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轻轻拍了拍柳月瑶的脸，这才发现她的身体很冰冷。他连忙把她从地上抱起来，扔在床上，然后为她盖上了被子。柳月瑶就好像熟睡了一样，任他摆布。
秦川想了想，缩回了手，自言自语道：“算了，就不帮你换睡衣了。”
他可真怕柳月瑶醒来之后，把自己弄成水煮肉片。
就在这时，一只红色的小鸟落在柳月瑶的枕头边，看着柳月瑶，蹦蹦跳跳的，既欢实又可爱。秦川对这只鸟却喜欢不起来——它就是之前小区纵火的那只怪鸟蛊雕。现在虽然不知为什么突然变小了，但是不知什么时候会给自己带来麻烦。
秦川为柳月瑶盖好被子，又喂她喝了一碗姜茶，才坐在她的床边，开始修炼。
过了好一会儿，柳月瑶睁开了眼睛，看到正在静坐的秦川，眼里有些欣慰。
“恭喜你。”
她说恭喜，自然是指秦川有了剑气这件事情。秦川睁开眼睛，按住了她的双肩，示意她继续睡一会儿，说：“今天你好好休息吧，怎么晕倒了，是不是太累了？”
“剑圣可不会因为觉得累就轻易倒下……我总感觉，这个身体有问题，我的魂魄一直无法完美和她融合。如果时间长了，我可能会堕境。”
秦川还是第一次听柳月瑶提到“堕境”这个词，好奇道：“堕境？什么玩意儿？”
“境界的下滑。修行如同逆水行舟，不进则退。现在这副身体在排斥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我会彻底失去自己所有的力量。到了那个时候……恐怕我就不再是剑圣了。”
秦川并不是很能够和柳月瑶感同身受；但是，他能理解柳月瑶的心情。
“你放心，我尽快完成你的期望，成为一个足够强的修行者，陪你回去，拯救你的国家好了。现在，大约已经过去一个月了。我的境界大约稳定在了剑生阶段，但是剑气刚刚才有。按照你说的，我可能也存在境界下滑问题，对不对？”
“是的，之前你承袭了我的力量之后，大约是在剑师境。从剑童到剑生再到剑师，原本就应该一步一步踏踏实实地修炼才可以。由于不是你自己修炼出来的力量，你终究还是会从剑师滑落到普通人的水平。但是，现在你有了剑气了，那么你的剑生境界便可以保全，再加以努力，炼出更多的真气，让自己成为一个真真正正的剑生吧！”
秦川叹了口气，说：“昨天柳月瑶的哥哥来找我，让我不要对你死缠烂打。说真的，这些有钱人我真的惹不起，所以你要是有空还是‘回去看看’，我的境界如果有了突破，我会通知你的。”
柳月瑶点点头，还没说话，就在这时，秦川的手机突然响了。
“又是她？”
他低估了一下，接通了电话，从那边传来林洁的声音：“秦川，是我，林洁。”
“嗯，有什么事情吗？”
林洁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歉疚：“对不起，之前的事情是我不好……”
“没什么啦，你现在好一点了吗？”
林洁在电话那边迟疑了一下，说：“对不起秦川，我想，这两天先住在你那边可以吗？”
秦川不知不觉地站了起来，问道：“怎么啦……是不是那个小子又骚扰你了？”
“不是……事情是这样的，刚刚我回了一趟家，但是到家的时候，发现家里有人去过了。”
“什么意思？”
“我租的屋子被人翻过了，应该不是小偷，因为我的几千块钱的现金没有人动……我想报警，但是警察应该只会敷衍了事……”
“你要相信人民警察呀，报警了吗？”
“等会儿再说吧，因为没有丢东西，也许立案都不能成立吧……秦川，有人到我的房间里搜东西，不知道他们要什么，但是想想都觉得很可怕……我还是到你那边住一段时间吧。就当是我租你的房子，租金我会……”
“好了，别说了，你收拾一下东西，什么时候过来？”
“晚上。”
“好的，再见。”
秦川挂断了电话，对柳月瑶认真地说：“刚刚林洁打电话来……”
“我都听见了。秦川，这件事情我一直没有跟你说，就是怕你分心。但是，这几天我的身体一直很虚弱，所以还是有点担心——你应该也有点察觉了吧，在你的这个世界里，其实有很多的修行者。比如，那个黑衣道人，比如，那天抢劫的那帮人里的那个叫许殊的白色衣服的年轻人……”
秦川仿佛看到了一支钢笔——那个抢劫犯居然也是修行者，为的就是那个银行金库里的灵玉。看起来，不仅仅是自己有修行的经历啊！
柳月瑶从枕头下拿出了那个灵玉，放在床边，对秦川说：“我们下阶段的目标，就是利用这个灵玉，帮你提升实力，尽快达到剑师境界。到了那个境界的话，你们这个世界的枪支对你的威胁就小了。”
秦川瘪了瘪嘴巴。光是练出剑气，自己就已经花了近一个月的时间，用柳月瑶的话来说，资质绝对属于中庸。他有时候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是剑神转世——换句话来说，剑神就这个德性？
秦川想了想说：“那些给你买的衣服，柳家人大概也看不上，你就穿那身自己的衣服回去吧。什么时候走，我送你吧。”
柳月瑶整理了一下衣服，悠悠然道：“我什么时候说我要走了？如果我走了，你耽于美色误了修行怎么办？”
秦川无语道：“你对我是有多不放心啊……”
大约七八点钟的时候，秦川家的门铃响了。打开门，林洁正站在门口，额头上有些微微的汗，脚边是四个行礼包。
秦川愕然，嘴张大到了足以吞下一个鸡蛋的程度，同时心里有一丝不好的预感——这个丫头难道打算在我这里长住吗？
林洁尴尬地说：“不好意思，麻烦你了……”
“哦，还好啦……”
秦川帮她把东西提了进来，放在角落里，又安排她进了唯一一间空房，显得极为热心。林洁越发不好意思，对秦川的印象也好了很多。会武功，人又温柔体贴，笑起来阳光开朗，更重要的是正义感强烈——这样的男孩子，真是打着灯笼也找不到啊！
正在林洁胡思乱想的时候，一个卧室的门被打开来，从里面走出一个穿着睡衣的少女，从她视线里飘过，进了厨房，看样子有些病态，没什么精神。
“那个人不是柳月瑶吗？！”
林洁大声地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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