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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章你不能去(1 / 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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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谨言会突然失踪,令所有人始料不及。Pinwenba就像一个所有人都知道的故事开始,但谁也不知道结局会是这副样子,千防万防,最后没有防住的是薛谨言。这简直是所有人的致命软肋。

薛瑞发现孩子不见的时候,正是他从叶延昭那里出来,去薛谨言的卧房,想看看正午睡的宝贝儿子,是否醒来,好带他温习明天上学的功课。

方蓓蕾走了不久之后,薛瑞带着小家伙去睡午觉,在小家伙睡熟之后,他被叶延昭叫去了书房。

叶延昭从不真正糊涂过,他只是偶尔装装糊涂,把薛瑞叫过去,主是又把薛瑞和方蓓蕾之间的事,问个清楚。

叶延昭问什么,薛瑞回答什么。叶延昭问不到的地方,他不会多说的。

叶延昭拿他弟弟没有办法,他弟弟的私事,他能打听的也只有这么多了,再多说什么,他弟弟也会烦的。

就这么问问说说,就是一个多小时,薛瑞去薛谨言的房间时,发现孩子不见了。

他还以为小家伙是自己起来,去卫生间了呢?等了一会儿,没见小家伙出来,他去敲门,里面却根本没有人。

这下子,薛瑞彻底急了。连着叶延昭、阿伽,三个人都火烧上房似的,把个公寓里外要翻过来了,仍是没有找到孩子的影子。

薛瑞深觉不好,这才给方蓓蕾打的电话。他觉得孩子不会睡睡觉就睡没的。一定是趁着自己不在,醒了以后偷跑出去,要去找方蓓蕾。

方蓓蕾给应仲骐打电话的时候,说了约会地点。小家伙是听到的。

那处地方离着薛瑞住的公寓不远,以前薛瑞带着小家伙去过,小家伙八岁了,聪明活泼,找那个地方,一点不成问题。

薛瑞在公寓里外找不到薛谨言之后,他和叶延昭匆匆往方蓓蕾所在咖啡馆赶来的路上,又给方蓓蕾打了电话,叫两名保镖出了咖啡厅后,一左一右两个方向,延着道路,寻找薛谨言。还叫方蓓蕾原地别动,等着他们两个过去,再行商量。

这个时候,就是叫方蓓蕾动,方蓓蕾都不知道如何动了,炎炎夏日里,她却有了如在三九寒天的感觉,从心到外的冷。

两名保镖,按着薛瑞和叶延昭的吩咐,顺着两条路,左右转地去寻找,方蓓蕾要是腿还有力气,早就跟着他们中的一个,去找了。

在知道薛谨言不见了以后,她比任何一个人都怕。她比任何一个都有预感。

仿佛那一次她和薛瑞走在平静的小巷里,忽然就冲出来一辆车似的,有一种强大的力量,压迫着她头晕目眩,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应仲骐一直在她的身边,陪着她。也是这个时候,应仲骐才知道方蓓蕾不但和薛瑞青梅竹马,竟还和卓凡分开之后,与薛瑞有了一个孩子。

那个时候方蓓蕾有多大,想起那个暴雨天里,方蓓蕾急急地穿过雨帘,闯着红灯,只为了能够早一点儿拿到钱,救薛瑞,这种深情,岂是旁人能比的。

应仲骐心里更凉了。他和方蓓蕾的关系,从今天开始,就此止步了,就算有人可以取代薛瑞,又有谁能取代方蓓蕾为薛瑞所生的这个孩子呢——这可能是方蓓蕾这一生惟一的孩子了。

应仲骐扶着方蓓蕾,不知道说什么是好,但表情越来越复杂,直到薛瑞和叶延昭赶到,薛瑞一把把方蓓蕾从他的怀中扯出,搂进自己怀里。

方蓓蕾在此之前,眼里一直含着泪,脸色惨白,却还勉力坚持着。却在薛瑞把她扯进怀里后,搂着薛瑞,大哭起来,放肆的,惊恐的,又信赖的,看得应仲骐嘴里,说不出的苦。

薛瑞拍着方蓓蕾的肩膀,柔声安慰着,“蓓蕾,别哭,别哭,没事的,言言不会有事的,许是跑出来找你,还没有找到,哥已经派人出去找了,你别怕,没事的。”

薛瑞安慰着方蓓蕾的时候,叶延昭黑铁塔一样站在身边,跟在他身后的阿伽,唯唯喏喏地低着头,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薛瑞说完之后,他气势如弘地补充道:“只要是B市,没有我叶延昭找不到的东西,何况还是我干儿子,谁敢动我干儿子,我叫他死无全尸。”

叶延昭这话绝对不是吹着说的,他已经想好了,等一会儿出去找他干儿子的两个保镖回来,要是没有寻到他干儿子,他自有一套寻找的路线。

叶延昭在B市多年,霸着B市龙头老大的位置,名不虚传。黑白两道,他都有他自己的应对方式,别说寻个孩子,就是说寻根针,只要那针有标记,他都能找得到。

这点自信,他还是有的。

不管叶延昭和薛瑞说什么,方蓓蕾只附在薛瑞肩上哭。她心乱如麻,边哭边想着,到底是哪里出了疏漏,她的孩子才会被注意到呢?

怎么可能今天早上卓凡的母亲刚到,她的孩子出来找她,不过是十几分钟的路,穿过一个马路就到,八岁的孩子,完全有能力走过来的,就会凭白无故地失踪呢?

卓凡的母亲,真是手脚通天?还是……

方蓓蕾想不通。

咖啡馆的老板却在这个时候,堆着一脸的笑意,迎了出来。

知道本市龙头老大叶延昭到来,哪还敢在在楼上窝着,连忙带着最深厚的诚意,下来招呼叶延昭了。

叶延昭他们这几个人,站到人家门口也不好,不说耽误人家做生意,这里也不是个好商量事情的地方。

本来他们是想走的,但咖啡馆老板请他们入一楼雅间等,说小孩子腿慢,或许他们等一会儿,小孩子就找来了,万一他们走了,小孩子认准这个地方,一定要来这里找,岂不是出了罗乱。

众人觉得是,依着老板的意见,进了雅间里面,顺便把带来的两个保镖,留在咖啡馆门口,等着派出去的两名保镖。

叶延昭他们刚进了雅间,老板就送来了新鲜的果盘、精美的糕点还有各色茶水饮料,殷勤之极。可见叶延昭虎威之名。

叶延昭和薛瑞决定,如果十分钟之内,再找不到薛谨言的下落,叶延昭就把薛谨言的照片派发下去,他手下小弟区区片片、多如牛毛,他有自信,不出半天,定能得知结果的。

应仲骐也留了下来,与叶延昭坐在了一起。叶延昭的另一侧是低眉顺眼的阿伽,昨天宴会的时候,应仲骐见过。没想到叶延昭看他如此顺眼,竟还走哪里带到哪里了。

他们对面是皱着眉头的薛瑞和六神无主的方蓓蕾。

方蓓蕾的身子斜斜地倚在薛瑞的怀里,薛瑞的一条长臂伸过来,把她紧紧地拥着。

离得这么近,面对面地坐着,应仲骐终于有时间,把薛瑞好好地看上一遍了。

薛瑞这人五官清隽秀致、柔和温暖,眉眼之间散着淡淡的忧郁气息,其人看起来虽沉默但性子却很开朗,这般地矛盾,在他的身上,又那么合适。

一身黑色的棉布短袖上衣和长裤,极普通的样式,只在领口袖口衣扣处,有着细节的装饰,或是银线或是水晶,却点到为止、画龙点晴。

从这些来看,薛瑞是个很有品味又不张扬的人,内敛却不失原则,看起来很好相予,其实却不是的。他一定有一颗柔韧、不易动的心。

方蓓蕾像一滩春水,倾泻在他的怀里,全身心的依赖着。从应仲骐这个角度来看,他们两个是那么的般配。般配得都有些令人嫉妒了。

没到十分钟,那两名保镖就赶了回来。方蓓蕾一下子从薛瑞的怀里挣脱出来,薛瑞抱着她一起站了起来。

结果自然是不喜人的。孩子没有找到。

叶延昭立刻拿出自己的手机,他手机里存着薛谨言的照片,同时存着他在B市各个区域里消息网的构成点,他一个群发彩信,立刻把薛谨言的照片发了出去,同时指出这个孩子身份的重要,他要在最短的时候内,知道这个孩子的消息,确保这个孩子的安全。

就在这时,方蓓蕾似乎想起了什么,她拿起电话来,薛瑞离得她近,几乎是最快的时间,猜出来她要做什么。

“蓓蕾,你要干什么?”

薛瑞严厉地制止着,她绝对不允许方蓓蕾在这个时候,给卓凡打电话。

要是让卓凡知道,当年卓凡和方蓓蕾的孩子没有死,活到现在,那么他该怎么办?

他辛辛苦苦养大的孩子,哪怕身上没有流着他的血,他却当成亲生的一样,他不要被别人抢走。这是他生命沉沉乌云时,惟一的一丝曙光。

“是他,一定是他,不是他,也和他妈、他老婆有关系,一定的,要不谁会绑架言言,在这光天化日之下,言言那么聪明,又是来找我的,这里离家那么近,他知道怎么走的,他绝对不会是被拐骗的。”

朗朗乾坤,本市商业价值最高的地段,几乎是富人区的聚集地,拐骗一个八岁的男孩儿,特别是聪明如薛谨言,有叶延昭这样一个干爹和薛瑞这样一位养父,是流窜人贩子能做出来的案子吗?了解内情,有脑子的一想,就能猜到是怎么回事了?

“蓓蕾,不,不要给他打电话,叶哥一定会找到谨言的,你放心,不要……不要给他打电话。”

薛瑞握住方蓓蕾的手,反复地恳求着方蓓蕾不要给卓凡打电话。这个电话一旦打过去了,言言的身份就漏了,到时候将如何收场?

哪怕现在,按照这翻推测,他也不敢肯定言言的身份就能保得住,但至少还保有着希望。

薛瑞不是不担心薛谨言的安全,但他相信叶延昭的实力,而且他也相信,如果薛瑞真是被卓凡那边的人绑去的,他们不会对薛谨言如何的。

他们一定会在按排妥当之后,给方蓓蕾打来电话的。同样都是电话,薛瑞宁愿是对方打来,也不想方蓓蕾主动送过去。

主动与被动总是不同的,主动更引人家怀疑和确定吧!

就在方蓓蕾犹豫着要不要打的时候,方蓓蕾的电话反倒响了起来。

方蓓蕾的手被震得一动,差一点反射性地把电话扔了出去。直到看清楚,电话上的来电显示是李晓琳,她才镇定了些。

薛瑞也看清楚了号码,凭着方蓓蕾现在的状态,实在不适合接电话。

李晓琳也不是外人,他们彼此熟悉,薛瑞替方蓓蕾接起了电话。

“蓓蕾,那个卓凡啊,他像是疯了一样地给我打电话,追问你的电话号码,我要不要告诉他啊?他好像有急事,急死人的事……”

李晓琳的声音很大,薛瑞又按了免提,她这声音,室内几个人都听得清楚了。

“卓凡要找我的电话?还是急死人的事?”

方蓓蕾无意识地重复了一遍卓凡的话后,憣然醒悟,瞪大了眼睛冲着电话喊,“告诉……告诉他,我要找他,我要找他……”

隔着电话线,李晓琳都听出来方蓓蕾的不正常来了,她迟疑了一下,直到听见薛瑞的声音。

“晓琳,谢谢你,这件事,我们自己处理,你不用理卓凡了。”

薛瑞的声音也有些发急,这更令李晓琳起疑了,她连忙问:“到到发生什么事了?”

不到一个小时之内,接二连三地接到卓凡爆发如火山的电话,就已经够她挠头的了,如今听到薛瑞和方蓓蕾的声音也不正常,她不禁往坏处想了。

“没什么,电话我先挂了,有事我们在联系。”

这样的事告诉李晓琳,也没有什么作用,徒增烦恼,薛瑞说完以后,立刻挂断了电话。

叶延昭皱起眉来,“有了李晓琳这个电话,更能证明,言言的失踪与卓家,有不可推脱的关系,薛瑞,你为什么不让蓓蕾给卓凡打电话?你若是觉得你和蓓蕾打电话不好,这个电话我来打。”

在这个时候,叶延昭也觉得方蓓蕾说得对,是该给卓凡打电话了。

如果孩子真是卓凡出于报复心理,偷偷带走的,那么还是早些联系要好,至少能在最短的时间内,保证孩子的安全。

叶延昭相信凭着自己在B市的实力,只要确定孩子是卓凡带走的,他一定能要回来。

“不,不是的。”薛瑞不知道如何向叶延昭解释,薛谨言不是自己的儿子,而是卓凡的。

这件事,他一辈子不想说出口,他以为只要他老实低调地带着薛谨言好好地生活下,父子关系也就确定了,他万万没有想到,不过是一个疏忽,就会发生这般难以弥补的祸事来。

“那是什么啊?”

叶延昭有些急,却不忍心对弟弟发火,“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考虑什么啊,若是卓凡有那胆子,我一定叫他有来无回,我管是哪家的豪门少爷。”

叶延昭的手,重重地拍到桌子上,震得桌面上的水杯漾出水来。

薛瑞也知道不能再拖了,不论他如何地担心,儿子的安全最重要。

他抬起手来,轻轻抹去方蓓蕾脸上的泪水。方蓓蕾仰着头,泪眼朦胧地看着他,状态很不好。

“蓓蕾,你喝口水。”薛瑞拿起桌面上的一杯茶水,方蓓蕾哭了有一会儿,嗓子正发干,接过来后,一口饮尽。

等她把茶杯放回桌面上时,薛瑞背对着她,手里拿着她的电话,递给她,“你给卓凡打个电话吧,是我自私了,言言的安全最重要。”

薛瑞周身散发着难以言喻的黯然,方蓓蕾之前所有的不清醒,都在这一秒钟之内,缓转过来。

她从薛瑞的后面,搂住薛瑞的腰,“哥,不管卓凡说了什么,言言都是我们的孩子,谁也抢不走的。”

薛瑞的身体一僵,很快又软了下来,没有说话。

叶延昭却看出些许不对来,只不过一时之间,又摸不到哪里不对。

方蓓蕾已经从薛瑞手中,拿过电话,给卓凡拔了过去。

几乎是方蓓蕾的信号刚过去,卓凡那边就接了起来。

卓凡的声音如困兽一般嘶哑着,已透出浓浓的血腥来,“方蓓蕾,你和我说清楚,当初,当初你怀着的那个孩子,是不是没有……没有死?你说啊,你告诉我,是不是没有死?我们的孩子……”

未等卓凡说完,方蓓蕾已经打断他了,“不,不是我们的孩子,是我的孩子,你说,是不是你偷偷把他走了?卓凡,你是不是人,你害完我,还要害我的孩子,卓凡,我不会放过你的。”

方蓓蕾从来没有向现在这般情绪失控,若说卓凡与她说话的声音里,已带出浓浓的血腥来,那么方蓓蕾的语气里,充斥着全是杀意——她恨死卓凡了。

电话那边,好一会儿的沉默。无论方蓓蕾这边如何的嘶吼,卓凡那边都是死寂一般。

直到方蓓蕾的哭声,再次回荡出来,卓凡那头才传来,木木的声音,“仲优荷……仲优荷掳走了言言,刚刚,她给我打电话……”

卓凡总觉得这段时间,他像做梦一样,梦里发生的事情,没有一件他能掌控的。

今天早上,天没有亮,他母亲仲美艳带着一队人马,坐着专机杀了过来,直奔了他现在所住着的CM公司B大区域公司总部。

说来可笑,他们CM这个看着光鲜亮丽的大豪门背后,却是步步重叠着的亲缘关系。他的母亲,是仲优荷的亲姑姑。

姑表亲、姨表亲的结亲方式,几百年前的封建社会或许能寻到,如今这样的年月里,怕只有他们一家了吧

她母亲来势汹汹,他提前就知道了。谁让他前不久,刚刚给他母亲发过一封大逆不道的电子邮件呢——他提出要与仲优荷解除婚约,他要娶方蓓蕾。

他母亲接到这封邮件后,坐不住了吧,哈哈,这个可笑的家族里,爱情什么的都是笑话,只有权利和地位才是主要的。

连父母疼爱孩子的方式都是这样的让人心寒耻冷,卓凡只觉得这一生了无情趣,还不如应仲骐那个早早被家族放弃的弃子,至少他可以娶一个自己想娶的妻子,而不是强行摊派过来的。

当他把他的心声,与他亲仲美艳喊完后,他母亲仲美艳毫不犹豫地打了一个巴掌过来。

吊起的凤眼,说不出的威势和失望,她死死地盯着自己儿子的那张脸,直到把卓凡的脸色看得如纸一般苍白。

“方蓓蕾不是个好女人,当初,她与你分手,还管我要了五百万,我没有告诉你,是不想你对她失望,人这一辈子,都有一次痛彻骨髓的爱情,那不是用来结婚的,是用来成长的。”

仲美艳自信自己拿出杀手招来,卓凡一定会被自己说服。

她要把方蓓蕾说成是因为钱,才和卓凡接触,心怀叵测的女子,卓凡一定会对方蓓蕾彻底厌弃,她趁着这个间隙,把卓凡带走,一切就大吉大利,如八年前一般。

卓凡听完她母亲的话后,慢慢地坐回到之前的圆椅里,冷森森地笑了起来,笑得连仲美艳这样的人,都觉得很闯瘆人。

“妈咪,你是不是还有事没一起说出来,比如蓓蕾怀怀孕了,还为我生了一个孩子……”

卓凡类似于自言自语的话还没有说完,仲美艳已经尖叫出来了,“你说什么……她……她生出来了,她说她去打掉的。”

卓凡像是看到什么特别有意思的情景剧一般,直直望着他母亲那张他再熟悉不过的脸孔,“是啊,她没有打掉,她生下来了,后来,她出了车祸,失了忆,都不记得了,那孩子也死了,哈哈,我的第一个孩子,还没有见到,就死了,妈咪,你说好不好笑?好不好笑?”

卓凡大声地笑着,笑得如同从地狱里逃脱出来的厉鬼一般。

仲美艳听得心头一跳,与此同时,她也看到了放在卓凡桌面上的几份报纸。

不用刻意去翻,每一张报纸的头版头条,都是仲优荷的名字。

里面的报道也不尽相似,更有几家报纸写得低级乏俗,满篇满眼都是艳情段落,更直指仲优荷出身豪门,包养童养夫,与平民女子争婚,总之是极其不堪入目。

仲美艳只扫了一眼,就看不下去了,指着这堆报纸问卓凡,“这是怎么回事?”

卓凡很冷静地瞄了一眼,“谁知道呢,都是仲优荷自己搞出来的事,却被人家反玩了,她活该。”

卓凡的话语里,不含一丝的怜悯之情,连他自己做为被糟蹋的男主角,都不甚在意了,心灰意冷得叫仲美艳火大。

仲美艳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安静,“小荷呢?”

按道理,仲优荷应该和卓凡在一起才对,怎么会自己来了这么久,还没见到人影呢?

“谁知道,一大早上受了刺激,发了疯似的和我打骂了一阵,就跑出去了。”

影迷眼里看到的仲优荷,总是典雅大方的,只有卓凡心里最清楚,一切都是浮云,不过是假装出来的假相,其实这女人,不讲理起来,比泼妇还泼妇,霸道起来,比武则天还有女王的派头和狠毒呢?

“出去了?你给她打电话,就说我到了,让她回来。”

侄女做儿媳妇,仲美艳这个婆婆不好当,她既要管住卓凡,还要糊弄住仲优荷,不叫两家出现间隙,以确保儿子顺利坐上下一届的CM公司家主位置,她明里暗里不知道费了多少苦心,左右逢源,还要左右隐瞒。如今到好,哪边也不承她的情,儿子怨她,侄女连面都不露。

母亲的话,卓凡大部分时间都是听的,他拿起电话,还未等他给仲优荷拔呢,就接到了仲优荷的电话。

仲优荷叫卓凡立刻与她登记结婚,否则,就把他的儿子推下悬崖去。

卓凡大吃一惊,他在电话里面,确实听到了孩子的哭声,他的心口本能地抽痛了一下,痛得难以呼吸。

卓凡还未等回答,仲优荷的电话就断掉了。也不知道是没电了,还是信号出现了问题。

仲优荷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卓凡却从未有过的警醒,这才会拼命给方蓓蕾打电话的。

这通电话过后,叶延昭已经彻底明白了薛谨言的身份——那孩子不是他弟弟薛瑞的,而是卓凡与方蓓蕾的。

怪不得这么多年,看下去,都没有一块像他弟弟的地方,原来还以为儿子肖母呢,如今看来,真是谁的种像谁啊——薛谨言的五官大部分像着卓凡了。

“言言是被仲优荷劫走的?”薛瑞在听到方蓓蕾与卓凡的通话内容后,眼睛都变成了血红色,好像吸血僵尸一般。

“是,是的。”方蓓蕾泪如雨下,“这可怎么办啊?”

薛谨言落到卓凡或是卓夫人的手里,虽然同样麻烦,但绝计不会生命危险。毕竟都是有着血缘关系的亲爹亲祖母。

落到仲优荷那个女人的手里,就不一定了。

仲优荷心狠手辣,还无所顾忌,谁知道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来,万一一时冲动,真伤害了薛谨言,简直是追悔莫及。

“哥。”薛瑞看向了叶延昭,“怎么办?”

叶延昭真是拿薛瑞没有半分办法了,明知道不是自己的种,还互得什么似的,绿帽子这玩意,就那么爱戴?

只是如今这关头,也顾不得这么多了。先不说薛谨言是不是薛瑞的种,这孩子是在他眼前长大的,他倾注的心血,不敢说比薛瑞多,但绝对是花了真心,怎么也不可能看着孩子出事。

他立刻把仲优荷的照片,群发下去,叫多如牛毛、遍布在B市各个角落的兄弟们注意。

一直沉默不语的应仲骐,在这个关键的时候开了口,“仲优荷在本市开得是我的一辆车,黑色奔驰,车牌号是BG45678。”

应仲骐提供的这个消息,实在太主要了。找台有牌照的奔驰车,可比找一个刻意隐瞒起来的影视巨星,容易得多了。不管这位影视巨星多有名,她毕竟是要从在车里的啊!

叶延昭再次把指令传达下去,他相信找这台车,凭着他在B市的人脉,不出一个小时,就会有消息的。

这个时候,卓凡又打来了电话,他说他忽然想起来了,仲优荷说要把他儿子推下悬崖。他对B市的区域图不是很了解,B市有多少处悬崖,且还是那种没有开发好的,人径罕致、非常稀少的悬崖。

有了这不断的提示,又有叶延昭的大把人脉,果然不到一个小时,叶延昭就接到他自己手下的电话。

“暮云岭。”叶延昭又确定了一遍,才对瞪大眼睛望着他的薛瑞、方蓓蕾、应仲骐等人说:“黑皮说,他手下有个混混,看到这台车了,往国道那边去了,国道那边最有可能的就是暮云岭。”

叶延昭对B市的地理位置相当熟悉了,他不用看地图,也能把B市的每一个角落记得清清楚楚,比GPS导航还强大。

“你那手下是电子眼?”

不是应仲骐怀疑叶延昭在B市的地位,而是这么短的时间呢,他就收到确切消息,未免有些太不可思议了。

叶延昭白了应仲骐一眼,“不是电子眼,胜似电子眼,黑皮手下的小混混们,都是偷车贼,见着好车眼就亮,不可能不盯着的。”

叶延昭不敢说三百六十行里,行行有他的人,但在B市基本已经普及到每一个角落里了。

在别人眼里,那就是一辆黑色奔驰车,大不了添彩的地方,由一位美女开着,但在有心人眼里,那就是一辆活动着的银行,趁着他车主人不注意,弄到手之后,那就是人民币了。

“看在我们合作一场的情份上,以后应先生要是在B城丢了什么重要的钱财,自己找不到的话,我可以帮你试试。”

叶延昭说完后,冲着屋里的几个保镖说:“准备车,告诉二虎子,抄家人带着兄弟,齐聚暮云岭,得把我干儿子安安全全地抢出来。”

没等那位保镖一起应‘是’呢,叶延昭已经一马当先,杀在前头,冲出咖啡馆去了。他家小媳妇阿伽,连忙跟上,左右侍候着。

按应仲骐的想法,就是有一天叶延昭住进牢里,这阿伽都能跟着住进去,以方便侍候。

咖啡馆外面,停着三台叶延昭的车,都是为了方便越野行驶的,霸道、路虎还有悍马,就是一个豪车见面会。

“随便坐,不用客气。”叶延昭说完,上了打头的那台黑色的悍马,薛瑞搂着方蓓蕾跟了上去,阿伽同样。

应仲骐很有自知之明地上了第二台路虎,他虽然看似与这件事没有关系,但行凶之人是他同父异母的妹妹,被害人是他心心念念着的那个女子的儿子,他不好不跟过去看看的,至于是以什么样的心态,他完全不顾忌了。

在叶延昭、薛瑞以及方蓓蕾他们起程,赶往暮云岭时,卓凡正热锅上蚂蚁一般拔打着仲优荷的电话,奈何无论他把电话折腾成什么模样,电话那边都是无人接听,最后变成了不在服务区。

卓凡觉得自己都要气炸了,身体里滚动着一个随时会把他焚烧的火球。如果仲优荷此时在他的面前,估计着他能把仲优荷,扯成八大块,然后烤着吃掉了。

卓凡的母亲也是仲优荷的姑妈仲美艳,比她儿子卓凡,可是冷静许多的。

除了一脸阴沉得几乎滴出水来,她几乎可以说是临危不乱的大将风范了。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当年的那个女孩子会那么不肯妥协,拿了钱之后,非但没有把孩子打下去,还把孩子生下来,养了这么多年。

仲美艳从实际利益出发,并没有因为多了一个孙子,觉得如何欣喜,反而觉得那个叫方蓓蕾的小姑娘太有心计了,这是想拿这个孩子生事啊!

因为她的存在,已经搅和得卓凡和仲优荷,原本可以相敬如宾的关系,破碎得一团糟,如今又多出一个孩子,不一定怎么闹呢?

仲美艳是深受CM家族观念教育出来的人,在她的心里,除非是正统的孩子,什么私生之类的,都不在她的预算之中,她也绝对不会承认这个孩子的任何身份的。

就在这个时候,卓凡刚刚扔在沙发上,停滞状态的电话忽然想了起来,卓凡连忙扑过去,拿了起来,他没想到接通之后,竟是应仲骐。

“听到我的声音,很不满意是吧?”

应仲骐正坐在飞驰着的白色路虎车里,他坐进来后,觉得这件事里,暮云岭上,若没有了卓凡的身影,好似不够狗血。

凭什么只有他一个人,欣赏着薛瑞和方蓓蕾的恩爱缠绵,而卓凡却眼不见心清静,他不是关心他的儿子吗?他不是关心他的未婚妻吗?他不是关心他最美的初恋吗?那他怎么可以一个人躲到别的地方呢?

应仲骐觉得他做了一件好事,可这种好事在仲美艳的眼里,简直就是添乱。

仲美艳对方蓓蕾给她儿子生的孩子,没有一点儿好感,那早就是她的一枚弃子了,与她无用。

卓凡打不通仲优荷的电话,她还在暗自高兴。这件事情,只要不是他儿子直面过去的,那以后的事情,她还好收场。

仲优荷与方蓓蕾怎么对决,那是她们两个女人之间的事,那个孩子的死活,她根本不担心,仲优荷就算真把那孩子掐死了,她也会当不知道的。

其实在那个家族里,仲美艳比卓凡更了解仲优荷。正因为了解,所以坚信。一旦方蓓蕾和仲优荷在对决上,方蓓蕾绝不会是仲优荷的对手。八年前,不就证实这一点了吗?

别以为她不知道,在她听卓凡说起方蓓蕾无缘无故地发生车祝,并且因为这场车祸,而失去记忆时,她就把这场车祸,与仲优荷联系在了一起。

方蓓蕾与卓凡的事情,她虽全力掩埋下去,但仲优荷后来还是知道了。知道以后,马上就开始报复,这才会有那场车祸吧!

无论卓凡还是卓凡的老妈仲美艳,他们都忽略了一个问题。方蓓蕾到底经历了几次车祸,哪次车祸与哪次车祸背后的人,是否相同。

眼见卓凡接完应仲骐的电话,就要出去。仲美艳不干了,她一大步挡在了卓凡面前,“你想去哪里?”

卓凡急迫地说:“去暮云岭,仲优荷绑了孩子,开车向那处的悬崖去了。”

仲优荷这人绝对不能受刺激,她如果受到了刺激,会做出正常人根本不能理解的疯狂事。

在卓凡觉得,这就是间歇性精神病——像他们这种直系血缘,生出来的孩子,哪个没有点毛病呢?

“不行,你不能去。”仲美艳大声吼着,“这会毁了你的,你的前途将一文不值。”

平生,卓凡第一次如此冷静地看了他母亲一眼,弯起的嘴角,嘲讽地说:“妈咪,你这一辈子,是不是除了名利,再也没有关心过别的呢?”

说完,也不管仲美艳如何阻拦,从仲美艳身体的一侧,挤了过去。

卓凡头也不回地离去,身后响着仲美艳哭泣着的嘶嚎,“卓凡,你今天要是走了,就再也别叫我妈咪,我仲美艳没有你这个儿子。”

卓凡的脚步没有停顿一下,他忽然觉得从未有过的轻松。别人羡慕他们这些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人,却有谁能理解,这种光环给他们一出生就带来的苦楚呢?

若有来生,他宁愿生在普通人家,享一世安稳太平。不在如今生,人生都不能自己掌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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