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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钉地棺(1 / 0)

月色朦胧,黑云笼罩。

一帮人带着刺眼的光束走过来,乜吉的妻儿身后是警察和帮衬白事的师傅,乜吉的妻子急忙揪着我的衣领喊道,有没有见到她的小女儿,我指了指光亮处的衣物碎片,草木沾散血迹。乜吉的妻子哇地一声扑倒在地,从未见她如此绝望伤痛,完全不同于对死掉的丈夫那样装模作样,哭得很真实。

她喊:“还我女儿,还我女儿,还我女儿,还我女儿。”

连喊四声,首先矛头指向我,许娇娇和女巫,然后冲围观的人群喊,把在场的人都当做杀人凶手。

“二叔,杀人凶手跑了!”许娇娇对警员为首,名叫许飞的人说道。

“你冷静,我们一定会抓住凶手。”许飞安慰乜吉的妻子,接着让人控制住我和女巫,说是带回去审查,突然搞得我一脸懵逼,凶手都跑了,抓我们有何用,为什么不抓许娇娇,抓不抓谁无可厚非,如果只是作笔录什么的,用得着戴手铐麽。定然让人不解,这特么就是办案作风吗?

笔录询问,隔间审问,倒腾来倒腾去最终还是无用功,经历过心累吗,宛若对牛弹琴。并不是诟病他们办案的手法高不高明,而是真特么让人恭维。

第二天,葬礼上吃酒请客,几乎乡里乡亲都来了,也有邻边寨子的人过来帮的帮衬活计,混的混酒喝。

这不,十里堡乜家屯的疯子乜二狗与逝者为同姓家门,听说他前几日就吃住在这里,同姓并无血亲关系,满口胡言他是乜吉七大姨的二大姑的外甥的表哥的妹妹的表弟,你说亲不亲呐。吃住是小事,可是一沾酒可不是那么回事了,骑在棺材上大哭大喊,直呼,生命是血肉做的,什么一把黄土送黄泉,听着有点道理,像某种歌调子。且不管他顺不顺口溜,对逝者大不敬,乜吉的妹夫看不下去了,不知往哪儿冒出个木锤,顺手就抡,乜二狗酒醒了半分,抱头鼠窜,看,墙角蜷缩着的就是他,头破血流,头发上的血干后都结成梗了。他衣裳穿不差,戴羊皮帽,黑墨镜,倒挺神气的,但似乎脑子里的某根经有点问题,疯疯癫癫,有时还掰着手指头,鼻涕拉得老长,在那儿自言自语。

这时,牙周那小子梳了个中分,八成遇上什么桃花了,脸上洋溢着笑容不说,乐呵呵地哼着小曲走过来。

我:这是春天吗,把你乐的,看上哪村哪家的姑娘了?

他迷之微笑,说道:“对啊,我的春天来了,唉孟哥,我和你打个赌。”

赌什么?

“赌,谁能不动用武力赶走乜二狗,赌注两千块加半个月的烟。”

周围的人听得我俩讲话,纷纷围观,村头开小卖铺的老张接话道:“他是出了名的癞皮狗,赶也赶不走,除非打死他横着出去。这么着吧,小孟老师你敢不敢赌,算上我一个,我赌一年的烟。”

我:“乜二狗怪可伶的,不就是供应几顿饭吗,为何要赶走他。”

“不不不,你不该仁慈的,昨天,乜二狗还调戏我姐呢。”乜吉的妹夫不像说假话,毕竟这种事怎么能乱说出口,何况会影响到乜吉妻子的名声。

“我也赌,一包烟”

“我赌一块钱!”

嗨呀,难道都这么自信,而我又有什么不敢赌的,赌注得明确,不许反悔,我说:“别扯没用的,两千块拿出来,什么半个月,一年的烟,我说一天抽一包,最后耍赖一年抽一包怎么办,牙周先把钱掏出来,老张你算个准数,赌几条1956?”

牙周平时不正经,爱开玩笑,到了玩笑变成认真的时候,他自己也就很较真了,直接掏出红彤彤的二十五张百元钞票,嗬,这不正是这个月的工资麽,刚掏出就引起在场人欢呼起哄。然后,老张面子觉过意不去,一分钟之后抱着十条玉溪扔在桌子上,敢情打这个赌不是侮辱我啊,反而成了他俩的表演了。

“牙老师钱拿出来了,我赌的烟也放这了,怎么,不敢赌了,哈哈”

我望着墙角处的乜二狗,似乎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受,像老鼠一样靠吃人冷饭残羹活着,人人不待见,可是他自己又不争气,骑棺材不说,居然调戏妇女,神经错乱不说,居然能讲出一番着边际的“感悟”。所以,我对他的看法是矛盾的,哀其不幸怒其不争,莫非他是在世人面前装傻,还记得乜吉临死前说过一句“救人浮屠”之类的怪话吗,乜吉同样被人认为神经不正常,然而那句话就出现在《钟馗捉鬼后记》当中,乜二狗说的“生命是血肉做的……一把黄土送黄泉”,也的确不像一个傻子疯子神经错乱的人所能表达的。在他的思想世界里,极有可能把我们这些正常人当做疯子,像站在某种立场的局外人,傻笑着,看我们如何被死神或者更加恐怖的厄运玩弄于股掌。

“赌就赌,谁怕谁”

话已经放出去,自然不能怂,思考思考有什么办法。用闪速异能将他拖出去?行不通,打个赌就公然显露异能,关键是速度太快,老张和牙周也看不清,就算看清了,乜二狗,保不准又摸回来了。吓唬他?更不顶用,除非让他横着出去,那种事情我做不来,法律也不允许干啊。

牙周笑了说:“没辙了吧,说好了,你要输了,也掏这个月的工资给我,还有老张的烟另算。投降输一半,你自己量计量计,劝你认输。”

丫的感觉自己的智商受到侮辱,我特么这个月的工资三千一百多呢,不过投降认输可不是我的风格,办法总是人想出来的,等着瞧。

咦,有办法了!

这个时候,乜二狗昏昏沉沉在那儿打瞌睡,我过去拍醒他,悄悄问了几句话,然后他就起身、崴着破鞋离开了,头都没回。

牙周和老张以及其他下了一块、一包烟的赌注的人,看得一愣一愣的,全部疑惑而又崇拜的盯着我。钱、玉溪烟什么的如数收下,牙周硬拽着不放,怎么也要让我告诉他如何做到的,才输的心服口服。两千五百块非小数目,他起先认为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所以才敢和我赌,这会儿哭鼻子也来不及了。

老张更是瞪大了眼睛,说:“还不一定输,万一他又回来了呢!”

我说绝对不会!

“凭什么怎么肯定?”

乜吉的妹夫问:“嘿,群众眼睛是雪亮的,乜二狗没有回来,钱和烟就得归孟子了。”

吃瓜群众点头。

乜吉的妹夫又说:“你倒是给我讲一讲,你怎么做到的,同乜二狗说了什么。”

我故作神秘:“天机不可泄露,哇哈哈哈。”

乜二狗果然没有折回来,为此,赌注全入我的囊中,一个字,舒服,嗯,一个字,妥妥的!

执笔先生即将进行诵经哀悼,也容不得再热闹下去,所以所有人都安静了。立牌位,孝子听命,祈福后代子孙。繁琐的仪式过后,乜吉上路的时辰已到,起棺。

“可不可以还我一半,工资都给你了,下个月得吃土啦!”牙周压低声音说道。

正在话音刚落之际,嘎嘣一声,惊吓到所有人。

棺材那边传来的,我探头望过去,放棺材的屋子里扬起一阵灰尘,木屑、凳子脚散落,棺材斜杵在地,接着较高的一边又是嘎嘣一声,长凳子如同纸糊一般应声折断,整个屋子闷响,这会儿,棺材平平的躺在那了。

棺为下土先落地,乃是不祥之兆,在场老一辈的人慌了神,嘴里念叨:莫成咯,莫成咯,唉墨灵罪咯。这是少数民族语言,说:坏了,坏了,不肯走!

谁不肯走?自然是逝者乜吉。

六个起棺壮汉将已经绑好的绳子套在三根木头上,强行起棺,吆喝上路了,一路走好之类的话,可是怎么也抬不动,加派四个人未果,又加了两个,还是一样,棺材像生了根,犹如百吨钢铁,没有定点儿动静。一边六个人,一共十二个,全都满头大汗气喘吁吁。

某个老人看出端倪,连忙让他们别白费力气。

我问他是不是知道怎么回事。

那老人说:“钉地棺,鬼门关……在我很小的时候见过同样的事,死者怨气冲天,不肯安息,重有万斤,当然抬不动。”

不难想到,昨夜回魂之时,他未到黄泉,灵魄被牛鼻子老道夺了去,加上他小女儿丧生,导致怨气冲天,定在常理之中。

钉地棺,鬼门关。这里的“关”是指关闭,而不是关卡的关!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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