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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0章 情爱两欠。5(1 / 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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倩倩渐渐停止了抽泣,看着韩翊夜,有些尴尬,抹了抹脸。

“不好意思,我失控了,凡凡可曾留过别的话?”倩倩的眼睛放射出了希冀,如果决意要离开,那么总是希望能得到那个女子的一点点消息。

韩翊夜看了一眼倩倩,又转头看了一眼杨辰和倪沐风,用他们能听到的话说了出来,希望这些话,能给他们带来新的开始。

“她说,你们一定要幸福,连同她的那一份幸福都补回来。”韩翊夜想起在机场时看见的那个脸色苍白的女子,她坐在候机厅里,目光呆滞,他叫了好几声她才回神。

倩倩的眼泪又流了出来,她的眼睛已经肿了起来了,想起那个一生坎坷的女子,心就会痛,她的病,能出现奇迹吗?这一生,是否还可以再见?希望渺茫,她知道,这个事实多么残忍。

倪沐风和杨辰皆是身体一颤,似乎那个女子留下来的话,让他们那么痛心,她没有把她的幸福带走,因为她留给了他们,要他们幸福。

两个人都伤痛,不停地灌着酒,呛得他们咳嗽不已。只是,他们却没有感觉得到心底的疼痛,许是因为太痛苦,已经麻痹了,安凡,你叫我们一定要幸福,那么,你离开了,我们的幸福去哪里找?

等到倩倩控制好自己的情绪的时候,倪沐风和杨辰已经喝得烂醉,趴在吧台,口里不知道在呢喃着什么,倩倩的心里堵得难受,杨辰爱得至深,爱到只要安凡幸福便可以放手,这种爱情,太过伟大,安凡最终负担不起,因为她的岁月,有太多的尘埃。

倪沐风的爱,那么强烈,可是恨也一样强烈,那么爱恨分明,终究是错过,他们之间,隔着的并不只是他们的岁月,还有三条至亲的人的命,那么惨痛的过往,让安凡无法背负,终究离开?

在以后的不知道多少个日子,倩倩不知道在佛前许了多少个愿望,希望安凡平安,她希望,有一天,安凡能够像几个月前一样,一身黑色风衣,站在她的面前,笑着说:“倩倩,我回来了。”

就算没有鲜花和掌声,她们的情谊还是那么浓厚,她若回来,她定会抱着她,泪水泛滥,只是,多年以后,她还是没有回来,倩倩是等待依旧。

倪沐风突然跌跌撞撞地站了起来,就往酒吧外面走,倩倩连忙把他拦住,谁知道倪沐风一见到倩倩,便紧紧地抱着她,哀声道:“凡儿,我不怪你了,你被走,你别走啊。”声声哀切,倩倩怎么也不忍心打碎他的梦境。

韩翊夜把倪沐风拉了开来,扶他坐到吧台边,拨了杨辰家里的电话,说了他的情况就挂了电话。倩倩一直看着杨辰和倪沐风,脸上悲色,这究竟是一段怎么样的爱恨纠葛?牵扯了这两个男子,郁郁不得爱。

韩翊夜拍着倩倩的后背,轻声安慰:“别担心,我相信,安小姐一定会回来的。”神情温和,似乎有什么东西融开了倩倩心里的那一片悲戚,她突然就觉得,她不再是一个人,还有他,陪着她,等待那个久久不归的女子。

倩倩侧眼看着杨辰和倪沐风,很是担忧,这么爱安凡的两个男子,她不禁有点感动,她不恨倪沐风,自此,安凡和他,已经是桥归桥,路归路,再也没什么牵扯,都失去了,恨意便会渐渐减淡。

“那他们现在怎么办?”倩倩指着倪沐风和杨辰,轻叹了一口气,这世间,一个情字,最是让人生不如死。

“别担心,辰的妹妹和未婚妻会来接他,我已经打过电话了,至于风,我送他回去便好。”韩翊夜细细地道出了倩倩的忧虑。

感念这个男子的细心,倩倩扯出了一个惨淡的笑容,韩翊夜看得惊心,这女子的心,真的透彻,那个女子能在她的心里居了这么久,那么,他是不是也可以在她的心里,留下一席之地。这个想法一出,韩翊夜就有些傻眼了,想什么呢?

杨宁和廖静黎赶来酒吧的时候,已经是上半夜了,倪沐风伏在吧台上睡了过去,眉紧锁,不知道是不是做了噩梦,一直挥舞着手,似乎想抓住什么。

杨辰趴在吧台上,却是睁着眼,嘴里不停地呢喃,杨宁和廖静黎靠近,才听了出来,他一直口齿不清地叫着“凡儿,凡儿,凡儿,别走,我又失去了。”不知道叫了多少声,等不到那女子的回应,径直地傻笑。

杨宁和廖静黎和韩翊夜打了招呼后,便每人一边,扶起杨辰,往酒吧外而去,谁知道杨辰却抓着吧台边固定住的高脚椅,死活不放,不管杨宁和廖静黎怎么劝,就是死活不肯撒手,“凡儿,不走,不要走,不要走。”他眼底暗红,声声撕裂般地叫唤,听得人心难过。

杨宁惊讶痛心,这么多年了,她知道她这哥哥没有放弃,可是却也没有想到,他用情这么深,这爱情的荼毒,真是不浅,心疼他。

无端地想起四年前安凡消失的那几天,他满世界地找她,怎么也找不到,跳进了自家的游泳池中,久久不肯上来,最后被强行拉起来时,已经昏迷了过去,却还是声声叫着“凡儿,凡儿。”往事重现,杨辰,爱得太深。

杨宁看着这样的他,险些落泪,轻声地哄着他,劝他回家。旁边的廖静黎已经是一脸泪水,她爱了他这么多年,可是怎么也代替不了那个女子在他心中的地位,爱他,是不是错了?可是爱就是爱了,哪里分对错,若能分清对错,便不是爱了。

杨辰最终被带走了,倩倩看着他的背影,不禁为这个男子沉重的爱而感动,怎么可以这样地去爱一个人,她经历了那么多的污尘,而他对她的爱,依然纯洁,神圣。

韩翊夜和倩倩架着一脸紧皱着的倪沐风,走出了酒吧,韩翊夜特地开车跟着倩倩回到了柳家才离去,倩倩看着他的车尾灯的亮光渐渐化成了一个点,心里某处柔软了起来。

她家的灯火还亮着,她知道,她父母肯定是睡不着,悲从中来,安凡,你一定要好好地回来啊,一定要啊。

只要一想到安凡,心便会痛,那个女子,不知道身在何方?归期何许?

第二天下午下班的时候,倩倩一身灰色的职业装,站在下班的人潮里,有一种鹤立鸡群的感觉,倩倩身高占了优势,眼睛微肿,想是昨晚又哭过了。

她刚从天尚出来的时候,便看见了倚在车子边,站在阳光底下的韩翊夜,他向她招手,倩倩有一霎那的恍惚,这个俊朗阳光的男子,每每让她觉得温暖,这是除了安凡和父母外,唯一一个能让她有这样的感觉的男子,微微侧目,便看见了身边同事暧昧的神色。倩倩有些窘,伸腿快步走到他的面前,微嗔地看着他。

“你这么招摇地来这干嘛?我明天又得上八卦头条了,冤啊。”倩倩皱了一下眉头,满是无奈的表情惹得韩翊夜勾起了嘴唇。

“冤什么?”韩翊夜笑着看着她,阳光落在他的发上,折射出耀眼的光芒,他整个人就像是笼罩在一片梦幻中一样,俊朗而且飞扬。

倩倩看得有点呆了,轻咳了一下掩盖自己的尴尬,脸有些红了,这些落在韩翊夜的眼里,都是那么美好,第一次遇见她时,便隐隐约约地感觉到了自己和她的牵绊,今天终于把车开到这了。

“没什么,你找我有什么事?”倩倩转过脸,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不再看韩翊夜,这个男子身上的蛊惑气势让她有沦陷的感觉。

“走,上车,我请你吃饭。”韩翊夜拉开了副驾驶座那边的车门,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笑着看着倩倩。

倩倩指了指他的车,表情很是出乎意料的感觉,“你请我吃饭?没有搞错吧?为什么要请我吃饭?”倩倩放下手,看着韩翊夜,不明所以。

韩翊夜心里叫苦,这个傻妞是真的不懂,还是假不懂,可是他怎么会知道,倩倩就在十八岁那年谈过一次失败的恋爱后,就再也没有碰过那东西,对恋爱的抵触,所以不明白男人的心思也不足为奇。

“那么,现在我郑重地宣布,我,韩翊夜,要追柳倩倩小姐,所以,现在,我得先带她去吃饭,不能入让她饿了。”韩翊夜一脸郑重地对着倩倩说出了这话,倩倩却在这话中,愣住了。

她看着他,不可置信,平时看他总是一副成熟稳重的样子,怎么现在竟然有一些痞痞的味道,但是眼里的坚定却又那么强烈,她顿时就有了一些不知所措。

韩翊夜看见她只是愣愣地站着,没有说话,不禁晃神,她不会不答应让他追她吧,那可得怎么办?

“柳倩倩小姐,你不答应让我追你?”韩翊夜忐忑地问了出来,看着倩倩,不想放过她脸上的任何表情,他希望从她眼里能够看住一些端倪,她却只是愣愣的,没有别的表情。

许久,倩倩才从韩翊夜的话里回神,看着他,眼里有了些悲戚,韩翊夜的心就那样慌乱了起来,他对她动心,就是在为她挡下韩语聆那巴掌开始,他看见了她眼里的心疼,他就觉得,这个女子,真的可以陪他一生。

“我的脾气很不好,身材不好,家境不好,还有很多的不好,你为什么还要追我?”倩倩看着韩翊夜,眼里的神色让韩翊夜捉摸不定,她的眼,那么清明,为什么就没有流露出一点别样的情感,她和安凡一样,都可以把自己的情感控制得很好,爱恨分明。

“喜欢一个人,是一件很莫名其妙的事情,喜欢就是喜欢了,你所有的不好,便都是好的了。”韩翊夜脸上没有了嬉戏的表情,神情庄重,他知道,这个女子要的爱情太过纯粹,所以,他必须给她最纯粹的爱情,不然她输不起。

这个女子定是经历过一段让她痛心的爱情,因为他说追她时,她没有很别的女子一样,表现出羞涩和不好意思,她就只是那样看着她,神色悲悯。

“我的过去很不堪,真的很不堪。”倩倩调转过头,眼眶有些湿润,想起那段往事,她便又想起安凡了,那个女子不知道已经到了什么地方,可好?

韩翊夜不知道她想起了安凡,也不知道她的那段不堪岁月里,究竟有谁参加过,看见她肩膀有些抽搐,心有些疼,那段岁月定是让她很难过,一想起,便会痛心。

他揽过她的肩膀,看着低着头的倩倩,神情神圣而且凝重,坚定地开口:“我爱的,是一个有过去,有悲喜的你,不在乎你是否完美,只有你在便好。”

这么深情的表白,这样的韩翊夜,倩倩终于抬起头,看着他,有些迷茫,他为她擦干眼泪,无比心疼,叹了一口气,谁都有故事,他也有,可是他却已经放下了。

“好了,别哭了,再哭就不漂亮了。”韩翊夜嘴角轻笑,看着这个女子明眉皓齿,心便停在了她的身上,此前不去。

倩倩终于在他的这句话里破涕为笑,很不文雅地抹了一把脸,有些淘气地看着他,眼里闪烁着坏坏的笑容,看得韩翊夜起鸡皮疙瘩,心里有不好的预感。

“那么,韩大少爷,你要追我的话,就走吧。”倩倩邪邪地看着韩翊夜,淡淡地吐出了这句话,韩翊夜松了一口气,还以为她要怎么整他呢,幸好。

可是他怎么知道,倩倩是不会这么容易就放过他的,要想追她,那还得经过她的考验,而她的考验,就是....倩倩坐在副驾驶座上,傻傻地笑了。

韩翊夜侧眼看着她,心里又出现了不详的预感,怎么感觉被她的外表骗了,原来她是这么邪恶的,不过,喜欢了就是喜欢了,就随她吧,怎么他也认了。

车子停在东方广场,已经黄昏,广场上的人熙熙攘攘的,很是热闹,倩倩和韩翊夜站在人群外,倩倩看着人群,很是满意地点了点头。

广场中央是脸上画着奇怪图案,各色各样的颜色,身上还穿着小丑服的小丑们,人群围得密密麻麻,倩倩拉着韩翊夜钻了进去,倩倩径直走到一个小丑的面前,两人轻声交谈了起来,看样子很是熟络,韩翊夜站在边上看着,怎么就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倩倩和那个小丑打扮的人终于谈完了,两个人看着韩翊夜,勾起了笑容,分明是不善的笑意,韩翊夜站在那里,脊背渐渐有一股凉风直灌头顶。

倩倩向他招手,笑脸如花,韩翊夜像着魔一样,抬起脚步走了过去,走到了她的跟前,才猛然发现自己掉入圈套了,看着倩倩,她邪邪的看着他,甚是开心的样子。

“嗯。”倩倩故意清了清嗓子,看得韩翊夜发毛。“为了证明你的诚意,现在,我要给你一个考验,你可愿意了?倩倩背着双手,眼光泛着光彩,看着韩翊夜。

既然她要考验,那么就给她考验好了,谁叫他喜欢上了这样的一个女子,韩翊夜知道,她没有安全感,所以需要他给她一点安全感。

“好,我愿意。”韩翊夜似乎已经预料到了她会怎么做,摆出一副壮士西征不怕死的气概,惹得倩倩笑意连连。韩翊夜心里也开了花,笑起来的倩倩,才是最美的。

“那好,小阳,给他着装。”倩倩笑得很开心,对着刚才和她说话的那个小丑说,那被唤作小阳的小丑笑着上前拉起韩翊夜的手往他们着装的地方去了,显然,小阳也对这件事情很有兴趣。

韩翊夜任由小阳拉着他走,回头哀怨地看了一眼笑得灿烂的倩倩,惹得倩倩一阵狂笑,他那小媳妇受委屈的模样,还真不是一般男人可以做得出来的,或许,他真的可以给她幸福,因为和他在一起,她的笑容不自觉地多了起来。

等了十分钟的样子,小阳就出来了,没有见到韩翊夜,倩倩伸着头寻找,最后在小阳的身后看见了扭扭捏捏的韩翊夜,顿时爆笑,此时的韩翊夜,已经被画上了和小阳一样的小丑状,高瘦的身体被套在一套小丑服里,别提有多好笑了。

倩倩走到他的面前,笑得弯下了腰,因为脸上的彩妆太重,看不见韩翊夜的表情,但是倩倩知道,他现在定是异常扭曲着脸,很纠结。

韩翊夜看着这样的倩倩,囧得想找一个地缝钻下去,想他堂堂韩家大少爷,竟然沦落到这个地步,为了追一个女孩子而扮成了小丑,叫他情何以堪啊?不过,爱情就是这么一个奇妙的东西,明明知道很丢脸,却还是愿意赴汤蹈火地去做。

“好了,韩大少爷,你现在呢,就跟着小天表演一晚,散场了就去找我,那我就答应了。”倩倩看着其他的小丑,他们对着路人做着奇怪的表情,有的在跳着奇怪的舞,惹得路人一阵欢笑。

韩翊夜指着那些小丑打扮的人,手指颤抖,脸扭曲在了一起,他还以为,她只是叫他打扮成这样整他一下就可以了,谁知道啊,还叫他做那种事,打死他也做不出来。

“我.。你.。我.。”韩翊夜指了一下倩倩,又指了一下自己,怎么也说不出来,嘈杂的声音响起,那时小丑们新一轮表演的开始。

“小阳啊,这就交给你了,好好帮我看着他。”倩倩边说边笑,退到了边上,和围观的人一样鼓着掌,嘴角隐忍着笑容,韩翊夜傻傻地站在原地,手稍弯,指着倩倩。

小阳拉着韩翊夜加入了跳着奇怪舞蹈的小丑群里,扭着腰动了起来,韩翊夜僵硬地站在那里,看着小丑们一会扭腰一会扭屁股的,脸上扭曲,看着边上的倩倩,眼神哀怨。

边上的倩倩还给他一个警告的眼神,意味是说:“你再不跳,我就走了。”倩倩作势要走,韩翊夜伸手,嘴唇微动,倩倩便明白了他的意思。

旁边那些小丑看见韩翊夜没有动,都上来拉他,推推搡搡中,韩翊夜就被推在了最前面,人群中不知道是谁,喊出了一句“跳啊,快跳啊。”顿时人群齐齐地鼓起掌,叫嚷着要他跳。

韩翊夜茫然地看着人群,再看看一脸笑意,拍着掌起哄的倩倩,看来是非跳不可了,韩翊夜咬了咬牙,扭扭捏捏地扭着腰再扭着屁股,人群中顿时爆笑了开来,倩倩也是一般,笑得弯下了腰,她实在不知道,这韩翊夜竟然有这么可爱的一面。

韩翊夜在这片笑声中无地自容,可是既然开始了,哪里有停止的可能,挺了挺腰,拉过身边一个女孩子打扮的小丑,手纠缠,竟然挑起了探戈,人群顿时又拍起了有节奏的掌声,小丑们退开包围着那两人,也在拍手。

那女子显然也是个跳探戈的高手,一下就明白了韩翊夜的意思,跟着他的节拍跳了起来,两个人在场上舞步轻飘,默契十足,倩倩顿时就觉得有点堵心,这韩翊夜,走到哪里都可以招蜂引蝶,看来,这贵公子,只适合跳探戈,只适合上流社会,她的这个阶层,他适应不了。

黯然转身,正跳得起劲的韩翊夜没有注意到倩倩的落寞,等到一舞罢了,人群掌声雷动,小丑跳探戈,闻所未闻,韩翊夜放开那个女孩子,转身寻找倩倩的身影,她刚才站的那个地方,已经没有了她的踪影,韩翊夜暗自自责,都怪他,他来不及卸妆,扒开人群,寻找倩倩。

想给她打电话,才知道他没有她的号码,他拍了拍头。竟然忘了要她的号码了,韩翊夜四处转,怎么也找不到倩倩,广场的灯已经暗了下来,人群散开了,韩翊夜一身小丑装在四处搜那个女子的身影。

直到广场已经零零散散地留下一些不愿意分开的情侣外,广场已经安静了下来,最终还是没能找到她,她为什么就那样走了呢?韩翊夜恍惚知道了原因,他过于耀眼,她许是怕攀不上,心里悔恨,他为什么就不能顺她的意呢?

韩翊夜蹲在地上,抱着头,在自责中,没有感觉到那个女子的接近。

“韩大少爷,你找了这么久,是找人吗?”女子温柔的话语在身后响起,韩翊夜倏地站了起来,就看见了一脸温和笑意的倩倩,她站在那里,看着他。

韩翊夜什么都管不了了,跑过去抱住了她,倩倩在他的怀里身体僵硬了,刚才的心里的挣扎顿时瓦解,其实她一直都在,看着他在人群里忙乱地找她,心就软了下来,也许,可以试着去爱。

韩翊夜闻着怀里那女子身上所散发出来的香气,把怀里的倩倩抱得紧紧。在找她的时候,他突然就觉得,那个女子就是这一生要找的人,那么怕失去她,心也就越发坚定。

“是的,我在找人,找一个至爱的宝贝,不过现在找到了。”韩翊夜在她的耳边轻轻呢喃,摩擦着她的发,温柔似水,深情的告白。

倩倩眼眶微红,他说她是他的至宝,这么多年,她拒绝了好多男子的追求,不敢去触碰爱情这东西,可是今天这个男子的一切,渐渐融化了她心里的坚冰。

韩翊夜感觉到了她的抽泣,扶着她的肩膀,看着她,动情地说:“做我女朋友吧,我相信,我可以给你你所渴望的幸福,不辜负,不抛弃。”韩翊夜怎么会不明白,女子一旦爱上了,要不是因为背叛,伤得就不会太重,所以他想,倩倩肯定经历过,真是细心的男人。

倩倩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她发现,这些日子,她爱哭了好多,为安凡,为韩翊夜的深情告白,都那么情不自禁地流眼泪,她看着韩翊夜期盼的目光,哭着点头。

韩翊夜看见她点头了,喜极若狂,把她紧紧地纳入怀中,第一次遇见,只能说是念念不忘,第二次遇见,已经注定了牵绊,也许上天就是那么会安排故事,一个悲伤的故事里,邂逅了一段美好的开始。

他们在安凡的故事里邂逅,在安凡的悲伤里陷入,她们,是另一段感情的开始,以后的路会是什么样子,没有人知道,只要好好珍惜现在所拥有的,便是已经足够。

倩倩被他抱在怀里,头抵在他的肩上,心里悲喜交集,看穿夜色里的朦胧,穿过岁月的痕迹,对着空气说着那些铭心的话:“凡凡,我很幸福,那么你呢?”

幽幽的话飘散在夜空中,带着她的牵挂,带着她的幸福,带着她对她的祝福,飘落到异国他乡,不知道那个眼眸单薄的女子,是否可以收到?

韩翊夜和倩倩走到了一起,他会每天准时接送她上下班,吃饭,逛街,陪她做所有她想做的事情,看着她微笑,听着她细细地说着她和安凡的故事,从童年到二十几岁,说着那些往事里的悲欢离合,说起了那个叫余天的男子,说起了她的那段难堪的岁月。

她已经无所谓那段岁月里的那个叫余天的男子,韩翊夜听着她说起这个男子,说起她的割腕,那么轻描淡写地说着一段锥心的往事,很心疼这个女子,可以把悲伤淡泊成一个故事,定是极度悲伤过后的淡然所致。心里暗暗发誓,定不负她。

他会陪着她,听她诉说往事到深夜,听她说起那个女子坎坷的岁月时,也会恻然,他知道安凡定是极伤的女子,没有想到,竟然可以伤到这个地步。

要一个女子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父母在自己的面前血肉模糊地死去,那是个多么残忍的事情,她的心,定是已经腐烂。

两个人携手静静地坐在屋顶,看着繁繁星点,安凡,你可还好?

杨辰始终无法接受安凡离开的现实,自从那夜被杨宁和廖静黎带回杨家,他就没有出去过,窝在房间里,不知道过了多久,脸上已经长出了胡渣,眼里布满了血丝,神色憔悴,这个男子,一直像风一样潇洒,干净,可是竟然为了那个女子,颓废,堕落到了如斯地步。

杨宁站在门边,看着颓废地坐在地上的杨辰,怎么也说不出劝慰的话,这几天,不管谁怎么劝,他都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眼底满是迷茫,仿佛听不进去别人的话,杨氏夫妇只能摇头叹气,廖静黎被杨辰气走,来看他时只是静静地看着他,再也说不出话。

杨辰的世界,只留给了那个一生颠簸流离的女子,他们,再也插不进去,这个认知,使廖静黎的心痛,可是,那又怎么样?安凡已经走了,不管杨辰怎么样,都得接受现实,她以为,她总会等到杨辰忘记安凡的那一天,可是,在以后发生的那些事情里,她才知道,她错得多么离谱。

“哥,吃饭了,你不要再这样了,行吗?”杨宁把盛放饭菜的托盘放在桌子上,蹲在杨辰的面前,看着这几天他消瘦不少的脸,眼泪险些就掉了下来。

杨宁似乎可以预知,这一生,杨辰都已经把那一颗心都给了那个叫安凡的女子,不管廖静黎怎么努力,换来的终究是一场空,感动杨辰对安凡的痴爱,遗憾廖静黎对杨辰的付出,爱情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东西,可以把人折磨成这样。

一如既往地,杨辰没有回答杨宁的话,眼神空洞地盯着窗边的风铃,那是一个洁白的用玻璃雕成的花状风铃,风从窗口吹进来的时候,风铃就会发出清脆的声音,像纯净安好的岁月,那么美好,动听,就像杨辰和安凡的过往,在那段最纯洁的年龄,留下了最纯粹的爱情,杨辰念念不忘。

风徐徐从窗口吹了进来,吹响了窗口处的风铃,发出了来自岁月深处的声音,杨辰看着看着,突然就笑了,那么凄凉的笑意,看得杨宁惊心。

“小宁,你听见了吗?风铃响了,你知不知道,这个风铃,是凡儿送我的第一个礼物。”杨辰看着风铃,絮絮地说着他和那个女子的故事,只有想起他,他的心,才那么鲜活地跳动。

杨宁抹了一把眼泪,她知道,这风铃定是和那个女子有关,每次他失去她时,就会盯着这个风铃看了不知道多长的时间,仿佛这个风铃里有那个女子的所有,值得他那么用力地记住。

“听到了,这声音真好听,哥又想安凡姐了吧。”既然这个男子已经提起了安凡,那么便是想说那段他和她的往事,杨宁靠在他身边,倾听杨辰絮絮的诉说。

“我很想她,可是她走了,我还记得我和她认识的那一年,她一身白衣洒了我一身的饮料,我看着眼前的女子,竟然没有一点生气,缘分就是那么奇怪的东西,我真的爱上了她,爱得无可自拔。”杨辰陷入了回忆中,眼光留在风铃上,心已经不知道去了哪里。

杨宁看见杨辰说得出神,没有插话,静静地听着他的话,她知道,杨辰需要为自己的爱情找一个出路,那种无法安放的爱情,已经把他挫伤,他那么迫切地想为它找到一个可以立足的地方。

“那个时候的她,有一点娇气,任性,时常为我和别的女孩子多说一两句话不高兴,可是她很善良,路上见到乞丐就会把所有的钱给人家,连车钱都不剩,你说,她是不是很傻?”杨辰傻傻地笑着。杨宁知道,他不需要回答,因为他比任何人都了解安凡。

“她不要她父母去接她,她会站在原地傻傻地等我,我训她时,她就会对我撒娇,我就不忍心了。那个时候,她真的很单纯,美好,她是学校里的才女,一手钢琴弹得让人惊叹,舞跳得极好。可是,在后来,她就没有再跳过。”

说到这里,杨辰的悲伤突起,纠结在那些伤痛的岁月里,不可自拔。杨宁看着身边的杨辰,心里也难过异常,安凡的任何事情,他都还可以记得清清楚楚,像一个个烙印,在他的心中,无法淡去。

“后来,风收购了安氏,她答应了风,做他一年的情~妇,我还记得她和我分手的那天,她说,辰,不要怪我,好好过。可是她怎么会不知道,没有了她,我怎么好好过?”杨辰有了些许的哽咽,那些最哀伤的往事,梗在喉咙里,怎么也说不出来。

“再后来,我去找她,她不再愿意见我,说我若是再去风的别墅找她,她就再也不认识杨辰。可是,我怎么放得下,她的脸上时常有伤痕。心痛处,我等那个一年之约。”

杨宁的脸上已经爬满了泪水,她只知道杨辰和安凡之间的纠葛,可是不知道安凡竟然经历了这么多,怪不得,她会那么决然地离开,那么爱恨分明的女子,真的让人心痛。

“一年之期后,我找到她时,她出了车祸,全身是伤,而最让她受不住的是,她的父母在她的面前跳楼自杀,粉身碎骨,我的凡儿,从此就在我的生命里消失了,我找了四年,怎么也找不到。”泪水从他的眼睛里滑落,杨辰的心,在这一段往事里,破碎得找不到愈合的出路。

杨宁看着杨辰,震惊,疼痛,那个女子,经历了那么多的生死离别,看过了那么多的世态炎凉,还会再回来吗?杨辰,她的哥哥,该以什么样的姿态,去面对这个事实,是否已经学会了放弃?

故事到了这个地步,已经再也接不下去,杨辰的眼睛红得充血,那种晶莹的东西,叫泪水,流出眼眶,滴落在他的手背上,再流到不知道哪里,抓不住那种悲伤的情绪。

有人说,这世界上,能得到一个男子这样的倾心相待,定是一件极其幸福的事情,可是,安凡却再也感觉不到幸福,因为心里的绝望过于浓重,掩盖了本该幸福的光晕,注定是个悲剧,只是杨辰却始终不愿意放手。

杨宁看着这样的杨辰,不知道该怎么样去安慰,一抬头,便看见了站在门口一脸泪水的廖静黎,她什么时候来的,他们都不知道,一个专心地讲故事,一个认真地听故事,没有注意到站在门口那个心伤的女子。

廖静黎听杨辰那么深情且悲痛地说着他和那个女子的故事,她就知道,这一生,她是不可能再得到他了,这个男子的心,已经不知道遗失在了什么地方?或者是遗失在了那段纯洁的岁月,也或者是遗失了那段伤痛的年华,总之,他的心,只是留给了那个不归的女子。

杨辰斜了一眼廖静黎,神色并没有什么变化,他还沉醉在他和安凡的那些美好和伤痛中,知道这个女子对他的感情,却只能无奈,对他来说,一生只能放得下一个人,再也放不下别人。

杨宁站起来,走到廖静黎的身边,有些不知所措,知道这个女子的深情厚意,却也知道杨辰的心意,他接受不了她,那么杨宁也不知道怎么说。

廖静黎哀怨地看着杨辰,她怨他,她自小和他就有婚约,可是他却从来没有正视过她的感情,那年,他爱上了那个叫安凡的女子,决裂地想取消婚约,因为两家父母的阻拦,不得愿,他却发了狠话,此生只娶安凡。她心如死灰,可是安凡的离去,给她带来了希望,她以为,她离开了,他就会死心,可是她错了。

安凡离开的那些年,他依然没有接受她,他四处飘荡,久久不归,她知道,他是去找那个女子了,可是奈何,她同样爱得太深,放不下,等了四年。

四年啊,她终于把他等回来了,可是,他的心,却没有回来,两家商量订婚时,他严词拒绝了,她却傻傻地抱着一个希望,渴望他的一次眷顾。

可是,那个女子却回来了,就那样突兀地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那天,她举着高脚杯,拼命地喝酒,廖静黎看见杨辰眼里的心疼和难过,他爱她,竟然在这么多的岁月过后,依然没有变。

那天,她和倪沐风看见了他和那个女子拥抱在一起,他说他很想她,他说为了那个女子,他做什么都是值得的,她以为,在听了他这样的话后,自己应该死心了,可是,心却由不得自己,硬是抓住一份不属于自己的感情。

杨宁看着泪如雨下的廖静黎,只能无奈地扶着她,让她倒在自己的怀里痛哭,她希望,这次过后,这个长情的女子会有所顿悟,明白了放手,就是一种成全。成全了杨辰,也成全了自己。

不知道哭了多久,廖静黎才从杨宁的怀里抬起了头,看着杨辰,眼睛红肿,有浓浓的割舍不开的情,她的情感那么浓烈,让杨宁有一些不明的恐惧,怎么感觉,这个女子身上有着这样浓烈的绝望。

“辰,你真的无法回头了吗?我爱了你这么多年,真的就到不了你的心吗?”廖静黎本是贤淑端庄的女子,奈何情字,害苦了一打人。

杨宁看着这样的杨辰,不知道该怎么样去安慰,一抬头,便看见了站在门口一脸泪水的廖静黎,她什么时候来的,他们都不知道,一个专心地讲故事,一个认真地听故事,没有注意到站在门口那个心伤的女子。

廖静黎听杨辰那么深情且悲痛地说着他和那个女子的故事,她就知道,这一生,她是不可能再得到他了,这个男子的心,已经不知道遗失在了什么地方?或者是遗失在了那段纯洁的岁月,也或者是遗失了那段伤痛的年华,总之,他的心,只是留给了那个不归的女子。

杨辰斜了一眼廖静黎,神色并没有什么变化,他还沉醉在他和安凡的那些美好和伤痛中,知道这个女子对他的感情,却只能无奈,对他来说,一生只能放得下一个人,再也放不下别人。

杨宁站起来,走到廖静黎的身边,有些不知所措,知道这个女子的深情厚意,却也知道杨辰的心意,他接受不了她,那么杨宁也不知道怎么说。

廖静黎哀怨地看着杨辰,她怨他,她自小和他就有婚约,可是他却从来没有正视过她的感情,那年,他爱上了那个叫安凡的女子,决裂地想取消婚约,因为两家父母的阻拦,不得愿,他却发了狠话,此生只娶安凡。她心如死灰,可是安凡的离去,给她带来了希望,她以为,她离开了,他就会死心,可是她错了。

安凡离开的那些年,他依然没有接受她,他四处飘荡,久久不归,她知道,他是去找那个女子了,可是奈何,她同样爱得太深,放不下,等了四年。

四年啊,她终于把他等回来了,可是,他的心,却没有回来,两家商量订婚时,他严词拒绝了,她却傻傻地抱着一个希望,渴望他的一次眷顾。

可是,那个女子却回来了,就那样突兀地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那天,她举着高脚杯,拼命地喝酒,廖静黎看见杨辰眼里的心疼和难过,他爱她,竟然在这么多的岁月过后,依然没有变。

那天,她和倪沐风看见了他和那个女子拥抱在一起,他说他很想她,他说为了那个女子,他做什么都是值得的,她以为,在听了他这样的话后,自己应该死心了,可是,心却由不得自己,硬是抓住一份不属于自己的感情。

杨宁看着泪如雨下的廖静黎,只能无奈地扶着她,让她倒在自己的怀里痛哭,她希望,这次过后,这个长情的女子会有所顿悟,明白了放手,就是一种成全。成全了杨辰,也成全了自己。

不知道哭了多久,廖静黎才从杨宁的怀里抬起了头,看着杨辰,眼睛红肿,有浓浓的割舍不开的情,她的情感那么浓烈,让杨宁有一些不明的恐惧,怎么感觉,这个女子身上有着这样浓烈的绝望。

“辰,你真的无法回头了吗?我爱了你这么多年,真的就到不了你的心吗?”廖静黎本是贤淑端庄的女子,奈何情字,害苦了一打人。

杨宁找了别墅四处,都找不到廖静黎,她开来的车还在,那么就表示,她还没有离开,那么她去了哪里?杨宁紧张地颤抖,抓着杨辰的手,颤抖地问:“哥,你说,静黎姐会去哪里?她会不会出事啊?”

杨辰看着杨宁,也有了恻然,但是他还是希望,那个女子能够放得下,得到自己的幸福,他不愿意去想,她会走上不归路。

“别急,我们去找找,陈伯黄妈,你们去这边,我和小宁去这边,我们在黄岭坡汇合。”杨辰指了指两条路,陈伯和黄妈听后点了点头,就向那边跑去。

杨辰牵着杨宁的手,也向另一条路跑去,他们一路跑,一路叫着廖静黎,可是始终都没有听到那个女子的回话。杨辰和杨宁更慌了,来到了约定和陈伯和黄妈会合的黄岭坡,这黄岭坡上,有一条铁路,蜿蜒地经过这座城市的郊外,陈伯和黄妈已经到达,看见杨辰和杨宁,皆是摇了摇头。

四个人早已经气喘吁吁,杨宁更是就差没有哭出来了,这廖静黎从小和她以前长大,她的脾性她最清楚,认定了一个人,那么就是一辈子的事情了,她会做出什么傻事也不足为奇。

“哟,我的天啊,少爷小姐,你们看,那不是廖小姐吗?”黄妈看着不远处,嘴巴张得很大,不可思议地看着那里,三个人听后,都掉转头去看黄妈所看的那个地方,顿时面如死灰。

廖静黎就站在那条青黑色的轨道上,看着他们,笑得异常妖娆,远处分明蜿蜒而来一辆黑色的火车,廖静黎的那种表情,让人活活地打了个冷战,四个人刚要跑近,却被廖静黎喝住。

“你们不要过来了,来不及了,辰,记住我,永远记住我,我爱你。”廖静黎泪如雨下,绝望悲痛,杨宁跌坐在地上,面无血色。

“静黎,快走开,别做傻事,我求你了。”杨辰悲痛地大喊,眼眶红透,他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个女子,就这样死去。跨步就想过去拉她,却被身边的陈伯和黄妈死命抱住,杨辰挣扎着,却怎么也挣不开,轰轰隆隆的火车声已经近了。

“少爷,没有用了,你不能过去啊。”陈伯说完,蓦然泪如雨下,身边的黄妈亦是,话还没有说完,火车已经轰轰隆隆地开了过来,那样极快的速度,杨辰分明看见了司机的慌张,还有那种血肉被碾压的声音,那么恐怖,那么血腥的场面,杨辰时常半夜醒来,想起这个女子,终夜不眠。

廖静黎脸带笑意,看着杨辰,最后被火车淹没,血肉飞溅,那女子,尽化成了碎片,“不。”杨辰和杨宁齐齐地叫了出口,那里的悲痛,震响了整个黄岭坡,荡在空中,久久不去。

火车在紧急的刹车中,在远处停了下来,车上的人汹涌而出,看着轨道上的那堆血肉模糊,人群中,哭声一片。

杨宁昏倒在地上,脸上苍白无血,杨辰直直地跪在地上,看着不远处铁轨上的遗留,从此,他的人生,便又染上了一种伤悲,多年梦境重放,他依然记得这个决然的女子,对他绝望地笑。

“静黎,是我杨辰负了你。”杨辰的泪水伴随着喊声,悲痛震伤所有人的心,本不爱,奈何负卿,此生,他该怎么样去面对?

廖静黎下葬的那一天,天空飘着绵绵的细雨,这么惆怅,这么缠绵的雨丝,恰似人的悲伤,绵绵不断,怎么也无法忘怀那命运给他们安排的这一场闹剧。

杨辰扶着杨宁站在送葬的人群外,撑一把黑伞,黑色的送葬服装,杨宁已经哭得眼睛红肿,倒在杨辰的怀里,无法自拔,她是怎么也无法接受,在火车开过的那一瞬间,那个女子明媚的人生,就戛然而止。

杨辰亦是悲痛,他始终不爱,可是,却最是不愿意看到这个女子为了他而香消玉损,在这漫漫长生,他怎么也忘不了,火车碾过的华那一霎那,骨肉飞溅,鲜血淋漓的场景,再想起那个女子时,他会心痛,无边无际地心痛,他真的把她记住了,可是用这种惨烈的方式让他记住她,这个代价是不是过于大了?

没有人知道,廖静黎是不是也会觉得代价过于大,可是她就那样做了,也许爱得太过于沉重,已经放不下放手,要放手,只能用死亡来成全。

廖家虽然怪杨辰,可是却也是无可奈何,杨辰四年前就已经退婚,只是廖静黎却始终不肯放手,他们都知道,杨辰不爱廖静黎,可是那个女子,却爱得粉身碎骨,这是一段什么样的冤孽啊?

杨辰看着那个女子的墓碑,以石块砌成,照片那里的那个女子,笑脸如花,还和活着的时候一样,对着碑前的人安静地笑,美好如那些最单纯的年华。

送葬队伍里面有杨家和廖家以及一些亲戚,哭声一片,谁都未曾想到,这个女子最终真的走上了这条不归路,带着对杨辰的爱,带着亲人的伤痛,就那样走了,再也没有回来过。

杨辰仰着头,心底轻声呢喃:“静黎,你走好,不要回头,天堂的路上不会再有痛苦,不会再有一个杨辰,伤你伤得这么决然,你走好。”心中血泪成河,他欠她的,终究只能下辈子还了。

突然就想起了那个叫安凡的女子,她现在身负创伤,不知道是不是也会和眼前的这个女子一样,找不到回家的方向,不知道是否能够撑过来,心里悲痛。

在廖静黎离开的第三天,杨辰失踪了,正确地说,杨家人不知道杨辰去了哪里,他就那样走了,背负起他所有的亏欠,所有的深情还有伤痛,去踏遍天下路,是不是希望在那些孤寂的旅途上能够遇见那个叫安凡的女子?他们谁都不知道。

杨辰这一生,都过不了情关,对安凡的不可自拔,对廖静黎的愧疚,都让他的这一生,郁郁不得终,这个男子,已经快乐不起来,背负了这么多岁月的伤痛,徒留一生情长。

在以后的那些年里,杨辰不知道走过了多少个地方,是否会在旅途中遇见那个女子?终究是凄凉,有人说,爱到没有了自我的人,最是可悲,因为得到和失去,都不在自己的主宰范围内,他能做的,就是一路悲伤,这就是杨辰。

所有的事情都已经尘埃落定,安凡走了,倪沐风失去了,杨辰走了,廖静黎逝去了,似乎所有都已经尘埃落地,只有麦小青的心,没有安定。

“蓝狐”酒吧是个鱼龙混杂的地方,这里来来往往的都是一些背影复杂的人,或者是一些厮混的女子,麦小青则是这里的常客,此时,她正坐在一个包厢里,被一个满身刺青的男人拥抱着。

那男人三十岁左右的年龄,一看就知道是那种在道上混的那种人,他的一只手已经从麦小青的衣摆下,伸入到她的胸前,不停地摩擦,麦小青在她的怀里,不安分地扭着腰,脸上的神色风骚而渴望。

包厢的其他地方也坐着两个男人,貌似都是一路人,身上都有刺青,龙啊虎啊一大堆,怀里都搂着一个女子,衣着暴露,其中一个女子上衣已经被褪到了腰上,胸前的一对丰~盈正被抱住她的女子捏玩,场景放~荡而淫~秽,不堪入目。

许是被抱住的男人摩擦得欲~火繁盛,麦小青转过身跨坐在那个男子的腿上,面对着男子,双手缠上了他的脖子,脸上是风~骚的神色。

抱住麦小青的男人看见麦小青这样,就知道她定是欲~火烧起来了,故意加重了手上的力度,手一直往下,从麦小青的超短~裙底下进去,到达她的密~处,那里已经是一片汪洋。

男子猥~琐地看着麦小青,笑得淫~荡,“宝贝,你真的好~淫啊,不过,我喜欢。”说罢,手指重重地滑进了麦小青的密~处,麦小青伸手刺~激,“喔”一声出口,好~贱的女人。

其他人也被这声呻~吟撩得欲~火难收,纷纷对自己的女伴下手,一时间,一室淫~叫,包厢里的灯光昏暗,朦胧中甚是暧~昧,麦小青满脸神魂颠倒,僵着腰,任由那个男子的手在她的身下撩~动,淫~叫声声。

男人看着一脸意乱情迷的麦小青,把手从麦小青身下拨出,把手指放在她的眼前,脸上带着猥~琐放~荡的笑意,“宝贝,你看,你还真的是太淫~荡了。”

麦小青徐徐睁开眼睛,看着那男人的手指,已经被沾湿,还垂直一丝水丝,甚是淫~荡。麦小青在他的怀里扭了扭下身,分明是欲~火难受。她伸手去解那男子的腰带,脸上是无比的淫~荡。

“那么,你还不满足我?”说罢,麦小青把男人的腰带丢在了一旁,拉开男子的拉~链,手探了进去,扶起男子的坚硬处,不停摩擦,男子也已经是欲~火焚烧,怎么受得了。

“好,我就好好满足一下你这骚~婆~娘。”男子扶着麦小青的腰,麦小青扶起男子的坚硬,坐了下去,“喔。”又是一声撩人的呻~吟,纵观那两对男女,也已经在行动了,麦小青不断地扭着腰,脸上的淫~荡透露无遗,男子亦是意乱情迷,享受着麦小青的摆动给他带来的快~感。

不知道是不是已经到了高~潮,麦小青的动作渐渐慢了下来,伏在男子的身上,身体抖动。

这一室淫~乱过后,麦小青瘫倒在男人的怀里,脸上红晕未褪,甚是动人。男人的话却突兀地响了起来,惊起麦小青一身的涟漪。

“话说宝贝啊,你不是那么死心塌地地摇得到倪沐风么,下得那么大的功夫叫我们切断他的别墅电源,好让摄像头照不了,下了那么重的狠手,现在呢?怎么样?还不是来和我们厮~混。”男子惬意地说着,没有看见麦小青的脸瞬间就白了。

麦小青突然快速地从那个男人的怀里爬了起来,快速地穿衣,男人迷惑地看着她,不知道她怎么就起了这么大的变化,这麦小青还真的很狠,她来找他们帮忙的时候,他还以为只是稍微教训一下那个女子,谁知道却闹出了人命。

麦小青已经恢复了一脸的清明模样,看着眼前的男子,一字一句地,冷冷地从牙缝里迸出一句话:“不要到处去张扬这件事情,你应该知道倪沐风的狠绝,让他知道了,我们都会死得很惨。”麦小青咬牙切齿地说完这句话,满意地从那个男人的眼里看到了惊惧。

“好,我不说,但是,你也要保证住自己的承诺,随传随到,不然,那可就不知道是什么后果了。”风月场上玩久了的男人,怎么会不知道这其中的轻重,只是却也舍不得麦小青这风~骚的妞们。

麦小青拿起手提包,就往外面走,走到门边,转过头来斜看了男人一眼,慢慢地张口:“查到那个女人的地址,就给我打电话,不要叫你的小弟到他的别墅那找我,钱,我会给你拿来的。”麦小青扭着腰肢走了,没有再看那个男人一眼。

这麦小青本来就在风~月场上混的女子,才认识了陈雄这帮人,陈雄没有什么势力,只能做做~打手,几个手下。

认识了麦小青,在倪沐风别墅出事的那一天,他就在别墅外,弄断了倪沐风别墅的电源,客厅里的摄像头是通电式的,导致了摄像头的失灵。

就这样,倪沐风和安凡的误会,就再也解不开,只是,上天就是那么喜欢捉弄人,你越想隐瞒的事情,就越隐瞒不住,只是用什么方式让别人爆料出来,那也只不过是个形式而已,只是这件事情带来的后果是什么,是麦小青和陈雄无法负担得起的。

“雄哥,你就能容忍你的女人去侍候别的男人啊?他倪沐风算什么,我们哥几个去了结了他。”一小弟蹭到陈雄的身边,痞痞地说道。

陈雄一个爆栗打在那人的头上,隐隐有些怒气,“你他~妈的是想死啊,你知道倪沐风是什么人吗?你以为他那么单纯啊,他最大的身份不是鼎天的总裁,他的黑势力太大。”陈雄烦躁地抽了一口烟,道上的那些传闻他没有忽略,他还在担心,他帮麦小青做的事情,不知道还能瞒多久?

他不由地苦笑着摇了摇头,麦小青还是过于单纯,和倪沐风玩,她还不知道她会落得一个什么样的下场,可是那能怎么办?他爱麦小青,好无耻的爱情,但是却愿意成全她的幸福。

麦小青回到别墅的时候,倪沐风还没有回来,别墅最近静得很,连周妈都已经不是那么爱动,这座别墅似乎自从安凡离开后,什么东西都变得死气沉沉。

周妈坐在客厅里,看见麦小青回来,身上还带着浓重的酒气,忍不住就责怪起她来,“你看你这女孩子家的,穿成这样,出去鬼混到这么晚,像什么样子?”周妈指着麦小青,手指微颤,很是伤心。

麦小青却一脸厌倦,知道倪沐风没有回来,胆子也就大看起来,把手提包丢在沙发上,把自己甩进沙发,没有回答周妈的话,兀自地问出了一句话。

“姨,风哥哥这几天怎么都没有回来?他去哪里了?”麦小青把头靠在沙发上,偏头看着周妈,淡淡地问出口,像是没事人一样。周妈气打一处出,却也是叹了一口气,无可奈何。

“少爷有好几处房产,他许是去了别处吧,哎,夫人走了,安小姐走了,少爷大概是不想回这伤心地吧。”周妈只顾自己叹气,没有发现麦小青一脸的厌恶。

“你怎么老向着外人?安贱人走了就走了,你叹什么气啊,真是的,晦气。”麦小青很是愤怒,瞪着七寸的高跟鞋,进了自己的房间,把门摔上,重重地发出一阵响声,周妈身体震了一下,莫名其妙地,不知道麦小青在生什么气。

“娱夜”是这座城市最高档的娱乐场所,云集在这里的不是高官就是巨富,那些衣冠楚楚的人,穿着名牌的西装,家有儿女,却还是在这里左拥右抱,这就是所谓的上流社会。

倪沐风坐在豪华的贵宾包厢内,交叠着双腿,身体埋在沙发上,手里拿着盛有红色液体的高脚酒杯,不停地摇晃,昏暗的灯光投在他的睫毛上,落下晕晕的眼影,狭长的双眼,高挺的鼻梁,薄唇,不得不说,这个男子美得太妖孽,只是周身的寒气,让人无端地感到冷。

此时的倪沐风,俨然恢复了往日冷酷的表情,整个人都带有一种摄人魂魄的寒气,那种与生自来的压迫感,让人感到害怕。

鼎天集团只用了半年的时间,便走上了正规,朝着鼎盛的方向发展,倪沐风还扩展了许多业务,比如房产,电子,影业等等,最近新崛起的“z。y影业公司”就是在他的名下,虽然崛起不久,却已经在市场上占了大半市场,倪沐风,成就了一种神话。

现在的倪沐风,已经看不出什么情绪,似乎安凡的离开已经不再给他带来影响,那个女子已经从他的生命里退场,他照样过着自己歌舞升平的生活,无关伤痛。

这半年的时间,他把时间全都放在了工作上,不休止的工作,让鼎天日益繁盛,只是他的心,是不是也和这些物质带给他的□□一样快乐,他从来都不去想。

他没有再回过那栋别墅,似乎那里的一切,已经被他冰封在了往事里,再也没有了想起了的必要,连同对那个女子的爱和恨,都冰封了起来,既然已经爱不得,那么,就遗忘。

包厢里围坐着一群男男女女,喧嚣着碰杯,男人衣冠楚楚,女人衣着暴露,统一的爆~乳装,一看便知道,是风月场上的女子。

倪沐风身边坐着一个女子,细白的皮肤,婀娜的身姿,在一条开口极高的旗袍下,凹凸有致,媚眼丝丝,红唇,是一个风~骚的美人,挽着倪沐风的手,整个身体都黏了上去,撩拨着倪沐风的**。

“倪总,怎么闷闷不乐的,来,我们喝一杯。”这个女子就是“z。y的当红歌星姚颜,妩媚不用说,演戏的技巧更是一流,不知道□□功夫如何?那些男人都盯着姚颜,眼里是赤~裸~裸的**,接触到倪沐风眼里的寒气,有尴尬地调转过头。

美人都贴了上来,倪沐风却是一脸气定神闲,摇晃着手里的酒杯,嘴角轻勾,不可否认,倪沐风笑起来的时候,总有一种勾人的蛊惑,嘴角斜了几分,带着邪气,让人捉摸不定他的心思。

“女人,你想上我的床?”很直白的一句话,赤~裸~裸地揭穿了姚颜的心思,旁边的男男女女都是饭呢公约场上玩惯了的,并不在意倪沐风会这样问,这半年,倪沐风身边来来往往了好多女孩子,凡是和他沾上身的明显,都会一夜爆红,怪不得会有那么多女子不畏惧倪沐风的冷漠,还是飞蛾扑火地黏上来。

姚颜有点不好意思,脸稍红,嘟起嘴,用身体撞着倪沐风,撒娇地说:“倪总,你好坏哦。”这么露~骨销~魂的听得一众男人血脉暴涨,揽过身边的女伴,又亲又摸。

倪沐风抬眼,扫过这一群男女,淡漠和不耐烦,烦闷地扯了扯领带,把酒杯重重地放在桌上,用手指夹起姚颜的下巴,眸子里不带一丝温度,看着姚颜,冰冷而淡漠。

“竟然你想上我的床,那走吧。”倪沐风突然起身,姚颜趴在他身上,来不及反应过来,上身趴在了上好的沙发上,眼里却又掩不住的喜悦,攀上了倪沐风,那么她就不用那么幸苦地看人家脸色了,他倪沐风这个名字,很是受用。

倪沐风已经走出了包厢,挺拔的身影冷酷而且俊朗,姚颜瞪着十寸的高跟鞋,跌跌撞撞地跟了上去,挽起倪沐风的手,还特意回头看了包厢里那群人一眼,眼里满是炫耀的神色,仿佛上了倪沐风的床,是多么值得炫耀的事情。

倪沐风把黏着他的姚颜丢上了黑色的劳斯莱斯,踩尽油门,在公路上狂奔,后座的姚颜吓得脸色苍白,紧紧抓着前座的座椅,看着倪沐风僵硬的线条,不敢叫出来。

倪沐风把车开近别墅的时候,才发现,他怎么回了这里,见鬼,转身刚要回车里,便见到了周妈跑出来的身影。

“少爷,你总算回来了,快进去吧。”周妈眼眶有些红,自从半年前那些事发生后,倪沐风就没来过这里。倪沐风关上了车门,不忍心看周妈失望,抬脚进了别墅。

后座的姚颜渐渐从倪沐风疯狂的驾车里回过神,下了车,跌跌撞撞地向倪沐风的方向跑去,周妈看着倪沐风带回来的女子,先是震惊,后是伤心,难道,他忘记了吗?那个不知道去了何方的女子。

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麦小青一看到从外面走进来的倪沐风,手上的遥控器应声而落,这半年,她怎么也找不到倪沐风,只能从电视上找他的身影,看着他带着不同的女伴出席不同的宴会,她就恨得牙咬咬。

麦小青跑过去,刚要抱住倪沐风,便看见了跑进来的姚颜,再次愣掉,这不是电视上那个当红明星姚颜吗?她怎么在这里,又看了一眼漠然的倪沐风,突然就明白了。

倪沐风却不理会麦小青,径直上了楼,站在安凡住过的卧室,怎么也伸不出手推开,转身进了另一个房间,同样是豪华的布置,欧式的宫廷床,简约但是高贵,倪沐风把自己重重地甩进沙发中,用力地拉扯着脖子上的领带,眉目纠结,眼里的冷酷不退,却多了另一种挣扎的情绪。

姚颜风姿万种地扭着细腰走到倪沐风的跟前,伸出两只手,抵在沙发上,把倪沐风圈在里面,她的脸上是淫~荡的风骚,对着倪沐风,毫不保留自己的**。

倪沐风把领带丢在一旁,冷眼看着眼前的女人,深邃魅惑的瞳仁,迸射出迫人的寒光,却看不进**。姚颜眼里已经萦萦绕着**,不在乎倪沐风的神色。

姚颜蹬掉高跟鞋,风情万种地媚笑,手若无骨,柔柔弱弱的,解着倪沐风的纽扣,手从倪沐风的解开了三个纽扣的衣领处伸了进去,不停地挑逗着倪沐风。倪沐风就像看戏的人,看着姚颜在自己的面前演戏。

姚颜开始脱自己的衣服,旗袍是斜扣的,解开胸前的纽扣,旗袍便褪到了腰际,倪沐风眼里逐渐酝酿气了暴风雨,一把吧姚颜推到在地上,覆盖了上去。

他的动作带着暴虐,毫不温柔,把姚颜的衣服撕裂,没有做足前戏,就狠狠地进入,姚颜在他的身下,苍白了脸,倪沐风的横冲直撞,不带一点怜惜,就像是在发泄着自己的怒气一样,而不是在做着情~欲之事。

渐渐地,姚颜感觉到了□□,腿缠上了倪沐风的腰,扭着腰,迎合倪沐风的狂野,姚颜兀自闭着已经,呻吟声声,享受着他给她带来的□□。

突然,做到正浓处,倪沐风却抽身离开,不理会一眼意乱情迷的姚颜,径直进了浴室,姚颜不知所措,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这下就抽身了,下身的空虚感让她欲火焚烧,她顾不上腿间的酸楚,用旗袍遮体,想找浴室,用冷水熄灭欲火。她知道,倪沐风不想做了,她是怎么也不敢去勾~引他,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姚颜随便推开了一个房间,冲进了浴室,迎头泼下了冷水,久久才把身上的欲火给压了下来。从浴室出来,看着破碎的旗袍,这怎么能穿?

姚颜现在才仔细环视这个房间,一样的豪华,但是这个房间却夺了一份精致和温暖,暖色系的落地窗帘,黑色的欧式宫廷大床,张式的衣柜,还有女人的梳妆台,这一切的一切,都显示着,这里曾经住过一个女人。

姚颜突然就有一些妒忌,是什么人竟然可以在倪沐风的别墅里住过,今天倪沐风能带她回来,她以为已经是很难得了,可是,竟然有女人在这里住过,叫她怎么不生气?

姚颜的眼睛掠过床头的桌几,上面只有一包香烟,静静地躺在那里,兴许是这里已经很久没有人来过,因为梳妆台上的化妆品凌乱地放着,还遗留了几条长长的头发,被子叠得整齐,许久没有人气,姚颜走过去,拉开衣柜,希望找到一套可以穿的衣服。

衣柜里的衣服果然是女人的,整齐地挂在那里,看不出岁月的痕迹,姚颜从那里取出一条黑色长裙,就穿在了身上,还在原地上转了一圈,这衣服还真合身,挺漂亮的,可是,她要是知道,她穿着条衣服会给她带来什么样的后果,她肯定不会这样做。

周妈在抹着楼道里的木质护栏,听见脚步声抬起头,倪沐风已经穿戴整齐,头上还垂着泪珠,眼里的淡漠那么让人心慌,周妈不知道,这半年,他是不是在逃避?不然,为什么迟迟不归?

“风,你这里怎么又女人的衣服啊?不过,很好看。”传来姚颜的声音时,倪沐风和周妈都转过身去看她,不看还好,一看就不可收拾,周妈转头看了一眼倪沐风,他的脸色苍白,站在那里,眼里云涌着掩不住的伤痛。脸渐渐铁青。

周妈知道,暴风雨要来了,这女人竟然不知死活,她穿的衣服,正是安凡的,当初安凡离开时,什么也没有留下,就留下了一衣柜的衣服,这半年,倪沐风虽然没有回来,但是已经吩咐过,谁都不许动她的东西,可是现在,这个女人竟然穿上了。

姚颜没有察觉到倪沐风和周妈脸色的变化,兀自站在那里,对这倪沐风轻笑,一身黑衣裙,在夜晚的有点昏暗的灯光下,透出诡异的色彩。

倪沐风摇摇欲坠,好像站不稳,他仿佛见到了安凡,他就穿着这一身黑色衣裙,站在那里,对着他安静地笑,最后消失,所有的冷漠,所有假装遗忘的往事,一股脑地冒了出来,染红了他的眼睛。

倪沐风就那样死死地盯着姚颜,脸上的神色不停地变化,震惊,悲痛,然后是愤怒,他从幻境中清醒来,看着姚颜,俺眼神,冰冷如霜,生出一股凌厉,盯着姚颜,似乎想把她活活吞掉,脸色铁青,这样的倪沐风,是姚颜从来都没有见过的,人前他总是保持着冷酷漠然的姿势,没有悲喜,可是现在,他的脸上,分明是暴怒。

倪沐风的额头,青筋凸起,仿佛那里的血液要冲破这皮肤薄薄的束缚,得到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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