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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2章 爱是自娱自唱的演出。1(1 / 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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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冬已深。

慕欢忙得晕头转向,空闲的时间去看看小意桐,偶尔会遇见前来接小意桐的陆爵风。

男人总是眉目冷淡地当她是空气,并不做多理会。

慕欢着实摸不透这个男人的心思,有的时候一个人的时候想起他暧昧无端的那两个吻,总觉得有些难以捉摸的意外。

下雪后的云城更加萧索,她自己驱车去看了小意桐,正巧碰上了陆爵风。

这个男人也是长了记性了,没有让兰馨继续照顾小意桐,看来,也不是那么执迷不悟。

男人穿了一身黑色的呢子大衣,被围巾,黑手套,一身肃杀地站在雪地,那轮廓被雪光反射的光影照亮,更显得冷冽。

看见慕欢牵着蹦蹦跳跳的小意桐从学校里走出来,男人的脸色柔和了下来,向着他们走了过去。

远远的小意桐首先看见了陆爵风,抬起手高兴地高声叫陆爵风:“爹地,我们在这里。”

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陆爵风一眼就看见了身形削瘦的慕欢,她听见了小意桐的叫声,心里不由地咯噔了一下。

慢慢地抬起头,果真看见了陆爵风那张薄凉的脸。

慕欢带了口罩遮住脸,不想引起别人的注视和误会,在人群中削瘦的她,被人群推挤着左右摇摆。

看见他分开人群向他们走来,高大的男人在她的身边站稳,隔开了人群。

他像一面厚实的墙,把她圈禁在他的护翼之下。

慕欢是知道的,这个男人虽然什么都不说,但是在各种细节之上,还是可以看出来他的呵护之意。

他不着痕迹地把她护在身边,小意桐看见自己的爹地不理会他,嘟起了嘴跑到他们的面前,幽怨无比地看着他们。

冬天天冷,小意桐穿得很厚实,裹得像个粽子,柔柔的好不让人喜爱。

双眼黝黑黝黑地转动,哀怨地说:“爹地,你疼阿姨比我多。”

慕欢顿时有些的尴尬,所谓的童言无忌,最是不知道大人们敏感的心思。

不知道此刻的慕欢,是多么想要找个地洞钻下去,明明寒风呼啸,她却感觉到脸上火辣辣的。

更为要命的是,她身边的男人竟然若无其事地伸手帮她把落在头发上的雪花拿掉,动作轻柔,自然得就像他们之间有那么熟悉。

慕欢瞬间就被雷霹中,动弹不得,看见小意桐竟然恶作剧地掩着嘴吃吃地笑了,这个小孩子,谁说他不懂的?

连一个小孩子都能看出她的窘样,更何况是陆爵风,他心里一定笑死她了。

果然,她呆愣的时候,听见蹲下来抱小意桐的那会,嘴里幽幽地飘出来了一句:“没出息。”

慕欢真相一头撞死,明明是他不明不白地招惹她的,自己倒好,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窘迫的还是她自己。

小意桐被他抱了起来,躲在他的怀里对着慕欢做鬼脸,重复他爹地的话:“阿姨,爹地说你没出息。”然后很是幸灾乐祸地叫了起来:“啊,阿姨,你的脸红了。”

慕欢满脸黑线,听见那个罪魁祸首陆爵风,喉咙里溢出低低的,愉悦的笑声。

这两个人果然是父子。

连这恶劣的性子都一模一样,慕欢的脸火辣辣的,再也站不住,抬脚就往自己的车走去。

身后还传来小意桐娇滴滴的笑声:“阿姨,你不陪我吃饭了吗?”

慕欢的脚步走得更快了。

还吃什么饭啊?她的脸都快成红番茄了,在吃饭,直接吃番茄算了。

直到坐回车里面,车里的暖气很足,她看见陆爵风和小意桐也上车准备离开,她的心绪才慢慢地安稳了下来。

天色已经微醺,路上有积雪,车子开得很慢,等到她回到自己的别墅的时候,已经是傍晚。

开车门下车的时候,雪纷纷扬扬地下,院子里的花草已经全部枯萎,那院落里的一棵桃花树,光秃秃的枝尖,积满了雪。

慕欢的脚步倏然停顿了下来,因为她看见那桃花树下,俨然站了一个人。

那人背对着她,身上是穿着厚重的黑色皮草,修身挺拔,皮靴稍微陷进了雪地里,他微微地仰头看着枝丫,不知道在那里站了多久,身上落了一些雪花。

不禁有些的感慨,一些人,不管走到哪里,都是一道风景。

就像这洛易城,就算这么简简单单地站在那里一身黑,他还是这苍茫的天地间,最为耀眼的风景。

只是,她突然觉得,这男人平时喧嚣声色犬马,往这里一个人站着,突然就让人生出无比的孤独。

这么大冷的天,那只肥猫福满竟然温顺地躺在他的脚边,看见她回来,它煽动了一下耳朵,抖落了身上的雪花。

洛易城慢慢地转过身来,男人妖孽的眉目在冰天雪地之中依旧清湛。

看见她回来了,那眉宇间,就有了清浅的笑容,他对着她轻轻地招手,口气平淡:“小慕欢,来,过来这边。”

慕欢找不出理由拒绝,慢慢地走了过去,走得近了,才看见他的脸色有些的苍白,映着这白雪的光,更加显出一种病态的白。

他一身尊贵的皮草,脖颈处灰色的围巾披在身前直到膝盖,尽显尊荣。

她走到他的身边,男人自然而然地伸出手拉着她的手,放在自己的手掌间轻揉,慕欢有些抗拒地抵触了一下,立刻见到洛易城温润的眉宇间,出现了戾气。

他看了她一眼,不动声色地收敛眼底的狠戾。

慕欢的心颤了颤,不敢再动。

这个男人就是有种这样的一个本事,只消那么一眼,便能让她没有了异心,或许不是没有了,而是不敢忤逆他。

他怕她冷,轻轻地揉着她的手,不看她,口气硬是平平淡淡的:“小慕欢,我给你自由,但是,也不要玩得把心收不回来。”

这个男人,在警告她。

她有时候以为,自己做的一些事情洛易城是不知道的,原来,慕欢发现自己实在是太天真了,不管她做什么,洛易城都能够查得清清楚楚。

他是洛易城,从来都不会去揭露她做的那些事情,但是,总是用隐晦的言语提醒她不要越过雷区。

慕欢不说话,像个木偶般站在他的面前。

她低着头,就像是他的一个虔诚的信徒,洛易城,永远最是明白她。

“陪我走走。”他牵着她的手慢慢地往桃花树下走去,慕欢落后了他一步,看着他踩过雪地,留下一个个深深浅浅的脚印。

然后她就像一个乖顺的绵羊,跟在他的身边,任由他牵着她慢慢地往前走。

风有些大,那雪飘扬下来,她微微地仰头,雪地太亮,她被雪光刺到眼睛,不由地眯起了眼睛,雪花落在脸上,有些冰凉凉的感觉。

心里有一种怅然的情绪,她一直都知道,洛易城把她当成了他的私有财产,或者是温顺的宠物。

他宠她,放纵她,但是却还是紧紧地把她握在手里。

慕欢突然有些的悲哀,她想爱,都不能。

“你什么时候回英国?”她看着她宽厚的背问他。

连自己的不知道,那一刻,自己是不是很想让他回去英国,那个地方,才属于他,云城,不属于。

洛易城停了下来,他们正好站在桃花树下。

那桃花树枝丫上的积雪摇摇欲坠,新的雪花还在不停滴积累上去。

他脸色清淡地看她:“等你什么时候了了心愿,我就带你走。”

男人的眉目深深,明明看出了慕欢希望他离开的情绪,却还是不动声色,丝毫没有恼怒。

慕欢摇摇头:“我回来了,就不走了。”

洛易城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浅浅的笑容,漫不经心的:“那好,我陪你留下来。”

他笑得太温柔,慕欢却从他的眼睛里读到了冰冷,那话已经到了喉咙,她却什么都说不出来,又重新咽了回去。

很多时候,她都是这样,安分守己地固守在自己的领域上,洛易城给她多大的空间,她便在多大的空间里流连。

或许有些孤独,或许有的时候会难过,但是,却从来都不会抱怨。

他给她的命,从五年前的那个风雨飘摇的黑夜开始,她就再也不属于自己。

洛易城不说话了,慕欢觉得有些的隐隐不安,找着话题说。

她变换了一番说辞:“你这些日子都在忙什么?”

洛易城伸手拂去落在她肩膀上的白雪,柔声说:“我已经把公司移回云城了,再忙完一阵子,就有时间陪你了。”

轻柔得近乎有情的话,慕欢却无法面对,只得偏过脸去:“你多注意身体,我这边还挺好的。”

也就是婉拒了他的陪伴了。

洛易城的瞳孔在她看不见的地方迅速地收缩了起来,掠过女子光洁的脸颊,在她转过头来的时候,他脸上又已经是温润清浅的笑容。

一点也看不出刚才那瞬间的狠厉。

雪下得有些大了,天色昏暗下来,风声呜咽,她看了他一眼,明显是意犹未尽,她沉吟了一下开口:“雪大了,我去拿把伞来。”

她的脚步微动,就被他拉住了,他对着她轻轻地摇头,暗光里男人的脸色很是苍白,凤眼上挑专注地看着她:”雪这么大,如果我们不打伞的话,是不是可以一夜白头?!“

慕欢就像被雷劈中一般,心里难受得不得了。

一夜白头。

这世界上,有那么多的人想要白头到头,但是,总是有太多人在半路叛逃,而这个男人,竟然想要和她一夜白头。

在后来的后来,慕欢已经想不起来她当时是什么样的表情了,只记得她惊慌地倒退,不小心碰上了背后的桃花树,那树颤动,积压在枝丫上的雪花纷纷下坠。

其中夹杂着雪块,砸在她的身上,有些疼,洛易城快速地掀起外套把她护在了身下,而还是没来得及,那雪花落满了她的发。

同样的,也落满了他的发。

等到树上的雪花停止了坠落,他放开她,看着她白了的发,那苍白的眉目,慢慢地,溢出了点点的笑容。

他得偿所愿,和她一夜白发。

只是却无法预料,这漫漫长生里,他,却不能陪她,一路白发。

洛易城走后,她才发现福满躺在雪地上,肥胖的身体被雪花盖住,已经被雪花懂得身体僵硬,却还是睁着那双水银色的眼睛看着她,充满了幽怨。

她把它抱到偏厅的壁炉边烤了许久,那只肥猫才终于舒畅地伸了伸懒腰,很是满足地在偏厅上晃荡,伸出爪子趴着她铺设的毛毯,翻开一角钻进去,蜷缩着身体继续冬眠去了。

这个冬天,福满都是懒懒的,或许是上了一定的年纪了,也不喜欢动了。

但是倒是和洛易城很是亲密,每每他来了,福满就会精神抖擞地呆在他的怀里,或者绕在他的身边,乐此不疲。

五年啊,连一只老猫都对那个男人有感情,更何况是慕欢?

只是,她不明朗自己对他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五年前的往事苍茫,她自我厌恶,抗拒和洛易城在一起。

她是配不上他的。

况且,她已经不能..

慕欢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醒来的时候,眼角湿湿的,原来又做噩梦了。

永远忘不了她生子,被那个男人送回来,她推开家门的时候,看见的那般光景。

惨烈得让她,夜夜在噩梦里惊醒,如同一个诅咒。

整个冬天,慕欢除了出席一些重要的应酬之后,就很少在公众的视野之中出现过。

偶尔沈飞扬会来带她出去吃饭,两个人多年的老友,说起话来,总是有很多的话题的。

沈飞扬看着对面坐着的面目沉静的女子,若有所思地说:“听说叶一一最近和陆爵风身边的郑杰正打得火热。”

慕欢意料之中地笑了笑:“她来看我的时候有何我说过这事情,这毕竟是她的事情,我不好说什么。”

叶一一难得对一个男人这么兴致勃勃的,就算那人是陆爵风身边的人,她也无从反对。

沈飞扬放下手里的筷子专注地看她:“那你呢?”

“我什么?”她疑惑。

“别给我装傻,我说你和陆爵风是怎么一回事?”沈飞扬瞪了一眼慕欢,明明就是知道他说什么的,愣是给他装傻。

慕欢根本就不知道沈飞扬说的是陆爵风,想起这个男人,慕欢有些不自然地低下了头。

沈飞扬看见她这么怪异的神态,心一沉。

“你该不会是和他来真的吧?”沈飞扬不可置信地看着慕欢,一向对她宽容的男人,此刻口气却明显有些的严寒。

慕欢抬起头来问他:“为什么不能是真的?”

其实她和陆爵风之间的关系就是那种不明不白的暧昧,要想有个正确的定义,她都不知道。

倒是这沈飞扬这么紧张,让她有些的迷茫。

按说他是她的经纪人,而作为一个艺人,有陆爵风这样的一个靠山,不是更能顺风顺水么?而沈飞扬,明显不让她这么做。

沈飞扬的脸色阴沉了下来,声音也冷了半度:“慕欢,别怪沈大哥不提醒你,要是你真的摊上了陆爵风,那你就有苦头吃了。”

“什么意思?”

“因为.。“沈飞扬倏然停了下来,眼睛里闪过一抹难以言说的复杂情绪,想是要说些什么却最终只能无奈地放弃了。

他不能说。

慕欢的心沉了沉,这沈飞扬知道了一些什么,但是,却不愿意告诉她。

”是因为洛先生?“慕欢试探性地问他。

沈飞扬轻轻地摇了摇头,一贯洒脱的男人一时变得沉默寡言,眉宇间,有些的呛然。

”洛先生只是其中的一个原因,而最大的原因,我不能说。“沈飞扬神色有些挣扎地看着慕欢,轻声地劝她:”相信我的话,离陆爵风这个男人远一点,他不是你能驾驭的。“

所有的人都在告诉她要离陆爵风远一点,洛易城是,沈飞扬也是,连她自己也是。

可是,她的骨子里就是有一种这样的因子,越是别人都不看好的事情,她就偏要去做,而且,赌气一般,义无反顾。

”不试试怎么知道能不能驾驭?你们都说我不能和他有点什么,但是理由呢?为什么没有人告诉我?“慕欢有些生气了,声音也拔高了一些。

高级西餐厅里钢琴声柔和优雅,用餐的人都温文尔雅的,被慕欢的声音这样一提高,立刻引来了别人的注视。

幸好沈飞扬眼疾手快地伸起手挡住了她的脸,不然明儿个杂志报纸中又得登出她的一条负面新闻,她会被打上道德素质差的标签。

等到别人都转去了目光,沈飞扬才收回手,脸色微愠地看着她。

慕欢也知道自己过于激动了,自己是公众人物却还是不注意形象,和沈飞扬低声说了一句:”抱歉。“

微醺的灯光下,娇瘦的女人水眸潋滟,长长的睫毛轻颤,抖落风华无限。

她这样双眼波光潋滟地看他,他的心竟然软了下来,不忍心责备她。

毕竟,她还年轻。

要不是答应了洛易城不能把关于陆爵风的真相告诉慕欢,他也不用在这里苦口婆心的劝了。

沈飞扬知道,慕欢要是知道了真相,不用别人来阻拦,她也不会和陆爵风发生一些什么的,但是,沈飞扬同时也知道,那些真相,可能会毁了她的一生。

洛易城不愿意让她经历那些,他沈飞扬,自然是没有权利告诉她的。

只能三缄其口。

沈飞扬的脸色柔和了下来。

看见慕欢皱着脸一副无法理解的样子,他又忍不住地唠叨了一句:”你不要想太多,洛先生为你做的,都是对你最好的,不要怀疑,按照他的路走。“

慕欢在沈飞扬期待的目光之中抬起头来,眼底有浓浓的迷茫,她有些不确定地问他:”真的按照他给我安排的路走,就可以幸福吗?“

灯光打在她的睫毛上,在她的眼睑下落下了一片的阴影。

沈飞扬看着她,异常严肃地点头,口气肯定:”至少这样,你不会后悔。“

慕欢不说话了,眨了一下眼睛,安静地低下头来。

她的面前放了一杯的espresso,浓稠的液体,在今天的白瓷杯里,升起袅袅的青烟,那青烟拂过她的鼻翼,一种苦涩侵入身体。

心尖上,都有绵长的苦涩。

”喏,陆爵风。“

慕欢听到陆爵风这个名字,条件反射地抬起头来,顺着沈飞扬的目光望过去,果然在那金黄色的水晶灯灯光下,看见了那个清华无双的男人。

他的身边,亭亭玉立地站着一个年轻的漂亮女人,那气质一看就知道豪门名媛。

陆爵风正低头不知道和那女人说什么,引得那女子巧笑倩兮。

连笑,都这么的含羞带嗔。

慕欢的目光钉在那对男女身上,心里不知道是何种滋味,就好像被万千只蚂蚁在啃食一般不是滋味。

灯光下边走边与那女子交谈的陆爵风好像感知了有人在看她,倏然看过来,和慕欢的眼神在半空对接。

慕欢就像是做什么坏事被人突然抓住了小辫子一般,尴尬得无地自容。

陆爵风的神色却没有丝毫的改变,冷淡的眉宇,削薄的唇绷紧抿着看她,眼眸如清潭般凌厉。

慕欢的心不由地一疼,这个男人,从来都没予过她半分的温柔。

心胸中苦涩。

沈飞扬看了她一眼,眼眸精光闪过,不动声色地收回目光,端起面前的咖啡,慢慢地品着。

慕欢看见他身边的女伴伸手拉了一下他的袖子低声和他说了什么,男人立刻收回目光,唇边浮现出了温柔的笑意,伸手搂着那女子的腰肢上了楼。

再也不看慕欢一眼。

慕欢慢慢地把目光转回自己面前的桌面,拿杯espresso还有余温,她伸手捧起它喝了一口,顿时满嘴满心,都是苦。

她的眉尖,还是不由地轻蹙了起来。

沈飞扬看不过去了,伸手抢过她手里的杯子:”苦就不要喝了,大半夜的,喝了这鬼东西,你还能睡着?!“

慕欢憋着嘴,很是委屈,但是,眼睛里隐隐有了水雾,眼眶泛红,也不知道这股委屈的劲头,到底是从哪里而来的。

沈飞扬心惊了一下,难不成这傻丫头真的爱上了陆爵风?

他在看见她和陆爵风的绯闻的时候就暗暗觉得不妙,才会那么严厉地训斥她,没有想到。

他不得不感叹,这命运最是捉弄人,谁能想到,兜兜转转五年,慕欢还是回到了陆爵风的势力范围。

慕欢的眼眶红红的,却还是和沈飞扬呛声:”反正也是睡不着,喝不喝也无所谓。“

这些天,她一直在做噩梦,总是梦见父母血淋淋的模样,然后漫漫长夜她一个人醒在这苍茫的夜色之中,总是不由自主地红了眼眶。

沈飞扬看她的水眸眼泪盈框,心软了下去,他站了起来,伸手拿过挂在边上的慕欢的外套,伸手就把她拉了起来。

就像一个疼爱自己耍小脾气的妹妹的哥哥一般,他一如既往地唠叨她:”怎么说你才好?这么大一个人了,还哭鼻子。“

慕欢低着头就像一个受了很大委屈的孩子,一声不吭。

沈飞扬亲自给她穿外套,然后再把围巾给她戴上,一切整装好了之后,慕欢还在发呆,沈飞扬无可奈何,伸手拉着她的手往门外走。

而这一幕,尽数落在了阁楼上那男人的眼,他在二楼的回廊上往下看,手搭在扶栏上,黑宝石在金色的灯光下折射出幽暗的光。

男人的脸色,就如同这黑宝石清冷的光一般,嗜杀阴鸷。

她红了眼眶他觉得心疼,而她一动不动地让那个男人给她穿衣服的时候,他眼睛里的冷冽,几乎要杀人。

跟他一起来的女人拉开了贵宾室的门,手里端着一杯温热的红酒,摇晃着站在他的身边。

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正好看见慕欢被沈飞扬牵着手走出了餐厅,消失在雪白的天地之中。

她看了看陆爵风阴霾的脸,突然就明白了一些什么,口气调侃地问他:”你的新小女友?“

那话语里,隐隐有促狭的笑意,一点都不畏惧陆爵风看过来冷冽的眸光,而且,她俏皮地对着他咋眼。

陆爵风看着这个一直被他放养在美国的妹妹陆清,有些的头疼,越来越不把他这个哥哥放在眼里。

”在你的眼里,我有那么多的女人?“嗓音低沉沉稳。

陆清挑起飞扬的眉目,然后了然地摇摇头:”我听说了,这几年我哥修身养性,清心寡欲地几乎成神了,怎么,看上人家小姑娘了?她可不是一个容易拿下来的女人啊。“

这陆清看出来了,陆爵风刚才在看见影星慕欢的时候,周身散发出来的气息都不一样了,莫名地温柔了下来。

而且,竟然伸手过来搂她的腰,她这哥哥的情商就这么一点。

”修身养性?“陆爵风勾唇自嘲:”只是想要的那个人不在,才会演出了这么一出让别人误会的戏。“

陆清不得不震惊,看自己哥哥这怅然的模样,果真是认真了。

兄妹多年,陆清就没看见陆爵风有过这样势在必得的神色,而那个女人能让陆爵风上心,修行不错啊。

”那你下手了?“

餐厅穹顶上的水晶灯亮晶晶的,迸射出金黄色柔和的光,男人的逆光而站,棱角分明的俊脸在阴影里,忽明忽暗。

他竟然阴森森地笑了:”本来有心情想要慢慢来的,现在突然就没有了兴趣了。“

陆清看他的深眸泛起清冷,势在必得的凶狠,不由地心尖味颤。

陆清盯着自己手里的高脚杯异常可惜地叹了一声。

看来,那个小姑娘可要糟糕了,被她哥心心念念的女人,破天荒的,仅此一次。

沈飞扬一直把慕欢送回家才离开,给洛易城打电话的时候,那男人那边很安静,沈飞扬似乎能够想象,此刻的洛易城,还面对着满会议室的老朽木眼光的荼毒接他的电话。

”什么事情?“洛易城清冷的声音从话筒那边传了过来。

沈飞扬本来还想没心没肺地笑他一番的,但是听他的声音疲惫,也就不笑他了。

”也没什么特别的事情,就是想要告诉你一声,不要忙得把自己的女人都弄丢了。“

沈飞扬和洛易城好友多年,说起话来,也就随便了一些。

沈飞扬隐隐觉得,慕欢递到心开始起了变化了,他曾经和洛易城说过,以他这么的守候方式,迟早会把自己的女人给弄丢的。

而洛易城眉目温润地笑,却胜券在握。

当时洛易城怎么说来着,沈飞扬现在想起来,还记忆犹新:”我的女人,不管她到了谁的身边,最后还得回来我的身边。“

如此自信,甚至是冷血残酷的酌定。

沈飞扬说完,那边的洛易城久久没有开口,他以为那边已经挂断,对着话筒试探性地叫了一声:”洛大公子,你有在听我说吗?“

那边传来一阵纸张摩擦和人们起身的声音,沈飞扬知道,他已经遣散了开会的人。

他耐心地等着,等到那些声音褪去之后,洛易城略显疲倦的声音才响起来:”我这边的事情有些棘手,抽不出时间回去。“顿了顿,他又说:”她也应该懂得,自己总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如果她乐意那么做,就应该准备好了接受惩罚了。“

沈飞扬的眉心重重地颤了颤,眼皮跳动。

洛易城的从来没有说过这么阴狠的话,或许是沈飞扬低估了洛易城对慕欢的执着了。

沈飞扬还想说些什么,但是那边已经传来了女秘书催洛易城的声音,他也不好再多是,反正已经劝过他了。

最后的结果怎么样,都在于洛易城。

沈飞扬低估了洛易城对慕欢的执着,同样也低估了陆爵风对慕欢的觑意,一样的,也没能够完全看清楚,慕欢在陆爵风制造的迷情陷阱里,已经弥足深陷。

这一夜,谁都已经无法回头。

夜色已经深沉,飘窗外雪依旧下个不停,外面天寒地冻的,室内温暖得很。

福满身子柔顺,躺在她的怀里懒懒地不想动,偶尔动动身子,也只是为了找到一个更为舒服温暖的地方。

然后继续睡觉。

明亮的灯光下,慕欢瞧着福满那一张端庄富贵的脸,不由地叹了一声。

几个小时前看见的陆爵风和那个女人相拥的场景还在她的面前闪过,她心乱如麻,不知道在恼怒一些什么。

那个男人就是一个混蛋,招惹了她,却又去招惹别的女人,一点解释都没有给她。

就在她暗自恼怒的时候,一楼玄关处,响起了几声咚咚的声音,好像有什么碰到了她的门。

慕欢的心紧了一紧,那咚咚的声音还在继续。

一声接着一声,是谁在屈起手指用关节敲打着门,那声音不紧不慢的。

她竖起耳朵仔细地听那声音,连敲门都可以敲得这么沉稳淡定。

她怀里的福满听见响声,在她的怀里伸展了一个懒腰,然后从她的怀里出来,扭着优美的步伐就往楼下走去。

它已经形成了这种习惯,每次有人敲门或者按门铃,它都会跑到门口,就像在迎接那人。

慕欢微笑地起身跟着福满下楼,心里猜测着这么晚了是谁?

而当她拉开门的那一刻,唇边的笑容立刻就凝滞了,僵硬在唇上,脸色也慢慢地褪去了血色,一点点地把红唇咬进嘴里。

倚在门口边的那个男人,是陆爵风。

男人依旧是她刚才见到他的时候那一身衣服,倚在门边,好像在雪中走了很久,他的头发上,肩膀上,都落了很多的雪花。

门口的灯光昏暗,他的具体神情看不清猜不透,只见他的眼睛微眯着,慵懒地看着她。

一股酒气被风送着扑面而来,慕欢厌恶地蹙了一下眉尖。

她最是不喜欢酒精的味道,所以这些年在酒席上的应酬,她吃过不少的苦头。

但是,这个男人深夜来访,还是让她的心颤抖不已,明明刚才怨他怨得要死,现在看见他站在寒风中,却又动了恻隐之心。

她皱着眉看他:“陆先生是喝了不少酒,走错了路了吧?”

慕欢实在想不明白这个男人现在出现在这里的用意是做什么?在她的面前秀恩爱还不够,难不成还要跑到她的面前炫耀一般才是?

男人在忽明忽暗的光线里,狭长的眼眸透出迷离的光晕:“是喝得不少呢。”他的声音黯哑低沉,被究竟染上,破了嗓子。

“但是,并没有走错路。”

慕欢的眉心轻跳,认识他这几个月,这个男人的话总是让她琢磨不透,搞得她云里雾里的:“你什么意思?”

他好像真的喝醉了,竟然对着她笑了:“喝完酒走出来,觉得太冷了,就走到你这里了。”

见鬼的,慕欢仿佛从他的眉眼里看到了温柔的宠溺,就像他很是自然而然地说:“我想你了,所以就走到你这里了。”

“你走路来这里的?”慕欢觉得不可思议,这个尊贵无上的男人,竟然走了这么长的路到她这里来。

这样的事情,真的是陆爵风这样的男人做得出来的?

他点点头,往前走了一步,慕欢心里害怕,不由自主地倒退。

“你怕我?”他蹙眉眉看她,很是认真。

慕欢被他这么严肃的样子吓到,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好不自然地绞着自己的手指。

这陆爵风今天晚上给她的感觉和往常不一样,往常他都是眉目冷淡,看见她也是当她是空气,一副居高临下的模样。

而今晚,这个男人就像突然变了一个人,变得,不像他陆爵风了。

他也不逼她回答,又重新倚回门边感叹:“这天气太冷了。”

慕欢错愕地看着陆爵风。

“是很冷,那你想怎么样?”她可没有让他进来的意思,这个男人不把她放在眼里,她就要整一下他。

陆爵风邪魅地睨视她:“想找你帮忙暖床。“

男人的脸不红心不跳。

慕欢僵硬在原地,这个男人,轻佻无礼。

她果断地伸手关门,想要把这个神经不正常的男人关在门外。

这个人不是陆爵风,凉薄的男人陆爵风,不可能会说这么露骨的话。

陆爵风似乎早就预料到了她的动作,她刚伸出手,就把他抓住了手,他握着她的手,声音嘶哑地逼近她:”是你问我想怎么样的,我就老实回答了,你怎么能这样对待客人?“

那话语里,竟然还带了一点的楚楚可怜。

慕欢的观念已经全部混乱,用力地想要甩开他的手,陆爵风却很是好脾气地按住她,慕欢生气了,脑海里想到什么就说什么:”走开,你想要找人暖床,找你那漂亮的女伴去,别来惹我。“

她一点都没有发现,她这口气,是多么的幽怨。

就像是一个妒妇打翻了醋坛子,俨然就是一个怨妇的形象。

陆爵风看着她涨红的脸,愉悦地低低地笑了起来,他笑得慕欢莫名其妙,看见他眼里促狭的笑意,慕欢的脸腾的一下子就红到了耳根。

原来,她在乎的还是他身边的女人。

陆爵风看见她的脸红得不像话,如同待摘的鲜艳的红苹果,看得他的心痒痒的,想要去啃一口,心痒难耐。

”那我就要你来帮我暖怎么办?“

他的声音带着低磁的性感,俯下头来说话的时候,那温热的气息尽数喷在她的脸上,酒气浓烈。

慕欢被他突乎其来的暧昧击得昏头转向,傻傻地看着他,喉咙里干涩,支支吾吾地问:”你.你什么意思?“

她的大脑短路了,难不成这个男人走了这么长的路,就是要来调戏她的?

陆爵风的眼眸都变色了,慕欢清楚地在他的眼底看见自己惴惴不安的样子,还是,他的眸子里,升腾起的那种类似**的东西。

无边无际的,几乎把她淹没在他的眼睛里。

他邪气地勾唇欺过来,推着她不断地往里面退,男人顺手关门,反手把她压在了门后,把她的双手反剪到头顶,身体压了上来。

然后异常露骨妖魅地在她的耳边蛊惑:”我想~上你。“

慕欢的身体在他这样露骨直白的话语中层叠地颤抖,不是因为这门板的温度冰凉,而是那心尖都在震撼。

这个男人的求欢爱方式如此直接而且凶猛,青涩如慕欢,只觉得脑海里一股血气上涌,感到羞耻不已。

她颤着声:”你喝醉了。“

男人撕咬着她的耳垂,不断地挑拨她,看出她的紧张,男人的声音越发充满魅惑:”你害怕了?“

他的声音变了,仿佛染上了情~欲的味道,让人心酥麻。

她试图动一下身体,这男人却丝毫不让她动弹,两个人的姿势太过于暧昧了,慕欢又羞又怒,不甘心地呛声:“如果你正在被人强~奸,你会不会怕?”

说完强~奸那两个字,慕欢才觉得不妥,暧昧更加升级。

进入白热化的阶段。

陆爵风笑得像个狐狸般摇摇头:“我不害怕啊,要不,换你来强~奸我怎么样?”

慕欢错愕得几乎无地自容,这个男人的脸皮不是一般的厚。

她不知道该怎么说,只能不可思议地看着他。

灯光下,她的水眸漾出潋滟的波光,本来就妩媚的眼角眉稍,因为脸红的缘故,变得越发的娇俏可爱,陆爵风没有那么好的自控力,想要把她拆骨入腹。

慕欢突然就觉得,陆爵风这次是来真的了,要说上两次的激吻只是一时兴起,那么这一次,他肯定是预谋已久。

心里的思绪纷繁复杂,她定定地看着他,咬着唇终于问出了一句:“你来真的?”

这次倒是换成陆爵风惊讶了,他反问:“不然呢?你以为我这是在做什么?”神情无辜地看着她,好像很是委屈慕欢竟然会怀疑他不是想要来真的一样。

慕欢更加焦心,水眸里都是幽怨的神采,哀怨地怒视他:“可是你心里并没有我。”

“你怎么能肯定我心里没有?”男人挑着好看的眉头看她,娓娓地道来:“你以为这么长时间,我让你在桐桐的生活里悠闲滴蹓跶,让你无法无天,带你吃饭,带你散步,带你喝意桐出游,你以为我在干嘛?”

慕欢傻眼了,这些再普通不过的事情,在陆爵风的眼里,就是他对她的特别?

她无法理解地看着他,咬着唇,一言不发。

陆爵风似乎也意识到了慕欢纠结的点在哪里了,有些好笑地看着她:“我知道你想什么,但是我告诉你,三十多年,从来没有一个女人可以在我生活里这么放肆过,你是唯一一个。”

这下慕欢的心被治愈了。

在陆爵风的身边这段时间,的确听到了这个男人的一些传闻,不近女色,清心寡欲。

慕欢看着压在她身上的男人,心里一阵发毛,传闻肯定不能相信,如果传闻是真的,那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他是谁?

“问题完了,我们开始做正事吧。”他笑得邪恶无比,或许是因为喝了酒的关系,这个男人笑起来,像个孩子一般的干净。

慕欢的心暖暖的,但是被他这轻佻的话一说,立马就不爽了,她还惦记着刚才他搂的那个女人呢。

她挣扎了一下身子,那双勾人的水眸瞪着他:“那你为什么搂了别的女人的腰,她是谁?”

陆爵风得意地笑了起来,他就知道,这傻姑娘就是好骗,不刺激一下她,她怎么能这么快跳出来承认自己的心呢?

慕欢还没有等到答案,就被男人温凉的唇覆盖上了唇,她发出了一些细碎的叫声,尽数被男人吞咽了下去。

被他的激情吞没的那一刻,慕欢还是听见了陆爵风那句轻飘飘的话:“那是你小姑子,我妹妹。”

顿时心里就有了一个暖意的源头,来自于这个男人,让她感到如此的惬意。

陆爵风来,就是要在今晚把生米煮成熟饭的。

把她归他所有才罢休,他以为自己是有那个耐性让她慢慢地发现自己的心里是有他的,只是,看见她在别的男人眼前流泪。

他按捺不住了在她的吻上不断地碾转,极力其撬开她的唇,在女子甜丝丝的唇齿间挑拨,触动她的每一条神经。

他把她按在门背上,身体紧紧地压过来,男人有些的低喘:”欢欢,你的心里是有我的对不对?“

慕欢喘不过气来,哪里还能说得出话来?

但是,陆爵风不需要答案,因为她知道,这个女人的眼里有他,看见他和别的女人在一起她会嫉妒,他吻她时她由抵抗到接受。

她的心里,有他。

这是他最大的欣慰。

非要让她明白,她是他陆爵风的女人。

他的吻太细密,慕欢的双颊通红,喘不过气来,瘫软在他的身上。

男人的手已经不安分地在她的身上游动,因为在部队当过兵,男人的手指上有些茧,抚摸在她的皮肤上的时候,有些粗糙的触感。

他的吻终于从她的唇上移开,慕欢觉得自己的唇肯定是红肿了,火辣辣的,开始大口大口地吸收着新鲜的空气。

而他的吻,细细密密地落在了她的脖颈上,流连在她的锁骨上,触及了她的敏感所在。

男人的吻太温热,慕欢的身体颤抖不已。

当他的手指碰上她的内衣扣的时候,她突然就害怕了,伸手按住他的手,半睁着眼睛,惴惴不安地看着他,如同受惊的小动物,楚楚可怜

他的眼睛里都是燃烧的情~欲,根本就已经停不下来,却还是耐着性子哄她:“乖,不怕,我带你一起到天堂。”

男人的声音低沉黯哑,依旧蛊魅人心,慕欢的心稍微地安定了下来。

却还是抱着他的手不让他动,纤睫颤动:“我五年没有做过,我怕。'

男女的情爱之事,她听的从来都不少,看的也不少,但是,自己做的,却少得可怜,甚至五年前那个晚上,她都是在忐忑和痛苦之中度过,根本就不知道欢愉。

陆爵风的脸色变了变,五年啊,这个女人绯闻无数,竟然没有和别人上过床?

他的脸色变得愈发发柔和,深情地吻她的眉心,让她慢慢放松下来,心里那一柔软的地方,突然就被撞击到了。

如同那一年,法国巴黎的街头,这个少女也曾经让他的心,动过那么一回。

这三十年来,这世界上,除了这个女人,再也没有女人住进过他的心。

他的吻落在她纤巧的耳廓上,温柔似水的轻声低语:”我也五年没做,我们的时间相同,这下,我们扯平了。“

慕欢的心颤抖不已,那长长的卷翘睫毛也不断地随着她的心颤动。

他的口气太过于温柔和呵护,百般的纵容她,就像她是他心尖上的姑娘,让他如此的心疼和穷尽温柔。

都说男人在床~上的话最是不能相信,但是,慕欢还是信了。

而且是一头信到底,这个女人就是这样,要是相信了什么,执着了什么,就会一条道走到黑,除非,绝望。

坠入沉沉的**之前,慕欢听见陆爵风在她的耳边低语:”欢欢,我们一起上天堂或坠地狱。“

这句话,也直接印证了他们的后半生。

不上天堂,就坠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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