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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庆功喜宴,无耻晋王(1 / 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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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庆功喜宴,无耻晋王

“如今朝堂上地情况如何?”裴韵终于摘下沉重的凤冠,坐在梳妆台前问道。

她离开了三年,虽然知道凤倾尘大改朝纲和律法在民间带来的巨大影响,可是对于朝堂上地事她却还是不清楚。

“你刚回来就别先管这些了,好好休息一段时间,这些日子我会慢慢跟你说。”凤倾尘把凤冠放到梳妆台上,柔情的看着镜中地裴韵。两撇弯眉弯成了月亮一般的形状,尤其可爱,纤长卷翘的睫毛浓密,根根分明,交错成网状,那双眼眸,带着水一般的清澈和柔情,月亮一般地光华和幽静,沉稳而美丽。小小鼻子像是雪山之巅地流玉,光洁白嫩,那张令他夜夜思念,辗转难眠的樱桃小嘴,抹着他最不喜欢地朱红色的口脂,如今这艳丽地颜色却让他心动不已。

一身红黄相间地凤袍包裹着她曼妙地身姿,这样华丽高贵地凤袍,就像是专门为她定制,这三年里裴韵倒是长高了不少,气质沉稳大气,配上这一身凤袍,倒是十分有范儿。

“嗯…”裴韵点了点头,揉着酸痛地脖子。

“我来…”凤倾尘低沉地嗓音在耳边响起,裴韵一愣,他那双修长地手落在她颈间,力道适中地按揉着,令她脖子地疼痛减轻了不少。

“明明就不是真正地成亲,你干嘛非要搞的这么隆重,”裴韵闭上眼享受着帝王的服务,嘴里不满的嘟囔道,“这凤冠足足九斤九两啊,压死我了…”

“正常的礼节还是要有的,不然让人看出破绽来,而且…万一有人以为你不得宠,觉得我只是对你手上地兵权感兴趣呢?你以后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凤倾尘微微一笑,苦涩在心里蔓延。

小韵儿啊小韵儿,你可知道我就是想这样光明正大地把你娶回家,让天底下的人都知道你是我凤倾尘地妻?你究竟何时,才对我敞开心扉?

“兵权又不在我手上,”裴韵一愣,讽刺地笑道,世人皆以为她身为常胜将军,又为皇后,兵权就一定在她手中吗?

“你掌握地,可是三十多万将士地军心。”凤倾尘轻笑,但是觉得这样挺好,至少没人敢轻易弹劾她。

裴韵不可否置地笑,“难道你就不怕我对你有威胁吗。?”

“天下人我皆可不信任,唯独你…”凤倾尘拔去她头上的凤钗,柔顺黑亮地乌发顿时散落,比秦韵坊今年推出地清水云萝还要美丽。

裴韵心头一紧,泛着温暖地气息,她颤动着纤长地睫毛,轻轻垂下了眼眸,凤倾尘…

你真的如此信任我吗?为什么…

“你此去三年,受苦又受累,我还生怕你变得跟军中地将士一样,足足一个女汉子,没想到,你竟出落地如此水灵。”见她沉默,凤倾尘抿了抿唇,弯下腰捏了捏她的脸蛋打趣的说道。

“…”裴韵无语地看了一眼那铜镜里的有些扭曲地自己,叹了口气,她现在可不就是一副软妹子的容貌,女汉子的心吗?这个时代还有比她更拼的女人?

“对了,那闵贵妃你把她打入了冷宫,闵尚书不会有异议吗?”裴韵想起闵玉琉,闵玉琉地父亲乃是从一品工部尚书,掌管国家各项工程、工匠、屯田、水利、交通等政令,若是把他惹到了,恐怕对凤倾尘和东黎江山都不利。

“无妨,闵政年是右相的学生,人格有右相担保,而且他为人正义忠诚,若是他知道闵玉琉做了什么…”凤倾尘冷笑道,闵政年如此高风亮节的人,竟然会有闵玉琉如此的女儿,“你看着吧,没一会他就会来请罪了。”

“你倒是很有自信。”裴韵看着他笑道,有时候帝王太有自信也不是一件好事。

“不是我自信,而是——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凤倾尘扬了扬眉,裴韵给他的那本孙子兵法可谓是神兵利器,他敢说,哪怕他想要天下,也不是什么难事。

只不过他的心没那么大,只容得下面前这小小的人儿。

哎…只可惜,只能看,不能吃啊…

裴韵看着铜镜里的凤倾尘,微微勾了勾嘴角,凤倾尘如今的地位已经坐稳了一半,若不是牵扯到凤寒尘,她相信,就算没有她,凤倾尘也一定会很容易的就解决了赵当归。

东黎皇室最忌讳手足相残,上一世凤寒尘谋权篡位,遭受极大的非议,然而他却用苦肉计千方百计说服了她,让她把自己推了出来,一时间所有人都骂她是祸水,祸国殃民,甚至在史记上狠狠地给她记了一笔,任世人唾骂。而她却还一心一意的为凤寒尘着想,为了他的名声愿意背负一切,只要他能对自己好…

然而事实却是…

他柔情蜜意地抱着裴月儿说她太阴暗,说她用阴谋诡计把他推上了皇位,让他们兄弟手足相残,他要为民除害,然后挑断了她的手筋脚筋,把她交给了她的仇人裴月儿…

凤寒尘,这一世,我就让你看看什么是真正的阴谋诡计…

凤倾尘看着她紧握地双拳,知道她定是想起了过往,激起了她的仇恨…

“小韵儿,你累了吧,休息一下吧,晚上还有宴会呢。”凤倾尘握住她的手轻声说道。

裴韵猛然回过神来,松开了双手,点了点头,她的确是太累了…

凤倾尘把她扶上喜床躺下,准备也要躺下,裴韵却惊得坐了起来。

“你干什么?”她紧张的看着凤倾尘严厉地问道。

“我也累了,想要休息一下啊。”凤倾尘无比无辜地看着她说道,见她防备的模样,凤倾尘叹了口气,“小韵儿你别太紧张了,没有你的同意,我是不会越轨地。”

“你睡榻上不行?”裴韵眨了眨眼,嘟囔着说。

“难道我以后都要睡在踏上吗?若是让人知道了,岂不就穿帮了?小韵儿,你就放心吧,我看起来像是那样的人吗?”凤倾尘无奈地说。

“知人知面不知心,谁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裴韵目光闪躲,低声说道。

“我不管,我就要睡床上。”凤倾尘见说不通,干脆直接躺到了床上,耍赖。

“你…”裴韵小脸微红,看着他这般无赖,也着实没了办法,“那我去榻上睡。”

“小韵儿,算我求你了,”凤倾尘无奈的拉住她,见她坚决,只好妥协了,“好吧好吧,我去榻上睡…”

哎…他是史上最苦逼地帝王了,新婚之日还要睡榻上…

裴韵见他躺到了贵妃榻上,这才安心的躺回了床上,赶了这么多天的路,早上又四点多的样子就起来梳妆,她真是累了,一沾到枕头就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却没看见凤倾尘又起了身,缓缓走到香炉前挑了挑香炉,然后又到喜床前躺下,将她紧紧的拥在了怀里。

——

裴府

“我问你,韵儿怎么会跑到军营里去?还在里面待了三年?那是她一个小女孩能待的地方吗?”裴昂坐在大厅之中,双手紧紧抓在扶手上,愤怒地看着站在大厅中央的裴凌度问到。

“这个问题,你该去问陛下。”裴凌度淡淡的回答道,对于他的怒火,倒是一脸置身事外,毫不相关的模样。

“你…”裴昂被他气的一噎,“三年前不是说韵儿得了失心疯吗?你倒是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她一个十二岁的小女孩怎么可能跑去打仗?”

“你希望她得失心疯?”裴凌度看着他问。

“我,我当然不希望,”裴昂一愣,皱起眉头说道,他明显的发现了裴凌度的不一样,似乎比起三年前的他,更加冷漠,更加…冷情,更加没把他这个爹放在眼里。

“那不就得了,”裴凌度冷笑,他倒是有些羡慕裴韵,至少裴昂爱过他的娘亲,愿意把失去的爱加于她的身上。然而他这个做嫡子的还不如人家家里的庶子,就因为他是赵金芸的“儿子”,那么他倒是情愿做一个庶子…

“你这是什么态度?”裴昂见他这副态度,恼怒的将桌子上的杯子砸在裴凌度脚边,“如今你成了大将军就不把我看在眼里了吗?你还有没有我这个爹?”

“爹?”裴凌度只觉得好笑,“你有把我当成过你的儿子吗?你连我的生母都搞不清楚,有什么资格做我的父亲?”

裴凌度冷笑着转身就走,留下一脸疑惑的裴昂,他蓦然反应过来裴凌度说的意思,不由得大怒,“把夫人给我叫过来。”

管家连连点头,转身跑向赵金芸的云梨院,因为裴凌度的一句话和裴昂的怒火,管家冷汗直流,只觉得裴府的天要变了。

——

赵金芸惊慌失措的站起来,瞪着大眼看着管家,“大少爷…他真的这么说的?”

“娘,哥哥这是什么意思啊?”裴月儿嘟着嘴不悦地问道,她根本裴凌度的身份,只是从小到大她都不喜欢她这个名义上的哥哥,人家的哥哥是把妹妹疼在了心尖上,裴凌度却像是不曾有过他这样一个妹妹似的,跟她不亲就算了,竟然从小就向着裴韵儿那个小贱人,还把她带到边疆去,立了功就把功劳往那小贱人身上算。

裴月儿早就认定了裴韵的一切功劳都是裴凌度给的,心里自然也就不服气,恨不得把裴韵地功劳给抢过来加在她身上,心里的怨气十足,根本就没反映过来那句“生母是谁”的话的意思。

“我知道了,”赵金芸捂着胸口喘着气说,她没想到裴凌度竟然真的跟裴昂坦白了,可恶,简直可恶至极,这些个叛徒…

“那夫人,我下去了,”管家弯着腰低声说道,生怕惹到了这位姑奶奶。

“娘,哥哥他究竟想干嘛呀?还把不把我们放眼里了?”裴月儿越想越气,生气的尖叫道。

“他如今翅膀硬了,那里还会把我们放在眼里,哼…柳绿衣,很好,你竟然敢背着我告诉他的身世,你以为你就可以借此代替我的位置,呸…”

“娘?这又关柳姨娘什么事啊?她告诉了谁的身世?”裴月儿一头雾水地问道。

“你是笨蛋吗?连这都听不出来?”赵金芸心中烦闷,听到裴月儿的提问更是气的不行,都说的这么明显了,她这女儿怎么就听不懂?都说裴佩佩没脑子,裴月儿跟她又有什么两样?赵金芸简直气的要吐血了,柳绿衣的儿子,秦晴的女儿,一个个比她的女儿优秀,凭什么?

“娘,你对着我发火干什么?竟然说我是笨蛋,我在笨不也是你的女儿吗?我要是笨不都是你和爹爹的原因吗?”裴月儿气呼呼的站起来说,真是莫名其妙,对着她发什么火?还骂她,裴月儿真是委屈极了。

“你…”赵金芸一噎,她敢拍着胸脯说她和裴昂的智商绝对是一等一的,其实裴月儿也不笨,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怎么就在这这方面缺了一根筋呢?赵金芸真是有苦说不出,看着裴月儿委屈的模样,她不禁叹了口气,拉着她把当初裴凌度出生时的情况大约的说了一遍,说着说着,就忘了裴昂让她们去前厅的事了。

裴昂等地不耐烦了,心想着赵金芸不来定然是心虚了,于是,他气冲冲的奔到云梨院,却没想到听到了这一番假孕换子的阴谋…

当初赵金芸如愿嫁给了裴昂后,裴昂那时也没有遇到心爱的秦晴,对夫妻之事倒也没有拒绝,只是赵金芸进门一年了肚子都没有动静,不由得着急了,生怕裴昂嫌弃她,于是把陪嫁丫鬟柳绿衣给他做了通房丫头,吊住他的胃口,却没想裴昂只是在柳绿衣那里待了半个月,一个多月后柳绿衣便有了,赵金芸不由得更慌了,她哪能任由一个通房生下裴昂的长子,于是也声称自己怀了孕,那段时间裴昂整个脸上都是带笑得,就连老夫人也高兴的不得了,

裴昂甚至把柳绿衣抬成了妾室,可眼见日子一天天过去,柳绿衣的肚子一天天的大了起来,即使“孕期”当中的赵金芸也有承,欢,可是却一直没真正的怀上,她不由的慌了神,直到她娘裘氏给她想了个注意,那就是跟柳绿衣摊牌,反正柳绿衣地卖身契还在赵金芸手上,于是母女俩对柳绿衣左右夹攻,劝她到时候把孩子抱给赵金芸,并许她一世安稳繁华,然后在生产那天声称孩子没了。柳绿衣本就是丞相府的一个下人,哪里敢违背主人的命令,于是心痛的答应了,生产那天,她痛哭着在没有丈夫的陪伴下生下裴府的长子,却眼睁睁的看着孩子被人抱走给了赵金芸,给她塞了一个死去不久的女婴。

于是,裴凌度就这样从一个庶长子变成了嫡长子…

因为不是自己的孩子,赵金芸从裴凌度出生就把他交给了奶妈,几乎不曾上过心,多次都是柳绿衣低三下四求着奶妈给裴凌度喂上一口奶,后来被赵金芸发现了,警告过后就再也没有敢这样做。

赵金芸没想到的是,柳绿衣竟然背着自己,不知何时早已把裴凌度的身世告知了他。

“这个贱人,看我怎么收拾她,竟然敢背叛我,有她好受的。”赵金芸愤愤的咒骂道。

“这么说…哥…裴凌度根本就不是我的亲哥哥,他是庶子?”裴月儿惊讶的叫道,心里除了厌恶以外,更多的是欢喜,没想到,她竟然是裴府唯一的嫡女…

“庶子也是你爹的儿子,你别忘了他如今可长了本事了,居然把这件事告诉了你爹,看来是已经不把我和你外公放在眼里了。”赵金芸狠狠地扯着手中的帕子说道。

“呀,娘,爹不是让你去前厅吗?”提起裴昂,裴月儿突然惊叫道,说出了当前最重要的事。

“遭了,”赵金芸反应过来,看着外面的太阳慌张的叫道,起身就要往前厅跑去。

“赵金芸,”裴昂冷冷的看着跑出来的赵金芸叫道,把赵金芸吓得腿都软了。

“老,老爷,你怎么来了…”关键是来了多久了?

“我怎么来了,我若是不来,又怎么会听到这样一部好戏?”裴昂冷哼一声说道,说出来的话让赵金芸连退两步,自知大事不好。

“你真是好大的胆子啊,竟然敢骗我假孕?嗯?”裴昂阴冷的看着她,上前掐住她的脖子咬牙切齿的说道。

想当初裴凌度出生时他在产房外面急得饭都吃不下去,虽然柳绿衣的“孩子没了,”可是赵金芸“生下”的长子却让他欢喜不已,接着赵金芸又怀上了,他更是觉得虽然他们并不相爱,但至少他的人生圆满了。可后来遇到了秦晴,虽然有两年他因为秦晴冷落过府里的妻妾和孩子,却一直对裴凌度喜爱有加,可秦晴又出了那档子事后,他接着又颓废了两年,也就跟裴凌度疏远了,知道后来他振作精神后,裴凌度已经六岁了,他也一直没有和裴凌度把关系缓和过来,想来那时裴凌度已经知道了他的身份,从那以后便一直发奋学习,认为是他的原因才会导致这场换子风波,所以他们之间才会有如今这样僵硬的关系吧。

“老爷,不是的,不是的,我…”赵金芸开口狡辩,可是话到喉咙了却怎么也吐不出来,她被裴昂抓了个现成的,狡辩?又能骗得过谁?而且还是一直对她冷冷淡淡的裴昂。

“哼,这些年你做了多少好事有我不知道的?我倒是要好好查一查了,看看你是怎么在府里作威作福的,”裴昂厌恶的甩开她说道,“赵金芸,你别忘了这是在我裴家,不是你们那个任你如何耍手段都没有人敢惩治你的丞相府。”

“我是这个家的女主人,凭什么我不能做主?作威作福?我身为你的正妻,为什么不能?我有这个权利为什么不能用…”赵金芸愤怒的大喊道,他是什么意思?她在裴府没有做主的权利吗?她是这个家的女主人,所有人都低她一等,就算秦晴也只是个平妻,她名正言顺有什么不对?

“你还敢说,假怀孕,换小妾的儿子做嫡子,你也想的出来,你们赵家的家教真是令我大开眼界。”

“裴昂,我都是为了谁,你凭什么这般说我,我错,没错是我错,可是这二十年来你在乎过我吗?就算是当初你迎娶了我的那几年,如果没有秦晴那个贱人插足,我也会安心做个贤妻良母,至少那段时间你不排斥我不冷落我。”赵金芸流着眼泪痛苦的歇斯底里,“我为了你付出了多少?我为了你能得到爵位,我出自己的体己钱贿赂这个贿赂那个,我为了你能高兴,为了你能多在意我一些,我换了小妾的儿子做自己的儿子,你如今怪我,我都是为了谁才这样的?”

“够了,不要为你肮脏的思想辩解,错了便是错了,我没有要求过你这么做,做错了事就有千百个理由,这就是你的担当?有什么资格成为我裴昂的女人?”裴昂瞪着她怒道,没曾想,她竟然把过错都归置于他,“当初是谁威胁我裴家,说只要我娶了你就可以保侯府千秋万代?若不是你,你爹怎么会拿捏我裴家的名声来胁迫我娶你?”

“我没资格,秦晴那贱人就有资格…”

“啪…”

赵金芸还没说完,便被裴昂一巴掌打倒在地,指着她,咬牙切齿的说道,“不要跟我提她,就算她对不起我,你也永远比不上她的善良高贵。”

“裴昂啊裴昂,我到现在才发觉我自己有多犯贱,却没想到,你裴昂更犯贱,你别以为我不知道,秦晴跟着别的男人跑了,若不是顾及你的面子,你以为秦晴还有什么脸活着,还跟那个男人双宿双飞?哈哈哈哈,你跟她还没有和离她就把那男人藏在了自己女儿的院子里,说不定裴韵儿那小贱种也早就被他品尝过了,你被秦晴带了绿帽子还这么维护她,你果真是犯贱啊…”赵金芸看着裴昂哈哈大笑,讽刺的说道。

“赵金芸,”裴昂怒不可遏的上前把她踹倒在地,狠狠地踩住她的肚子,“你真是恶心到令我反胃,你给我等着,等今晚的宴会结束了,我在收拾你。”

裴昂转身离去,身上带着的煞气让下人们退避三舍…

“娘…”裴月儿从门后跑出来蹲在赵金芸身边害怕的叫道。

“…”赵金芸看着裴昂离去的身影,泪流而下,她越来越搞不懂,自己嫁给这男人是为了什么…

“啊,娘…娘,你,你流血了…”裴月儿跌坐在地上,害怕的看着从赵金芸华服下慢慢渗出来的鲜血尖叫道。

赵金芸回过头来,看着自己身下的血越来越多,她摸了一把下,面,顿时一手鲜血,吓得她呆住了。

“快请太医,请太医…”巴氏闻声跑过来,见到那触目惊心的血水,吓得两眼一番,险些晕过去。

——

金修殿

庆功宴

皇宫之中依旧是白天那副热热闹闹的样子,红绸遍布,喜气洋洋,歌舞升平的宴席上觥筹交错,仔细一看,宴席上却比白天多了不少身穿铠甲的将士。其中有两人的模样对于东黎的朝臣来说,可是面生的紧,可那两人的模样,却是俊俏的让未出阁的女子们面红心跳。

“大哥,我们出去走走吧,我有点紧张得很。”秦源靠近身旁的秦泓小声的说道。

他长得俊美无比,两撇浓眉弯弯,不像是男儿家的剑眉那样粗狂,倒是显得有些柔美,一对干净的丹凤眼里透露着紧张,那纤长地睫毛随着他的眼睛不停的煽动着,不知不觉的电倒了一大片女子,英挺像是小山峰一样的鼻梁与他那秀眉大相径庭,凑在一起却意外的好看,那张厚薄适中,却如樱桃般的小嘴微微往上翘,尽管他紧张不已,却还是觉得让人身心舒畅,总觉得他在对着你微笑。

若不是他穿着一身铠甲,喉咙也有微微突起的喉结,恐怕都有人会怀疑他是不是也是像皇后一样女扮男装混进军营里的小美人。

“得了,你就老实的待着,别给韵儿丢脸,”坐在秦源身边的秦泓斜睨了一眼他说,“上战场的时候怎么不见你紧张?”

秦泓对于秦源来说,两人就完全不是一种风格,秦泓的眉毛是男儿中最常见的剑眉,可那剑眉长得及其好看,就像是修理过一般,他的眼睛和鼻子却是和秦源是极为相似的,都是丹凤眼,高挺的鼻梁,可那双眼却比秦源镇静得多,深沉得多,厚薄适中的红唇微抿,一身银色铠甲衬地他英俊威武,浑身发出一种生人勿近让人胆寒的气息。

两人除了鼻子和眼相似以外,就连那精致轮廓也是一样的,这就不难看出两人是兄弟了。在场的人看着这英俊的兄弟俩,不禁感叹,究竟是哪家的公子,竟然生的如此俊美。

“皇上,皇后驾到…”尖锐的声音划破这祥和的气氛,众人连忙放下手中的杯盏,除却三国皇子使臣,皆恭恭敬敬的跪下。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陛下(东黎皇)万岁…皇后千岁”

“众爱卿平身,”凤倾尘一脸笑意的拉着裴韵地小手直径走向他的龙椅,然后拉着裴韵一起坐下,对着大殿里的所有人说道。

众人起身,有大胆的先看看皇后尊容,只是微微抬眸一看,便被惊艳的呆住。

裴韵换下了凤袍,身穿一件金银丝百鸟朝凤绣纹朝服,里面是大红色锈牡丹的曳地凤尾裙,裙角绣有织金龙凤纹,手肘间挂着红色薄纱披帛。今晚她梳了个高鬟望仙髻,头上简单插了几支凤钗金步摇,中间一只展翅欲飞的金凤凰闪瞎了众人的眼,可谓是尊贵之中又带着仙仙欲飘,令人忍不住叩拜的仙气,她绝美的小脸上带着大方得体的笑容,眉间,一朵金边牡丹衬地她艳丽而又不失清纯。

原本对皇后人选诸多不满的女子,此刻只有认输的份了。

周炔看着那绝美的人儿,只觉得心都快跳了出来,这女子简直美到人神共愤,可偏偏她还有所有帝王都想据为己有的大智慧,周炔不免失落,这样的人儿,站在凤倾尘身边,显得是那般般配,犹如天作之合,注定了他得不到…

北宫煜勾了勾嘴角,那曾经让他一见钟情,再见倾心的女子如今嫁为人妇,而且还是一国皇帝的妻子,心里不禁妒忌起凤倾尘来,在他心里,任何人都配不上她…如果非要选择一个男人与她并肩,他多希望那个人是自己…

难道自己百般恳求父皇前来东黎,就是来看她嫁给别人的吗?

往事已成空,还如一梦中…

看着裴韵与凤倾尘紧紧相牵的手,云逸释怀一笑,天下任何一个男子都有权利追求她,喜欢她,唯独自己…

“庆功宴开始,”邱公公将浮尘往手肘一甩,高声说道。

“多谢三国皇子使臣前来为我和皇后祝贺新婚大喜,今日庆功宴虽然不理该请几位前来,但朕想了一想,在边疆三年,皇后定是与各位多打交道,已是熟念,且各位千里迢迢远道而来,此番庆功宴,也就当作为各位接风洗尘,望各位不要嫌弃。”凤倾尘举起酒杯,对着周炔等人说道。

“陛下客气了,这三年来为东黎添了麻烦,还望陛下不要介意。”云逸微微一笑,执起酒杯站起来对着凤倾尘说道,先干为敬。

“云驸马好胸怀,”周炔冷笑一声,拿起酒杯也站了起来,余光瞟了一下坐在一边喝闷酒的凤寒尘,“陛下,这三年可谓是漫长之战,幸的皇后心怀天下,四国虽战了三年,却没有大量的死伤,皇后娘娘功不可没,只是在下有一事不解,皇后立了如此大功,难道就一个凤位仅此而已?”

裴韵看着周炔皱了皱眉,这三年她与周炔打了不少交道,虽然他们已经握手言和,可是周炔这人阴暗,嗜血,绝不是什么好人,所以她不是很愿意跟他走的近,并且他对自己有不轨之心,裴韵更是对他有所防备。

“当然不是仅此而已,”凤倾尘拉着裴韵地手对她宠溺地笑着,那柔情让裴韵都招架不住,“朕自然知道皇后这三年的付出与辛苦,所以…朕决定,为她遣散后宫,终生不纳别的女子,并且…东黎未来的接班人,不管是男是女,必定由她与我的子嗣继承,如此…西周皇子你可觉得怎么样?金银玉器,无非就是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朕唯有许她一生一世一双人,开证明朕对她的倾慕之心。”

云逸的手一顿,看了一眼凤倾尘,只觉得心里安慰至极,有这样一个男人守护在她身边,自己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凤倾尘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微笑说完对裴韵的“奖赏,”他知道自己说出这样的话会遭到多大的质疑和反对,可是如果能令她对自己敞开心扉,别说一生一世一双人,就是为了她把这个江山送给别人,与她双宿双飞他也愿意。

“你疯了,来真的?”裴韵眨了眨眼,想起当初他们立契约时说的那些话,震惊的回过神来低声对他说道。

“当然是真的…”凤倾尘柔情的看着她微笑道。

裴韵只觉得眼眶和鼻子都酸涩不已,不过是一个契约而已,他…他干嘛这么认真…

裴昂手指一动,不可思议的看着凤倾尘和裴韵,他突然想起自己对秦晴的承诺…

他做不到的,身为帝王地凤倾尘就更不可能了…

难道,他的女儿和陛下,也要走到他与秦晴的地步吗…

“陛下,不可,后宫妃嫔乃是为皇家开支散叶的存在,就凭皇后一人…”

“左相大人说的是什么话,这皇家又不是剩我一人,就算朕今生与皇后无子,可我还有各位皇帝,他们也会娶妻生子,难不成还怕这皇位无人继承?”凤倾尘打断赵当归的话,看着从白天就开始看热闹的凤佑尘他们说道。

凤佑尘等人心中一震,本就对凤倾尘愿为裴韵遣散后宫这一决定惊的合不拢嘴,有说什么愿意把皇位让给他们其中一个人的儿子做,额…等等,二哥你确定你不是嫌我们太闲了,挑起他们之间的战争吗?

可是,心里却是很感动…

唯独…

凤寒尘心里冷笑着,除非凤倾尘不能生,否则怎么可能会没有子嗣继承大统,说什么把皇位让给他们,不过是说的好听罢了,他当惯了皇帝,体会了皇帝的优越感,怎么会愿意让位?

“陛下,此事关乎皇家千秋万代,望陛下三思。”赵当归叩拜道。

周炔看着凤倾尘得意的笑,身为皇帝还想着一生一世一双人,这注定不可能,凤倾尘敢夸下海口,就等着裴韵对他失望吧。

“望陛下三思。”这会,所有朝臣,除了跟随裴韵得武将以外,就连元文清也都跪了下来。

这陛下也太乱来,为了一个裴韵儿,值得吗?

若是凤倾尘知道他们心里的疑惑,定然会斩钉截铁的回答“会”。

“呵呵,”裴韵突然笑了,搞得所有人都莫名其妙,只见裴韵纤纤五指捂着红唇,半靠在凤倾尘身上,柔情似水,“陛下,臣妾早就跟你说过了不要跟大家开这样的玩笑,虽然臣妾心里高兴了,但吓到大家就不好了。”

开玩笑?

众人风中凌乱了,哪有这样开玩笑的,明眼人一看凤倾尘就知道是他是认真的,可皇后这般说了,凤倾尘会不会顺着台阶就下了?

“皇后说的是,”凤倾尘咬牙切齿的看着那娇美的人儿说道,他虽然很享受这样的温香软玉,可是,如果他腰上的小手能够松开,他估计就沉醉在她难得一见地温柔里了。

裴韵松了一口气,这家伙简直给她找麻烦,当着所有人这么说,就算是不弹劾她女扮男装进入军营之事,恐怕因为她就遣散后宫一事,日后也要被口水淹死了。

宴会进行到一半,什么场面话都说尽了,裴韵看了看下面的秦泓和秦源,在桌子低下对他们做了个手势,然后跟凤倾尘耳语一阵,端庄大方的跟所有人告辞。

只是,她万万没有想到,自己那般隐蔽的动作,竟然会被他看了去…

凉亭中,月光明亮的可以让她有些觉得恍惚,面前的男人一脸笑意的看着她,带满了讨好的意图,让裴韵恨不得冲上去撕碎他那张伪善的脸。

“皇嫂也是出来透气?”凤寒尘一身黑色金边绣蟒的华丽衣袍,站在凉亭的出口看着凉亭中令他惊艳的小小人儿说道。

“晋王也出来散心,如此,本宫就不打扰了。”跟他待在一起,她脑海里满是前世他的无情无义,她生怕自己控制不住,揭穿那阴险毒辣的面孔。

“皇嫂,你好像很…不喜见我?”凤寒尘眼中闪过一丝阴霾,拉住从他身边走过的裴韵说道。

“晋王这是说的哪里话,如今都是一家人了,抬头不见低头见,而且我对晋王无冤无仇,又怎么会不喜见你呢。”裴韵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心里却因为他拉住自己的手恶心不已。

凤寒尘,我们之间的仇,大了去了…

“那皇嫂怎么看见我就要走呢?”凤寒尘感觉到了裴韵对他的排斥,不由得有些迷惑,似乎,有种不一样的感觉,但绝对并不是因为凤倾尘的原因她才对自己排斥。

“晋王难道觉得我们这样孤男寡女,而且还是叔嫂关系,待在一起好吗?”裴韵努力的控制住自己的情绪,缓缓说道。

“原来如此,”凤寒尘恍然大悟的说道,手却没有放开她,反而把她拉到了身前,痴缠的看着裴韵绝美的小脸,“皇嫂,其实…我从第一次见到你时,就有种异动的感觉…”

凤寒尘,我重生了一世,你的脸皮也在加厚吗?真是不要脸到了极致…

“异动?”裴韵眨了眨眼,“不安分的心永远都在骚动,也难怪了…”

凤寒尘的脸色一僵,看着裴韵,有一瞬间的杀意,“皇嫂这是什么意思,本王也是爱慕皇嫂而已,皇嫂长得这般美丽,整日关在这后宫之中,实在是太可惜了。”

凤寒尘冰凉的像是舌信子的手抚摸着她的脸庞,直叫裴韵恶心不已。

“有什么可惜的,为了心爱的人在苦也是值得的。”裴韵笑了笑,不着痕迹的躲开了他的触摸。

“心爱的人?”凤寒尘手一顿,却见她逃离他的触碰,心里有些不悦,“我怎么看不到皇嫂对皇兄的爱意呢?”

“爱这种东西需要随时表现出来吗?那也未免太假了,”裴韵惊奇的说道,然后摇了摇头,很是不赞同的样子。

“皇嫂…”

“娘娘,原来你在这里…”

凤寒尘刚要靠近裴韵,却被一声清明的声音打断,他转过身去,身穿铠甲的秦泓和秦源,直叫他觉得碍眼和眼熟。

“原来晋王也在,秦泓见过晋王。”秦泓看到凤寒尘,眼底闪过一丝冷光,随即微微一笑作揖道。

“秦源见过晋王,”秦源咬了咬牙,忍住心中的不快也拱手作揖。

这该死的家伙,竟然对他们家小韵儿动手动脚的…

真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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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领520小说币奖励的亲们麻溜的留言呀,我也是醉了,怎么领奖也不积极呢?不知道自己中没中奖的亲去查看目录,公告卷里有名单…感谢13810821850亲亲的月票,么么哒,爱你…吼吼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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