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慕言的脚步嘎然顿住,乔笙满是戒心的盯着他,“我身上的衣服哪里去了?”
原来是因为这个?
许慕言一笑,站在离她几米远的位置解释,“放心,我可没有趁人之危,你昨晚淋了雨,衣服全部湿透,是我叫家里的钟点工阿姨给你脱掉的。”又转了转头,“我叫阿姨在这里守着你,怎么这会,人哪里去了。”
听到许慕言这么一说,乔笙才松掉了戒心。
只是孤单寡女共处一室,还是不好,她看到许慕言手里提着一袋女装,便皱眉说,“赶紧把衣服给我!”
“好。”许慕言走了上去。
乔笙咬唇,一只手按住身上的被子,另一只手去够许慕言手中的袋子。
就在她的手指,快要触碰到那个袋子时。
突然,门口响起一阵剧烈的破门声。
“轰隆”一声,刚刚还好好的防盗门被人踢倒,瞬间轰然倒下。
乔笙瞠目结舌,许慕言也一时愣怔在原地。
空气中有短暂的凝滞。
这份诡异的气氛中,伴随着防盗门倒下时震出的灰尘,尉迟凌宛如从冰雪王国中走来的冰人,浑身夹带着让人寒蝉的气息。
尉迟凌!他怎么来了?乔笙倏地睁大了瞳孔。
一时间,双手一缩,原本按压着身体的被子,腾地滑落,露出被子底下光洁裸露的肌肤。
她马上发现,及时的抓住被子,再次罩住自己。
可已经晚了……
尉迟凌的褐瞳张了张,眼白处,瞬间充血般迸发出一根根的血丝。
“乔笙,你好本事,居然在订婚之日,给我戴绿帽子!”
他声音冰冷,蕴含强烈的愤怒。
一字一字,咬牙切齿。
好像每一个字眼,都混合了他的痛与恨,血与泪。
乔笙脸色苍白的看着他,嘴唇微微蠕动,想起昨晚知道的那个秘密,眼眸中闪过破碎的绝望。
好像两个人的关系,就像一面镜子,落在地上,瞬间变得粉碎。
再无缝合的可能。
彻底的千疮百孔。
她没有任何解释,低头,双手紧紧抓着身下的被子。
想起哥哥乔严的真正死因,想起尉迟凌此刻的眼睛……她不敢看他。
仿佛只要一接触到尉迟凌的眼睛,她就会想起哥哥惨死的那一幕。
“你说话啊,你怎么不说话?心虚了!”尉迟凌瞪目,声音中带着些许的颤抖,他逼近几步,靠到她的床前。
目光,像嗜血一般,一寸一寸,移到她的脸上,再而慢慢移到她裸露的肩膀上。
每分每秒都在克制,他告诉自己,乔笙不是那种水性杨花的女人,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
他想看着她,可她却别过脸,不与他直视。
“你倒是给我一句解释!”他抓住她的肩膀,使劲摇晃。
“你说,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为什么昨晚三更半夜离开,这一切到底都是为什么!?”
乔笙咬牙,闭目,仍凭他摇晃着自己,眼睛里早已干涩,落不出一滴泪水。
心,早已痛得麻木。
唯有残存的一丝理智告诉她,她和尉迟凌之间,已经彻底没有可能了。
“尉迟凌。”她开口,声音沙哑漠然,“我们分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