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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4 笑送前王妃幽禁 刺激(1 / 0)

艳玲见皇上进来只是盯着画中一个虚幻的女子看,顿时心里打翻了醋瓶子,“皇上?”艳玲的声音不比齐悦差,同样温柔细腻,只是,这会儿,她忘了场合。

圣母皇太后眯起了眼睛,这永昌伯送来的女儿怎么这般无形无状。

敬妃窃笑,脸色一冷,这会儿竟然发骚发浪了?

本是曼妙的声音,此刻皇上却想起了一个故事,“东施效颦”。眉头却也是不经意蹙了起来,心里更是着了魔一样,只想着要去永福宫坐坐。

只是,这些日子,他有意冷落她。

再见面,会不会冷了场。

他不禁蹙了眉头,得做些什么,让她得知我的心里还是有她的。

崔嬷嬷见一宫女探头探脑,便走了出去。

那宫女脸色不太好,“嬷嬷,前王妃来了。”

崔嬷嬷听得一愣,难道就这样没脸没皮吗?她记得那天岳铃可是被脱了裤子当众打的板子,怎么还敢入宫来?想着早上玉嫔娘娘差点小产的事,不由得一阵叹气,走上前去,“岳姑跟奴婢来。”

一早,宰相就打通了宫里的各层关系,倒没有遇到什么乱嚼舌根之人,她不禁心中得意。见崔嬷嬷来,也只是点了下头便跟了上去。

帘帐被拉开,一道光线透了过来,念青朝外看去,一道模糊的影子走了进来,逆着光,她看到那人束着妇人的发髻,随着那人走近。

裴令阁顿时安静了下来。

念青眯起了眼,笑得冷冽。

“臣妇给皇上请安,给太后娘娘请安。”王妃半蹲着,双眼却是怨毒地扫了念青一眼。

皇上的脸色沉了下来,玉妮才在一个时辰前出事,她就已经入宫了,这皇宫和宰相府还有什么隔着了没?到底皇宫是宰相府的还是朕的!

圣母皇太后见皇上脸色不好,也只是让岳铃平身,接着就让崔嬷嬷带到一旁去。

念青上前,神色自然,没有半分愠怒,“臣女给太后请安,太后万福金安。”

端木丽华见岳铃进来,好心情便不翼而飞了。

不知道念青当初花了多少工夫才收集了岳铃那些罪证,若非如此,怎能让一向不愿意踏足后院泥潭的骏业也站了出来,非要休了岳铃不可,怎么可能让一向顾忌宰相的皇上破了戒,打了宰相最为疼爱的侄女。

但是,要让岳铃死,怕是极不容易的。

就是那离世的云姬当初也颇得自己的心,若是让岳铃入宫,不就是留了一条毒蛇在身边?

想到这,端木丽华就说道:“不知道岳姑入宫所为何事?”

“日前,我头痛的时候都会让她进宫陪着才好,这几日天气阴冷,身子也不大爽利,就让宰相把她给我送来了。”圣母皇太后说着,还满意得看了眼岳铃。

“哦?那母后头痛多久?”皇上禁忌圣母皇太后与宰相府过渡亲近已经成为他们二人之间跨越不了的鸿沟。皇上如此一问,圣母皇太后眉眼的笑顿时消退了。

“前两日方太医还说母后头痛已有大好,看来这方太医也会阳奉阴违了,竟然敢欺君罔上。”皇上抬手,江前荣点了下头,转头就要往太医院的方向而去。

圣母皇太后大喝一声,“不用了!”

端木丽华坐在一旁看了起来,皇上自小和自己亲近,也是因为从皇上登基到现在,她也一副颐养天年之态,与宫外的联系较少。而那老妇却不同,这二十年来,皇宫都快成为他们宰相府的后花园了。

岳达也是三天两头来请安一次。

所以,从小没怎么和男人接触的斐然就粘上了岳韧宣。

“江前荣,去把太医院所有太医给我请来,让他们都给母后诊脉,看母后到底病到什么程度,三天两头头痛一次,御医也不看,只要看看宰相府的人就能好?!”

江前荣应了声是,圣母皇太后整张脸都气得扭曲了,砰地一声坐在椅子上,半响只有那老垂的眼皮偶尔掀一掀,嘴角却是抿地死紧。

岳铃看这情况不对,但又不敢轻易乱动。

各宫妃子也都垂首站着,这皇上与圣母皇太后的战争,自己还是别卷进去,免得皇上盛怒,殃及池鱼。

“我看妹妹也别生气,皇儿也是关心你的身子,前段时间我身子不适的时候,皇上也是劳师动众的,你该高兴才是。”端木丽华笑着吟了一杯金骏眉,还是红茶得她的心,温暖舒适,一如她现在表现出来的善解人意。

皇上虽不看母后皇太后,心里却也是舒缓了些。

念青嘴角缓缓勾上,皇上亦好,圣母皇太后,母后皇太后亦好,都不是一般的角色。

观圣母皇太后的脸色,气色红润,眼眸中清明可见,分明是康健之体。念青不由得眯了眯眼,宰相府为免也太不把皇上当回事了,圣母皇太后又为何三天两头让宰相府的人入宫?

既然如此,那就让圣母皇太后圣体安康就是。她笑着走到圣母皇太后身边,却是朝着岳铃行了一个礼,在大家惊异的目光中,一股幽香飘到圣母皇太后的鼻端。她哈了一口气,微微有些发困。

“皇上,圣母皇太后怕是累了,先到榻上眯一小会儿,待会儿太医来了,就躺着诊脉吧。”

皇上点了点头,让崔嬷嬷扶了去榻上。

念青巧笑着回到了端木丽华身边,皇上暗自点了下头,还是凌云王会教女儿,都是温柔体贴的。

一旁的艳玲见皇上那满意的神色,只觉得心里一跳,有什么东西一掠而过,吓得她死死盯着那泰若自如的女子。

太医院此时乱作一团,整个太医院出动的情况只发生在宫中大人物即将殁了的时候,这会儿,又是江前荣前来,方太医更是备了药箱提了脑袋前去。

刘冶正分着药材,一见众太医如临大敌的样子,还不等他多思考,身子就被拽了出去。

江前荣见人都到齐了,“奉皇上口谕,圣母皇太后头痛之症再根治不了,太医院一众太医就等着换人来做了。”

方太医听得一惊,这。。。。。。圣母皇太后的头痛之症其实也只是偶尔才犯,一年也就秋冬时候才有那么一两次。只是圣母皇太后却是常常称头风发作,他也实在无可奈何啊。

刘冶听江前荣如此一说,倒是初生牛犊不怕虎,想着亲自诊脉试试。

一众太医,各人各心思,跟着江前荣去了裴令阁。

太医们到的时候,念青已经关注到刘冶,刘冶抬头,朝着念青挑了挑眉,念青眨了眨眼,两人相视一笑。

“微臣给皇上请安,给太后请安。”太医院十位太医齐聚一堂,别的倒不怎么吸引人,却是刘冶小小年纪,也是惹人注目。

当刘冶抬头的时候,他的目光扫了眼众人,刷地停在了一人身上。她不是去了兰若寺?双眼一道冷光略过,又垂了下头去。

“他是谁?”皇上看着刘冶,觉得这孩子有几分面熟。

“他是刘冶,他父亲被岳铃杀害,又天纵奇才,对医药之理颇俱天赋。臣女就建议姐姐收在太医院,也别浪费了这孩子的一番才干。”

念青的话刚落地,皇上就让刘冶上前来。“你帮太后看看,有话但说无妨。”

闻言,圣母皇太后身子一颤,这刘冶只是十一岁的孩子哪里知道人情世故,定是直说。但怎么看都是一个孩子,哪里能真有什么本事。这么想着,圣母皇太后便伸出了手。

念青见刘冶不慌不乱,神色自若的样子,嘴角慢慢挂起了笑意。

岳铃抬眼看了下念青,这小贱种竟然已经在网罗人才了?这还了得,若是宫中太医都是她的人,那玉妮日后的路能有几分平顺?

想着,岳铃一阵悔恨,当初那些杀手做事也不利落些,愣是留下了这么一个祸根,谁能想到刘大夫的儿子竟然和小贱种走一道上去了。

刘冶诊脉完毕后,稚嫩的声音响起,“禀皇上,太后娘娘身体无恙。”

无恙?

妃嫔们面面相觑,太后有头风是太医亲口说的,即使一年只有那一两次头风发作,也不能说是无恙啊。不会是这小子怕被赶出太医院信口雌黄吧。

皇上也蹙起了眉头,按着刘冶所说,那这。。。。。。

“圣母皇太后的确身子无恙。”说着刘冶看向方太医,方太医只觉得眉头一拧,硬着头皮上去搭脉,脉相平稳,身子比日前强健了。经血活络,这段日子应该是没什么问题。

他朝着其他太医使了个眼色,几个太医都上前一一把脉。

奇怪,前些日子诊脉时,圣母皇太后的脉相虽也尚可,仍可以诊出些许问题,今日,怎么?

众位太医互相看了眼,都点了点头,或是这些日子加强了调养,所以身子大好了吧。方太医见众位太医脸色,便回禀了皇上:“回皇上,圣母皇太后的确身子无恙。”

“那近期可会头痛?”

方太医摇了摇头,“按着这情况,怕是未来一年内都不会有大问题。”

圣母皇太后脸色一白,她从没有像现在这么想头痛发作。难道最近这段日子身子真调养好了?

念青眉头一挑,刘冶却是眨吧了下眼镜,聪慧的双眼扫了念青一眼,他在凌云王府住的那段时间他就已经了解三小姐在医术上的造诣,刚刚他靠近三小姐的时候闻到她身上的余味,虽然很淡,他也闻出了“玉树”的味道,只有少数人知道玉树有催眠的作用,三小姐,她很不一般啊。

皇上听到方太医那么一说,嘴角轻扬,“传旨下去,宫外之人若未经传召不得入宫。”

宫禁历来森严,宫外之人若要入宫必须递交名帖,还要经过皇上同意才能入宫。现在,宰相府之人何时入宫,何时出宫他都要了解个明确。他要好好整这股风气。

岳铃听皇上这么一说,神色一慌,“皇上,臣妇入宫是。。。。。。”

“皇上,臣女想请旨。”

岳铃没想到会被人截了话,见念青跪了下来,她的心突突,这小贱种又想干嘛!

一直在一旁看戏的艳玲神情也一阵紧张。

皇上半眯起眼,每一次念青向自己提的要求都不是能轻易满足的。“说来听听。”

念青歪头说道:“以后,若是有人杀人,秽乱,欺君,也请皇上放松刑罚,让那恶贼活得像岳姑一般惬意。”

闻言,裴令阁再一次陷入死寂,岳铃两排牙齿咬得死紧,那脸已经扭曲地可怖。

圣母皇太后欲言又止,此刻说什么皇上只会更加排斥。

念青见所有人都静默了,她又笑看皇上,“听说只要和刑部尚书说一句,就可以不用服刑了。”

皇上双目圆瞪,刚刚点燃的怒火又被撒了磷片进去,瞬间火势加大,刑部尚书是宰相的门生,朕的话他们都当成了屁了!好,好你个宰相,好你个刑部尚书!转眼看向岳铃那可恨的脸,顿时大喝了一声:“来人,送岳姑去兰若寺幽禁,谁都不许探望,否则杀无赦!”

岳铃听得一震,一股冷风袭来,冷意从脚底心直窜上来,后脑勺一阵发麻,她怔怔看着圣母皇太后,“圣母皇太后救我。”我们是本家啊,怎么会这样,皇上历来会顾着宰相,从不会重罚了我,我不信,我不信啊!

念青冷眼看着岳铃那苍白慌乱的脸,脑海里浮现出岳铃嚣张狂傲地说着那句话,只要我叔叔宰相还在,就有我岳铃的一天,有我岳铃的一天你们母女就没有好日子过。那今日就让你知道,你们宰相府才是送你入地狱的导火线!

“皇上,皇上,您不能这样对我,我叔叔是宰相,他是宰相啊,您不都敬着他,让着他吗?皇上,皇上。。。。。。”

江前荣不敢看皇上的脸色,只觉得皇上周边散发着冷冽的鬼气,忙带上两个小太监准备将这没眼见的女人拉出去。

“皇上,你一定会放了我的,你一定会的,我叔叔一定会让你放了我的!”那声音渐行渐远,听得屋子里的人浑身发麻,念青摇了摇头,没想到“我爸是李刚”这句话在这里竟然变成“我叔是宰相”。

刘冶看着那被拖出去的人,嘴角慢慢溢出了笑,爹爹,儿子替你报仇了。

圣母皇太后看着那被拖出去的人,一时发起了愣,崔嬷嬷却是森冷地看了眼端木念青。

这女子背着窗而立,一抹晨光打了进来,洒在了她如云的发上,她细腻如脂的脸上染上了一层金色,那细缟着身,飘逸如仙。崔嬷嬷眯上了眼,这样的女子却让她起了警惕之心。

今日的事情,她一个久经宫场的人看得分明,虽然端木念青的动作很是细微,她那请旨看似天真,却是一步一步将皇上的怒火点燃,然后轻易地将岳铃推入皇上的火坑中。

她当真不简单啊!

如此日后这女子当是首要除去之人!

“都散了吧,哀家有点头疼。”端木丽华扶着头说道。

皇上一听,立马回头,搀扶起了端木丽华,“是皇儿不孝,让母后听到此听这秽语。皇儿送母后回宫。”

圣母皇太后看着皇上扶着那老妇离开,身子仿佛一下子被寒冰浇灌,他是自己的亲生儿子啊,为何从不和自己这般亲近!端木丽华,你这恶妇,当初就是你在先皇面前巧言令色,抢走了我儿子,让他成为了你的孝子!我不会让你好过的!

待皇上和母后皇太后离开,圣母皇太后也由着崔嬷嬷搀扶着回了坤宁宫。

几个太医却依然站在那各自说着疑惑。

“今日圣母皇太后的脉相怎得如此平和?”太医们摇头凝眉。

刘冶闻言,更是紧跟在太医身后细细听了起来。

“圣母皇太后一向凤体安康,只是脉相也不似今日如此。。。。。。”

念青正和何姑姑说着话,正走在太医身后,听太医如此一说,嘴角更是微微一勾。

刘冶正思忖着,眼角却是将念青这神情瞧了个仔细。这会儿,便去和方太医告了急,说是出恭。

方太医只道这刘冶毕竟是孩子心性,也只想着圣母皇太后的脉相,便抬手让他去了。

当轿辇停在永福宫前,念青屏退左右,对着何姑姑说道:“何姑姑,你也累一早上了,先去歇会吧,我看这梅园梅香正盛,娶些梅花为姐姐弄些花茶来。”

何姑姑笑了笑,直觉得三小姐不仅聪慧而且善良,点着头就朝主屋的方向走去。

永福宫前的梅林此时在雪下傲骨凌立,清冽的梅香盈满她的红绡袖中,此时她身着细白轻缟,透着内里绯色如梅的轻袄,右衽翠色练成一线,勾勒出她曲线玲珑的身姿。她轻折下一缕香魂,声音曼妙,更添了梅林一股风韵。

“出来吧。”

一抹藏青色的身影从梅花下逸出,引得落雪一颤,洒在刘冶的发间,他稚嫩的双眼充满了好奇,求知的欲望引着他来到了她的面前。

“圣母皇太后的脉相为何这般平顺?”

念青挑眉,捻起梅花,将之收录在荷包里。“体位会改变脉相。”

体位?

刘冶脑海里浮现圣母皇太后安然躺在床上的样子,那时候她似乎微微有些发困,对了,那股玉树的味道,他猛地抬头,“除了体位,是否还有别的?”

她嘴角勾上了笑,转头对着这十一岁的孩子,这孩子个头已经到她的肩膀,那双倔强又聪慧的双眼让她想起当初她求学时也是这般孜孜不倦,她舒了一口气,说道:“睡眠的状态也会改变脉相,一般人在诊脉的时候会稍微有些紧张,所以我让她闻了玉树的味道,这样她的情绪放松,脉相就更为平和。更何况圣母皇太后每日里养尊处优,太医又悉心照料应是没有大问题,如此,才能万无一失。”

刘冶怔怔听着,那黑亮的双眼一颤,却是不可思议地看向念青,她所说的,他皆闻所未闻。父亲虽不是御医,但在京城多为达官贵人行医,也算是颇有名气。自己久闻医理,也从未听过这般道理。

他再次看向眼前的女子,梅花映红,她肤如白雪,嘴角的浅笑,自信优雅。那歪头看着自己的样子,多了一分玩味,少了一分思忖。他第一次对除了父亲以外的人扬起了敬意,这一回更是无半分犹豫,噗通一声便跪了下来,“请三小姐收我为徒。”

念青将荷包两段的段子收紧,想起刘冶这段日子的表现,他够聪慧,但她身边所留之人不仅要聪慧,最重要是够忠心,若非如此,她大可不要。

“若是要跟着我,必然是忠心之人,你以你父亲的亡灵发誓,对我端木念青绝无二心。”不是她残忍,而是生存在权力中心处处陷进,步步黑暗,她不能将自己,姐姐,甚至凌云王府置于危险的境地。念青紧盯着眼前的男孩,他可别教自己失望。

十一岁的孩子身子一僵,垂眸深思,微薄的唇微抿,眼前的女子从未教他失望,他突然信了眼前这个女子,甚至心底隐隐冲上了一股劲,暖得他心间沸腾,他缓缓举起手,“我刘冶以父亲之名起誓,终身终于端木念青,绝不背叛,否则至死不入刘家宗祠。”

这个誓言结束,念青也微微松了一口气,“日后,你每隔三日来一次永福宫,我定会教你。你的职责是守护永福宫的主子。”

刘冶点了点头,他明白,从这一刻起,他或许就不是一个人,而是融入了这个梅香满园的永福宫,融入这一对姐妹的生活中。

隆冬积雪,一座高门前两只石麒麟被雪包裹,似是穿上了新衣,少了几分狰狞,多了一份柔和。高门打开,白管事从里头走了出来,眺望着远处一辆紫蓝色的马车,马车盖上用楠木刻着侯字,车夫安子驰车而来,冻得发红的脸上挂了笑。

马停于高门前,安子将木凳子放下,恭敬道:“侯爷到了。”

安平侯下了车,神情却是挂了几分冷,萧昂从马车里钻出,脸色也略有几分不善,这会儿紧跟着安平侯,朝前院的书房走去。

安平侯一入书房就深深看了眼桌前的密报,梁波是今日早朝时死的,这事情太诡异了。

萧昂也眯起了眼,梁波是侯爷秘密安排入的御史台,为人的确刚正不阿,也得了皇上之心,怎么会无端端被冠上这个恶名!

安平侯甩手将那密报碾碎,烧了个彻底。

萧昂身子一颤,却是说道:“主子,要不然今夜我去探一下天牢。”

安平侯冷眼一眯,摇了摇头,“今夜我去。”

夜色降临,夜空中黑沉一片,冷冽的风吹起,外头风声刮着地皮,帷帐外各处依依呀呀作响。

何姑姑看着今夜的天色,怕是明天更会冷上三分,对着小艺子说道:“浴桶搬去三小姐房里了没?”

小艺子笑了笑,“前些日子那浴桶有些坏了,今日内务府送来了个大一些的,已经搬去三小姐房里了。”小艺子说着,吩咐了几个太监提了热水送了进去。

待水都满了,水温适宜后,几个太监宫女都退了下去,红罗帐下,一道薄纱垂下,素手解开脖颈处的细带,粉红明蔻触及那翠绿的粘扣,嗒地一声露出细嫩白皙的颈部,那软若无骨的耳垂微微泛红。

轻袄解开,白璧无暇的香肩上挂着两条红得妖冶的肚兜带子,曼妙地划过她冰肌玉骨的锁骨,火红娇艳的肚兜上曲线如峰,右衽绿扣在腰上缩地紧了,露出一截粉白鲜亮的肌肤。

轻扯腰上的细线,衣服飘然划过她细嫩的肌肤,刷地一声落在了地上。

水晶般的脚踏入浴桶,渐渐没入那铺满花瓣的浴桶中,温热的水让她舒缓地叹l了一口气,蕴出一股满足的味道。

她敛起水珠,朝肩膀滚去,经过水的润泽,她的身子越发晶莹了,白皙中透着些许粉色。

念青叹了一口气,这身子经过自己这段时间调养终于焕发出女子该有的光彩,不再像从前那般干瘦,纤柔的曲线,丰满的身姿,晶莹剔透的皮肤,嫩如婴儿的双唇。她抿了下唇,上辈子活了28岁还是个处,连个吻都没接过,因着这事,她还几次被同寝室的姐妹们嘲笑。

她轻笑,深深潜入水中。

天牢中,两道烛光倏然被灭,走道里一片黑暗。

一道异香飘入这鬼气森森的牢狱,两个狱卒完全没有察觉这抹飘香,兀自聊着,“这女儿红可是上好的佳酿。来,兄弟喝两口。”

“嘿嘿,你早上可是立功了,贵人赐了你好酒,兄弟我也跟着沾光。”

“哪里算功劳,那小子死活不认罪,这事情也司空见惯了,何必再言功劳,来,再来一碗。”

这话刚落地,那蕴满了酒香的碗哐当一声落地,两狱卒均双眼模糊,噗通趴在桌子上深睡了起来。

一缕黑衣陡然出现,那双黑曜如葡萄的双眼霎时发出阴冷的气息,紧盯着那飘着浓香的女儿红,嘲讽的笑挂在了嘴角,梁波的命就值这一坛女儿红?

黑衣男子睥睨着石墙上的血迹,神情冷冽,再次看向地上,解了其中一个狱卒腰上的钥匙,他走向了那件散发着浓郁的令人作呕味道的牢房,废旧的铁锁锁在门栏上,一阵血腥味袭来,让人作呕。

黑衣男子睥睨着石墙上的血迹,神情冷冽,再次看向地上,除了一团乱的杂草并无再多的痕迹。

突地一阵脚步声传来,男子眯起了眼,瞬间跃上了梁。

“快,有人闯天牢!”一人大声一喝,瞬间脚步加快,迅速来到牢房。

“给我搜!”话毕,牢房内哭喊的声音突地落了下来,犯人都缩了身子,小心熠熠看了几眼,又迅速低头。

蓦然,西边牢房那传来狱卒的惨叫,所有人警惕了起来,均朝着西边而去。

一道黑影一掠而过,迅速消失在天牢口。

眼尖的狱卒顿时喊了起来,“人跑了,快追!”

随之各举砍刀朝外追去。

男子蹙起眉头,脸色阴郁,见绿柳边的高墙,快速翻身,身子缩地一下就消失在夜空里。

一阵风卷起幽帘,男子匍匐着身子,隐藏在屏风后。

屋子里很静,除了偶尔的水声涟涟,几乎只剩下浅短的呼吸声。

一抹娇艳的身影在烛火下尤其红润,他眼眸一颤,正要出去。却问道一股熟悉的奇香。他脚步一移,冷魅的双眼细细看那女子的侧脸。

长发染湿,贴着她殷红的丰润的唇,唇边那甜甜的梨涡像淬了蜜。

她轻笑着潜入水中,丝毫未知屏风后有一人双眼眯紧,正一步步朝这儿走来。

念青在水中憋足了气,终于忍受不住,刷一下就呼出水面,指尖的水抛出一个美丽的弧度扫了出去。

“身材不错。”温厚的嗓音让这个安静的屋子顿时变得暧昧非常。

念青愣了下,本能地张嘴,男子上前,大手揽起她一丝不挂的腰,一手堵上她的唇,她呜咽一声,水眸不敢置信看着这蒙面的男子。

男人扯下面巾,恶劣挑眉,“丫头,腿勾上来,别掉下去了。”

念青只觉得浑身都烧红了,登时瞪了他一眼,“你怎么在这?”

男人见她不配合,大手一捞,念青只觉得心跳失去了频率,扑通扑通就要跳出嗓子眼了。整个人一丝不挂挂在他身上,他却是面不改色,只是拖着她的手紧了紧。

他盯着眼前的女子,眼眸中闪过一丝激赏。女子肤如凝玉,润白细滑,随着她的紧张晕出薄薄的一层绯色。他恶劣一笑,“今日,我不打算回府了,就在这歇息了。”

说着,他转向床边,念青一阵轻忽,“不要。”

屋外小艺子闻言,立刻敲门道:“三小姐?”

安平侯薄唇轻勾,微微一笑,两手再次加紧了力道,两人一倒,只听得床咿呀一声响,念青一声闷哼,立刻掀开被子躲了进去,只露出一截小脸,怨念地看着安平侯。

小艺子听见里头砰一声,紧张地再次问了起来。

念青憋足一口怨气,对着外头喝道:“我睡下了,没事!你且去歇息!”

小艺子本还有几分犹豫,念青再次喝了一声:“还不去?”

他不敢停留,转身出去。

男子呵呵一笑,高大的身影俊美无铸,念青一脸警惕,见他转身而去,她微微舒了一口气。

回来之时,他手上多了一条软红毛巾。

“过来!”

念青摇了摇头,小兽一般呜咽道:“我自己会擦。”

男人挑眉,眉间瞬间有了一分不悦,再次道:“过来。”

念青无奈,动作却是温吞吞,好不容易移到他身边,被子轻轻一扯,露出内里春光。她赶紧一扯,脸色尴尬。

男人抱过她,大腿一移,瞬间,念青的头就多了一个软硬适中的枕头,发间一阵酥麻,她舒服地嗯了一声,放松地闭上了双眼。

男人轻笑,“还知道享受了。”说着,帮着她擦干发丝的水珠,手指微微用力,按压着念青的太阳穴。

念青闷哼了声,舒服地窝在他的身上,闻着他身上独有的清新味道,竟有几分醉了。尽管如此,她的大脑还是处在不断的运转当中。

“公公,适才见贼人入了永福宫,劳烦通报,我等循例检查一遍即可。”屋外的声音传入,念青眉眼一挑,身子一伸,瞬间,屋内的两个主烛火熄灭,房间顿时变得暧昧昏暗,念青深深看了男人一眼,双眼顿时溢满了坚定,被子陡然掀开,女子柔媚的身子跃然入眼。

男人瞳孔一缩,脑海中霎时闪过一道白光,那双细白的手套上他的脖颈,轻轻一压,两人紧密相贴,顿时,咚咚的心跳声响彻两人的耳膜。

男人浅笑,随手落下被子,伸手紧紧抱住身下的人儿,一种柔腻的感觉让他爱不释手,他轻轻摩挲,埋首在她发间,轻轻呵出一口热气。

念青微微发颤,双眼发出一丝媚光,不禁伸手暗暗揪了他腰上的肉,不想,他一生闷哼,细长温沉,听得念青一阵耳热,无奈收回手。声音慵懒说道:“小艺子,让他们远远找找就好了,我困了,正睡着呢。”

侍卫们这么一听,倒是不敢直接上去搜了,三小姐的声音满是疲倦,他们互相使了一个眼色,入了屋子,屋内的光线并不太亮,床上的女子微微哼了下,微闭着双眼,看过去极度疲惫。

侍卫们见真没找到,便挥手而出。

小艺子不敢耽搁,见人都走了,迅速关门。

屋中瞬间安静了,念青动了动,说道:“今日,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

男人黑曜石般的双目微微一眯,“我去夜探天牢,御史大夫梁波的死很是诡异。”

念青歪头一看,这刀削而成的俊美脸上挂上了几缕忧思,那眉头深深凝气,念青抬手,轻柔的指腹揉上他的眉头,一抹沁凉入了眉端,他微微一笑,握住她的手,瞬间匐下身子,深深吻上她的唇,柔嫩的沁甜让他万般怀念,抬手,揉上她的香肩,啃上她敏感细嫩的脖颈。

“嗯哼。。。。。。。”

男人顿时松了手,热烈的双眼深邃幽深,犹如一湾深潭,瞬间将她吸了进去。就在她以为还会继续之时,身子的禁锢顿时消失。

“我去勘察了御史大夫梁波之死,狱中传言梁波是撞墙自杀的。”男人顿时握紧了手,双眼眯起,顿生寒芒。

念青水眸一转,问道:“墙上的血迹是一处大的喷洒状还是有多处?”

男人眉眼一沉,“共三处。”

念青叹了一口气,“是死于他杀,一般自杀者是用尽了全力只撞击一次便没有力气了,若是多处,必定是被人按压着头使劲朝墙上撞。”

话毕,房里一阵沉寂,男人粗浅的呼吸传来,念青一阵不忍,“梁波,可是你的人?”

男人抿紧唇,却是点了点头,一番思量后,他再次抱紧了怀中的女子,趴在她的肩头沉沉睡了起来。

念青郁结地动了下身子,却见他伸手要解衣襟的扣子,顿时惊地要跳起来。

“什么时候嫁给我?”他揉动她的指腹,双眼邪魅夺魄,看的念青一震。愣愣看着他,微痴地看着他,双眼迷离。

瞬间心尖微软,男人缓缓放下身子,靠在床头,大手热力一握,将她揉进自己怀里。“睡吧。”

一记温柔的吻落在她的额头,念青微微一愕,顿时觉得心里的花骨朵儿开了一小半,甜地心窝都忍不住软如春水,抬首,猛地扑上去,红唇酥软,碰上他的唇边,瞬间猫一样躲进他的怀里,呵呵说道:“睡觉。”

她没看到男人此时唇角的弧度,若是萧昂看到了,估计下巴都要卸掉了,他低头,双眼温柔似水,深深吸了一口气,他拍了拍她细嫩的香肩,安逸的感觉袭上心头,竟然生出几分想拥着抱一生的冲动。

第二日,天色微蒙,床上的黑衣男子双目一睁,冷光浮动,他身子一转,枕边的女子长发绕到胸前,他恶劣一笑,俯首深深种上一枚深紫。

“嗯。。。。。。”

他轻笑,转而跃然而起,在月色中身如灵鹰,只见帘子一闪,哪里还有男子的身影。

等念青醒来之时,已经是辰时刚过,她微微愣了下,身边已经微凉,她叹了一口气,哎,才十七岁就同居了。。。。。。。

一顿胡思乱想,她伸了个懒腰,套上肚兜的时候,她的脸瞬间绿了,这胸前的紫痕是什么?

这个是什么?!

刷的一下,身上立刻披上了鹅黄色的绒袄,封腰一锁。便听见外头传来芙儿的声音,“小姐,醒了么?”

念青立刻走上前,门咿呀一声开,还不等芙儿说什么,迎头就遭了一顿念。

“你怎么出来了,这伤还没好,要是落下病根,小姐以后靠谁养啊。”念青双手接过芙儿手上的铜盆,无奈地瞪了她一眼。

芙儿笑道:“奴婢这不是听说躺久了也会骨质增生吗?这才出来走走。”

“姐姐起床了没?”念青看了下主屋的方向,问道。

“起了,这会儿按着小姐的方法已经在换衣服,今日丽妃娘娘很香啊。”芙儿闪着灿亮亮的双眼,帮着念青绾起青丝。

念青不再多言,转而去了主屋。

今日飘雪如花,却是一层一层给大地上盖上了棉被,银装素裹煞是好看。屋外风声渐敛,渐能听闻雪花落下的簌簌之声。

乾清宫外文武百官都呵着一口热气,赶上殿来,都想看看今日这御史大夫之位会花落谁家。

不一会儿,传来江前荣的喝声:“皇上驾到。”

“吾皇万岁万万岁。”

威仪万千,金光如斗,皇上冷笑着看下方的众人,这些人均是朝廷栋梁,谁又是朕的人?昨夜究竟是谁夜闯天牢,又是谁在朕的眼皮子底下暗潮汹涌,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众卿家平身。”

宰相岳常辉依旧是半低着头,双眼却是滴流滴流地转,自从上次韧宣遭人设计后,就没有任何升迁的指令下达,这段时间自己在京中各大家族也是下了血本,奈何安平侯的北蒙生意半分也拂不起,这会儿便默认了门生私下买官,这才大手大脚在京中各处培养自己的势力。今日倒是要看看各家的努力能不能给韧宣争得一席之位了。

皇上并不说话,只是冷眼看着下方的暗潮涌动。

除了安平侯和端木骏业二人安静地呆在原地,其他人均是暗送秋波,眉眼间便传递了不少消息。

终于吏部尚书站了出来,“皇上,关于御史大夫的人选,微臣以为岳韧宣可以胜任。”

“是啊,皇上。”

待几人想接下来说,却见皇上摆着手,摇头道:“这御史大夫之职就先停着,暂时让御史中丞黄大人顶着,等明年开春了,朕亲自来点几个人才。”

“这,皇上。。。。。。”刑部侍郎还想继续说,就见皇上开口,“无须多言,此时暂且隔着,等明年言官对岳韧宣的考核评估出来了,再另作打算。”

宰相岳常辉欲言又止,不免多看了后背挺得直直的黄大人一眼,上次就是御史中丞黄大人参了孙儿一本,才导致今日的局面,今日之事还得从长计议。

皇宫内院各处的轿辇都已经抬了起来朝保和殿而去,轿上的贵人哪一个不是姿色过人,容貌秀丽,沉香满园。

敬妃和艳玲两人一左一右出来,各自对比了姿色,互相客气寒暄了两句,便各自冷哼着闭目养神。

又春宫中,端木玉妮得皇后的允许出宫散心,本是几分欣喜,不想小冷子却说:“月常在也是受了皇恩的,玉嫔娘娘乃一宫之主,当是要拿出几分表率才是。”

端木玉妮点头称是,却在小冷子屁股刚离座椅之时,就差人去暴室将彩月带上来。

暴室里拖出的女子早已经嘴唇干裂,四肢无力,她暗淡无神的双眼半眯着,这会儿却是掠过了一抹幽光,在暴室里的三天,她整整饿了三天,就在她以为就要入地府之时,上天让她见到了一缕阳光。

然而,在她出来的这一刻,她已经下了一个决定,从这一刻起,她不再是玉嫔娘娘的奴仆,她要爬得高高的,她要让这些踩着她的脸的人都看看,未来的某一刻,她也可以做一宫之主。

“我看着病怏怏的,就送回西厢住去。”

玉妮的话刚落地,彩霞就一脸犹疑,“方才冷公公也是称彩月为月常在,住在西厢怕是不妥。”

玉妮扫了彩霞一眼,冷哼道:“月常在?不管她是日常在还是月常在,她都是本宫养在身边的狗!本宫给她一个窝是高看了她,她要是嫌弃我这窝小,本宫不介意给她个塚,让她百年好眠!”

彩霞噤声不语,双眼却是细细将彩月眼里的愤恨收入眼底。

见彩月被拖走,玉妮才穿好这些日子内务府新送来的红绸缎子,这会儿无便是坐上轿辇由着彩霞一路跟随去了保和殿。

保和殿每每到了冬日便点起了地龙,雪花一落到殿瓦上,便融为春水。也因如此,保和殿四面通风,除了琉璃瓦铺就的高顶,就是下方几根二人合抱而成的雕龙柱子撑着,几缕长帘卷起,便能看到四方的雪花飘然而下,装饰着这红墙绿柏,更添几分清冽。

殿前,各宫之首纷纷下辇,宫人们忙着拍雪,喝着热气便进来了。

殿内早已经安排了各宫位置,暖酒佳肴也用上了热坑,主位上还在煮酒,顿时酒香清冽,闻则可醉。

众位妃子分坐在两侧,主位上留了两个位置,分别是皇上,皇后。

待玉妮的步辇到了保和殿外,不少妃嫔都觑了两眼,掩嘴轻笑了起来,若不是皇上严令不得将前王妃幽禁之事透露出去以免影响龙胎,她们早就奚落眼前这不可一世的女子,还以为是天上捧的,地上无的。暗想着凌云王府的女儿一个不若一个,好不容易这丽妃正得圣宠,却被玉嫔夺了宠,这凌云王府三小姐端木念青更是好好地拒了宰相府的求亲,真是不知死活。

艳玲眯起了眼,冷笑着看向端木玉妮,“姐姐今日的身子可还好?这赏雪年年都有,何必矜在这一时,身子要紧。”

“本宫身子还好,不劳妹妹关心。”玉妮说着接过彩霞递上来的福橘,吃了两口,眉头却是微微蹙了起来。

德妃一早便受到消息,听齐悦妹妹的夺宠计划,她也有几分好奇。想着当日,齐悦受宠之时,端木玉妮可是三天两头往永福宫跑,恨不得住进永福宫。

现在。。。。。。。

“怎么不见月常在,早上可是听说皇后让妹妹带月常在出来呢。”德妃娘娘话落,几个妃嫔蠢蠢欲动,倒是可以借这事挫一挫玉嫔的气焰。

艳玲轻笑,“妹妹就不若姐姐这般气度,不过这样皇上去又春宫的次数就多了,还真是令妹妹眼红呢。”

玉妮深深吸了一口气,脸色已经阴郁非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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