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胥没有回答，待拉着乔笙来到一处安全之地时，才颓然地说，“我欠了高利贷。”
即便韩胥不解释，乔笙也猜到了几分，那几个刺青男绝非善茬，“你怎么会借高利贷，欠了多少？”
“两百万！”
乔笙皱眉，“这么多。”
韩胥的眼睛里布满红血丝，“这几年，我过的不如意……”
他低头，神态颓靡不振。
这时，旁边弄堂里走来几个大婶，其中一个看起来有些眼熟。
“韩胥！”那大婶看到韩胥尖叫着冲过来，乔笙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眼前这个大婶就是韩母。
“儿子，你怎么了？”韩母看到韩胥的衣服破了，脸上还有擦伤的血迹，立刻东摸摸西摸摸，“怎么受伤了，是不是那些人又来追债了！”
“妈，我没事。”
“没事，你看你……”韩母鼻子一酸，哽咽住。突然，她目光一瞥，注意到站在旁边的乔笙，双目倏地瞪圆，“乔笙！”
乔笙知道韩母对自己没好印象，不过还是含笑打招呼，“伯母好。”
“好什么！”韩母的声音像点燃的爆竹，顿时炸开，“要不是你，我们韩胥何至于落到今天这般田地。”
“妈，不要说了，我们回家。”
韩母不依，甩开韩胥的双手，食指直戳着乔笙的脑门，“五年前，要不是你红杏出墙，韩胥怎么会一蹶不振！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韩胥做什么都不顺。要不是因为你，我们家怎么会欠下这么多的高利贷！都是因为你，你这个害人精！”
“妈，您不要再说了！”韩胥推着韩母，将买来的菜塞进她手里，“您赶紧回家做饭去吧。”
韩母的声音尖锐，骂骂咧咧，直到韩胥关上门后，那声音才消停了一些。
“抱歉，我妈一直是个暴脾气。”
“没事……”乔笙讪讪，“你妈的话是什么意思，这些年，你们家都发生了什么？”
韩胥低头，“没什么，就是这几年过得的确不顺，我爸前几年去世，我妈已经退休在家。而我一直高不成低不就的，做生意亏了很多钱，炒股又亏了，所以才欠下这么多的高利贷。”
乔笙拧眉，看着韩胥一脸沮丧的样子，哪里还是自己当初认识的那个阳光男孩。
不管怎么说，他们都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好朋友，就算不能在一起，但是也不能不管不顾。
想到这些，乔笙低头从包包里拿出自己的银行卡，“里面有三万，不多，你拿着。”
韩胥惊讶，连忙推阻，“我怎么能要你的钱！”
“叫你拿着就拿着，更何况，当年的确是我对不住你。”乔笙的声音越说越轻，见他不再推让，才展眉一笑，“好了，我也该走了。”
韩胥过了一会才回去，韩母坐在客厅里，见到他进来，立刻跳起来。
“儿子啊，妈刚才糊涂了。”
韩胥心情不佳，没有吭声。
韩母叽叽喳喳地说，“乔笙有个妹妹，现在不是变成有钱人了吗，听说他们一家子人都跟着发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