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阳光明媚的S市。尽管是很不情愿，可是素素还是领着素果出来外面的商店买东西。素果一直很好奇，英子哥没有哄她，甚至他居然都不知道自己惹谁不高兴的事，下午素素就又是一张阳光明媚的脸来找他。哎。这地位，一下就看出来了。素果又想，素素领着她出来，多半也是为了英子，对着一个自己不喜欢的女人还要给她买东西，她也算牺牲很大。
“周妈很喜欢我！”
江素果走在宽阔的街道上，正低头专注看着自己的鞋，担忧着它的报废问题，素素冷不防朝她说了一句。
“……嗯？”素果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看见素素的脚步顿住，也跟着她放慢，随后才明白过来，急忙附和着：“是啊，我听英子哥说，你也把周妈当成是亲妈一样，每个月本来挣得那些钱都不够花，还拿了很多来给周妈做住院治疗的补贴，换了就是亲生的女儿，也不一定有你这么孝顺的。”
素素听到这些话，脸上的得意有些难以抑制地表露出来，她伸手拉过江素果，“走吧，我领你去看看衣服！”
——批发市场
“削价！大削价啦！”
街边上的小贩们在不停地吆喝，江素果头一次来到这么人山人海的地方，除了卖衣服的，还有卖许许多多东西的，看得她眼花缭乱，这比乡下赶集日子的人都多！
素素看着素果在人群里不住地左瞧右看，心里有点小小得意。她并没有领着她去商场那些地方，就算是这个地摊货，也着实要她‘破费’一笔呢。反正这个丫头又不懂，穿什么在身上都是一样。
“你看看，看看瞧上了什么，咱们就进去试。”
“好。”
素果没有什么买衣服的经验，以前在二叔家的时候一年下来也很少买衣服，年底的时候实在需要换了，二婶才会‘亲自领着’她去买，脸色常常不怎么好看，有时候，她想，如果妈妈不是走得那么早，她是不是就能够多攒下一些经验，比如妈妈领她去买一件衣服的感觉，比如拉着她的手走在街上，比如说……能让她吃一口她做的热饭。还有这么多的事情，一次都还没有发生过，她就走了。她走得那么急，以至于她长久以来，都在发疯地好奇和渴望着，爱。
这应该算得上是素果第一次能够舒心地买衣服，虽然跟着的是别扭的素素，可是心里，不是不高兴。
素果蹲在那里，挑挑拣拣，最后抿着嘴唇拿起一件粉色的大力水手t恤和一件卡其色的裤子，就跟着老板进里面高高兴兴试衣服去了。
素素站在一旁，讶异地看着她，还以为她至少会挑件裙子呢，没想到选来选去选了那么几件。她当然不知道素果的想法，素果是思忖着这样穿，干起活来会更方便一些而已。
她换好衣服出来的时候，听见老板不住的咂嘴声，素素只是看了一眼，脸色就绿了。
“咱们走吧。”素素忽然无趣地说。
“嗯。”素果点点有表示同意：“早点回去，还可以能给英子哥做饭。”
一想到她一会儿就穿成这样子被英子哥看见，然后他们还可以在一间房子里独处，素素的脸更绿了，她一把拉住江素果：“我忽然还想再逛逛。”
前面拥挤的人群，忽然喧闹了起来，从里面还时不时传来大声的叫嚷。
“怎么回事？”
“管他呢，咱们去看看！”看到有热闹可瞧，素素的脸又变回多云转晴，她拉起素果的袖子，扒拉开人群向里面一点点挤进去。两个女人，同样的八卦，不过是一个暴露张扬在外面，一个好奇在心里。
走近了，看清了眼前的情况，素素的脸立马垮了下来。原来不过就是几个小流氓在店里寻衅生事。
为首的那个看起来应该是头头模样的家伙，此刻正揪着那小老板的领子，不停地嚷嚷：“我就说你店里的货是假的吧，我进来的时候你是怎么告诉我的，嗯？你还信誓旦旦地拍胸脯保证，这是真的？我什么人你知道不？老子只消一眼，就能看得出你那货是真是假！你这老板不厚道啊？我们可以投诉你的知道不？消费者协会，你知道不？”
靠丫的。还一眼就能看出来是真是假？他要是真有这能耐，那她素素就是验钞机。素素翻了个白眼，看着这几个张牙舞爪的家伙，只要不是瞎子，任谁看不出来，这几个混球就是来挑事的。不过就是看那个老板是个软柿子，捏起来不愿撒手呢。
素素毕竟是天天泡在夜总会干活的人，那样人龙混杂的地方，这阵势真是看得遍了，她上前走了一步，拍了拍那个叫森子的流氓头头说：“我说哥们啊，您要是一分钱没掏，就别在这叽叽歪歪阻碍交通了，那老板就是真卖假货，那还有公安局还有法院这许多保护小老百姓的机构管着呢，您就花几毛钱打个电话不就得了？就别在这假装那什么正义使者了！”几个流氓被劈头盖脸一通说，脸涨的一阵青一阵红，森子更是气炸了，伸手对素素比划了一下：“滚开，臭娘们！”
“你怎么可以对一个女孩子这样动手？”素素老羞成怒，叫臭丫头也就算了，居然还叫她臭娘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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