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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沉寂了一会才说：“我们来做个交易怎么样？”
乔安是商人，更明白这个世界，很多事情都是很公平的，李子阳想要得到一些东西，就必须要失去一些东西，这是现实，谁都无法改变。
李子阳侧目看着乔安说：“我忘了，乔小姐是生意人，好，你给我提供讯息，你要什么？”
他们所在的位置是环山公路上中间的一段，视野很是开阔，乔安颇是有兴致地张望了一下四周，四面的雾色白茫茫的一片，只能隐隐约约地看见山峦青色的轮廓。
再也很难见到什么东西。
就像是突然被什么遮住了眼，乔安觉得眼前朦朦胧胧的一整片，睫毛上已经落了重重的雾气，就像是刚刚哭过一场，乔安想到这个比喻，不禁有些想笑。
她偏过身去看李子阳，很是酌定地说：“不管这件案子的真相是什么，不管秦深犯了什么错，我都希望，你能让他....”一句话还没有说完，乔安就已经觉得喉咙埂塞得厉害了。
“你想让我放过他？”李子阳似乎有些不可思议，惊讶地看着乔安说：“如果他真的是当年杀人放火的主犯呢？你还让我放过他？”
乔安轻轻地摇摇头，否认了李子阳的话。
她需要一些时间冷静，李子阳也不逼她，站在一边如同她的影子一般，和她一样的沉默。
“我只是想要你，让他安乐死。”
一句话说出来，需要很大的勇气，秦深本来就已经不能撑太久，每每想到这个事实，乔安就心痛不已。
这么多年了，她在经历了人生巨变，生活开始变得颠沛流离，过得痛苦难堪，在很多折磨之后，已经开始对人生有了另一种的认识。
唯独对秦深，还是有一种执念，梦醒的时候，她总要痴痴地问自己，这几年，秦深有没有后悔过？
她想是有的，一定有。
李子阳一直看着乔安，眼睛不动，似乎想要穿过自己的眼睛，读懂乔安心里所想，不知道最终得到了什么答案，李子阳还是很郑重地点了点头，答应了下来。
乔安开始给李子阳说当年发生那些火的时候的情况，说起在紧要关头她看见了站在火光之外的秦深，他并没有选择救她，而是如同看戏的人一般看着她被大伙湮灭。
说起了那个时候救走她的路南风，独独忽略了路南风在那场火灾里失去的挚爱，她始终是想要帮路南风的，不愿意看见他走进深深的牢狱之中。
乔安和李子阳说起了秦梧和她父亲二十多年前的恩怨，说起秦深和她的那段虚假的婚姻，说起了她在火灾中失去了多少的亲人，说起了这些年路南风帮她查到的磁带，以及林长风很秦深之间的关系。
她一直在说，李子阳也 不打断，只是站在一边安静地听着，她的脸色很是苍白，好像是突然被什么给抽空了身体里面的血，变得空荡荡的，只有一副姣好的皮囊。
乔安说到了秦梧的死，说到了她在医院发现的事情，说到她为什么会出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