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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两位给我机会。”夜霖俪欢喜应声，“来，我替大家斟酒。”
“你抱丫丫，这丫头又野起来了。直嚷嚷！”韦睿看看方克怀里的丫丫，起身，“我替霖俪倒酒。”
“好吧，丫丫，过来，妈妈带你出去逛逛。”夜霖俪接过方克手中的孩子，“方克，你吃饭吧。”
“没事，小家伙最喜欢我抱。别走太远，顶多就大门边。”有了上一次夜总会的经历，即便是乌龙事件，方克仍旧心有余悸。
夜霖俪抱着丫丫都未走出餐厅，仅是在餐厅中部的休息处坐了下来。
“队长，我们上去试试？”孟元江的一保镖征询保镖队长的意见。
“还试？上一回被打得不够惨吗？”夜总会门外的泊车小弟和夜总会保安，将手下的四五个人暴打，现在还有一位无法上班。队长摇头，“你们吃了胸袭豹子胆，见了鬼，也不怕黑！”
“就这么跟着，何时是个头？我上回摸过她，好爽！”一保镖咽口水，盯着丫丫使劲钻的夜霖俪胸口，“她的波好大！比我的拳头都大。”
“那也得忍着。跟着我有一段时间了，我提醒大家一句，孟总对她的兴趣不是一般二般，孟总没让她侍候你们，你们别去碰。”保镖队长阴森地笑。
她跟一般的公关和小秘书不同。孟元江要拿她喂大鱼，而且还是选择性送，将来还要她生儿子…保镖队长吐了口烟。
“好像因为上次王老板将生意大部分给了别人，孟总最近不太高兴。”一保镖不太清楚内情，只是从孟元江和助理对话中，知晓一二。
抱着丫丫的夜霖俪，总觉得被人盯梢，左顾右盼，意外看见了有几分眼熟的脸。在哪见过？印象不深。
盯着和保镖队长在一起的几名保镖看了一分钟，她故作镇静地抱着丫丫起身，疾步走回包厢。
“霖俪，回来了？把丫丫给我，你吃饭。”韦睿起身，接过丫丫。
告诉方克吗？还是说给小张听？夜霖俪不在焉落座桌边，拿不定主意。
躲躲闪闪拿着电话，走出包厢，她拨打乔新宇：“新宇，可能是我多心，我好想看见了一个眼熟的男人，却想不起在哪里看见过，只是看见他，我很不舒服。”
“你想不起了，是吗？”乔新宇愣了一记，夜霖俪会拨这样的电话，却又不肯定，那证明她非常不心安，甚至是慌乱，“好，我来处理。你回去吃饭吧。”
收线后的乔新宇半点不敢懈怠，拨打了方克：“方克，找你有事。夜霖俪好像遇见了什么人，但她说不清楚，你出去去看。别惊动其他人。”
方克猛然一惊，见夜霖俪的神色的确慌张，说了声“交给我”，收线。
“霖俪，陪我去买烟。”他站起身，朝她笑笑。
立刻想到他先前接到的电话来自乔新宇，夜霖俪毫不迟疑离席，领他而去。
“刚才我就在前面的那个位置，那几个让我们不舒服的人在六号桌。”夜霖俪挨着方克，像说悄悄话般告诉他。
“六号桌现在还有人坐，你留在这边，我过去看看。如果遇到什么，你大声喊，这是公共场合。”方克使劲握握她的手，像是要将力量传递，大步走向六号桌。
望着六号桌所有人的背影，夜霖俪分不清刚才令她最不舒服的男人是谁。
在六号桌边装作若无其事走了一圈的方克，没见到记忆中任何有案底的人。
难道是霖俪感官出错？他找了个地方吸烟，继续观察。
夜霖俪反复比对六号桌的食客形象，最终向方克摇头：好像没有那个人。
方克发来短信：你回包厢吧，我再待会。
看过短信的夜霖俪回到包厢，坐到韦睿身旁。
“咦，二舅呢？他该跟三舅我喝一杯。今天丫丫在他爸身上尿了尿，在我身上尿了尿，但是放过了他，他该罚酒。”小张喝得开心，起哄。
“他在外面抽烟。”夜霖俪笑笑。方克看出什么了吗？让他回来吧。
“霖俪，带我去找他！凭什么他不被尿？”有了几分醉意的小张非常难缠，不灌方克的酒誓不罢休。
“好吧，我陪你去。”夜霖俪挫败，和一下属搀扶着他，往外走。
来到先前呆过的位置，却未见方克身影，她遗憾得情不自禁叹气：“方克刚才在看六号桌的人，现在六号桌没人了，他也没了踪影。张哥，别喝了。”
“六号桌有漂亮女人？妈的，有好事也不叫上我！老子下面的枪是火箭炮，威力很猛！”小张发飙，嚷嚷起来。
夜霖俪吓得伸手捂住他的嘴，这是公共场合，他说得很黄，很多食客都往这边看。压低声音解释：“六号桌有个男人让我很不舒服，我也说不清楚。”
“啪！”小张给了自己一巴掌，稍微清醒了些：“怎么不舒服？”
“说不出。但不是那天在夜总会调戏过我的。”夜霖俪拽他胳膊，欲转身走回包厢。
“印象很浅，但又好像眼熟？”小张想到了曾经拘禁夜霖俪、并动过她的人。长期在道上混，他已经习惯警觉，只是酒醉使得说话时有些吐字不清。
猛地点头，夜霖俪还未问所以然，就听他低声吩咐：“去找方克，然后看看那帮人是谁的手下。”
“你是说他们可能是孟元江的……”夜霖俪一记寒颤。
“不清楚。”小张手撑着夜霖俪的肩，催促下属，“还不快去？”
半小时后，下属找来了方克，方克很意外小张也插手此事，开诚布公摊牌。
“既不是惯犯，也不是在逃犯。他们是附近一家小企业的职工，我跟踪他们进了工厂，当然有个别上了出租车。”方克耸耸肩，“可能又是虚惊一场。”
“有个别上了出租车？你拍到照片了吗？”与夜霖俪一同坐在休息处的小张探究。
“没。”方克摇头。
“回去吧。”小张已基本醒酒，大步往包厢走。
次日，小张再次叫夜霖俪到了办公室。
“知道你错在哪里吗？过于相信条子了。方克这人很讲义气，但办事太守规矩。”小张叹气。
他昨晚与乔新宇通了两小时话，才弄清楚方克绝不走任何非法途径弄消息。顿了顿，继续道：“我就坐在桌子边，你犯得着打电话去问乔哥吗？以后说话爽快点。”
夜霖俪干笑，他是帮派老大，乔新宇都对他有所保留，自己怎敢劳烦他大驾？
“回去吧。以后先找我，再找方克。我手下的人不怕坐牢，在里面端着铁饭碗领钱。”小张笑笑，突然伸出脖子打听，“喂，领牢饭的碗是铁皮的吗？我都忘了。”
“老大，什么时候进去坐坐？拿个碗做纪念……”一下属兴奋起来。
“我先走了。”夜霖俪很佩服他能领着一群脑袋不太清醒的下属，混到今天的地位，讪笑离开。
“蠢材！看到这几个字了吗？警民合作！我还能去坐牢吗？当然，也别指望领第二块牌了。”小张爬上办公桌，再次拿起专用布子擦牌匾上的灰尘，“你们说摸姑娘舒服，还是摸牌匾爽？”
“种萝卜最爽。老大，最近你有女人吗？”下属关心小张的私人性福。
“没有，我饿了好几天了。”小张亲亲牌匾，乔新宇娶个临死富婆，他最近饿着还是饱着？放着身材火辣的夜霖俪入仓做库货，每天对着快死的女人…可能是饿的。
离开小张的视线范围，夜霖俪拨打了乔新宇手机，将先前所有谈话内容，告诉了他：“你不在这里，有时我真不知怎么处。”
“随时可以拨我电话，晚上睡前都可以啊。”乔新宇悠闲地晒太阳，看着撑着阳伞漫步花园的妮妮，稍稍抬了抬胳膊，“韦睿还老实吗？”
“老实，他一向挺老实。”夜霖俪毫不隐瞒，笑着说起了老爷子险些被强迫娶小妈的事。
“怎么会有这么怪的事？”乔新宇哗然，孙家真是个特别的人家。
“那女人后来跟了一个孙表弟，据说没几天就被打发了。”夜霖俪将后话道出。
“少掺和孙家的事，在小张这里做账，别本本帐都碰，躲开高利贷帐，免得惹火烧身。这样吧，过两天我和小张沟通结束，你参与我和他合作的所有账目，其它的别过问。”她不能有事！乔新宇给了忠告。
“我没有再收到粘液裤子，如果有，也是在吴副总那里，我不知道。”最忌讳的事，夜霖俪也不避讳。
“你在韦睿身边，估计一般情况下收不到那东西。孙敏是什么人，谁敢动她的弟媳，而且还是嫡出。”乔新宇能够解释夜霖俪最近较安全的原因，等将来和小张合作再密切些，自己势力大了，她也就安全了。
“嗯。”夜霖俪轻应了声。
见妮妮向走来，乔新宇匆匆说了句“保重”，收线。
“老公——”妮妮扑到他怀里。
“老婆，累了吧？我们进去喝饮料。”乔新宇将妮妮横抱，进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