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第15节(1 / 0)

分成了两派人,一派对他如何参奏,一派又是如何对国丈一党如何如何,林林种种,哪一样说出来欧阳箬都恨不得自己立时变成聋子哑巴。偏偏他还说得慢慢悠悠,全无什么事该说什么事不该说的醒悟。

欧阳箬绝美的面上已然变了几种颜色,最后瞅了个他说话的空子,忙开口打断他:“侯爷,这些话妾身听不懂。”

楚霍天抬头忽然失笑道:“也是,今个怎么想对你说这些。可是见了你,就想说说话。”他歪了头想了想,如玉的俊颜上忽然含了一丝含意不明的笑,欧阳箬见他如此,心中“咯噔”一声,暗叫不好。

楚霍天却猛地俯过身来,在她耳边低声笑道:“你今夜就留在这吧。”

欧阳箬还来不及反应,他的唇就软软地覆上她的,婉转轻吻。他的吻轻浅若蜻蜓点水,却逼得欧阳箬娇喘吁吁,细密的吻若雨落了下来,他凌乱的气息亦是扰乱了她的思绪。

“侯爷,不这个”欧阳箬若失了筋骨,任由他攻城掠地。他长臂一伸,将她打横抱起,向内室走去。

“你是该多吃点,怎么这般轻,腰身都快没了。”他含了笑看着她,一转身,二人跌入柔软的被衾之中。

欧阳箬打量这小小的内室,只觉得这阁子虽小,却是样样东西俱全,因得小,更显得旖旎暧昧。她不由得缩了缩。

“侯爷,这不好吧。”她勉强扯出笑靥,扯着自己单薄的衣裳,往床内缩去。万一被几个夫人知道了,丢人是小事,估计会被她们生拆入腹。

“怎么地,你我夫妻二人还要如此害羞”他轻轻一笑,扯下帘子,水红色的帘子轻轻委地,顿时扑天盖地的红光笼罩着床铺。

他见她面色陀红,若熟透了的苹果,伸手揽了她,轻吻着问道:“不愿意”欧阳箬猛地抬头,见他一脸失望落寞,顿时说不出一句话来。

“侯爷”她轻轻叹息一声,投进了他的怀中。

一夜缱绻,她在他的怀中沉沉睡去。在朦胧中似乎还能感觉他的亲吻,密密落在她的面颊、眉头、唇角。

若他不是权倾楚国的楚定侯

若她不是亡国的华宫妃子

一切会不会更加美好,谁也不知道。

命运把他们二人缠卷着绕在了一起,从此,他命运牵扯着她的命运,她的命运亦是要依靠着他。一步一步直到地老天荒。

第二天一清早,天才蒙蒙亮,欧阳箬便起了身,楚霍天却依然沉沉睡着。

欧阳箬不经意地一回头,浅浅的春日晨光正透过阁楼的小窗打在他的面上,深刻的五官在睡梦中柔和了许多,似乎还梦见什么,往日冷硬的嘴角微微翘着,扯着一丝浅笑。

欧阳箬不由得看呆了。相处几月这竟然是她第一次如此仔细地看着他。细细微凉的指间抚上他的眉,他的唇,细细描画着他的轮廓,心中掠过一丝奇怪的思绪,他便是挥师十万,灭了华国的楚定侯么他分明只是一个普通的男子,有情有欲。会笑着为她布菜,会低声劝她多吃。

她尤自恍惚地出神,却不知楚霍天已微微睁开眼睛看着她。

“想什么呢”他慵懒地开口,撑起半身,被衾滑落,露出他肌肉纠结的胸膛。欧阳箬猛地回神,见他如此顿时红了面,赶忙扭了头去:“侯爷,天色不早,妾身该走了。”

楚霍天面上一笑,搂过她,长长叹道:“也罢,你先回去,等过些时候我再去看你。在府中要照顾自己,我看你底下的内侍德轩办事甚是稳妥,以后若有什么难处叫他跟靖才递个话,我就知道了。”

欧阳箬一听,心中一阵欣喜,忙谢道:“多谢侯爷垂怜。”转念想了想,又小心地道,“妾身看德轩也是一块美玉,若能得名师的指点今后也是一个人才,侯爷以为如何”

楚霍天扯了一件外袍自己披上,闻言点点头:“虽然他只是个内监,但是我看他天资聪慧,多读点书也是好的,就叫他跟着东边的几个先生,平时伺候笔墨,也能多学学。”

欧阳箬一听高兴地拜谢道:“妾身替德轩谢过侯爷。”

楚霍天见她行大礼,不由笑道:“当什么事让你高兴成这样,不想找本侯要点什么赏赐”

欧阳箬含笑上前为他更衣,作势微嗔道:“妾身哪里会要什么赏赐,院子里不缺什么。侯爷别把妾身想得那么小器。”

楚霍天见她喜笑颜开,心中不由得也甚是开怀,搂了她轻吻她的面上:“你高兴就好。”

欧阳箬红了脸忙轻轻挣开了,忽然眼角瞥见门边站着李靖才与宛蕙,顿时羞得恨不得钻入地缝之中。

楚霍天见二人来了,也收了面上的嬉笑之色,肃了肃面,对李靖才轻喝:“臭小子,怎么站在一边,不来伺候”

李靖才憋着笑,快步上前:“奴婢不敢,奴婢怕惊扰了侯爷,那就罪该万死了。”

楚霍天瞪了他一眼,李靖才赶忙低了头,为他更衣。两人收拾停当,欧阳箬便由宛蕙扶了回到了自己的院中。

宛蕙见四下无人,才低声笑道:“奴婢看侯爷对夫人挺上心的,只不过这么一来就跟偷情似的。”

欧阳箬闻言面上一片红晕,似朝霞映天,美不可当,她轻拧了宛蕙的胳膊:“姑姑你也来笑话我。”

宛蕙忍不住笑,弯了腰道:“好好,不笑夫人了,再笑下去,夫人的脸上都熟了。”

欧阳箬美目一瞪,赶忙回了屋里去,一进屋却见鸣莺正满面疑惑地从里面走出来,见到欧阳箬眼里猛地一亮:“夫人,你到哪去了,奴婢昨夜担心了一个晚上,又不敢去打听,问了德轩他也说不知道。”

欧阳箬不回她,只低了头进去,宛蕙后脚跟上,对鸣莺道:“好了,别问了,如果今后有人问起,就说夫人是在院里歇的。可别说夫人一夜未回啊。切记。”

鸣莺还要再问,宛蕙忙把她推出去:“快去准备早膳,夫人还没吃饭呢。”

鸣莺只得退了下去。

宛蕙进了内屋,见欧阳箬正坐在桌前怔怔发呆。宛蕙轻轻一笑,上前去:“夫人别愣神了,应该高兴才是呀。”

欧阳箬回过神,苦笑道:“姑姑说得对,应该高兴才是。”

宛蕙见她面上依是神思不属,在心里长长叹息,劝慰道:“夫人应该看得开些才是。如今夫人跟了楚定侯,来了这地方,就应该让自己过得更开心点。奴婢看着侯爷对夫人还是上心,跟别的夫人不同,夫人以后若能给侯爷添个一男半女的,就更好了”

宛蕙还在旁边念叨着,欧阳箬的心却是一步一步沉了下去。

生子她猛地一打哆嗦。她要为他生孩子

这个念头像是针一般扎入她的心中,疼得无法呼吸。却怎么也拔不出来。

“姑姑,别说了”她抬起面来,满面凄切,一双眼中满是点点泪光:“姑姑,我想凌玉,她如今不知道是如何了我错了,姑姑,我错了,我不该把她送了出去,她那么小”话未说完,她已扑在宛蕙的怀里号啕大哭。

宛蕙慌了手脚,一迭声唤着:“我的夫人,你怎么了,奴婢这嘴巴真不该提起这档子事。”忙一连声劝慰,“夫人别哭了,哭坏了身子可不行”

欧阳箬哭了好一会,才镇静了些。宛蕙忙跪下道:“奴婢方才真的是口没遮拦,碰了夫人的伤心事,夫人别担心,若是您一朝在府中得势,便可以暗中探访小帝姬的下落。天大地大,可是若是有心,便能寻得到。夫人请放心吧。”

欧阳箬擦了泪,静了静心,扶了她起身:“姑姑别怪自己,是我自己心中伤心。在当日将她送走是对的。若想找到她也是有办法,只是目前,我们还不能太着急。姑姑说得对,要在府中得势才可以做我们想做的事情。”在华宫中她不是早就明白这个道理了么。

屋外晨光大盛,拨开夜里层层的厚云,照耀着这府中的一隅。春光明媚,欧阳箬依在窗前,看着眼前如画春光,长长的秀眉若山水悠远清淡,挂了令人再也看不透的心事。

第21章侯府深1

禁足这几日,欧阳箬安心在静云阁中休养,闲时就拿了佛经来抄,顺便写了写笔画少的字,让凌湘辨别,教导她。欧阳箬心中的思子之情也淡了。

宛蕙见欧阳箬日日在抄佛经,不由问道:“夫人抄这些做什么,把眼睛都累坏了。”

欧阳箬自小被父亲教导甚严,什么行书颜体大楷小篆一一刻苦学过。她下笔又极快,字婉约秀丽,行云流水,已然有大家风范。一本佛经不到五日便抄得极工整。

欧阳箬整了整厚厚的一叠书稿,笑道:“王妃想来是向佛的,要不也不会叫我与徐氏抄抄佛经养性。看来上次送的滴水观音也合她的心意,也许正供着呢。”

说着,又把那抄好的佛经用布包好交给她道:“去送到王妃处,跟她说这五日里,我日日潜心研读佛经,收获甚大,而这手抄的佛经是为王妃祈福而抄的。”

宛蕙点点头,欧阳箬又道:“顺便看到德轩的话,叫他寻个空子,回来一趟。”宛蕙才退了回去。

过了一会,鸣莺笑着抱了凌湘转回屋子道:“夫人,小小姐想出去玩,刚才还闹了下呢。”

欧阳箬见凌湘睁着一双大眼,正挣着要往外走,想是小小院子已不够她玩了,不由心疼道:“那你带去大花园玩会就回来,别太张扬,还有多带几个丫鬟,小心点知道么”

鸣莺忙点头应了,叫上几个小丫鬟,高兴地带着凌湘出了门。

过了小半个时辰,德轩回到院子,进了后园,却见欧阳箬一身素衣,独自一人立在梨花树下,孤影盈盈,绝美的面上笑容淡淡,如云的青丝盘成高髻,发上只饰了几朵粉红的娟花。远远望去,若皎花临风,一身的风华令人移不开眼睛。

欧阳箬见德轩只呆呆站着,对他招了招手道:“怎么了,又傻站着了。”

德轩回过神来,忙行了礼:“夫人找奴婢来有何要事”

欧阳箬缓缓步来:“也没什么事情,就是问问侯爷现在如何安排你”

德轩眼神一亮,清俊的面上带着兴奋之色:“回夫人,侯爷把奴婢安排在赵先生底下伺候笔墨。赵先生还教奴婢读书呢,有时候还给奴婢讲大道理。奴婢收获甚多。”

欧阳箬点点头笑道:“看来挺好的,赵先生为人如何”

德轩低头细想了下,才慢慢道:“赵先生文采风流,谋略在众先生中,奴婢觉得他是最深藏不露的。”

欧阳箬心中微微一惊,德轩为人谨慎稳妥,他若如此评价,那人定是高深莫测,说不定就是楚定侯底下的第一谋士。

“如此说来,你在赵先生身边伺候倒是不错。”欧阳箬微微笑道,如此看来侯爷诚不欺她,给德轩选了个好师傅。心中微微一暖亦是想起那日阁楼相会的情形。

德轩小心地看了她的面色,忽然低低说道:“夫人是想叫奴婢打听什么事么奴婢定当尽心尽力。”

欧阳箬摇了摇头,问道:“你觉得你在赵先生面前,你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做什么”

德轩闻言埋头想了一阵,才道:“奴婢瞒不过他。赵先生的眼睛跟侯爷一般,深不见底,别人怎么都猜不到他的心里想什么。”

欧阳箬寂然笑道:“但凡位高权重之人,身边都有一个谋士幕僚为他在身边搜集情资,在华宫中那么多年,你难道也不懂么也许这赵先生就是侯爷的第一谋臣呢”

她的笑如清月上的一缕云彩,飘渺难寻:“所以越是在深藏不露的人面前,越不能耍花招,你如今也算是他的弟子,更应该敬重他,伺候好他,你虽然只是内侍,但是却天资聪慧以后说不上有大作为。”

欧阳箬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所以,我希望你能学点真东西,以后我也要依靠你呢。”

德轩浑身猛地一震,抬头来,却对上欧阳箬含有深意的目光,忙跪下一字一句道:“奴婢这命是夫人给的,以后一定效忠夫人,天地可鉴。”

欧阳箬知道他所说出口的话,定能做得到。扶了他起身,轻叹一声:“德轩,你不必如此,我们都是华国死里逃生的人,若不步步筹划以后还不知道将是何等凄惨。如今幸得楚定侯能让我们庇荫,你虽然是内侍,却是同宛蕙鸣莺一般是我欧阳箬最近最亲密的亲人。”

德轩闻言,清秀俊美的面上不由流下两行清泪。

二人正说着话,忽然外间有个丫鬟惊叫着跑进来:“夫人,不好了夫人鸣莺”

欧阳箬猛地一惊,忙急步走向前堂,迎面一个小丫鬟,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见了欧阳箬,来不及行礼,脚下一软,跌在了地上:“夫人,快快去鸣莺正被人打了”

欧阳箬大惊,忙拉着她起身:“那凌湘呢,凌湘不是跟她一起吗怎么地被人打了”

小丫鬟才十一二岁,欧阳箬知道她是府中张嬷嬷派过来伺候的叫香叶,她平日与鸣莺甚好,但还是一副小孩子脾气整天跟着鸣莺身后。

香叶许是着急,一张小脸憋得通红,话又说不清楚:“夫人,快去看看小小姐没事但是鸣莺姐姐就被打了。”

欧阳箬又急又怒,德轩忙对香叶说:“还不带路,傻站着干嘛”

说完扶了欧阳箬往外走去,香叶忙在前面带路。欧阳箬急得脚下如飞,三人飞快地走到了府中的大花园。

刚进花园门口,就听见鸣莺的惨叫声,还有凌湘的哭声。欧阳箬几步并一步向声音的来源跑去,却见自己院中的小丫鬟们抱着凌湘正白了面色,看着鸣莺被人按在地上打。旁边还站着好几位嬷嬷丫鬟,鸣莺被人按在地上,两个嬷嬷模样的人正拿了板子一板一板地打在她的背上。

欧阳箬又气又急,走过去,劈手夺过凌湘抱在怀中,回过头怒道:“你们是哪房的人,竟然打我的丫鬟府中难道没有家法了吗,由得你们几个在这撒野”

打着鸣莺的嬷嬷闻言连忙住了手,德轩忙上前把鸣莺扶起。鸣莺痛得俏脸苍白,背上汗和血糊了一片,不知道伤得到底重不重。欧阳箬眼中几乎喷出火来,恨恨地盯着对面的人,几个嬷嬷丫鬟都被她吓得噤了声,嚅嚅地向后退。

欧阳箬冷冷一笑:“说不出来么我们这就去见王妃,看看什么样的奴才这般大胆放肆”

话音刚落,那嬷嬷丫鬟身后突然跳出一个小男孩,大约七八岁的模样,肥肥胖胖的,五官俊秀,只是面上表情看起来甚是顽劣。

那小男孩大声道:“刚才就是本世子叫人打的。你又是谁本世子打一个丫鬟你又能怎么着,难道你也想被打一顿”

他小小年纪言语却是嚣张之极,欧阳箬忍不住皱了眉头。再定睛一看,见他脖子上挂着一个大大的长命富贵金项圈,圈中间还镶着一块三四寸宽的美玉,心中顿时了然。

她也不与他说话,对身后的鸣莺问道:“是怎么一回事”

鸣莺白着脸愤愤道:“夫人,奴婢在花园里捉蝴蝶给小小姐玩,后来世子看见了非要抢小小姐手中的蝴蝶,还把小小姐推倒了。奴婢心急去抱小小姐,世子收势不稳,自己摔倒了,所以就叫人打奴婢。”

欧阳箬点点头,冷冷地盯着面前的小世子:“小世子,如今人你也打了,气也该消了吧。该回去好好温习功课,学学孔孟圣贤之道才是。在花园里与小孩子抢什么蝴蝶,无端浪费了你的天资。”

小世子被她一瞪,心中不由得胆怯,还待再说,身后的嬷嬷却把他一把抱住:“小世子,快些回去,二夫人等等还要考你的书呢。”

小世子被她们拉得走了几步,似乎不甘心,还回头冲欧阳箬做了个鬼脸道:“哼,什么小小姐,这府中就我和霖月,这小孩子是哪里来的杂种,哪天我叫我娘亲把她赶出府去”

他还待再说,旁边的嬷嬷却赶忙把他拉走了。他似乎还不服气,一口一个“小杂种”说个不停。

欧阳箬直气得浑身发抖,搂了凌湘再也说不出一个字来。好半天才回过神来,铁青了面色,快步往回走。鸣莺浑身疼痛,德轩只好将她背了回去。

欧阳箬回到静云阁,脑中只觉得“嗡嗡”地响,宛蕙已回来,接过凌湘见欧阳箬面色铁青忙劝慰道:“夫人消消气,一个小孩子而已,口无遮拦的。”

欧阳箬平了平心气,见凌湘红着一双眼睛,眼泪尤挂在面上,心中一痛:“姑姑,我不是气这个,是气凌湘受欺负。世子年纪小却能这般辱骂,定是听到了什么难听的话,有样学样。我并不打紧,可这以后凌湘如何在府中立足”

欧阳箬说完,心中又是一阵烦闷。

德轩去请府中的大夫诊治,还好鸣莺只是伤了表皮,没有伤到筋骨,擦个药,卧躺几天就好了。

当天晚上,柳氏就派人过来传话道歉,外送了好几瓶的外伤药膏。来人道:“二夫人说了,小世子顽劣不堪,希望七夫人多多担待一些。”

欧阳箬听了来人传的话,微微一笑,示意丫鬟收下伤药才慢慢开口道:“柳夫人真是有心,再此替我谢过二夫人,这是我的下人不小心冲撞了贵世子,真是该打不过如今看小世子满面福像,长得矫健可爱,长大后定是个顶粱柱般的人物。”

说完叫下人递上个托盘,上面放着文房四宝,雅致精细,一看便是上品。欧阳箬漫不经心开口道:“我来自华地,自小又是诗书世家,所以对这些笔墨比较熟,这一套是华地陵郡朱渔子亲手做的文房四宝。我瞧着小世子天资聪慧,长大后若能文治武功双全,侯爷一定倍感欣喜。”

来人听得“朱渔子”先是怔了下,忙收了面上的不恭之色,拜谢道:“奴婢替二夫人先谢谢七夫人的苦心。”说着喜滋滋地捧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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