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不是嘲笑自己吗,即生气地道:“信口雌黄,女婿在哪里,竟然开这种玩笑,岂不是戏弄于俺!”
“哪个开玩笑,更不敢戏弄。”
阴阳先生稆灶由于心情激动,不知如何回答,随手指了指自己,“你的女婿就在这儿。”
“什么……”
姚国丈闻听所言,大吃一惊。
他清楚稆灶独身一辈子,年龄比自己还大,六十多岁的人了还想打女儿的主意,即道:“我女儿即使一辈子嫁不出去,也不能嫁给你个糟老头子,多大岁数了,还想老牛吃嫩草,打俺闺女的主意。”
“哎!哎!您弄错了。”
稆灶见姚国仗理解错了,赶紧摇手解释道:“不是我。”
姚国仗气呼呼的问:“不是你是谁?”
“告诉你吧,”
阴阳先生稆灶在万般无奈的情况下,不得不说出:“膝下有一子……”
“胡说八道。”
姚国丈哪儿相信,不满的道:“谁人不知你稆灶独身一人,没有媳妇哪儿来的一子?莫非还是你自己。”
“这个你就别管了,”
稆灶不敢说出实情,是位长老法师送来的,而且是被皇上追杀的稆朝廷。
他只好委婉的说;“你不是愁着女儿嫁不出去吗,只要不讲门当户对,我保证给她弄个年轻的女婿,比你闺女姚芙蓉还小,小一个轮回,即十二岁。
今年刚刚十八岁,同时属龙,二人的属相非常相配、生辰八字甚合,我们两家结亲。”
“我们两家接亲……”
姚国丈闻听所言,吃了一惊,这阴阳先生喝酒了,净说酒话,明明知道女儿克夫,竟然不怕被妨死。
随带着惊异的眼神道:“难道你就不怕儿子被妨死?”
“哎!哪能呢!”
稆灶害怕姚国仗不同意,光拣好听的说;“只是委屈了你的女儿。”
“委屈什么啊!”
姚国丈清楚自己女儿的情况,稆灶不知道,莫非当成儿戏,赶紧把丑话说到前头,讲道:“你拿儿子的性命做赌注,就不怕女儿克夫吗?克死了你的儿子可别怪我姚国丈,不负责陪赏的,”
“放心吧,儿子死了绝不找你扯皮。”阴阳先生稆灶心里高兴。
他清楚,自己儿子的命相同样的毒,犯克冲,连老鼠都克死了,何况人呢,一般女子是不敢嫁给他的,那是必死无疑。
他不能说出这些,只道;“我已经测算过了,他们是很好的一对。”
姚国丈闻听所言,心里还是害怕,因为有过活不够的教训,可想而知,大闺女他都克死了九十六个,小**寡*妇克死四十一。那克劲,比姚芙蓉得克夫还大。
结果如何?
还是没能降住女儿,两个命相毒的人结合,那就要看谁的克劲大。
结果活不够,被克死到拜完天地的洞房里。
可是,自己不能说出这些,因为稆灶会算,即问;“你什么时间测算的,我怎么没看到,”
“这个你就别管了。”
阴阳先生稆灶也不解释,即催促道:“你尽管回去准备,三日后迎娶。”
“没什么准备的。”姚国丈生气了。
他害怕准备,不准备还罢,越准备越伤心,即道:“已经准备过多次,都是喜事变成丧事,越准备越让人心寒。这次不准备了,但愿能够成功。”
“你不准备我准备。”稆灶立即站起身来道。
“别,别,”姚国丈闻听准备,心中害怕,赶紧拦住。
他怕准备,有了名分就会被克死的,女儿已经克死了一百一十个女婿,如果再克死一个,岂不有整有零,成了不多不少一百一十一个。
如果继续下去,有望克死一百二十个,到那时更没人求亲,成了永远嫁不出去的老姑娘。
即出主意道:“要不这样,让他们先见见面,先以朋友身份慢慢的试着来,看看会不会被克死,即是克死也没订婚,不能算在女儿头上。”
“也好。”
阴阳先生稆灶闻听姚国仗一番话,感到亲家提出的建议合理。
再说,自己还担心呢,不是担心被克死,而是担心儿子稆涡的命相过毒。
尽管姚芙蓉克死那么多,他怕姚国丈的女儿顶不住,经不起稆涡的克冲,随讲道;“见见面就见见面,时间定到明天。”
“明天,”姚国丈点头同意。
心想,试试看吧,会不会死在今天夜里,还难说呢。
即讲道:“如果你的儿子通过见面不会被克死,我姚国仗,第二天就把嫁妆送过去,把女儿也送去,”
“送来……”阴阳先生稆灶闻听所言,又惊又喜。
说实话,自己正发愁没钱迎娶呢,能有这种好事。
但是,不能说出,打肿脸充胖子,问道;“不迎娶了,”
“不迎娶,”姚国丈说话干脆。
“那彩礼呢?”稆灶发愁的是彩礼一事,一定要打听清楚。
“迎娶都不要,还要什么彩礼。”
姚国丈说话也不客气,“只求女婿不被克死,把闺女嫁出去完事。”
“啊!”稆灶闻听所言,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哪有这么便宜的事,儿子娶媳妇不要彩礼,连迎娶都不要了,娘家爹赔送嫁妆,并且亲自送人上门。
“没什么大惊小怪的,”姚国仗见稆灶吃惊,自己担心的是,说不定他的儿子已经死过了。
稆灶不以为然,只顾高兴。即抬头看了看时间。
此时,菊花寺的天空是可爱的,高高的空中,明丽的蔚蓝色,流动的彩云在空中随风翩翩起舞,彩云随着早、中、晚时间的变化,不断变换着颜色,时而金黄,时而洁白,时而象火一样红,通过现在的景象,洁白的天空,说明已经到了中午。
又看了看一旁,满园的菊花,说明此时是秋天;飒飒西风满院栽,蕊寒香冷蝶难来。他年我若为青帝,报与桃花一处开。
他赶紧把卦摊收起,小凳子一夹。
即刻向姚国仗摇了摇手,“再见了亲家,即使不要迎娶,也要收摊回去准备准备,”
即刻一溜风似的,赶回稆家坟告知儿子稆涡去了。
一路上,乐得合不拢嘴,望着那天空的彩云,好像在分享他的喜悦;空中的小鸟在欢快地歌唱,仿佛在为他唱歌;路边的小草在微风中舞蹈,好像在为他庆祝。
此时稆灶的心情啊,别提多么高兴,多么欢畅了。
刚刚来到大门口,还没跨门槛就高声大喊;“儿子喜事啊!大喜事啊!”
这时,一位年轻英俊潇洒,身材魁伟,相貌堂堂。身穿围群的青年从厨房里走出来。
他揉着那双被烟熏得流着泪的眼睛,如同孙大圣刚刚从太上老君丹炉里出来,让人瞪睛一看,万丈光芒,一双大眼射寒星,两道弯眉如刷漆。
不错,那是烟熏后,加上手揉,成了两个黑黑的眼圈。
他身胸围着围裙,涨得满满当当,使人看了,胸脯横阔,有万夫难敌之威风。
这小子生来就是大块头。
“爹爹回来了!”
稆涡开口喊叫一声,那声音之洪亮,话语轩昂,似吐千丈凌云之志气。
说明个子大,声音憨厚,浑圆有力。
别看青年如此寒酸,可知,他心雄胆大,似撼天狮子下云端。
就凭他那身板骨骼,也与众不同,骨健筋强,如摇地貔貅临座上。
若问心雄有多大,说出来吓人。
他天天梦想当朝廷。野心够大的了,如此的胆大包天,如果让说书艺人描写;那他,如同天上降魔主,真是人间太岁神。
这时,稆涡满面笑容,一边脱下围裙,一边迎上前去,道;“看把爹爹乐的,我们家能添什么大喜事啊?”
随手把稆灶手里的招牌接下。
“哎呀,”
稆灶只顾高兴,却对姚国仗当面许亲,不知从何说起。
稆涡哪儿想到说媳妇一事,家贫如洗,讨饭花子找媳妇,是大白天做美梦。
所以,心不在焉,以为爹爹在给儿子开玩笑,父子俩经常穷开心,日子虽不富裕,却很愉快。
他把招牌放到堂屋里,回头忽见院子里的小羊扯开了绳子,赶紧一手拉起小羊,拴到院子里的一颗树上。
不干咋办,爹爹稆灶天天赶庙会挣钱,家务事全部落到稆涡身上。
这时,那只乌黑犬摇着尾巴,调皮地在身旁闻前闻后。时间长了,动物也有感情。
厨房门口,一只老母鸡带着一群刚出壳的浑身毛茸茸的连喙带爪都是黄色的小鸡,一边走一边“咕咕”的叫着。
这两根光棍啊,因为生活拮据,也只有靠家庭副业,养鸡、养羊换些油盐钱。
年轻英俊的稆涡十分勤快,主动担起家务事来。
不勤快咋办,毕竟爹爹年纪大了,为了生存,还风雨无阻,到十多里的菊花寺赶庙会。
这时,厨房灶门前燃起了火,原来稆涡正在烧火做饭。
他见此情况,赶紧回到厨房,把火往灶门里送送。
他一边往灶门里加柴一边想,说实在的,自己也是十八岁,即将二十岁的人了,咋不想成个家,爹爹那么大年纪,忙里又忙外。
我不能让老子来伺候儿子,所以,主动担起了做饭的责任,要是家里有个女人料理家务,照护一下鸡、鸭,自己也不会这么忙,喂鸡又喂羊,还要亲自下厨房。
也可以跟着爹一块到菊花寺赶庙会,挣个活便钱。
“唉!”他伤心的自言自语道;“只因家里太穷了,哪家的闺女瞧上俺这个穷小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