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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九章 口里灯2(1 / 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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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筌端着酒杯,向每一桌客人敬酒:

“谢谢诸位!”

一年又×个月之后,王筌的妻子鸡冠花,顺利为王筌产下一男婴。对此,大多数村人自然以为,这又一次印证了“口里灯”的神奇功效。只是,其中的奥妙,只有王筌夫妇自己知道,在产下这个男婴之前,他们曾经做过多次B超,还曾流产了一个女婴,这才顺理成章地产下了这个男婴。

又是“B超”,又是“口里灯”,“科学”与“迷信”相结合,双管齐下,上了双保险,要想生儿子,还不小菜一碟手到擒来?

何谓“口里灯”?

王瘸与虫瘿夫妇求孙心切,遂于公元二零××年正月,化了一点钱,请了村里的马灯队给自己家里送了盏“口里灯”。

王瘸在自家屋内设了几桌宴席,招待送灯的队伍。

喇叭。唢呐。爆竹——劈劈啪啪。喇叭——啊哒啼嘟。锣鼓——咚咚锵锵。送灯的队伍。热闹诚然热闹兮。然而,一番热闹过后,即烟消云散,人走茶凉。

翌日,那盏口里灯,就被“老古调”的王瘸,高高地挂在了自家的楼上。

这盏口里灯,是在正月十七的夜晚,送到王瘸家的。

俗话说:十五的月亮十六圆。

这一晚,都已经是十七了。这“月亮”还能圆吗?还会没有一丝欠缺吗?

正月还没有出头,王瘸的儿子儿媳枣核“番薯种”夫妇就大吵了一架。本来,吵架对这对夫妻来说是家常便饭。“大吵三六九,小吵天天有”。然而,这一次,枣核却对其妻大打出手。枣核之妻一气之下,当晚——已是深夜——就打电话叫来了自己的亲生父母,父母在一个半小时之后赶到。并从“亲家”屋里带回了这个在别人家里充当受气包的女儿。

枣核的岳父母临走时说:

“别欺负我们娘家无人……”

王瘸苦留,没能留住。

“番薯种”这一回终于王八吃秤砣——铁定了心。很快,她就与枣核二人到民政部门办理了离婚手术。

要说“故事”——这难道还不是“故事”吗?“口里灯”送进门还不到半个月,小两口就办理了离婚。

那盏“口里灯”,就被孤孤单单地挂在王瘸家的二楼。也不知道这“子”,到底是给哪一家送的。

四年过去了。

尽管枣核与“番薯种”两人,一个没有再婚,一个也没有再嫁,但是,这一辈子,他们两个人已断然没有复婚的可能。

口声

何谓“口声”?

这个词有两层意思。第一,指一个人说话的声音、腔调。例:

“这个人的口声坏!”

意思即指一个人背地里经常说人坏话。有的人平日的为人还不怎么坏,然而,有时也免不了会出言不逊。例如,有一回,阿×的妻子就说:

“木葫芦村东西两条大路相夹,就像两根棺材杆,夹着木葫芦。木葫芦只有死路一条。”

第二,指众人对一个人的评价。例:

“这个人的口声倒不错的!”

在花墩,有几个“口声”特别坏的人。这几个人包括“狗粪青”;剃头匠王独粒;王鼓胀;王瘸,王一目;此外,还有猫鼬即黄鼬;鲍三株;文曲的大哥鹩哥……正如俗话说的: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你从这几个人的嘴里,永远也休想听到他们称赞别人的好话。

在他们嘴里,总是说:

“这个人坏!”

“这个人不好!”

“这个人不行。那个人也不行。”

例如“狗粪青”,文曲从f厂“下岗”之后,在一些公共场合,他不止一次故意“敲动打磕”说:

“有的人,一生的前途就这样完了,不可能再有出息了。”

苏轼词云:门前流水尚能西,休将白发唱黄鸡。

殊不料,若干年后,文曲时来运转,进了县城的春蕾公司工作,而且干的还是“白领”。

借用作家“东西”一部长篇小说的题目,“现实”掴了狗粪青一个耳光。而且《耳光响亮》。文曲心中暗忖:

“‘狗粪青’,你尽管后悔去吧!”

村里有人说,王独粒一定是前辈子作了孽,这辈子才腿瘸——笔者还是觉得积点口福少胡说吧。要不,弄得自己也“口声”坏。然而,王独粒尽管腿瘸,他的“口声”却依然如此之坏。老是说人坏话。

文曲与百花恋爱之初,他竟然不止一次在陈腐老头前头撺掇说:

“文曲这人是个大懒虫,懒得有抖。这样的懒骨头,你女儿也可许配的?嫁给这样的一条大懒虫,岂不要一辈子受苦?”

那时别说剃头匠王独粒了,就连村里唯一的一名补鞋匠——文曲的老父——都在陈腐老头前面屡屡说文曲的坏话。因为他们两家是田邻,两老头在干活休息聊天的时候,老父违背“家丑不可外扬”的古训,在别人面前攻击起了自己的儿子。老头子压根就不知道彼时,自己的儿子正在与对方的女儿谈恋爱。他说的话与王独粒几乎如出一辙:

“我这儿子是个大懒虫、懒骨头。”

连毛泽东这样的伟人在他的少年时代,都曾遭到他生父毛顺生老人的责怪。老人的儿子责怪他的“十三伢子”干活偷懒,坐树底下看书。所以,文曲受这点委屈实在也算不了什么。自己的经历能与伟人仿佛,文曲反而引以为荣。

更有马掌之妻,儿子马兵当年与文曲交好,她却私底下偷偷地将文曲“高中没拿到毕业证书”这样的丑陋事都抖搂出来了。然而,诚如俗话说的,物极必反。这么多“反文”(曲)势力,在背后说文曲的坏话,相反,更激发了百花的母性,更坚定了百花与文曲结盟、并把自己的终身托付给文曲的决心。

辛弃疾词:青山遮不住毕竟东流去。

毛泽东词:三军过后尽开颜。

李清照词: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在花墩,还有一个绰号“呆头鹅”(参阅条目“浮头鱼”)的男子,也是“口声”特坏。

有一回,作为一名泥瓦匠的蚧壳虫,在木葫芦村的一户人家干活时,不慎从三楼的一个毛竹搭成的脚手架上摔了下来,摔断了一根肋骨。“呆头鹅””马上在老年会幸灾乐祸:

“蚧壳虫已被摔断脊梁骨了。”

此外,还有猫鼬即黄鼬,他与狗粪青、王独粒亦是一丘之貉,在猫鼬嘴里,你亦永远休想听到一句他对别人的溢美之词。

说起来,他与文曲一家还渊源颇深呢。他甚至算得上是文曲的一名堂叔。文曲的一位堂祖父,妻子不能生育,于是就在“里荷塘”(村名)领养了一个小孩。这小孩就是猫鼬。他来那年,已有一十二岁,穿一身土布衣裤,空着双手。

照说他生于里荷塘,应该出淤泥而不染,但他不仅染了,还与那些淤泥同流合污。他本是一个穷苦人家的孩子——不这样的话,他的父母怎么舍得将他出卖呢?谁听说过“员外”人家啼饥号寒卖儿鬻女的呢?

文曲的这位堂祖父,别的毫无建树,他娶的那位妻子,也即文曲的堂祖母,据说年轻时还颇有几分姿色。她不会生育,后来却与老地主犬(参阅条目“口里灯”)有了一腿。尽管如此,老地主也没能给她弄出一个小地主出来。

俗话说:跟着老虎有肉吃,跟着家犬只能吃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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