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笙站在窗前,想着自己做的那个噩梦。
这几天,她总在想这件事情,魂牵梦萦的,冥冥中,感觉这个梦没那么简单。
那么真实,那么悲恸,仿佛是自己曾经亲生经历过似的。
“怎么站着?”尉迟凌推门进来,就看到乔笙愣怔的站在窗前,不悦的皱眉,“医生怎么嘱托的,都忘了?”
乔笙笑着回身,“这不是马上要去颜爷爷那了吗,我先站一会,习惯一下。”
现在是五点钟,她在电话里头和颜爷爷说好,六点钟当场。
她已经换了一身衣服,那种场面,参加的女眷肯定都是盛装打扮,可是乔笙的脚还受着伤,穿不了高跟鞋,所以尉迟凌就给她拿了一套森女系的长裙子。
棉布的长裙子,一直到脚踝处,恰到好处的遮挡住她双脚上的纱布,同时还挡住她脚下的拖鞋。
“敢穿着拖鞋去参加寿宴,你恐怕是第一人了!”尉迟凌一把打横抱起乔笙,外面的走廊上,所有的保镖眼观鼻鼻观口,垂直站立在两旁,不敢多看一眼。
乔笙反正是习惯了,所幸尉迟凌的保密安保系统一直做的很好,她也不怕被人看到。
车子一路平缓前行,考虑到乔笙的脚伤,司机开的很稳,车速比平时要缓慢许多。
车内放着柔和的轻音乐,不知道为何,乔笙觉得今晚的尉迟凌看起来有些怪怪的。
过分安静,不拿话噎自己,也不和自己斗嘴唱反调,也不冷嘲热讽了。
尉迟凌薄唇紧抿,双目微阖,靠在车上。
他的睫毛很长,又浓又密,在灯光的照射下,投下如蝶翼般的影子。
这样安静的他,似乎藏着什么心思。
可转念一想,难道自己是有受虐情节吗?为什么尉迟凌一安静,她就不习惯了呢?
正当乔笙盯着尉迟凌看的时候,尉迟凌猛地张开双眼。
乔笙想把目光撇开,可惜已经开不及了。
尉迟凌唇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戏谑,“想看,就光明正大的看,不需要偷偷摸摸。”
乔笙支支吾吾,“谁想看你……”
尉迟凌轻嗤,看着乔笙微微羞红的脸颊,忽然上身一个前倾,右手扳过她的脸,准确无误地堵住她的嘴唇。
乔笙呜呜挣扎了几下,尉迟凌改用两只手捧着她的脸。
嘴上的力道极大,使劲撷取着她的芬芳。
就在乔笙以为他肯定要没完没了的时候,他却又突然放开她。
好像进行到一半的前戏突然中断,令乔笙感到有些诧然。
尉迟凌抱住她,下巴抵在她的头顶,微微喟叹,“今天晚上,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会一直陪在你的身边。”
这句话好莫名其妙,乔笙的心头一颤,不解地问,“什么意思?”
“到时候就知道了。”
这时,车子已经开到颜宅,乔笙还想细问,可眼前灯红酒绿,锣鼓喧天的场面一下子分散了她的注意力。
侍者上前打开车门,恭敬地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乔笙透过敞开的车门,看到了站在门口迎宾的颜溪还有颜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