定，转身向街道行去。
他刚走，后方小型厢车立刻起火，朝他开来。陈凡来到街道过后，然后从一旁绕过去，小型厢车开得快了起来。
“果然如此。”
陈凡冷笑连连，拔腿便奔，在人群中穿梭。后方厢车踩油门加速，朝他追来。陈凡不再怀疑，身体猛然转向，一溜烟冲入旁边一条小巷子。
小型厢车堵在巷口，立刻转弯，几乎漂移滑过。
“来得好。”
陈凡闪电冲出巷子，厢车从公路一边转过，飞速驶来。
附近这片区域，陈凡还是颇为熟悉。这条巷子后方的公路，因为建地铁，已经封了路。公路上横着一排排石头路障，以及钢铁挡板，里面堆放着各种建筑材料。
小型厢车从街道刚绕过来，车子像一头刚铁巨兽，直向路障撞去。
顿时，轮胎在地下磨出条条黑色的深痕，刺耳的刹车声响起，久久不绝。
“喔，撞，撞……”
陈凡双手怀抱，瞧着小型厢车朝路障撞过去，如同在看好戏。不过，在距离半米距离时，小型厢车终于停死，十分惊险。
陈凡略有些失望，缓步上前，敲了敲小型厢车车窗。
“你有什么事吗？”
对方将车窗摇开一条小缝，露出一双狭长的眼睛，对方是名男子，声音挺冷静：“哈。这条路居然被封了么？百度果然是信不得的。兄弟，请问火车站怎么走？”
“警官，你们露馅了。”
陈凡只觉得好笑，眯眼仔细瞅了瞅，但对方开得太小，他视力又不好，根本看不清楚司机的脸。
“兄弟，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对方来一个死不承认，陈凡摇摇头，仰天长叹：“我们出租房在规划的危房区，楼下街道停的要么是轿车，要么就是面包车。我回来第一天就见到这辆厢车，开始我以为是邻居的人买的，没想太多。但一连三天，我去到哪儿，车就跟到哪儿。警官，我说你们监视人一直不换车吗？”
“兄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真的听不懂，我不过是想去火车站。”
对方一口咬定是路人，声音低沉：“兄弟，你认错人了吧。我刚已经查清楚路线，谢谢你了。”
“你等等。”
对方正要发动车子，陈凡始终觉得这人很怪，对方忙摇回车窗，陈凡手指一把卡住缝隙。
“兄弟，你不要命了么？我要是踩了油门，你可知道刚才会发生什么？”对方也吓了一跳，先是埋怨几句，然后便破口大骂，和寻常人没什么两样。
此时此刻，陈凡本疑惑的神情，倏地多了一丝恍然：“我现在听力不好，眼睛也瞎，开始我就觉得你的声音有点熟，现在终于想起来了。”
“你什么意思？”
对方吓了一跳，声音都有一丝颤抖。陈凡手重重往下拉，一边吼着：“特么的，把车门打开，下车！”
“我不开！”
对方边摇车窗，死死位住车门，坚持不开。陈凡勃然大怒，顿时运起仙力，一肘击在玻璃上，将其击碎了一个孔。
“啊，你要做什么？”
对方大骇，不停尖叫，一边拿手机一边做着什么，车内一片混乱。陈凡手臂伸进，一把将车门打开，司机是一个满脸慌张的年轻男子。
“果然是你，你还真神通广大。”
车上这司机不是别人，正是陈凡莫名其妙接任土地公一位，当时醒来有个偷拍他的记者。
陈凡被土地公忽悠，死而复生，情绪混乱。按捺不住，上前将其暴揍一顿，随后逃之夭夭。
他着实没想到，居然会在这里见到他。瞧着一脸慌张和害怕的记者，陈凡又气又怒：“给我下车。”
“不下。”
记者虽然害怕，但连忙摇头，死活不下车。
“由不得你不下。”
陈凡瞥见他身旁的照相机，当真怒火中烧，猛地拽住他的手臂，运用仙力将他生生拖下车。
路障后就是钢板，里面堆积着建筑材料，现在是饭点，里面并没有工人。
“进去吧！”
陈凡瞅见旁边有个破口，将这记者推了进去。
“我告诉你，你敢再敢打我，我把你曝光，你小子人生就完了。”
记者连忙后退，不断出声威胁，但眼神漂浮，声音颤抖，显然色厉内荏。
六天不凑满一百分功德值，陈凡性命不保，此时哪里还管这些东西。瞧瞅相机卡槽空空，sd卡定是刚才被记者先一步取下。
陈凡挥着相机，冷笑连连：“告诉我，你怎么知道我住的地方？你为什么要监视我？这个案子你都知道些什么？”
“小子，少威胁我，上次你坏了我的好事，还摔坏我相机，我还没找你算账……啊……”
陈凡哪里还听他废话，上前一脚将他踢倒，抽起边上一块木板，挽起袖子就是一阵暴抽。
“啊…不要…啊…不要…”
半分钟后，这记者根本坚持不住，全部老实交代了。
这人名叫花超是个实习记者，那晚陈凡将他暴一顿，相机还被摔坏，当然少不了领导的训斥与责罚。
这件连环奸杀案，早已闹得满城风雨。后来警方抓到嫌疑人，这么一个大爆点。他所在报社的当然全力追踪报道，企图拿到第一手资料。
然而，警方严密封锁消息，所有媒体都没有收获。直到今天早上，有消息传出，今早嫌疑人出狱了！
这可是个前所未有的大新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