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素果赶到周帝的那间房间前面时,四周的人都是战战兢兢的,她们不敢靠太近,也不敢走太远。就在那围着。
她左右瞧了一眼两边的人,伸出手拧动门,走了进去。
屋子里面的灯线有些暗,有一个男人迎面坐在黑色的沙发上,头轻轻后仰着,领带扯开,手里摇着一杯酒,在闭目养神。远处还站着两个。他们瞧见江素果进来,都或多或少地有些讶异。
江素果对着那坐着的人瞧了一眼。看起来也不像是传说中的大发雷霆,心情也没那么糟,至少还知道喝酒不是么。看来不过是故意的。
看起来不是个好相与的角色。
桌面上还剩几章支票,散落着。
江素果瞧见了,就走了过去,到他身边坐下。她轻瞥了一眼,想看清那上面有几个零。
周帝没有张开眼,只是把酒杯里的红酒饮光了。江素果就拿起酒,想要给他斟上。没想他在这时却张开了眼。
两个人的目光正好对上。离得太近,她下意识想要后退一些距离。
周帝看了看江素果,左瞧瞧右瞧瞧,也没看出什么不同,就笑了一声,“还以为能找个多精明的人进来,原来最后弄这么一个小丫头。”笑里还带着些嘲讽。
看着他的笑,江素果觉得,这个人的笑太不阳光。所以她低下视线,看到了他袖子上的一颗纽扣。很璀璨。
周帝看她盯着自己的袖子,“你在看什么?”
她一愣,下意识的说:“我在看你的纽扣。”
“纽扣?”周帝也看了一眼,“纽扣有什么好看的?”
江素果盯着:“我在看它能值多少钱。”
这都是江素果的真心话,可是周帝应该第一次听见这样的言论,他转过头,看了这个女人一眼,然后才觉得有点意思:“如果你想讨我的欢心,那么你可是成功了。”
江素果心里不屑,没表现出来。
“这个纽扣,如果现在拿到市面上去卖,至少也值十几万。”他说,我从不亏待女人,。今天来伺候我周帝的,他手指虚空点了一下桌上,这上面的,就可以拿一张走人。
江素果听了他的话,趁着这个机会,把头伸过去,仔细地看了那支票上的数额。那几个零,数了两遍才算放心。
周帝从没见过这么样的一个女人。他印象中所有的女人,都是那一副装作矜持的样子,极力表现的对金钱并不那么热忱,“他的爱才是她们的真正愿望”——真令他作呕。
没人会像江素果一样,把自己的欲望就这么完全的表现出来,她居然就那么认真的看着。丝毫不带掩盖。
这真是个极品。周帝想,他不做点什么都对不起自己。
他是一个坏的不折不扣的人。但还是个沉稳风流的坏人。后面,是周帝欣然给自己做的补充。贩卖军火,走私开枪,这些他都做得风生水起,而且乐此不疲,女人嘛,是他享受生活的一个环节。她们用柔软的身体,换取他一掷千金,这是他周帝做的最公平,最守信用的交易。
于是他对着屋里的两个手下一个示意,“出去吧。”
“总裁,这回不用我们……”
“出去。”
“是。”
屋子里的两个男人出去后,只剩下江素果和他。周帝这才伸手掐了她一下,“脱衣服。”
江素果吓了一跳,这人还挺直接?“我是来陪酒,我不是,我……”
“脱衣服。不要让别人一再重复同一句话,这是做人该有的礼貌。你懂不懂?”
江素果看着他刚刚还和颜悦色的脸,现在立即就沉了,还这人果然没什么耐性。果然也是一个人渣。
她在心里不停的思考,嘴上说:“那你不脱吗?”
“我看着你脱。”
“等你脱完了,我告诉你该怎么给我脱。”
这人一定是个变态。江素果看他说话的语气,就更笃定了。她在愣神的瞬间,就被周帝一手扯了过去,摔在沙发里。
“真磨蹭!”
“等等!等等!”
江素果奋力从空隙中逃出来,指着刚刚那杯酒:“这酒,是我们店特有的情趣酒,不如先玩过了我们……再来。”
“小丫头,你唬我?我从来都喝的这个年份的红酒,从没听说它是什么情趣酒?是你想拖延时间?我告诉你,就是沈驭礼现在在这,他都救不了你。你信吗?”
信你的头。江素果脸上还是认真的解释,“不是,不是,它真的是情趣酒。要不你看,首先我能把它变成绿色的。”
“绿色?”可能是每天在商场的生活实在乏味,周帝有一瞬间真的破天荒的信了,而且勾起了好奇。
“你把眼睛闭上,只要数两个数,再睁开我保证它就是绿色的。”
“要是你不能把它变成绿色……”
“只要两秒钟,要是你睁开眼睛,看到这酒不是绿色的,我就随便你,想要做什么都行。”
周帝这回真的笑了,他自己知道,这是很久很久以来他第一次发自真心的笑,他闭上了眼,这个女人九成不可能把它变成绿的,他要怎么折磨她好呢,该把她带回家去,那些个东西工具,可都在家里呢。
周帝想着,闭上眼睛,开始数第一个数,耳边就翁的一声,像是有什么东西爆炸了一样,江素果抡起整个酒瓶砸在了周帝头上,下一秒她就拿了一张支票,然后冲到门边,吸了一口气,拧开门上的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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