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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1章 情深不寿。4(1 / 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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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一边的风辰狂喜,竟然这么容易的,风苍野就退出了竞争的局,那么,这风家庞大的家业,都是他风辰的了,他风苍野,什么也不是。pinwenba

“洛绝,送客。”风苍野叫了一声已经愣在当场的洛绝一声,他立刻就回神,知道少爷已经下定了决心,也知道他的能力,没有说什么,弯身,做了请的姿势。

“走,浅儿,我们上楼去。”他牵着她,径直地往楼上而去,留下暴怒的风坤,一脸淡雅的欧丽雅,还有已经错愕在一边的上官家夫妇。

他们没有想到,来讨公道竟然演变成了财产制争,而且,风苍野竟然毫不在意地放开了风家的所有财产,真的叫他们匪夷所思。

“你真是舍得?”她轻声在他的耳边调侃,明明知道他已经做了决定是不会改变的,就是喜欢调侃他。

“我很喜欢你的那句,“他是我的男人,你们谁敢动他。”,浅儿,这是我听过的最好听的一句话了。”他说罢了,弯腰便把她抱了起来,急速地往卧室而去。

“你.。。那个是我随便说说罢了,你也当真?”年浅有些无语地看着他。

“当然,我知道你不是随便说说的。”

“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了解你啊,你的人,什么时候让别人碰过?”

“...。。”

“好了,我们来做什么的事情,不管他们。”他暧~昧地向她勾唇,看得她起鸡皮疙瘩。

“我们有什么事情要做?”她疑惑地开口。

“当然是要圆房咯,浅儿又明知故问了。”

“......”再度无语。

卧室里,又开始了一片缠绵悱恻的纠缠,他在她的身上不断地流连,在她的耳边不断地呢喃:“浅儿,我就只剩下你了,你不要我的话,你说我该怎么办?”

她的身体缠上了他,想起了今天他在休息室和上官槿的缠绵,邪恶地勾唇,风苍野,你有把我放在心底里过么?因为寂寞,因为需要,你和我缠绵,我们之间,除了互相利用,是否还有别的。

“你可以找更多好的。”她笑着开口。

“我只要你怎么办?”

“那我会感到很幸运。”

“那如果我背叛了你,你会怎么办?”

“那我会杀了你。”她还是笑。

“真的?”

“你觉得呢?”

“我觉得会。”

“嗯,那就是了,如果我背叛了你,你会这么做?”她一如既往地笑着问。

沉默。沉默。

“那么,我会强硬地把你留住。”

“为什么不把我杀了算了,你这么骄傲,怎么容忍自己的女人背叛你?”

“因为你和我太相似,看到你,就仿佛看到了我,我怎么舍得伤害自己。”

不是因为爱而不伤害,而是因为太相似了么?年浅苦笑地叹息,那么风苍野,你是不是真是,就没有动过心呢。

一夜缠绵,到了天已经露白,他们才搂着对方沉睡,周围一天,对于他们来说,是开始,还是结局?谁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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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浅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的三四点的模样,睁开眼,房间内的窗帘已经被拉上,许是外面的阳光太强烈了,风苍野就把它拉上了,床的另一边已经空了,对了,风苍野什么时候已经起来了?她怎么一点也不知道,睡得太死了。

她在□□坐了起来,揉了揉头,环视整个房间,都没有看见风苍野,赤脚下了床,她最感叹的就是,风苍野这里,不管她什么时候来,这里都是保持着最干净的样子,地板永远是最干净的,她可以赤脚地在里面行走,这是她的一大嗜好,就是因为风苍野发现了她的这一兴趣,所以,一直为她,保持着地板的干净。

这也不可以不说,这是那个男人的细心之处。就算他怎么样,还是为了她做出了很多让步,是啊,他是做了不少,可是,不是爱吧,他说她和他太相似,所以,对她,总是不忍伤害,那么,他们就是彼此,看见了对方,就仿佛看见了自己。

这也是年浅觉得的,她看风苍野的时候,就看到了自己身上的悲戚,她想她也是这样的吧,生是悲凉,却最是不能选择,连憎恨的背景,都是一样的,只是,她却比他幸运了一点,至少,因为她的对手,并不像他的对手那么强大,她可以一下就把他们击败。

这也是她的幸运吧,至少,他现在还在挣扎着报复,挣扎着得到和失去,而她,就是想要征服,这是她吗,命格里不败的因子,风苍野,则是她的对象。

敲门声响起来的时候,年浅还坐在床~上发呆,那敲门声响了好久,她才从沉思中醒来,这是谁在不停地敲门?这别墅里不时只有她和风苍野么,如果是他,他还用这样敲门?

“谁?”她试探地问了一声,门外的人明显没有想到,她竟然没有开门,而是略有戒备地问了一句是谁,沉思了一会才回答。

“少奶奶,我是新来的佣人,少爷在下面等你吃饭呢?”是一个轻扬得到女声,虽然有些局促不安,却也很不错,许是刚来,还有些不安,能听出应该是中年的样子的女人。

年浅拉开门,就看见站在门外的女人,三四十岁的模样,一副憨厚的样子,看起来还是蛮可靠的,不知道风苍野这么短的时间,从哪里变出来的女佣,这别墅本俩就有些死气沉沉,多一个人也好,不是什么坏事。

年浅径直下了楼,一眼就看见了坐在餐桌边看着类似报纸之类的东西,走进了看,才知道是今天的商业报,抬头看见年浅走了下来,他放下了手里的报纸,眉目安静地看着她,招呼她来吃饭。

“起来了,来,看看季妈做的菜怎么样?”他站了起来,拉过她,发现如逾期的样子,她没有穿拖鞋,他的脸上就绽开了一抹的笑容,她身上穿着单薄的睡衣,是他特地为他准备的,还算合身,什么衣服穿在她的身上,都好看。

“看够了没有?我饿了,能不能先吃饭?”睡了一整天了,当然饿了,而且,还做了那么多的运动,不饿才怪,这风苍野,一大早的就色迷迷地看着她,让她更饿了。

“老婆,这么快就饿了,是不是昨晚我没有喂够你?”他扭曲她的话,邪笑地扬唇,过来把她拦腰抱了起来,笑嘻嘻地看着她,眼里竟然真的有情~欲。这男人还真是异种通电导体,那么强烈的欲~望,她实在不敢恭维。

年浅的眼光余光看见季妈不好意思地站在一边,看着这对新婚夫妻在这边玩暧~昧,不知道该退下,还是该留在这里侍候,又不敢打扰,只好尴尬地站着。

“好了,你再闹一下试试。”年浅已经饿得没有力气和他开玩笑,故意露出冷冷的脸色威胁地看着他,他还真领情,立马收了嬉笑的表情,把她放在了饭桌的凳子上,顺便还在她的脸上偷走了一个吻,接触到年浅的杀人的眼神,立刻跑到自己的位置上做好。

年浅满意地勾唇,顺手拿过风苍野刚刚看的商业报纸,上面的头条赫然就是风苍野的名字,年浅勾唇地开口。

“不错,你上头条了。”她笑着看下去,大抵就是风苍野退出风氏集团的消息,年浅心里冷笑。那个女人手段还真狠,就这么短短的时间内,竟然就可以把这些事情处理好了,就算风苍野反悔,也没有用。

“我上过的头条太多了,不少这一条,好了,快吃饭,等下带你出去。”他给她夹了一筷子菜,顺手从她的手里拿过了报纸,放在她的手到不了的地方。

“我还没有看完?”她不满地看着他,他已经很是悠闲地开始吃饭,并不理会她的不满,那样子就像在说,管你有没有看完,就是不要看不了,吃饭。

“快点吃饭,不然人家下班了。”他无奈地看着她,颇有拿她没有办法的意味,可是,有舍不得责备,只好蹙着眉头劝她了。

还别说,这个男人就算是蹙眉也那么好看,他的眼睛狭长,貌似桃花眼,蹙眉的时候。眼睛更是勾人,年浅看着有些恍惚,想不到踪迹竟然也会这么花痴地看着一个男人,脸有些红,请咳了一下,掩饰自己的尴尬,拿起筷子,猛扒饭。

“谁下班了?人家下班关我们什么事情?”她突然想起他刚刚说什么?他说人家下班了,谁下班了?别人下班了关她什么事情?还真是对这个男人无语,说话都不说清楚。

“民政局,你说她们下班了和我们有没有关系?”风苍野用看白痴的眼神看着年浅,趁她还没有回神的时候,好好调侃她一下。

“民政局是什么?去民政局做什么?我不去。”她一听他说去民政局,脑子里还没有转过来,民政局是什么地方?干嘛要去那里?等她看到了风苍野那看白痴的眼神的时候,幡然悔悟,却已经迟了,风苍野已经那样看着她,好白痴。

她年浅怎么就老在风苍野这里栽了呢,脑子是秀逗了,连民政局都忘了是什么地方,怪不得风苍野会这么吃惊地看着自己,那样子就好像看见了一个外星人。

“你问我民政局是什么?”风苍野也彻底吃惊了,这个女人的脑袋是用什么来做的,明明平时那么聪明,这么到了现在,竟然不知道民政局是什么?他是不是看错她了,娶了一个看似聪明,实质上很笨的女子,那么,他就傻眼了。

“我知道了,你不要用这样的表情看着我好不好?我很自私一时忘了,因为没有去过嘛。”她有些丢脸,语气也轻了许多,那季妈在旁边已经笑了出来,这少奶奶还真逗,连民政局是做什么的,都会忘了。

“这也可以忘?”风苍野惊讶地看着她,他发现,和她在一起,他的脸部表情变化德太快了,快得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到底还是不是原来那个阴冷的风苍野了?

“怎么了?我忘了不行啊,你再说我就上去接着睡觉了,我还没有说你呢,有人先结婚了才去民政局么?你比我白痴。”她不满地翻白眼,想借此来掩盖自己的尴尬,她也发现了,他们现在的相处,明显是比以前轻松多了。

“好吧,我还是认了吧。”风苍野故意拖长了语气,表示他很无奈,谁知道这年浅在那些事情上那么聪明果断,狠辣无敌。

可是,遇上了一些小事情,竟然那么变得那么迟钝,他以前周妈就不知道呢?失策啊失策。

“那你一定是要认了,是你要娶我的,又不是我要你娶我的,是不是?”她高兴了,愉悦地吃着饭,不时得意地看一眼风苍野,表情好像再说,谁叫你那么白痴娶了我,你活该。

“哦,你顺便收拾一下,我们去旅行?”风苍野继续开口,他可不想到了出发的时候,某人和他说,她忘了收拾行李了。

“去度蜜月?”这下年浅变聪明了,知道新婚的时候要出去度蜜月。

“嗯,这次反应还挺快。”风苍野还是有些吃惊地看着年浅,他已经吃完了,拿起桌上已经准备好的手帕擦了一下手,淡然地看着年浅。

“我的反应一向很快,还用你夸?”年浅低眉,有些心虚地扒完自己碗里的饭,不让风苍野看出她眼里的心虚。

好吧,她承认,她在某个时候,因为时光太悠闲的话,反应是会很迟钝的。可是,这能怪她么,还不是因为他,美男当前,抵挡不住神经变得迟钝。

当洛绝把他们两个送到民政局的时候,已经接近了五点,民政局的人已经要下班了,可是俺人看见了风苍野,快速地拿起放在桌子边的报纸,对着报纸,然后再看看风苍野,最后,叫了出来。

“真的是真人耶!!!小惠小惠,你快来看看,真的是本人耶,好帅哦。”那女是大概是大龄剩女,看着风苍野,两眼冒红心,招来了另一个同事,也是齐齐地爆发出了叫声。

“真的耶,是本人,比报纸上的帅多了,比电视上的那些明星好看多了。”这女也是一脸花痴像地看着已经迷茫了的风苍野,他什么时候,已经这么有名了?

“是啊,好帅哦,要是能跟着他,当情人我也愿意啊!!”一女陷入了幻想当中,完全忽视了在一边已经笑抽了脸的年浅。

“嗯,就是,他居然这么帅,虽然现在已经没有了什么钱,可是,我还是被他迷住了,好羡慕那个女的,可以那么靠近她哦。”另一女的也陷入了想象中,马上,又好像被什么劈中了一样,什么,女的?

那风少爷来这里做什么的?还带了一个女的,来登记结婚的?这女的明显也和今天的年浅一样,变得迟钝了。

“小惠,小惠,我的心碎了。”发现了年浅的存在,那两个大妈级的人物在那里抱着互相安慰了一下,才幽幽地转脸看着一脸冒黑线的风苍野,现在的风苍野,似乎已经少了那么一点的凛冽气息,只是和人保持着淡淡的疏离,淡然,除了年浅。

还有站在一旁,已经笑到肚子抽筋的年浅,她竟然就没有发现,这风苍野竟然这么抢手,连来登记结婚,也有大妈看着他如天人般的俊脸发花痴,好吧,虽然,他长得真的不错。

“那个,你们是来登记的吗?”其中的一个女的不好意思地开口,发现他妈刚才真的很过火了,肯定被留下了不好的印象,脸红红的,甚是不好意思地看着风苍野,完全无视年浅。

“不然呢?”风苍野深受打击在,这一天之内,让他遇见了两个神经迟钝的女子,难道她还以为他是来离婚的?还真是荒唐,好想发作,看着年浅笑嘻嘻的脸,心情竟然意外地好了起来,这个女子的笑容,有一股的魔力,可以吸引住他,让他很是开心。

“哦哦,那请坐吧,我们要下班了,不过,既然是风少爷,那么,我们就例外地位你们办一次。”听出了美男的话里的不悦,那女子讪讪地,却笑不出来,幽怨地看了一眼还在笑的年浅,那眼神,就是一个深闺怨妇,看得她起鸡皮疙瘩。

走出民政局的时候,他们每个人的手里都多了一本小小的红本,风苍野还在看着那里仅仅是几个条款,还有年浅和他的签名,鬼使神差地,他的嘴角竟然溢满了笑容,迎着下午的阳光,灿烂夺目,他就如同橱窗上精致的娃娃,美好得让人不忍心去打碎他的笑容。

“拿一本结婚证就可以让你这么高兴?”年浅嘴角抽搐地看着她,顺手把她手里的那小本塞进了自己的手提包里,看着风苍野细心地呵护着小本,实在想不出这里面有什么让他这么快怀,这个男人,还真是太容易满足了吧。

“当然,你的名字终于在我家的户口本上了,我能不高兴么?”他笑着挽上她的腰,很是愉悦地笑了开来,那笑容也渲染了年浅,她恍惚觉得,其实,这个男子所有的冷酷,所有的防备,都是因为受伤了,而筑起的围墙。

“|那我们现在去哪里?”她跟着他走向了停在外面等候的车子,洛绝看着他们两个相拥地走过来,也甚是为他们开心,少爷的脸上,终于出现了笑容。

“去机场。”

“然后呢?”她很是无奈地再度开口,她走到是去机场啊,她是问他,他们的目的地。他竟然耍她,她报复性地在他的腰上掐了一下,以此作为他耍她的代价。

“好吧,你想去哪里?”他抓住她掐他的手,紧紧地抓住,表情开始变得认真,柔声地问她。

“你不是买了机票?”

“可以改。”

“飞机公司是你家的?”年浅挑眉,看着一脸无所谓的风苍野,这男人还真是的,以为飞机公司是他家开的,会所改就改。

“也可以说是。”确实是啊,因为他根本就没有买机票,坐私人飞机嘛,这妞的脑子怎么现在这么不好用了?他苦恼。

“那好吧,我想去埃及?”她也就随他去吧,既然他说能换就能换。

“为什么要去那?”他惊讶,为什么那么多环境优美的地方她不去,偏偏去了那里。

“因为那里神迹多啊。”她似乎是略为思考了一下,才回答,风苍野一眼就看出了她眼里的闪躲,显然,她在说谎,可是,他却也聪明地,没有揭穿她。

等到她坐在他的私人飞机上的时候,再度抓狂,他为什么就没有告诉她说是做死人飞机?害她傻傻地以为,他还要换机票。

她阴冷地看着坐在那里悠闲自在的风苍野,他清淡绝世的脸上,邪邪地挂着笑意,闭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他的睫毛很长,覆盖了下来,有阳光落在他的睫毛上,剪出了好看的剪影,这个男人,真的美得倾国倾城。

“你干嘛盯着我色迷迷地看个不停?”风苍野在座椅上悠悠地睁开眼睛,慵懒的声音带着迷糊的睡意,吓得年浅瞬间便红了脸。

“你很自恋,我没有看你,只是在发呆。”她心虚地撇开脸,不去看他,明明就是在看人家,倒是要倒打一耙,这是年浅这辈子做过的最窝囊的事情了。

“我是不会介意的,浅儿,这样的你才最真实,我喜欢。”他把手伸过来,拉住她的手,笑得格外开心,他要的年浅,就是要这样,没有平日里的冷漠,没有平日里的狠辣,她会发呆,她会迟钝,她会脸红,偶尔会花痴,这样才接近生活。

这样的年前我,让他感受到了生活的温暖,而不是冰冷的触感,也许她的心也需要休息,所以,她就给她自己放了一个假,这样的年浅,真好。

年浅听见他这样的话,惊得转过了脸,看见他脸上的笑容,正惊心动魄地位她而展开,他的眸光,变得暖和了起来,她会心动,这样的他,让她感到了真实,没有那么遥远。

他们都渴望这样简单而普通的生活,可是,他们站在的地位,不容许他们这么简单地区拥有,必定要经过岁月最残酷的洗礼,才能拥有。

当她站在尼罗河的边缘的时候,她的眼角有一些的湿润,叶然曾经和她说过,埃及的阳光是金色的,埃及的尼罗河在月光下,会折射出柔和的光亮,原来是真的。

极爱尼罗河的下弦月,站在边上眺望远处,看着晚上载满游人的白色游轮从面前轻轻地漂过,她的思绪也仿佛站在尼罗河的柔波上轻盈地起伏,她在晕黄的光影里,心静如水。也许这就是她想来埃及的缘故,这样柔和而古老的神圣,可以平静她的心。

风苍野长身玉立在她的身后,看着她静静地伫立在那里,有柔和的月光落在她的白衣上,她几乎和这样的月光糅合在了一起,飘渺而且神圣。她就和这古老的城市开罗一样,拥有着让人感到神秘,但却美好的力量。

不管过去了多少年,她还是会记得,那夜的埃及,沙漠里的繁星,黑色的苍穹上缀满了无数星星,是那么的晶莹、是那么的耀眼,是那么的慑人心魄。

想不起是多少年前曾见过这样的情景了,她努力地睁大双眼想牢牢地记住这美好的夜晚,记住这个开满星星的沙漠之夜,记住她和叶然,未曾完成的这一次旅行,站在她身边的人,已经换了容颜,不变的是,她还是来了一遭,看过这美得惊心的埃及。

风苍野携着她的手,和她一起踏着金色的沙,迎着金色的阳光,穿梭在埃及几千年的时光隧道里,看尽了这埃及所有的神秘而且悠长的历史。

风苍野扬唇看着站在金字塔前,高兴得手舞足蹈的女子,他未曾想到,一个这样的古老的景点,竟然可以让这个一直冷漠狠辣的女子高兴成这样,她就像一个孩子,站在那里,笑得开怀,金色的阳光跳跃地落在她的发上,美得绚烂。

他在金色的阳光里,抱着她在原地不停地旋转,在神圣而且奇伟的金字塔前,他用力地抱紧了这个女子,疯狂地旋转,疯狂地呼喊,引来路人友善的微笑。

他在金字塔前吻住了她,那么缠绵的吻,让他们都有些喘不过气来,也许这一辈子,只有这一段的时光最是绚烂,在许多年后再回首,不管他们已经变成了什么样子,还是已经各安天涯,想起的时候,都会笑得最是惊心。

孟菲斯到菲莱神庙,从克拉克伊到阿贝辛布勒,他们一直踏着埃及柔和而神秘的痕迹,走进了埃及绚烂的;历史,也走进了属于他们的旅行,那么开怀,那么尽兴,那么疯狂的旅行,他们就只拥有彼此,最真实的拥有。

开罗的夜晚,各色各样的花样便盛大开锣,埃及舞娘扭动着丰腴的腰肢,不停地抖动着肚皮,灯光下也能看到不停颤动的肌肉散发出的幽幽的光晕。这似乎与我们想象中的埃及艳后有点大相径庭。

有姑娘扭着腰肢围绕着风苍野不停地跳着贴身舞,年浅被格开了来,她站在不远处,看着他站在那几个舞娘中间,满脸的无奈,她就笑得格外的开心,想不到这风苍野还有这么可爱的时候,被这么艳丽的舞娘围住了,还不知道享受。

“风苍野,你跳一支舞给我看看!!!”她站在那里,手放在嘴边大声地喊了出来,因为那有节奏的鼓点太大,淹没了她的声音,风苍野无奈地摆手,表明不知道她在说什么?或许,是假装不知道她在说什么,因为,他可不想和这些舞娘跳肚皮舞。

等到风苍野挣脱那些舞娘的时候,年浅已经加入了另一批舞娘的队伍,抵不过她们的热情,她也开始了热舞,在古老的广场下,在流光溢彩的灯光里,她和着这些舞娘的节拍,跳得不亦乐乎,一个抬手,一个摆脚,都美得惊人。

那些舞娘穿着彩条演出服,不停地逆时针地旋转,其间还要完成顶手鼓、接抛物、靠惯性将身上旋转的伞裙顺利地取下等高难度动作,没有相当的功底是很难成功的。

可是,年浅就只看了几眼,模仿了几下,便可以跳出比她们更加优美的舞姿,风苍野站在人群里,看着她一身白衣,和那些舞娘迥异不同的服装,在那里不停地逆时针旋转。

裙摆被旋转成了一个圆圈,有欢快的气氛从她的脸散开来,那些埃及姑娘看着这个异国女子可以跳出她们这样的舞蹈,纷纷涌上,把她围在了中间,解下脖子间的丝带,放在了她的脖颈间。

等她再站到风苍野的身边的时候,已经流了一身的汗,他有些心疼地位她抹去额角的汗水,却也高兴,他怎么就从来也没有发现。

这年浅,竟然可以活跃到这样的程度,他以为,她早就已经忘了快乐,只想征服和毁灭,可是,她分明美好得入月色下的尼罗河,散发着淡雅的气定神闲的风度和平和高贵的气质。

“你要不要找个埃及艳丽舞娘来共度春宵?她们好热情的。”年浅看着风苍野,调皮地向他抛了个媚眼,想起刚刚那些舞娘不停地围绕着他跳舞,人家在向他示爱,他竟然无动于衷,长得好看,原来也是一种负担,就入风苍野。

“你..”风苍野气结,看着她俏皮的神情,心里开怀,把她拉住,牵着她在熙熙攘攘的人群里奔跑了起来,笑得邪恶。

“去哪里?”年浅不知道这风苍野是发了什么疯,竟然突然拉起她就跑了起来,她还没有完够呢,那七年的时间,她去过很多的地方,却独独没有来埃及,她没有那个勇气一个人站在这些美好的古老的神迹前,怕一触,便会泪雨滂沱。

“回酒店。”他回头看了她一眼,她的发在夜风中不断地被扬起,在半空中画了一个美好的弧度,他笑得开怀,这个女子,从此,便是他的最爱。

“回酒店干嘛?你不找舞娘了么?”她疑惑地开口,看着路人向他们抛来奇怪而又友善的笑容,她稍微动容,这里的一切,就像是被时光所遗漏,还保持着它的淳朴和简单,好让人怀念的地方,虽然它不是最美的,却是最善良的。

“你再瞎说,我就在这里强了你。”

“...”,无语中。

好吧,她闭嘴吧,这个男人怎么就那么不好脸,这么大声地说这样的话,幸好没有人听得懂。这个念头还没有闪过,她即将突然发现了一张东方的面孔,那人发现她愣愣地看着她,竟然用中文向她打了一个招呼。

她的脸,瞬间便红透,那么,这个男人是听到了风苍野刚刚说的那话了,那么不要脸的话,只有风苍野才说得出,好丢脸,她不由地加快了脚步,一下子就蹦到了风苍野的前面。

风苍野疑惑地看着她,她脸色红红的,就像喝醉了酒一样,在尼罗河的夜风中,美得梦幻,她怎么了?不就是说了那么一句话么?有必要脸这么红么?

当他们奔到他们所入住的酒店前时,金碧辉煌的酒店前,他们弯腰不停地喘着气,看着彼此,不停地傻笑。

好久以后,她还是会时常地想起这一个夜晚,满头的繁星点点,尼罗河的夜风轻轻地拂在她的脸上,还有她的发上。

那个美得如天人般的男子,带着她在熙熙攘攘的人群里,疯狂地奔跑,忘了各自的身份,忘了恩怨,她突然就感到了强烈的幸福。

门童看着这两个客人到了酒店怎么就不进去,再疑惑地看着他们怎么就不会坐车,跑的这么累干嘛,可是,他怎么会知道,他们此时心里的幸福,这样,他们才可以感受到各自的温度,只属于他们的疯狂,记住了好久.

回到总统套房,年浅拖着疲惫的身子,一下就睡在了地板上,那凉凉的触感,让已经满身是汗水的她,感到很强烈的冰凉,她舒适地闭着眼睛,嘴角带笑,什么时候,她也这么疯狂了,连同风苍野,也这么疯狂,这还真让她咋舌。

鼻翼间冲入了一股男子纯阳的气息,她感觉到了他的靠近,笑着在地板上翻了一个身,逃离他的靠近,嘴角的笑容却更大了开来,她到现在还在恍惚,她竟然结婚了,而且,还来这里读蜜月了,这几天的时间,让她感觉到了从没有的快乐。

风苍野顺势躺倒在她的身边,伸手把她捞了过来,很是满足地把她抱进,她听着他胸膛里不停的跳动,感觉到了从来没有的安心,他跟在她的身边,看着她笑,看着她哭,任由她闹,任由爱她疯,只是静静的陪伴,便已经足够。

“累不累?看你这小样,来一趟埃及,就这么值得你高兴?”风苍野的声音在她的头顶响起,带着些许的调侃,更多的是宠溺。

这样的她,才是他的小女人,不强势,不冷漠,只是单纯地感到了快乐,这样,便是他最大的期盼。

“当然高兴啦,这里是我最想来的地方,你不是也很吃香,刚才没少吃人家舞娘的豆腐吧?”她笑着挪揄他,明明知道他被围在那些舞娘中间很是无奈,却还是要调侃他一下。

“你吃醋了?”风苍野一语惊人,年浅瞬间便在他的怀里僵硬了身体,她吃醋了?好吧,就只有风苍野能想出这样的理由。

“好吧,我累了,去洗澡睡觉,你要是还没有抱够人家舞娘,那就去吧,我不会吃醋的。”年浅很是大度地摆手,想要从他的怀里挣扎出来,笑话,她会吃醋?她现在就想好好地洗一个澡,然后美美地睡上一个觉,明天继续她的旅行。

“那可不行,我们还有事情没有做呢?”他暧~昧地看着她,看得她心里起了一种不祥的预感,怎么就感觉,这个男人突然就变得阴森森的了。

“什么事情?”她傻傻地看着他,很是认真地问了出来,那表情就好像在说,我和你还有什么事情没有做?我怎么就不记得了。

“就是这个事情。”他很是无奈地看着她继续白痴,用行动来告诉她,他们之间还有什么事情没有做,这一次,他算是得逞了,趁着年轻还在发愣的时候,迅速地解开了她的裙子的腰带,奸笑地看了一眼彻底愣住了的年浅。

什么时候?这风苍野的东西变得那么快了,前几天,他解腰带的时间是两分钟,现在,他只用了三十秒,好吧,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已经练过了,看着已经被抛在了一边的自己的腰带,嘴角抽搐,今天晚上,必定是一个缠绵的夜晚,还好,这地板够大。

“你就没有感觉到身上很黏么?”她试图把他说服,她现在好想去泡澡,身上被汗水浸湿,黏黏的,好不难受,他怎么就这么有兴趣,这个男人,就是一个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这样我更喜欢。”他无所谓地笑了开来,唇已经覆上了她的唇,知道她的笑心思,休想这样说服他,他刚才就想要她了,她竟然叫他去找别的女人,今晚就要好好侍候她。

“....。。”年浅无语,也只能无语,因为风苍野这样死命地封着她的唇,就算她要反驳,也是无能为力的,好吧,既然他喜欢,她又能说什么呢?

他们在地板上不停地翻滚,用力地索取着各自身上的欲~望,在一片春光的旖旎中,偶尔还能听见他的呢喃,附在她的耳边,暧昧到她脸红。

“浅儿,你就不能叫一个吗?感到了舒服就叫一个听听。”他就像流氓一样,附在她的耳边,说出了这样的话,暧~昧到了极点,年浅的脸,霎时就白了。

“你个流氓。”她娇气地轻骂出口,连她也不知道,她现在的声音,有多黏气,风苍野笑嘻嘻地再度在她的耳边开口。

“我就是流氓,浅儿不喜欢?”他挪揄地身下用力,年浅本就用心来听他的话,没有想到他会加重攻击,一声呻~吟便逸出了口。

“嗯,哦”就这样的一声呻~吟,年浅瞬间便被秒杀,石化在他的身下,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会叫出这样淫~荡的声音,脸更加红了起来,埋在他的胸前,不敢看他。

“对,就这样才乖。”他愉悦地笑出了声音,他看见过这个女子在他的神效一脸漠然地对他轻笑,看过她在他身下红了眼眶,到了现在,他才看见,她在他的身下,红了脸。

这样的刺激,让他不停地加重了攻击,那么急切地渴望在这个女子的身上留下他的痕迹,他要她的身,也要她的心,不知道什么时候,她愿意把心交出来?

他相信,会有那么的一天的,因为他坚信,她的心里,并不是没有给他留下一个位置,他要的,就是这样的年浅,狠辣的时候够狠辣,在他的身下,只是他的女人,再不能属于其他人。

“浅儿,你相不相信我爱你?”他喘着粗气,抱近身下的女人,她的眼里,已经出现了迷离,那样迷茫的色彩,让他看了心神荡漾,不停地加快抽动。

“我不知道。”她迷茫地睁开眼睛,手抚上他如刀刻般鬼斧神工的般的脸,发现自己真的已经开始迷茫,她看不清自己的心,不知道她的心里究竟有没有这个男子,也不知道他的心里,究竟有没有她,只是,她明白自己身体的渴望,不排斥他的靠近。

他突然停止了身下的动作,眼睛深深地注视着她,眼神缠~绵旖~旎地锁住她的眼睛,手指抚上她的眉目,突然发现,他的心里真的有她,他爱极了她的眉目,还有她的天差地别的各种性格,她有时就想从地狱爬出来的厉鬼,有时候美好得像天使。

他突然就发现,他的感觉,他的心情,已经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被她牵着走了好久,只是,他切不确定,不知道这个女子的心里是否有她?看请她眼里的迷茫,他知道,她也不知道她自己的心里,是否有他?

“浅儿,说,说你想要。”他就是要逼着她承认她的身体对他的渴望,一个正常的女人,若不是爱一个男人,是不会想要和一个男人的身体相交,他明显是知道这个关系,就是要逼着她去要,只要她的身体想要,那么,她的心,就在。

年浅迷离地看着他,有些愣愣的,她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这样的话,让爱她难以启口,但是,不知道是不是意味着和气氛太过于暧~昧,萎~靡,她突然感觉,她那么想要拥有这个男子,只想紧紧地拥抱,便已经足够。

她迎上了他的目光,她是聪慧的读心人,看穿了他心里的渴望,还有想要她的欲~望,心思一动,手已经缠上了他的脖颈。

“野,你可曾动心过?”她也是一个女人,她也想知道,她的丈夫,在她身上的这个男子,是不是真的就因为她和他太像,想相互取暖才会娶她,她也想知道,自己嫁给他,是不是只是单纯地因为想要征服,想要报复?她也迷茫。

风苍野明显没有想到她会这样问他,看出了她眼里的期盼,他的心一阵的抽痛,这个女子,从来就在他的心底,他抱着她在地板上不断地翻滚,到两个人都气喘吁吁的时候,才开口。

“有,我想要你怎么办?”他快支持不住了,他想要她,可是,他却在的等她开口,他要她的心,不只是身体。

“野,我想要。”她主动吻上了他的眉目,然后是他的唇,手在他的身体上不停地挑逗,他微愣,便轻轻地笑了开来,用力地亲吻着她,然后不停地索取,用生命去纠缠,去缠绵。

两个人的汗水,如雨下,他们的身体紧紧地黏在一起,那么疯狂地进行着他们身体交合的仪式,这是他们之间的神圣的交合,因为那份心动,因为那份未曾说出来的爱,只说心动,不曾说爱,这是他们之间,最值得期盼的案情。

等到年浅可以站在蓬头下面洗澡的时候,已经是五个小时以后的事情了,她无力地靠着浴室的瓷砖墙壁。慢慢地跌坐在地上,蓬头的冷水不停地洒在她的身上,她抱着自己,坐在水帘下,身体不停地抽搐。

她害怕了,她怕自己的心会不断地沉沦,她怕,连心里那一方留给叶然的净土也将不复存在,她害怕她迷失了最初来到他身边的目的,那么,她将不会是年浅,她会失去自我,不知道会迷茫到什么地方,她不想,为了一个男人,赌上自己的一声。

如果交出去了心,那么,她和他赌的,那就是一辈子的爱恨情仇,他或许曾经心动,但是,她不确定他爱不爱,她怕她会输,会输得惨烈,她是骄傲的年浅,不想输,那样的话,叫她怎么抬头面对那么许许多多的人,包括叶然,她最不想让他看见她的不堪。

她从浴室出来的时候,没有见到风苍野的踪迹,径直走到床边,从抽屉里拿出了从来埃及起这十天里都未曾开过的手机,一开机,便汹涌而出一大窜的信息和未接电话。

叶然给她打了不下一千个的电话,她可以想象得出来,他是怎么样的一个样子,站在办公室的落地窗前,给她不停地打电话,他的眉目定是纠结了起来了,那么美好的一个男子,她怎么舍得,让他那么心碎,也许,终究是她负了他。

他给她发了一百多条的信息,她手指颤抖地打开,心里翻江倒海地涌动着悲哀,不知道那个男子什么时候才能学会放下,她不是他的良人,只是他的过客,已经好久好久以前的过客,却喜欢在他的生命里流连。

“浅浅,你结婚了?我不相信。”

“浅浅,为什么,你为什么从来没有告诉过我?”

“浅浅,你说过,你不结婚的,你骗我,这是为什么?”

“浅浅,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我怎么也找不到你,怎么办?

“浅浅,你回来,我再也不会那么骄傲地对你,只要你回来。”

“浅浅,我等你,我要你告诉我,你从来,就只是我的浅浅,是吗?一定是的。”

“浅浅,浅浅,你为什么都不回我,难道,你真的感到了幸福?是真的吗?”

“浅浅,浅浅,浅浅,浅浅....。。”

年浅从来不知道自己还可以哭得那么惨烈,在一条一条的信息里,她读出了他的悲痛,读出了他的迷茫,那么,她呢?她是否,还爱他?

她想见他,很想,她想看看那个男子,是不是像上次的那样,会为了她,在办公室里宿醉,他是不是还会为了她,不停地红了眼眶?他的泪水,是温热的,灼痛了她的皮肤,很痛很痛,

手机的铃声响起来的时候,她眼眶红透地看着频幕上的那窜号码,心痛得无法呼吸,狠心地按下了关机键,叶然,既然我不能给你最好的,那么,就尝试着放了你,我发现,我那么自私,那么霸道的缠绵,想要把你绑在我的身边,是多么的让你疼痛。

你应该感到庆幸,我终于是放了你了,那么决然地放了你,我自私,我霸道,我冷血,我疯狂,我变态,真的配不上你。你的身边。应该有一个更好的女子,温婉动人,可以给你最完整的爱,那样,我想,你会感到幸福的,不是吗?我什么也给不起,只能给你伤痛。

在这一片黑夜中,她就突然明白了过来,她早就应该放开叶然了,很早就应该放开了,就像七年前的一样,决然地离开,才是最好的选择。

她把手机重新放回了抽屉里,抹干眼泪,对着镜子,对自己,轻轻地笑了开来,她是年浅,她是那个最狠心,最自私的年浅,她愿意把叶然和她的爱情带上了极端,也愿意给他幸福的机会,她是自私的,因为爱情里,谁都是自私的。

但是,她却又那么渴望,他能够得到幸福,是的,因为深爱,所以,她希望他可以幸福,这也许是她最伟大的想法了吧,她自嘲地苦笑。

风苍野从外面进来,他已经收拾好了自己,一身休闲的家居服装,让他看起来,柔和了许多,他现在不是黑白两道上的大亨,只是她的丈夫,纵然,她不知道这个丈夫的称号,能在她的世界里停留多久,但是,她莫名地感到了一丝的安慰。

至少,此时此刻,还有他在她的身边,不管她是喜还是悲,不管他有没有看出她的喜怒哀乐,她就觉得莫名的心安,也许失去太多后,就只有这样的心情了,叶然,安好,勿念。

“怎么了?”风苍野在她的身边坐下,看见她湿着头发半身已经埋在□□,而且,眼眶还是红红的,蹙眉,手抚过她的发,把她拉了起来,很是不满她这样不珍惜自己。

她闭着嘴,没有回答他,他也不在意,拉着她坐到沙发里,拿了吹风机,轻柔地位她吹头发,心里澄明,他怎么会没有想到,这世界上,能让她哭红眼睛的,就只有一个人,叶然。

既然她选择在哭后还留下,那么,就是做了决定了吧,她能这样,他应该感到庆幸,还有什么好挑剔的?只是,不知道有没有那个时候,她也会为了他,哭红眼睛.

“你为什么不问我了?”她的声音有些嘶哑,低低地问站在她身后为她吹头发的风苍野,能让这个男人这样付出的,她也算是很幸运了吧,难道不是么?

风苍野,虽然已经失去了风家的这颗大树,却还拥有他的天夜集团,这个集团的强大之处,不是说它拥有多少的资产。

最突出的地方是,它在创立的短短的五年里,业务竟然迅速地蔓延了全球,这是一个新生的生命,在世界范围上崛起了一股不可抵挡的天夜风。

他风苍野,还是高高在上,唯我独尊的商业霸王,不管走到生命地步,他拥有的那巨大的财产,都是他起步的一个转折点,蔓延必要为了她,而去放低自己的身子。

“没生命好问的。”他放下手里的吹风机,淡淡地开口,是没有什么好问的,他明明就知道了,还要问什么,这不是多此一举么。

年浅突然好像被什么噎住了一样,什么也说不出来,仿佛是听到了他心里的冷漠,他不在乎的吧,连问也不想问,那么,就是她自作多情了,还真是,年浅突然就觉得很讽刺,苦笑了一下,静静地走到床~上,把被子盖过了头,径自地睡了过去。

风苍野看着她突然就萎靡下去的气势,不禁感到疑惑,她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之间,就变得这么颓废,是受那个男子的影响么?

或许是吧,他突然就迷茫了,不知道当初他为什么那么着急地和她结婚?不知道他的心里,是爱还是不爱?

他懊恼地点了一根雪茄,那种很呛的味道咽下了喉咙,让他感到无比的畅快,什么时候,他也喜欢上了这样的味道,是在这个女子七年前离开以后吧,那个时候,有很多歌夜晚,他就对着她留下的那半截蕾丝,怎么也睡不了,就彻夜地抽着雪茄。

他认为,这只是单纯的思念,他想她的身体,想那种柔软的触感,他想念她在他的身下,红了眼眶的模样,她是在他身下,委屈到流眼泪的第一个女子,也是唯一的一个,这世界上,有多少女子,变着法子地想要上他的床。

唯独是她,竟红了眼眶,那个时候起,他就知道,她的心里,定手住了一个她很爱的男子,想着爱情的绝望,想着所有的无望,她才会红了眼眶。

那个时候起,他就莫名地想着征服这个女子,不惜手段,也许,她说得很对,他是个没有心的人,只是想着怎么样去索取,而不懂得付出。

她定是在他这里受过很多伤害吧,不然,她怎么会那样,回到他身边的时候,他很明显地,从她的眼里,看出了憎恨。

他和这个女子的纠葛,在七年前已经种下,他想,那件事情对她的打击真的很大,毕竟,她是苏家的三小姐,她是骄傲得如同凤凰的女子,永远高举着她骄傲的头颅,却在那一片报纸中,卑微得没有了自己,那么难看的往事,不知道她是怎么过来的?

也许,这七年的时光,她在某个地方,是恨透了他,才想着回来报复,他一直不明白,当年她是怎么活下去的?

他还记得那临寒江的水,那么冰冷,彻骨的冰冷,她还中了枪,究竟怎么样?她才活了下去,他查了好久,以他的力量,竟然没有查到,当年她是怎么活过来的?

他也曾经问过自己,究竟有没有后悔过那样对他,答案是,后悔过,就在她坠江的那一刻,他从她的眸子里,看到了恨意,看到了释怀。

他就知道,她定是伤透了心,他最不愿意看到,这个女子,会对她灰心,这样的灰心,是怎么也不能复燃的伤痛。

她以全新的面貌站在他的面前,决口不提过去的事情,不提他曾经对她的伤害,不提她这七年来,是怎么样过来的?

她也不曾说过,她有多恨他,她可以淡然地躺在他的身下承欢,她却始终放不下另一个在她生命里留下过多痕迹的男子。

他很想问她,她在两个男人的身体里不停地来回,是否感到了疲倦,他没有问出来,因为他已经知道了答案,他知道,她很是疲倦,却又能奈何。

她爱那个男子,他亦是知道的,但是,他却还是放不下,不知道放不下的是她的身体?还是她这个人?

他会为她的疯狂感到难过,会感到悲凉,但是,就像她说的那样,他没有资格去管她,他是这个世界上,最没有资格说她的人,因为是他,亲手把她推入了那悲痛的深渊。

她报复了苏家,把曾经杀害了自己母亲的父亲,和现在的老婆设计绑架她的父亲,是她亲手把他送入了牢笼。

记得那夜午夜梦回,她不停地呢喃,你可曾后悔?你可曾心痛过?她是在问她的父亲,他若是曾经后悔过,悔悟过,那么,相信,到了最后,她是不会这样对他的。

他看到了她的狠辣,她把苏凯和苏家的所有人逼上了绝路,却还是用自己的鲜血,却祭奠她自己,因为,她的身体里,留着苏家的血,这是她最悔恨的。

也是她觉得最悲哀的事情,如果她不曾是苏家人,那么他相信,现在的苏家,定然会更惨。

她是狠辣得不择手段的女子,可以杀死绑架她的人,她是聪明得有些阴冷的女子,捉住对手的软点,一击就败。

她似乎很是懂人心,知道怎么样去征服一个人,知道怎么样去打败一个人,她就是这样的一个人,手段残忍,聪明到让人害怕的一个热。可是,他却对她,欲罢不能。

风苍野有些无奈地吐了一口烟雾,烟雾缭绕中,他好像就突然想到了什么,心里有一些东西就那样冲了出来,他想,他是爱上她了吧,无关利益,无关利用。

或许一开始,他是利用了她,可是,他现在,却发现,他迷茫了,不知道,这份婚姻,是否可以维持到永远,也或许是说,她会不会留在他的身边,执手到最后。

PS:这两三天在搬家,更新会慢许多,请各位亲们见谅,唠叨一句,记得收藏,收好了,可以随时看,祝亲门,男的帅气,女的漂亮。

他懊恼地掐灭雪茄,爬上~床,年浅已经熟睡,安静的气息,让他感到莫名的温暖,他想要一个妻子,简简单单的生活,可是,他有吗?不知道,他是否可以这么幸运。

这生活,从来就是公平的,他给了你一些东西,必定会让你失去一些东西,就像风苍野,上帝给了他庞大的财富,却也让他失去了爱人的能力,也许有一天,他发现自己的心痛了,那么,那个女子,便真的是他一直空白着等待的了。

他哭笑地扶着年浅的眉目,看着她,许久许久未曾离开眼睛,这个女子,阔别了七年,可是,她的样子,在他的心里,却还是那么清晰。

他甚至可以记得,她的眼睛下面的那个细小的泪痣,别人常说,有泪痣的人都活很悲苦,那么,浅儿,你可曾也是?

他躺下,抱着她,最终,她还是没有醒来,只是安静地躺在他的怀里,不吵不闹,留他,在即将天亮的夜晚里,怎么也睡不了。

或许,他注定在拥有了这个女子后,也同时拥有了挣扎,他也害怕,他怕,她融化了他想征服的意志,那么,他就不能实现他的夙愿。

还有他母亲的夙愿,不管他和她现在多快乐,终究是要回到现实中的,他突然就感到了苍凉。

年浅在他的怀里动了动,寻找一个更加舒服的地方,又安静地睡了过去,她今天实在很累了吧,走了不少的地方,当她站在不同的景点前的时候,她的脸上,便会有不同的表情。

他可以看见,她站在尼罗河边的时候,眼角的湿润,他可以看到,她站在金字塔边的时候,眼里的闪烁,都是为了另一个男子,那个刻在她生命里的男子。

他感到悲凉,因为她的心,始终没有属于他,不管是在结婚前,还是结婚后,可是,刚才,他分明看见,她在他的身下的时候,眼里出现的迷茫。

就在他说他也曾动心的时候,他看见了她眼里涌动的,不明的惆怅,或许,她也才呢过动心。

如果她也曾动心,那么,他是否可以,把这份动心,延续成最美好的爱情,他羡慕那个被她放在心底的男子,虽然她已经不属于他,可是,他在她的心里,从来就没有变过,至少,他是这样认为的,他很幸运。

年浅,有着不堪的往事,也也有现在的光鲜,她会穿着大红大红的礼服,总个中不同的盛大的晚会的红地毯,笑靥如花地站在镁光灯下,淡然地接受记者偶尔会提起七年前的艳照事件,她没有辩解,只是淡静地开口,说:“你猜”。

她会安静地笑着,站在世人的面前,她是最美丽的女子,她是年氏的总裁,她也是一个传奇,外界纷纷报道,她是如何地没有情义,把自己的亲生父亲推入了牢笼。

也有人会赞成,站在她这边,网络上,就分成了两派,一派是反对年浅这么绝情,一派是赞成,那样的父亲,禽~兽不如。

她只是淡雅地看着这样的争论,从来不会发表自己的意见,那些辱骂她的,还有那些维护她的,她都是淡然以对。

要不是风苍野看见过她的狠辣,她的绝情,他还真以为,她已经没有了情感,超脱在世事之外,美好如镁光灯下的女子。

在第二天醒来的时候,风苍野的身边已经空了,他突然就感到了惊恐,那种会失去的感觉,让他无比的失落,这是怎么了?他就那么离不开她了么?

他慌张地起身,找遍了整个总统套房,没有发现他,他更加的惶恐,突然发现了她留给他的字条,那上面整整齐齐地排着一行很是秀丽,却不失大气的字。

“看你睡得沉,没有叫你,我去尼罗河边走走,不用担心。”落款处是她的名字,他才稍微地放了一下心,忽然发现自己的失态。

风苍野愣在当场,久久回不过神来,嘴角轻轻地勾起了一抹苦笑,上面时候,这个女人真的在他的心底里扎根,紧紧地,从来就不曾让他缓过劲。

她竟然没有在他的允许下,就在他的心里驻足,生根发芽,等到他发现的时候,已经枝叶茂盛,他却舍不得把他连根拔起。

他迅速地洗漱,看了一下时间,已经是下午了,有金色的阳光跳跃在地板上,他懊恼地拍了一下自己的头,自己竟然睡到了这个时候,她一定出去很久了吧。

他拉开抽屉,发现她竟然没有带手机,他该怎么样去找她,漫无目的地去找?那样,他不知道到什么时候才能找到她,可是,他又能怎么办,该不会叫他报警吧?或者是动用自己这里的势力,来找?这也不行。

最后的最后,他还是决定凭着自己的感觉出去找,尼罗河边的观望台上,已经集聚了好多多人,因为这个时候的尼罗河是最美的,柔和的金色的阳光,弥漫在河面上,那茵茵的水,向远处流去,最是让人感到如同走人了仙境。

他穿梭在人群中,看着各色的人,就是找不到那张东方的脸,他越找越急躁,该不会是出了什么事情了吧?

不会的,她是年浅,怎么会那么容易就出事,可是,她也是一个路痴,记得那天,她就在金字塔边,迷了路,想想,那么个立在那里的金字塔,定多是人多了点。

她竟然就迷了路,她竟然还告诉他说,她失去了方向感,这是常有的事情,突然说道了什么,她就停了下来,看着不远处的金字塔,眼眶红尽。

他知道,她是想说,不管她什么时候迷路,叶然都会找到她,这是她那十多年来,唯一可以确定的事情,不管她被搁在了哪里,叶然还是可以轻易地找到她,她怀念他找到她的时候,假装微怒的样子,骂她有些小白痴。

她心心相念的是那个男子曾经给过她的一切,他对她的好,他对她的忽视,他对她的深情厚意,还有她和他的缠绵,她都记得清清楚楚。

那么,浅儿,我是不是也可以,不管你在哪里迷路了,还是可以,轻易地找到你,就算我不合叶然那样轻易地找到你,只是我坚持了下去,那么,你会不会也会感到,至少,到了最后,我还是找到了你,带你回家。

风苍野想起了那一幕,她站在尼罗河边看着那载着游人的白色轮船渐渐远去的时候,她的眼里流露出了那种怀念和渴望,却,最终,还是没有去坐,也许,那轮船也是她想要去的地方,只是,她不知道为什么,还是失落地转身。

他想,她是失望了,因为陪在她身边的,不是叶然,而是他风苍野,那么,她就那么希望,是叶然陪她走完这一遭的么?那么,她为什么,还是选择了来这里,而且,和他来了,浅儿,请告诉我,你是不是也迷茫了?

风苍野找遍了她应该会去的地方,眼看天色已经暗了下去,他黯然地站在码头,乘客陆陆续续地坐船去了,又回来了,她还是没有踪影,

他想,或许是他真的不如叶然,怎么也找不到她,或许,真的是那个男子很用心地区了解她,知道她的喜好,知道她的心,所以,总是那么轻易地找到她,所以,她也把那个男子,记得那么牢固。

天已经黑了下来,不远处的尼罗河上,白色的闪着霓虹的游轮,载着乘客来来去去,没有人会在意在这些人群中的这一个暗神的男子。

他一直保持着张望的姿势,期盼那个女子就这样出现在他的面前,那么,他想,他会激动地抱着她。

他等了许久,等到所有的乘客都已经意兴阑珊地走了,她还是没有出现,也许,一开始,他的猜想就是不正确的,她不是来了这里坐游轮,她只是去了某个景点,只是他没有想到罢了。

她大概已经回酒店了吧,已经很晚了,有灯影把他的身形拉得很长很长,他突然就感到了苍凉,在这异国他乡的街头,没有了那个女子的陪伴,他会感到寂寞,心里空空的,找不到着落,也许就是这这一瞬间,他就发现了,他的心的沉沦。

他孤独地转身,想往回走,身后却传来了女子清淡的声音,带着些许的疲倦,还有那抹不易察觉的忧伤,以及淡淡的喜悦。

“先生,你在找人么?”女子的声音清淡,带着很重的鼻音,因为哭过,所以带上了哀愁。

风苍野的脚步瞬间便被定住,不用回头,就算她的声音里带上了很多的惆怅,还很嘶哑,她显然是哭过,而且,哭得很是惨烈,所以,声音才会这么嘶哑,可是他就是知道,是她,是那个叫年浅的女子。

“是啊,我在找人,找一个我心爱的女子。”他转过身,站在距离她五十多米的距离的地方,看着她,无尽的感慨。

就是只有短短的半天没有见到她,他突然就觉得,她已经离开他有半个世纪之久了,他的心,那么激烈地想她。

“那你找到了吗?”她的声音明显是有了一些颤抖,听出了他声音里的悲凉,心不停地抽痛,他真的动心了,那么她呢?她不敢承认,她也动心,因为不想背叛,不想背叛那段她和叶然之间的美好,那么单薄的美好,是她最单纯的堇色年华。

“嗯,找到了。”他的脸上,没有一丝的笑容,竟然带了很多的悲戚,他们两个,就是一直在这边缘挣扎的人,怎么也说不出爱,可是,在找她的过程中,他突然发现,他不可以想象,没有了她,他会糟糕成什么样子,他感到了心痛。

“你终于还是说出来了,你不怕输?”她有些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他们之间的赌约,一直都在,她说在半年之内,一定会让他爱上她,现在,半年之期将到,他到了现在,终究是说了出来,也是,如果过了这半年,他再说出来,或许,她是不会相信的。

“浅儿,你赢了。”他哭笑地开口,看着她,眼里出现了那么一丝的释怀,输给了她,他并不觉得失去了什么,那么,就输吧,输去了这场赌约,赢得了她,他何乐而不为。

“我赢了,是啊,我赢了,赢了。”她不停地呢喃,呢喃到了最后,却是轻声哭了出来,她突然就转过身去,眼睛放在了很远很远的地方,望不到尽头,她赢了,他说她赢了,那么,赢了他,她又能怎么办呐,却输了心,她一直都没有赢。

谁说一个人的心不能同时放下两个人,此时,她的心,真的放下了两个人,叶然没有离开,风苍野住了进来,他们在她的心里。不停地挣扎,这样激烈的撞击,让她的心,渐渐地开始疼痛,谁都不曾是过去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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