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章十九(1 / 0)

鲶尾落水,最紧张的人自然是一期一振,他连衣裳也来不及脱,直奔着池子就要去救。

乱更是快速,已经半只脚踏进了池子。

在他们俩冲进去之前,鲶尾就自己从水下冒了出来。

说到底池水也就到他胸前,无论如何都是淹不死人的。

一期一振、乱藤四郎:“……”

鲶尾紫色的眼睛还有些朦胧之意,黑色的头发湿答答地黏在一起,正在往下滴水。

“一期哥、乱酱。”他喊了兄弟们一声。

“鲶尾,你怎么会……自己跳到池子里来的?”一期一振皱了皱眉,伸出手拉他上岸,“虽说现在天气已经不冷了,可是要是感冒了怎么办?”

“……”鲶尾被他一拉,整个人都扑到了哥哥的怀里,一动不动。

一期一振发觉他的身体软绵绵的,知道有什么不对:“喂,鲶尾,你怎么了?”

“一期哥……我……”鲶尾艰难地抬起头,嘴唇蠕动着,“饭里下了药。”

“药?”一期一振怔住。

目前本丸就只有为数不多的几个刀剑男士在,谁会闲着没事在饭里面下药呢?

是恶作剧吗?本丸里可是连鹤丸国永都没有啊!

“鲶尾、鲶尾……”他还想再从弟弟那里问出一些详细情报来,却发现弟弟的状态急转直下,估计现在意识已经不太清醒了。

“一期君,这种事就交给我处理吧。”苏时砚在他身后开口。

“先生?”一期一振回头,打扮成自己弟弟模样的审神者凝重地看着他。

苏时砚从他怀里接过了鲶尾,把人浸到了水里,再提起,如此反复几遍,又捶着鲶尾的胸口敲打几遍,让他对着池子吐了许多还能看出形状的食物来,这才将鲶尾放到了一旁的草地上。

她点了点头:“不是什么可怕的迷药,这样处理之后再晒晒太阳应该就没有事了,等一下就会清醒的。”

一期一振欲言又止。

苏时砚坦然地站了起来,说:“我让他吐出来了,好在才吃下去的药,催吐很容易呢。”

所以这就是你在本人面前虐待他弟弟的理由?

烛台切光忠在一旁冷汗都要被吓出来了。

鲶尾紧紧的闭着眼睛,脸色苍白,看着就很虚弱的样子,嘴唇旁边还残留着一些渣液,看起来是吐得很干净了。

一期一振跪下来查看了一下鲶尾的情况,帮弟弟擦拭秽物的同时皱起了眉头。

审神者拍了拍手,一派从容镇定,好像根本没有意识到刚才自己做了多么可怕的事。

至于乱,他被审神者的残暴吓了,站在一期旁边担忧地望着鲶尾。

“先生,这到底是……”烛台切光忠道。

苏时砚并不回答,转过身,看了看饭厅,里面横七竖八地倒了不少刀剑,她抿起唇,道:“我记得,今天做饭的人是堀川君吧。”

“您的意思是这次的事是他做的?”烛台切光忠想到堀川平时乖巧斯文的样子,摇了摇头,“这不可能啊。”

“也不一定就是他。”苏时砚想了想,道,“进去看一下吧。”

她那双素来透着冷淡的眸子在一期一振与烛台切光忠之间看了一遍。

“烛台切君照顾鲶尾,一期君和乱君跟我进去。”

烛台切光忠注意到苏时砚还保持这敬称,显然她此刻也并没有一丝的慌乱。

居然让身为哥哥的一期进去,而分配他来照顾鲶尾……烛台切光忠在心里过了一遍,看来审神者还是不够信任他们。

他自己心里也有些懊恼,本来这些天下来审神者的态度已经软和下来了,也有了接受他们的趋势……结果现在又回到了原样。

这实在是他错怪了苏时砚。冷着脸不过是发觉事情不寻常后下意识的行为罢了。

而且叫一期和乱当然是因为栗田口兄弟的机动值比烛台切光忠高啊。

苏时砚和一期一振到了屋里,留在本丸里的几个刀剑男士都昏迷在地上。

“本来这个时候我们应该是在这里面吃饭的,”苏时砚一边说着,一边踢了踢倒在地上的太郎太刀,“太郎君,有反应吗?”

太郎太刀:不动如山。

苏时砚拿着加州清光的刀鞘又敲了他一下。

“……”一期一振小声地说道,明明看起来是个文雅有理的人,结果先生却在做这些粗暴的事啊。”

太郎生得高大,倒地上占地也多正好挡住了路。苏时砚皱了皱眉,抬脚跨了过去。

她如法炮制,又叫了陆奥守吉行,发现他也是一样的没有反应。

苏时砚动了动小拇指。

熟悉她的人都知道,这是她发怒的前兆,代表她想动手了。

屋里的刀剑们除却远征的几个外就是负责做饭的堀川国广以及同为新选组的和泉守兼定不在。

是谁在饭食里下的药已经是一目了然了。

苏时砚叫小夜的时候,他显然还是有知觉的,但是意识显然还是不清醒的。

药研也是这样。

“我记得药研的医务室里是有催吐的药的。”苏时砚道,“去把烛台切君喊进来吧,让他和乱来照顾大家,一期君你去把药拿过来。”

她对上疑惑的一期一振,笑起来:“一期君这样看着我做什么?”

一期一振看着苏时砚,对方穿着栗田口风格的衣裳,却与纤细可爱的小短刀截然不同,一双黑色的眼眸深不见底,里头仿佛泛着汹涌的黑色波涛。

他不由退后两步。

只是单纯地被那双眼睛注视,他就生出了退却之心。

一期一振一方面觉得作为刀剑这太过羞耻,另一方面却又感到有一种无奈的幸福。

他的主人是这样强大的一位大人,所以作为刀剑他只需要服从命令就够了。一期一振近似纵容地这样想着。

“您想要做什么就去做吧,我和烛台切殿以及乱会照顾好大家的。”他微笑着说,方才心里的不安与焦虑如潮水般退去。

苏时砚听他这样说,自己不禁笑起来,仿佛刚才的气势只是一期一振的幻想一样。

那是雨停云霁般的转变。

她的笑容落在阳光里,便是与光同等的灿烂,像是从指缝中泄厨艺的泉水,折射出稀碎的光斑。

“并没有想做什么哦,”苏时砚道,“只是既然他们做了这种事,就该受到相应的惩罚才对。”

对待敌人的森冷无情与对待同伴和煦温柔展露无遗。

“我知道了。”一期一振道,“静候您的归来。”

这样的大人是值得他信任的。

乱在一旁显然没有听明白两个大人这番对话,也不太懂为什么审神者的表情变得这么快。

但这些都不妨碍她跟着说道:“一期哥说得对,我相信您一定能找到凶手的。”

显然这两人都对自家审神者的能力无比自信。

苏时砚也不多啰嗦,直接疾跑出去了。

“先生——”烛台切光忠刚准备进来看来,就发现审神者脚下生风地跑了出去。

似乎是由于奔跑时用了灵力,她身后有两道赤色的灵力痕迹。

苏时砚心里很明白,堀川和这座本丸里的绝大部分人包括她关系都还不错,真正主使这件事的应当是那个被时之政府送过来的来历不明的和泉守兼定。

毕竟堀川国广就是个人尽皆知的兼厨晚期。

和泉守兼定的目的要么就是彻底搞垮本丸,要么就是针对作为审神者的苏时砚。不然他不会这么大范围地使用迷药。

以现在的情况来看后者的可能性比较大。

但是由于计划的不严密性,竟然出现了只药倒了部分人的这种情况。

如果这两人想要得手的话,就必然潜藏起来等待下一次机会。但是如果两人想要从这次的事件中脱身,那么就必须制造一个“犯罪者”出来。

落单的审神者就会成为他们最好的选择。

感受到身后两个略带急促的呼吸,苏时砚叹了一口气。

居然打算直接上来蛮干,自己还真是高看他们了。

她停了下来,转身对着看起来空落落的庭院缓缓说道:“要上的话,就一起来吧。”

她的手搭在腰间的加州清光上,说出的话语却显得有些张狂:“这样比较省时间。”

和泉守兼定和堀川国广从阴影处走了出来。

和泉守兼定冷着一张脸,手中打刀已然出鞘。剑刃在日光下微微有些刺眼。

堀川国广站在他身后,面上满满地都是担忧。

“兼桑……”

“吵死了堀川,”和泉守兼定打断了他的话,不耐烦地说道,“不敢和主人对上的话就站到一边去,不要在这里碍事。”

“可是!”

和泉守兼定却已率先向苏时砚发难:“我说你啊,整天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做给谁看呢?明明有着那样的实力却一定要大家去那种高难度的地方送命。”

“你从一开始就没有正视过我们的存在吧!”和泉守兼定冷笑了一声,“多说无益,反正你们审神者都是一样的,我这样向你挑战你说不定还在心里嘲笑我吧。”

“但是这些都无所谓了,我和泉守兼定今天就要手刃了你!”

苏时砚望着他身上渐渐实体化的浓重黑气,低叹一声便拔出了刀。

她轻轻笑起来:“你也是够自大的,明明身为刀剑却想着这么多杂事。”

“那么,就让我来教会你吧,对待主君应有的礼节。”

同属新选组的加州清光受到灵力的激发,此刻也同样是寒光湛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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