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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重伤访棚户之区,送炭收众人之心(1 / 0)

已经侧身的黄璋看到马二少只是对自己虚晃了一下,竟然将那匕首朝站在自己身边的刘云,咽喉径直飞射而来,黄璋瞬时大惊失色,只是刚才自己的大幅度侧身,已经使身体处于扭转的死角,而此时的刘云却一脸的浑然不知危险,其他兄弟距离自己与刘云却很远,鞭长莫及,爱莫能助,若想救那刘云兄弟,唯一的方法只能是自己飞扑过去,用自己后背替他挡下这致命的一刀,只是那样恐怕自己必死无疑,黄璋的脑海里回忆起自己与刘云的点点滴滴,又看见刘云锁骨下那一处令人触目惊心的伤疤,黄璋心里大道:若让我的兄弟因我而遭这无妄之灾,命丧黄泉,我黄璋有何面目见其他兄弟?又有何心去对天颜?不!!!

黄璋在思考时,对于马二少的狠毒阴险,众军汉也都大惊失色!站在黄璋身旁的徐宇看见马二少一计不成再生一计,非得要伤人性命才肯善罢甘休!伤不了黄璋,便想要人兄弟的性命,杀人莫过头点低,如此做作甚是阴毒狠辣,眼睛也是怒火闪闪!“蹬”!一声沉重而飞快的脚步声划破了,这死寂了的空间!只见黄璋飞扑了过去,用自己的身体就那军汉遮得严严实实!就在黄璋能感觉到那尖锐的青锋即将洞穿自己的后心,认命地闭上了眼睛时,忽然侧身传来了一阵猛烈的撞击感,只见自己与刘云两人被踢倒到地时,“咻”了一声那把匕首撕破了自己肋下的粗布褂子后,深深地插在货棧的门柱上,刀把子急剧摆动着,发出强鸣刺耳的“嗡嗡”响!

就在黄璋二人暗自庆幸能重获新生,逃过一劫时,那马二少爷见到匕首未能夺了黄璋的小命,瞬时勃然大怒,操起了那粗大的木棍,向那已经摔倒在地的黄璋的心口猛然击来,此时的黄璋防备之心已经被刚刚的幸运降到了低点,一不提防,便听见“轰”了一声肉响,那木棍重重地戳中黄璋的心窝子!

黄璋惨叫一声,将一口血吐了出来,身体顷刻之间委顿于地。

徐宇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愣了一下,这马二少也是亡黄之心不死,非要取黄璋小命不可,强抢民女未遂,竟然恼羞成怒!唉!

徐宇对这群军汉早已经暗生“结交”招揽之心,而且对马二少一而再而三的狠毒,非常恼火,便不再在意那马二少会迁怒于自己,所以刚刚才会出手,不,是出脚救黄璋两人一命,此时见黄璋委顿于地便走了上去,与刘云一起将他扶了起来,问道:“你可还好吗?”

虽然心里血液一阵翻滚,异常难受,看见眼前这个面容清秀,剑眉星目的少年刚刚救了自己一命,现在又飞速过来将自己扶起来,黄璋感激之情溢于言表,强忍着那一阵阵的疼痛,对徐宇抱拳拱了拱手:“没事,还死不了,多谢公子出手相救……”

其他军汉同时发出一声喊,涌了上来:“头儿!”

“大哥!”

……

见到黄璋吐了一地的鲜红,马二少一不由得意一番:“黄璋,你刚刚不是很能打吗?来啊,看小爷不打死你这土哈哈老不死的!”

看见马二少的不依不挠,军汉们顿时大怒,正要动手。

“不要打!”黄璋挣扎着从徐宇的手中站起来,咬牙朝马二比一拱手:“马公子,今日黄璋栽在你的手上,是黄某人学艺不精,黄璋命将不久矣,这下你心满意足了吧?”

话还没有说完,又是一口鲜血喷出来,面上沁出一层黄豆大的热汗,脸‘色’也是一片‘潮’红。

看见黄璋又吐了一口鲜血,众军汉操起了家伙,那些家丁也冲了过来将马二比紧紧地拥在中间!

看见黄璋气息渐短而急促,徐宇大喊道:“别打了,送黄大哥去看郞中要紧!”

“对对对,快找郎中!”其他军汉顾不得鸟那马二比少爷等人,抬着黄璋朝前一阵猛跑。

众军汉血红的眼睛,像一群凶残的豹子一样,那些家丁早就吓得两腿发抖,又若不是二少在中间,怕有闪失,这些家丁早就兽挺群亡,各自逃命去了,就是马二比此时也是脸如土色,生怕那些粗大汉不识泰山做亡命之举折了自己的小胳膊小腿!见到众军汉退去已远,暗自窃喜!不会儿也离去了!

回盼了一下,发现胖掌柜在众人离开后,便锁上货棧大门,背着一个包袱,急匆匆地往城门方向跑去?

徐宇也想进一步认识这些军汉,于是便快步跟了上去!只是那些军汉跑得飞快,在这一世的徐宇又是大病初愈,不一会儿便被他们甩在了后面!跑了老半天,发现那些军汉竟然往城外跑了出去,进入了城南的一片棚户区,“咦!不是找郎中吗,怎么来这破烂地方?这能有什么郎中?”

雨后的黄土路很泥泞,特别难走,徐宇滑了一下,摔倒在污水坑里,周身都沾满了泥水,泛黄的泥水渍在雪白的长衫上,黄白相间斑驳,头发与脸上都沾有黄泥巴,异常的狼狈!抖了抖,身上的泥水,徐宇发现竟然跟丢了他们!

徐宇连忙抓住了一个衣衫褴褛沾着泥水像泥猴一般的小孩,从怀里掏出几个铜板递给了他,问道:“小娃娃,你可知道那黄璋家住哪里?”

看见铜板,那小泥娃很是欣喜,“你说的是黄管队黄璋伯伯啊,他家就在前面路口往左拐,走一小会儿,你就看见一座用稻草做屋顶的土窝子就是了”(土窝子是雷州府特色的建筑,首先在地上挖上一米深左右,将其土夯成墙,用毛竹和小臂粗的桉树搭架成圆锥形屋架,将其盖在夯好的土墙上,再用晒干的稻草、甘蔗叶打成小捆状,插在屋架上,用海藤木藤等固定好,若是发洪水,海潮盐水倒灌,人们便爬到屋顶上避灾,随水而漂,保全性命,)

“啊!”黄璋竟然是一管队,徐宇可是熟知历史,所谓管队,就是明朝边军下级军官的官职,明朝边军中最小的自然是普通士兵,五个士兵编为一甲,称之为甲长。再上面就是管队。

一个管队大约统领一百来人,相当于后世做作战部队的一个连级干部!。

一百来人,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要是精锐的话,在关键时刻是能起到扭转战局的作用,可知,自从李成梁创家丁制后,基本上明朝的军队就残了,将官扣军饷喝兵血,平常士卒能拿得上三四个月三四成的饷银,就是烧香拜佛官大人仁义了!所以明朝军队在后期,能具有战斗力的,只有那将官的那些家丁,不过这些家丁却是极少,地方卫所千户能有几十个稍微有战斗力的家丁,就算是称职知兵了,而那些九边总兵一镇也不只过有那么二三千能打杖的家丁,就是“号称”第一精锐的关宁铁骑,能拿得出手的,有胆与建奴接触的也只有八九千而已!

“将来人手将是很奇缺,又是能将这三十多人,收入麾下,将来要成大事,必将是一大助力,只是这黄璋,被那马二比欺负了眼睛又蹬了脸,可他还是那样唯唯诺诺,被重伤后,还阻挡着众人,似乎一点血性都没有!我且去观察一下,若是他是一个胆小怕事的懦夫,就给他一点汤药费,全当结一下善缘,我的手下可不吃软饭的懦夫,没有冲劲的人成不了事!”徐宇打定了主意,便要往黄璋家走去

这时有一个穿打满了补丁,去浆洗得很干净,只有裤腿沾了少许的泥水的妇女走了过来,呵斥那个小孩:“小毛娘不是告诉你不能要别人的钱吗?还不赶紧还回去给人家大哥哥?”

只见那个叫小毛的小男孩,噘着嘴,将头侧向了一这边,母亲的话极度地不情愿!

那妇女见小毛不听从,将钱还给徐宇,气得要抽打他,徐宇刚要制止,只见小毛紧紧地将铜板攥在小手心,嘟着嘴:“我不,我要留着给奶奶买药致病,你打死我好了!”

听见小毛的话,只见那妇女无奈地叹了一气,眼睛便红了!歉意地对徐宇:“大兄弟,让你见笑了,一会我回家拿钱再还你,不知你找黄璋有什么事吗?”

前世的徐宇也是孤苦伶仃的,看见眼前这对母子,徐宇心暖暖的!便道:“大嫂,家里还有卧榻之人?”

“嗯嗯!孩纸他奶奶已经生病几个月!”说着,那妇女神色便黯然了下去!

“大嫂,我这里有一两银子,你先拿着,带老人去看郎中,这样子拖着也不是个事!”徐宇掏出一两银钱

“不!不!大兄弟,俺怎么能要你的钱?”妇人拼命地摆着手拒绝徐宇的好心!

“大嫂,你误会了,谁是给阿婆治病的,不给你的,你代我转交阿婆,权当我的一片心意!”徐宇将银子硬塞到妇人的手上,便朝黄璋家的方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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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土窝子里挤满了人,黄璋躺在床上,额头和脸颊还在泌出豆大的冷汗,原先“潮红”的脸现在已经白如刚漂后的宣纸,嘴里连继不间断地发出“嗯哼”的痛叫声!一个眉如柳叶,嘴含丹,肤如凝脂,白如华,虽未长开,却已是一个美人胚子样,大概十五六岁的小女孩趴在床边低声嘤嘤咽咽!

一个呜咽啜泣的女人拿着一块五颜六色的布巾,小心翼翼地给黄璋擦着汗。

“黄大哥,你且喝口水,我们这就筹钱给你请郎中。”一个汉子将费洪从铺上扶起来,端着一碗滚水朝他嘴上喂去。

“请,请什么郎中,我们初来雷州府,又带有一大家子,一群人要吃饭,又是扛包的土哈哈,那有钱请什么郎中啊?没事的,我歇几天就好了!莫要担心!”

“爹爹,爹爹,难不成你就这么生生地挨着?”那少女便与那女人抱着哭了起来!

黄璋看见妻子与女儿泣不成声的样急忙宽慰:“当年和奢贼血战时,受的伤比这还厉害,都死不了,如今仅是被一个毛头小子戳了一下,死不了的,容我歇息几天便……”

话还没有说完,又是将一口热血吐了出来。

这口血一吐出,顿时面若金纸,竟再没有说话的力气了,整个人瘫软在床上!

黄娟与母亲见到父亲又吐了一口血,两个女人便哀嚎大哭了起来!

“各位叔叔(兄弟),求求你们救救我爹(妞他爹)”黄娟和母亲哀求着众军汉!

“大嫂,小娟,你们快起来,黄大哥也我们的大哥的,你们莫要这样!”众人连忙将黄娟俩扶了起来!

看着黄璋这种情形,众人都是久经沙场,与死神擦身无数,甚至与其交谈过,自然知道若是不及时救治,情况恐怕不妙……

“大家凑一下吧”若不是黄大哥,我们恐怕早成为一抷黄土了!说着便率将钱袋里的铜板全倒在黄娟的手上,看样子,也只是五六文钱!

其他军汉也将身上的钱全倒在黄娟的手上!很快手上便有了六七十文钱!

“唉!郎中至少也有两三两银子才行啊!这可怎么办?”一个军汉看着那六七文钱无奈地长叹!

“要不我们去找货棧老板借几两银子,以后做干再还予他!”其中人道!

“那个胖子,雁过去毛,蚊过扯条腿,怎么愿意借我们银钱?刚刚,我看见那胖子已经关门跑人,生怕我们拖累他,怕那马二少找晦气!”

“唉!”

………………

一个军汉将拳头重重地砸在土墙上,突出的碎石子,硌伤的手指,鲜血直流,却之不顾,束手无策地叹息!

另一个军汉:“唉!收复新都一战在牛头岭,斩那奢贼二十一首,英雄一世,如今却因几两银子,死在一个花花公子的手上,要是当年与那贼子拼个你死我活,马革裹尸,为君王了却天下事,赢得生前身后名,也比现在这样声名不知窝窝囊囊地死后”

有钱能使懦夫变“英雄”,没钱却使英雄迟暮又气短!四十来平方的土窝子,死一般的寂静,落针可闻!

“咳咳”几声剧烈的咳嗽声,打破这死气的寂静!只见黄璋磕得鼻涕眼泪都流了出来,牙齿缝中又丝丝殷红热血沁出,煞是可怕!猛烈的心碎感,让这个的疆场杀神,绻缩在被子,无力地倾诉!

这个时候,一个人从‘门’外钻进来,不耐烦地问:“病人在哪里,哪个人被戳伤”

徐宇在土窝子大声喊:“老先先生,病人就在里面,还请先生诊治,”人未到,语先来!

听到声音,大家同时扭头看过去,却看到一个背着‘药’箱的郎中站在‘门’口。

“是这里,是这里!”看到了郎中,刚才还一脸颓丧,长叹短叹的众人同时发出一声欢呼:“大哥,郎中来了,你有救了!”

那郎中被大家的欢呼声吓了一跳,又见里面都是‘精’壮汉子,一脸的凶光,忙叫了一声:“来错地方了!颠簸颠簸地往外逃去!”

“那郎中站住!休要逃!”刘云一个飞跃,死死拽住郎中的后衣领,奋力将其提了回来。只见那郎中被刘云“温柔”方式,勒得有出气无入气,满脸涨红,未见黄璋去见十八阎罗,只见来救黄璋之人已经命弦一线!

徐宇看见郎中脸已快乌青了,急忙喝道:“刘云,不得对先生无礼,速将先生放下!”

被徐宇这一喝,刘云才发现在那郎中已经快被自己的迫切的心情给勒死了!吓了一跳,急忙松手!孰不知那先生已经被他自己提得离地二尺,骤然将其松下,只见那郎中一屁股着地,摔得屁股开花,七荤八素!刚刚被勒得眼冒金星,此时又是一次暴摔!这可差点要了那老郎中的老命!老头子瘫坐地上喘着大气,好一会儿才缓了过来!,老头子拂袖大怒:“竖子太无礼了,告辞!”便快步地往外逃!怔住的众人,一愣一愣的!就在老郎中快出土窝子时,从门口进来的徐宇,向那老先躬了躬身:“先生莫走,我那兄弟也是救人心切,行为粗鲁,无意弄伤了你,小生向你赔罪了”

看见徐宇诚恳致致地向自己表示歉意,脸色才稍微好看了一点!

此时反应过来的众人,也齐齐地向老郎中拱了拱手说道:“请先生怒我等无礼,还请先生救我兄长一命!”

见到众人给足了自己的脸!老郎中“哼”了一声!

“老先生,医者父母心,还请先就诊,诊金两倍!”徐宇堆满了笑容道

老郎中见面子银子徐宇已经给够自己的诚意了,也就不矫情不摆谱了!也知道若是他不救那人,恐怕这帮杀神不会让他“出得去”这小土窝子!

“嗯哼!”老郎中冷哼了一声,便走了过去给黄璋把脉听诊!

“嗯!”老郎中双手搭住黄璋的双脉,眉头挤成一个根深的川字!看着老郎中把脉的众人,都屏住了呼吸,凝视着老郎紧皱的川字,呼吸伴随老郎中脸部表情的变化,而成韵律!

片刻老郎中松开了黄璋的双腕!众人七嘴八舌问:“郎中,我大哥怎么样?”

老郎中语气沉沉道:“情况可不妙啊!心脉将断,若无良物吊命,可怕药石无灵!”

“郎中何良物能吊命,老山参可行?”徐宇想起山参能吊命而使之不薄断忙询问!

“那是当然,野山参当可,只是价钱高昂,可怕……唉”看了一眼周围的环境,和众人的着妆,叹了一口气!

众军汉,听道价钱不菲,而自己这群人,连诊金都凑不齐,一带颓靡!

“老先生,几许银钱方能货到那老山参?”徐宇问道

“五十两白银”只见老郎中举起那双有些枯槁的手,扬了扬五根手指!

“啧啧,五十两!!”徐宇顿了一下,想到自己周身也不过一百一二十两,那可是自己所有的身家,是有大用的,若是给了那黄璋,可是值得?徐宇在心里暗自掂算掂算,罢了,即使那黄璋是一废柴老兵痞,若能借此收得众军汉的心,为我所用,也是值得,不亏,何况见那黄璋在躲避马二比的追打时,敏捷如鬼魅,快速如援猴,武艺也颇为不俗,千金易得,众将难求,去那五十两,得这群军汉相助,定然美哉!

打定主意后,徐宇便对那郎中道:“老郎中,麻烦你去取来那山参为我兄弟救命!”说完便掏出五十两白银递给了他!

“嗯嗯!你速委一人,带上银钱,到那桂枝堂向那掌柜的取来,就说我陈老汉急用!速去!快!”老郎中急忙吩咐!

“刘云你与一兄弟快去那桂枝堂取来老山参,速去!”徐宇对那刘云说道,便将手中的银子交给那刘云!刘云应了一声,拽上一人,往那桂枝堂跑去!

“我开了一方子,你叫一个人去药铺抓上几付来!”

………………

服下药后的黄璋,苍白的脸渐渐恢复了血色,咳嗽也渐少,此时也能开口说话了!老郎中又开了一方子,嘱咐后,便离开了这“天使”的殿堂!

“黄大哥,在下徐宇,本地徐家人氏,不知黄大哥与众位大哥可有什么打算?那马二少定不会善罢甘休,你们可有好的去处不?若有我这还有点银子,可赠于你们当盘缠,离开这是非之地,远离祸端!”徐宇的露出了一丝丝期待!

“我们兄弟本是云南边军,在对奢崇明贼人作战时,惨遭那可恨的魏忠贤徒子徒孙的陷害,身陷奢贼的重重包围中,可怜我那几百个同袍惨死刀下,只剩下我们这区区几十人,苟延残喘,心灰意冷的我们便擅自离开部队,来到了这雷州府,无根的浮萍,何处可归家?若公子有好的去处,不怕受我们兄弟牵累,肯收留我们,甚为最佳!我们兄弟,自当公子肝脑涂地,报公子大恩!”说完便强撑起来对徐宇拜了一拜!众人也是单膝着地,对徐宇拱了拱手道:“望公子收留我等,当唯公子马首是瞻,肝脑涂地,以报君恩!”

徐宇急忙将黄璋扶了起来,对众人说道:“各位大哥,莫要这样,会折小弟的寿的,小弟也是农家子弟,只是此时有一件大事,想与各位大哥共谋!”

“全听公子吩咐!”众军汉也不问是什么大事,只是感于徐宇的恩德,和现身处境,便全投身于麾下!

“各位大哥,在这雷州府城还是事未完,所以让你们自行去那徐家庄,找一个叫周康的人,说是我叫你来的,让他安排你们暂住下,这里有五十两白银,你们分去,明日一早带上家眷速速离开府城,切不可逗留,以免节外生枝!”

嘱咐完众人后,徐宇便离开了那棚户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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