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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风声
上海这个城市很大，上海全市面积6340.5平方公里,南北长约120公里,东西宽约100公里。其中市区面积2057平方公里,郊县面积4283.5平方公里。。。如果有两个人能够在城市里一再的相遇便是缘分。但是缘分有很多种，一种是良缘，一种是孽缘，良缘也分很多种，一种是情缘，结为情侣的缘分，一种是义缘，结为兄弟朋友的缘分，一种是钱缘，一起挣钱的缘分。。。顾辰曦笑了笑，感觉这次回来后想法都有些物化了呢。
顾辰曦见过杨燕以后，接了一个电话便匆匆忙忙地下楼，刚到停车场，旁边那辆银灰色的车上下来一个青年，挺拔颀长，看到她的后，淡漠的脸上扬起一个兴味的笑容。
“顾小姐。”洛维没想到这么快就又和顾辰曦见面了，倒是有些诧异。
顾辰曦也是没想到，笑起来，“洛总？你怎么来了？”
“等一个朋友。你这是急着出去吃饭？”
顾辰曦闻言顿了顿，“是啊，约了客户吃饭。”
“那我不打扰你了，我先上去了。”洛维说着便走了。
顾辰曦看着离开身影，寥寥几句话，顾辰曦已经知道两人始终未能深交，心说，真是不甘心呢，什么时候也跟此人谈上一谈。至于她心事惴惴的离开，也没有看到先走一步的洛维回头微微眯起的眼睛。
顾辰曦心中认为她和洛维原本该有些缘分，可惜戒心太重的两人又好像隔得异常遥远。他当时帮的忙她总是记在心里，不过这个男人生就一副运筹帷幄的样子，想来也未必有需要她的那一日，只是她倒很想知道等有一日他真需要她帮忙又是怎样的光景，但想想又觉得是自己脑补而已。
陆家嘴可谓是中国最具影响力的金融中心之一，位于浦东新区的黄浦江畔，隔江面对外滩。作为长江经济带的国家级战略金融中心（江北嘴、陆家嘴）之一，陆家嘴是众多跨国银行的大中华区及东亚总部所在地，经营人民币业务的外资金融机构，必须在陆家嘴金融贸易区开设办事处，因此目前共有多家外资金融机构在陆家嘴设立办事处，虽然陆家嘴的现代化格局很强，但是耐不住道路的复杂。顾辰曦在那些只能单行只能左转或右转的道路上折腾了很久才来到和冯悦然定的饭店。
顾辰曦推开包房的大门，里面除了冯悦然还有一个年轻斯文的男子，西装革履衣冠楚楚，看人的眼里有着刻意的打量，气质斯文中带着凌厉，倒有几分金冶金公子的味道，可惜匠气太重，又有些不及，“我说怎么跃然请我吃午饭还酒店还包房，原来是还有个嘉宾，悦然，这个斯文帅气的朋友你不介绍一下？”
“你可没以前有眼色了，这是我男朋友，徐赟。”冯悦然无所谓的笑着。“快坐下，等你到现在了。”
“这可不能怪我，陆家嘴的路让人绝望，亲爱的。”
“你该用导航，你这落伍的米国人。”
“亲爱的，我不是米国人，还有在绅士面前诋毁淑女可不好。”
冯悦然皱着眉站起来，“亲爱的，你终于知道我对于你离开我去美国是有多深沉的怨恨了。”
顾辰曦走过去抱住她，“我知道，我是你最爱。”说着向那位坐着微笑的男士无奈的眨眨眼。“你是想让我给你把关，还是故意在你男友面前看咱们秀恩爱让他吃醋？”
“他可不是个醋坛子，”冯悦然终于放开她，坐回到徐赟身边，“小云，你会吃醋吗？”
徐赟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线，倒少了很多刻意的东西。只见他摇了摇头，抱着这个任性的女人，对顾辰曦笑道：“你好，顾小姐，总听悦然提起你，今日总算一见。”
冯悦然笑着说：“怎么样，见了是不是觉得果然美丽优雅的很？你是我的，可不能对她心动。”
顾辰曦不屑的嗤笑，“真是不像话，你是不是不秀恩爱会死星人？”
“哎，不会看导航，倒是把国内这些没营养的网络段子给学上了，”冯悦然自然不能放过她的。
顾辰曦给自己倒了杯橙汁，“没办法这几天终于了解到中国的媒体中心已经转移到网络了。”
“哈哈哈，你早该知道。要帮忙？”
“传媒界名媛是我姐妹，你不帮我谁帮我？！”
冯悦然笑了笑，“你这事啊，可大可小，光澄清可不够，不过你还是跟着我跟几个媒介大佬见见面，做做人情总是好的，相信不久就会用到他们。”
“你对我可真有信心。”
“我有信心的可不是你，是我自己，我的姐妹怎么能白白被人欺负。”冯悦然给她夹了个虾，“你来得晚，快吃吧。”而她自己碗里的虾则是徐赟夹的，这个男人在两人聊天的时候虽然没怎么说话，但是却很有眼色。
“对了，小云是银海证券做投行的，小顾现在运营一家上市公司，你们或有合作机会哦。”吃了一口虾，便想起了这个。“小云有的客户融了资，但其实没处花得，倒可以来投资你们。”
“徐先生的客户想做什么类型的投资？”顾辰曦问道，虽然有些兴趣，但是资本市场本就庞大，倒有些漫不经心。
徐赟到底是个有眼色的，自然也看出顾辰曦不过是出于礼貌的询问，“只要有利可图，相信他们都不会拒绝才对，不过这个我们又可以以后到我办公室详谈，在饭桌上谈这个未免煞风景。”
“这样挺好的，那你们便约个时间呗，”冯悦然笑了笑，“我看下周二就不错。”
“下周二可不行。”顾辰曦摇了摇头，“下周要去把美国的事情处理一下，换个时间吧。下下周？”
“怎么又要去美国？”冯悦然疑惑的问：“我以为你美国的公司已经结束了。”
“美国的公司运营正常，我不用结束它吧。”
“国内可是个烂摊子。你可想好了。”冯悦然皱着眉，十分瞧不上的样子。
“其实未必不是大有可为呢。怎么？在你男朋友面前拆我台啊。”
冯悦然就笑了，扯着徐赟说：“我这拆他台了？小云你说，我这不是为她好，吃力不讨好。”
“好了好了，上市公司都这样，这是顾氏的公司，早晚就是她的，你别太担心。”徐赟说着又给她夹了个虾，“快吃，你喜欢的。”
“看看你家小云多懂事，你就不学学。”顾辰曦自然不能放过难得调侃她的机会。
冯悦然闻言却是高兴，“自然是比你的外国小男友靠谱。”
“瞧瞧这神情语态，也太傲娇，真是无语，”顾辰曦抚抚额头，“拿你没办法。”
“对了，你回来跟肖月说了吗？”
“还没呢？”顾辰曦喝口水过过嘴，又说道：“回来事情多，也是顾不上联系老朋友呢，听说她家破产了，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她命不好呗，还记的她当时的男友安靖吗？出了车祸那个？”
“记得，他们再学校的时候可好了，我哪里能不记得。”顾辰曦有些疑惑，“怎么说起这事儿了，不是说她后来一直单身嘛。”
“单身什么啊，后来她家破产她开了个茶馆，就认识了一个男人，这几年也不让姐妹们见见，神神秘秘的。”冯悦然皱了皱眉，“我远远见了，总觉得这人该是个已婚的。她当年可是一个正宗嫡出的大小姐，过不惯咱们的苦日子啊。”
“我难道不是正宗的嫡出大小姐？”顾辰曦不屑地说，不满她那张嘴。
“你？”冯悦然笑了，“你父母白手起家，你还在农村读你那破中学时候，他爸就开奥迪了。”
“好好好，咱们不说我，你怎么说起她了，”顾辰曦明白冯悦然，虽然这人嘴上不积德，但是却是很有目的性的一个人，否则也不会混迹商场游刃有余，此时自然觉得她说话有什么其他含义。
“我能有什么想法，毕竟是人家的事情，她总是自我标榜文艺女青年，优雅古典范儿的，跟我不搭。不过我们同学一场，寻个机会也想劝劝她，你跟她比我要好，你去说。”
“安靖死后，她情绪也不好，后来几年也不怎么联系我了，后来我又出了国，感觉时间过得好快，我们这些朋友，就你最是踏实了。”
“你也知道啊，我就是书里说的，不管你们走向哪里，走得多远，永远静静地等着你们的国民好朋友。”
“你安静得话可以省省吧。”顾辰曦摇了摇头，一脸忍不了的样子，“真是听不下去。”
徐赟闻言也笑了起来。
冯悦然收到条消息，看了下手机，笑了，“辰曦，下午有空吗？”
“可以抽空，怎么了。”
“切，没空也给我空了。下午带你去见褚君同。”
“谁？”
“人称当代媒体圈商业新闻幕后推手。”冯悦然笑着，挑了挑眉，“专家。”
顾辰曦见她那嘚瑟的样子，却还是夸她，“你可真厉害。”
“这句话太简单了，我很经夸的，你可以多夸几句。”
“你快吃饭吧。别嘚瑟个没完了。”
二人吃过饭便来到这个褚君同所在的传媒集团，一路畅通自不必说，更从褚君同口中得知新闻流出的真正来源确实是擎天集团内部。
他的原话是“。。。。。擎天集团按说是上不了这么多版面头条，媒体竞争激烈可毕竟是政府的喉舌，所幸这段时间除了诺基亚，没什么要闻，出点钱可以买。只是这事也是有趣，这个姓何的知情人是你们宋副总的秘书。。。。。”、“。。。。。这么一搞你们想洗白只能把那块地解套。除去七七八八的虚实，最紧要的还是政府对你们那块地的定性，如果真的认定污染，你们公司元气大伤不说，以后能不能缓过来还是未知数。。。。。”、“。。。。。你们以后要是得了好消息记得通知我，如今这条新闻炒起来了，也算攒独家。。。。”
顾辰曦回到公司，让杨燕联系了评估公司，咨询了评估公司意见，最终的链接点还是土地定性问题。这块地不能解套，一切都是空谈。
杨燕等顾辰曦打完电话，对顾辰曦说道：“今天宋副总把代持协议的原稿递交给了文控部门，其实这份文件是有条件的。”
“条件？”
“不错，时限三个月，我私下认为，董事长是想磨练一下您。”杨燕看了眼顾辰曦，见她不动声色，继续说道：“宋氏父子如果不能再这三个月里获得绝对优势，那么，获得的人终将是您。”
顾辰曦的手指无意识的敲着桌子，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那这三个月就好好跟这父子斗一斗吧。”
门外响起了一阵敲门声，“小曦。”
杨燕过去开门，正是张军，“张总。”说完回头和顾辰曦告辞，顺手带上了门。
“可有好消息？”顾辰曦看张军含笑的神情，也笑了起来。
“小顾可以改行算命了。真是个好消息。”张军坐下来，将今天的收获简明扼要的告诉顾辰曦，原来，正值新老班子交替之际，各方面打点正是用钱的时候，此方急着捞钱走人，彼方除了派系不同外，倒也有几分看不惯对方的意思，“人家帮到咱们忙，总要意思意思，别让人以为我们不会做人，当然我们也要看人眼色行事。”
“这个事情，你和杨燕去处理，需要我的时候我再出面，”顾辰曦点点头，事情的发展果然比预想中要好很多。
“恐怕不行，明天上午你就得跟我去一次，你下周要去美国，这个事情不宜拖得太久。”
“好吧。明天上午没有约人。我们去一次。”顾辰曦喝了口水，打起精神，看着张军风尘仆仆的样子，“这几天你也辛苦了，今晚没什么事，你先回去休息吧。”
“我没什么事，你要是也没什么事的话，我们去看看你父亲把。”张军小心翼翼地说道。
顾辰曦看了看手表，“已经七点多了，现在过去医院住院部也不方便探视病人，而且那个女人在，我也不想去，我们明天见完国土局的再去吧，不过你要是没吃饭的话，我们可以吃个饭。”
“你阿姨已经做了饭了，你要不去我家吃？”张军深深觉得顾辰曦在国内孤家寡人肯定没人陪吃饭。。。。
“我想我没这么惨，只是我还需要在公司待会儿。”顾辰曦将手机拿给张军看了一眼，是冯悦然的邀约。——今晚一起喝酒，在老地方。
张军无奈了，“我说的是吃饭又不是喝酒。”
“我可以楼下解决。”顾辰曦耸肩摊手，对别人的好意总是很难拒绝。
“好吧，那我先回去了。你别玩得太晚，明天记得给我打起精神来。”
顾辰曦收到他的警告，笑着承诺，“好了好了，我你还不放心吗？！”
上海的夜幕慢慢降临，群星闪烁却远不及灯火辉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