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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摆设奢华，灯光明亮。
“钱先生，试探的计划提前奏效了，不过温飞与何惜碰上了面，他们两个应该相互认识。”小李依旧是一身红色西装，虽然是男人，但脑后扎着个二十厘米长的辫子，显得倒是有几分艺术范。
钱亦躺在真皮沙发上，闭目养神，说道：“具体情况怎么样，给我说说。”小李点头道了声“是”，从一旁的玻璃茶几上拿起一份纸质报告，朗声阅读。
“10月17日晚，东滨河路四海ktv，目标温飞与社会流氓头子刘勇敢发生冲突，其手下损伤惨重，经过医院救治并无大碍，大多是皮外伤。刘勇敢和同处于一个包房的滨海大学教务主任黄永奎没有受伤。”
“根据刘勇敢手下的交代，这次冲突的直接原因是因为刘勇敢试图猥亵何惜。至于黄永奎，则与海韵集团最大股东殷国强的三子，殷逸有所关联，目的是暗地里对温飞下手，具体原因不明，不过据已有情报分析，应该是一位名为张晓薇的女大学生所引起。”
“得出如下结论，其一，温飞的搏斗能力应该介于专业散打运动员与职业军人之间。其二，刘勇敢手下们并没有收到致命外伤，也就是说温飞每一次劈砍都巧妙地避开了其要害。其三，根据温飞的家庭背景，与他所表现出来的财力不符，很有可能有其他资金来源。”
小李顿了顿，谨慎道：“钱先生，有一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钱亦闭着双眼，从鼻子里发出了声音：“嗯。”他的双手放在小腹上，手指轻轻抖动着。
“我认为节点不可能会消耗那么大的力气，设计出温飞这样的目标来吸引我们的注意，直接说，他不应是节点的人。我们没有必要在他身上花如此多精力，海韵集团的争斗愈演愈烈，如果再不加以严密布局，恐怕分羹时没有我们的那一份了。”
钱亦缓缓坐了起来，脑袋轻轻晃动，脖颈上的骨骼发出咔咔的声响。他没有给予回答，而拿起了放在身旁的金丝眼镜，轻轻擦拭着，仿佛这比温飞的事情要重要得多。
他轻轻吹了吹镜片上的灰尘，在明黄色灯光的照耀下，精心打磨的镜片反射着耀眼夺目的光芒，他满意地点点头，收回了手中的眼镜布，带上眼镜。
又换了个舒服的坐姿，说道：“海韵集团这件事还不能急，现在不是最好的插手时机。殷国强的大儿子和二儿子还没有撕破脸皮，只等着一根导火索将整个局面引爆。现在我需要贼王何承义出手去偷一份遗嘱，这才是所有问题的关键所在，而遗嘱的消息殷国强的三个儿子还蒙在鼓里。”
“小李。”钱亦注视着他。
小李走向前来，微微弯腰做倾听状。
“我明白你的意思，但你也要懂得我的苦衷。作为我的心腹，你知道节点组织究竟是什么吗？”
小李摇摇头，迟疑道：“我只了解这个组织豢养着一批极其厉害的杀手，至于其具体成分和组织构成，并没有什么深入的认识。”
钱亦眼帘低垂，沉声说：“他们……想要‘上帝模块’。而‘上帝模块’的唯一下落，除了薛教授之外。大概只有我知道。他们清楚造梦师的弱点，他们的杀手受过严格的梦境反制训练，似乎有造梦师对其培训。现在双方在暗，先出牌的肯定会落入被动。”
“我担心温飞就是节点打出的那张牌，如果有一步考虑不周，你我的下场就如同汪达一样！”
听到钱亦口中提及的名字，小李倒吸了一口凉气，他惊声道：“汪达不是自杀吗？那件事情发生后我看过关于他的卷宗，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对于上帝模块，他没有继续追问，而是关心起汪达的事情。
汪达作为一位民间机械制造专家，与小李交情很深，有许多不方便直接购买的物件，都是通过汪达一手打造。
“汪达从来都不吸烟，这点你应该比我清楚。就算自杀，也不会去用香烟点燃引信。而在案发现场，发现了半截没有彻底燃烧的烟头。爆炸现场虽然一片狼藉，但是缺少了几样关键的东西。”
钱亦从上一口袋里取出一个金属小盒，搁在茶几上，发出清脆的声响，“比如梦引的核心制作元件，在残骸中没有找到哪怕一块碎片。由此我敢确定，汪达死于节点的手中。”
“还有一点，你可能不清楚。汪达的案件疑云遍布，但是奉京市公安局却没有继续追查，而是以远超寻常的速度结案。换而言之，节点的触角已经延伸到了政府机关之中。”
钱亦的食指在玻璃茶几上叩出声，节奏越来越快，“节点的情报，薛宇辰掌握得比我多，他明显对我藏了一手，亏得我俩这么多年的交情。”
“我仍然有个怀疑。”
小李疑惑道：“您是指——”
钱亦的眼神之中闪过一丝寒光，嘴角不复上挑，面色有些阴沉，“我们之中，可能有薛宇辰的线人，也可能有节点的奸细。有些事，他们知道得明显太多！”
他取出一张手机sim卡，递给小李，“这张手机卡用作你我之间的单独联络。你是我最信任的人，绝对不要出任何差错，小心保护自己。”
小李郑重地点点头。
……
此时，温飞正在返回学校的路上，现在已经是午夜十一点左右，寝室的门早就被门卫大爷关上了，打算回到学校周边先找个旅店应付一晚。
他站在路边，等待着空载的出租车，很不巧，一辆接着一辆都有乘客，平时经常并客的滨海市司机们，今天晚上特别遵守规矩，温飞就算晃断胳膊也没有一辆车停下。
小石桥与滨海大学并不算太远，大约二十公里左右的直线距离。以温飞的速度，连跑带走的话，差不多一个多小时就可以回到学校了。温飞索性走回去，正好在路上与维整理一些思路。
“嗡——”
一辆重型托拉斯打着远光灯从马路上疾驰而过，深夜里声响传出去很远。
通过精神链接，温飞问维道：“维，显示我的状态栏。”维将状态栏界面投射到了温飞的视网膜上。
系统等级：0级。
技能：体质强化（1级），散打（2级），篮球（2级），厨艺（1级），专注（1级）
道具：编程u盘，碳基毒素匕首，梦引，记忆转换器
可用能量：131（+1.7/每日）
温飞问道：“维，现在升级技能需要什么条件？”
“嗯，能量，大量的能量。技能，实际上是系统通过捕捉游离在时空潮汐中的记忆碎片凝结而成，由于随机性的影响，效率普遍不高，更高等级的技能意味着更多的、更为精确的记忆，因此会消耗更多的能量。道具也是如此，一个原理。”
“但是，有时候会发生即使有能量也无法使用的情况，还是因为随机性的影响，能不能回溯出相应的东西，我也不敢保证。换句话说，与上个世纪的国营商店情况类似，我们没有太多挑选的余地，有什么‘买’什么。”
温飞叹了一口气，还是能量的问题。到现在为止，他唯一稳定的能量来源仅仅是网络上连载的《神墓》，记忆转换器虽然好用，但由于大脑的生理限制，几乎每个月才可以使用一次。温飞打算把下一次的机会用在转换微软windowsvsita系统漏洞的记忆上。
他突然注意到系统等级仍然是0级，“系统等级的升级，是需要能量吗？”
“差不多，不过我要告诉你一个坏消息，据我计算，从0级升级到1级所需要的能量，大约为十万数量级。但是也不用灰心，我们还有个捷径……”维卖了个关子。
温飞等了好一会，维依然不说话，无奈之下追问道：“什么捷径？”
“还记得丢失在滨海市某个地方的能量模块吗？如果能够获得这个模块，系统就可以升级到1级。1级以上的系统才称得上是真正的超维度系统，是未来人类科技的结晶。目前这个，只能算得上是简化版中的简化版。”
维继续说道：“其中有一个功能你应该会感兴趣，宿主你不是在网上连载着小说《神墓》吗？”
“少废话，有话快说。”
维如同人类似的讪笑一声，随后语气略含激动道：“如果系统升级到了1级，你可以先消耗能量，然后打开通往神墓平行世界的时空节点。这将是我们新的能量来源，每将一个具有主观思维的人类通过时空节点时，都会产生数量不少的能量……”
“宿主，你想象一下，通过思维的能量打通平行世界的大门，多么有趣的一件事。这就是人类的伟大之处，这就是想象的力量。”
没等温飞回答，不远处的巷子里传来一声女人的呼救。
这是英雄救美的节奏？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