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第3章 可怜的棋子(1 / 0)

安小诺在雨幕之中行走着,想着自己的遭遇和左文浩的事情,脸颊淌着泪水,只是,早已分不清哪些是雨,哪些是泪了。

纯洁的雨水,能洗干净自己的身子么?!能抹去左文浩和别人胡来的片段吗?!

雨,越下越大了,由起初的毛毛状,变成了大滴大滴,最后,上天也向她开了一个玩笑,索性倾盆而下。

她抱着头,痛苦地蹲在路灯下面,身子蜷缩着,哆嗦着,哭了很久,才才蹒跚地站起来,仰头大喊:左文浩,我恨你,你这个色胚,你不得好死。

所有的怨恨,飞过了层层的雨幕,只是,她,唯独是她,依然放不下。跪在地上,捶打着地面泄愤,手打疼了,皮也磨破了,地上的水像是染上了鲜红的染料。

为什么还要想他?!莫非,没有男人真的活不下去?!她一遍一遍地责问着自己,可是心里就是想他啊,不由自主的。

就这样被雨淋着,披头散发,就好像一个发疯的人似的。

回到了家里,洗了一个热水澡,便躲在了被窝里沉睡。

这,是她逃避现实的唯一方法。

下午,外面放晴了,天空出现了一道弯弯的彩虹。

安小诺无精打采地起了床,倒了一杯白开水喝着,却发觉自己全身都很热,就好像被火烧着一样,嗓子也很痒,很不舒服。

“该不会是生病了吧?!才淋多少雨啊!”她自言自语说,然后把手探在额头上,那里,就好像一个暖炉一样。

哎,老了,身子经不起风吹雨打了,想当初,自己和文浩手拉着手在雨中漫步,不也是没有打伞吗?还不是一点事都没有!

往事不堪回首,越想,只会划伤自己的心而已。

她猛然喝了几口水,正欲重新躲回被窝里,闷出一身冷汗,那么,病就会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只是,在这个时候,手机响了,是若诗打来的,那个死丫头,跑到五楼不见安小诺的身影,已经慌乱地找了几层楼。

“你在哪?”不容安小诺说话,若诗就紧张兮兮地问,“你没事吧?!”

“我在家里,能有什么事?!”安小诺扶着沙发,一只手按了按太阳穴,只觉得头很重,很晕,很想倒下。

“你的声音怎么了?!”虽然若诗平时是大大咧咧的,但是,她也很细心的,“你说话啊!你怎么了?!喂--”

安小诺也不知道倒在了厅里多久,全身发寒,并且冒着冷汗,身上只穿着一件单薄的睡衣,也没有什么棉被之类的东西盖着,身子就好像刺猬一样,楚楚可怜地蜷缩成一团,迷迷糊糊地睡着。

“安小诺,你开门,你没事吧?!快开门,快点--”若诗急促地敲着门,哎呀,死丫头,想把人急死吗?!“安小诺,安小诺,你应一声我,你没事吧?!”

直到被焦急的呼喊声吵醒,她才努力地睁开沉重的眼皮,慢慢地挪动着身子去开门。

门一开,全身发软,整个人又跌向了若诗的身上,就好像一个受伤的小孩扑进母亲的怀里一样,那里,有她渴望的温暖。

若诗吃力地把她搀扶着,慢慢往屋子里面走,最后在沙发上坐下,“你怎么了?!”

“没事,只是有点发烧,没太大问题!?”安小诺还是觉得,只要睡一觉就行了,明天一早起来就龙精虎猛了。

若诗担心地伸出手,在她的额头上探了探,烫得可怕,就好像一条电热丝一般。

若诗鼻子酸酸的,眼睛已经发红,这个死丫头,还在死撑,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挺过来的?!想到这里,眼泪再也强忍不住了,搂着她的香肩,骂着,“你想死是不是?!你以为这副样子,左文浩那个混球就会心疼你吗?!就会回心转意吗?!”

安小诺微弱地伸出手,替她擦了擦眼泪,像哄着一个孩子一样,“乖,别哭,我没事,真的,不是好好的吗?!”

说完,勉强地挤出一个笑容,却不知道,苍白的脸色,就好像一朵干扁的烂茶花一样。

“你还怕我,还骗我,你还当不当我是朋友?!”若诗咬了咬嘴唇,紧紧地搂着她好像寒冰的身子,心疼地说,“安小诺,我们上医院去,来,去换衣服吧!”

“若诗,我没事!”话刚说完内,头又是一阵眩晕,最后,声音变得哽咽起来,“对不起,若诗,我是一个倒霉鬼,让你担心了!”

若诗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心疼极了,这个丫头,受太多苦了,家里四兄妹,父母严重的重男轻女思想,平时对她关怀不多。毕业之后,嫁给了左文浩,家庭条件还过得去,两老除了只会向她索取大包小包的礼品之外,问候,还是好像钻石那般珍贵,少得可怜!

两个人来到了医院,挂了号,由于没有多少人排队,很快就轮到了安小诺看诊。医生龙飞凤舞地开了一张药单递给若诗,让她去抓药,而安小诺,被护士领进了里面,准备进行一件她最怕的事情--打针!

安小诺看了一眼护士手中托盘的东西,狂晕,那支针嘴,又尖又长,自己的屁股怎么承受得了?!更何况,替自己打针的护士,竟然还是男的?!

她皱了皱眉头,红扑扑的脸蛋就好像苹果一样,“能不能--不打这个?!”

不打这个?!不打这个打哪些?!沈若寒有点懵了,他刚刚大学毕业的,来到这所医院实习,所以,对于医院的一些情况,他也不是十分清楚。

“虽然我是第一次替别人打针,但是,只要痛一下,很快就过去了!”说完,他笑了笑,就是这丁点笑,被安小诺视为奸诈!

第一次打针,技术行不行啊?!倘若把针头留在屁股里面,那真是造孽了。想到这里,她吓出了一下冷汗,脸色立即青白起来,“不--不打了,我没事!”

说完,便想要挣扎起来,却被若寒以“早知道你有这招”的速度给按住了,他瞪了她一眼,不耐烦地说,“都多大了,还怕打针?!”

安小诺窘死了,打针与年龄有关的吗?!这可是自然反应,更何况,打针的,竟然是一个“帅死人”的小家伙。

她本来还想说什么,却无意看见若寒拿出长长的针筒,喷了几滴药水出来,吓呆了,一时无言!

“在发什么花痴?!脱裤子啦,你这个人怎么这么多磨蹭?!”

安小诺咬牙切齿地瞪了他一眼,极其不自然地脱下了裤子,露出一块雪白的肌肤,“轻点--求求你轻点--”

话刚说完,她却听到了一句要吐血的话。

“到底速度要控制多快呢?!”

最后,若寒也不管什么三七二十一了,下手很狠,就好像武林高手那样扎着暗器,只是,他是第一次替病人打针,所以技术不高。

因而,注射进去的药水时缓时快,把安小诺折磨惨了,双手紧紧地绞着。

她怨恨地看着这个男人,正想说句数落的话,却被他提醒道,“不要乱动,待会还要打吊瓶--”

安小诺呆住了,这次,死罪难逃了,为了避免少受几针罪,还是老老实实待着,不然,待会这个家伙公报私仇那就惨了!

安小诺从医院走出来的时候,路径若寒的面前,她狠狠瞪了他一眼,有一种恐吓的威胁味道,似乎再说,你给我记住,这个仇我一定要报。

只是,若寒视若无睹,还露出一个甚是好看的笑容。

安小诺气得青筋直跳,最后和若诗愤愤不平地离开了。

回到家里,已经是下午五点多了,若诗让安小诺老老实实地坐着,体贴地说,“我煮饭去,待会你吃过饭,就吃药,知道不?!”

安小诺受宠若惊地点点头,但是,无意看见茶几上面那一大袋药,什么都有,又吓得掌心出汗,她低着头,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弱弱地问,“打过针了,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能不能不吃药?!”

“不能!”若诗语气不容拒绝地说,都是多大的人了,还进过围城,竟然害怕吃药?!“你不就是怕苦吗??死丫头,吃完了药,好好睡一觉,第二天就龙精虎猛了。”

安小诺可怜巴巴地看着她,不就是比自己大两岁嘛,就像一个大妈教训不懂事的孩子修理自己了,“我知道了。”

说完,她倚在沙发上,看着阳台上的那两盆太阳花。花是文浩买来送给她的,说太阳花是希望的意思,只要有阳光,就能驱赶阴霾,开出灿烂的花朵。

她咬了咬嘴唇,鼻子酸酸的,自己和文浩的婚姻,跌跌撞撞,风雨飘摇,不但没有开出*的花儿,反而陷入了一片黑暗的死寂。

她,对婚姻也有了重新的认识,就好像是汪洋中的一条小船,风和日丽的时候,就甜甜蜜蜜,而暴风雨来临的时候,它自然招架不住,于是,船破了,船上的两个人便各奔东西了。

“发什么呆呢?来,吃饭了。”若诗把菜端了出来,又匆匆跑回厨房也电饭锅提了出来。

安小诺坐在餐桌旁边,接过若诗盛给自己的米饭,不禁皱了皱眉头,这是饭吗?!有一些很烂,还有一些没有开米的,想必,在煮的时候没有把米铺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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