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第39节(1 / 0)

欧阳箬面上不解,只好坐下来道:“是什么事情让柳国夫人为难呢。嫔妾不才若能为柳国夫人解忧也定当尽力。”

柳国夫人深吸了几口气,将那蓝布包放到欧阳箬面前,一字一句道:“这宫里要出大事了。”

欧阳箬见那布包打开,仔细地看了那被烧了一半的小衣服,疑惑道:“这是谁的呀,这么这般小”

第53章蛊咒祸2

她又仔细看了看,仍是不解:“恕嫔妾愚鲁,真的看不出来这是什么东西。”柳国夫人也不多做解释,回头问那宫女:“是谁呈上来的”

那宫女战战兢兢地道:“回娘娘,是王美人身边的宫女绿荷呈上来的。她说她们家主子已经在淑福宫门口盯着了,叫娘娘赶紧过去,就怕消息漏了,被被销了证据。”

欧阳箬这才问道:“事关徐妃”说着轻颦起秀眉来,一脸的不愿意插手模样。

柳国夫人见欧阳箬还是搞不清楚状况,只得道:“欧阳妹妹不知道其中关系事大,只得劳烦妹妹请皇后娘娘凤驾去淑福宫一趟,如今这事也闹开了,不去恐怕不行了,本宫先去一步,只是本宫只是代为执掌后宫,真正主事还需皇后来。”

她说着便转回内殿匆匆更衣。欧阳箬忙告辞了出去,宛蕙在外边,看了欧阳箬一眼,扶过她,轻轻地在她手心里捏了一下。欧阳箬便知道这事算是办成了一半了。于是便乘了肩撵去赶往中宫。到了皇后的中宫,皇后娘娘正斜靠在塌上让几个小宫女按脖颈。殿内药味甚浓。

欧阳箬不敢隐瞒,将所见所闻一字一句地禀告皇后,又道:“如今柳国夫人正去往淑福宫,叫嫔妾来恭请皇后的凤驾,移驾去主持。”

皇后听了,又惊又怒,连忙起了身道:“赶紧给本宫更衣”宫女嬷嬷连忙上前,不一会,便换了凤服,乘了凤凰撵往徐妃的淑福宫赶去。

欧阳箬也紧随其后。

到了淑福宫门口,便听得柳国夫人的微怒的声音:“徐妃妹妹,往日你在侯府不懂事也就算了,毕竟我们那么多年的姐妹了,做姐姐的也不想为难你,任由你折腾。可如今到了宫中,大家都是一宫之主,什么事情都要照规矩来。如今有人报说你在这宫里私设巫蛊,姐姐虽然不信,可是也要搜上一搜。若是假的,王美人在此她便领罚,若是真的,徐妃也该知道自己是什么下场。”

欧阳箬跟在皇后身边进了去。皇后脚步不停,身边的宫人若风吹草折地倒地拜伏,殿上的徐妃面色如雪,见到皇后,浑身一震,只得拜下。

皇后许是走得急了,脚步几乎有些踉跄。她径直坐到主位上,平了平心气才道:“都起身吧。”

说着对柳国夫人道:“东西呈上来给本宫看看。”柳国夫人连忙叫宫女呈上。

皇后一看,倒吸了几口气,不由扶了额角:“罢了罢了,本后失德,后宫不洁,竟然出了这等妖物。头一个,本后就该领罚。”她定了定神,忽然一拍桌子:“给本宫搜”说完狠狠地瞪了徐氏一眼。

徐妃身一软,倒在了地上。欧阳箬与柳国夫人相视一眼,均明白这事定是逃不了的了。王美人面上得意,趋步向前,向皇后恭恭敬敬地道:“婢妾一看这滋事体大,不敢隐瞒,赶紧报给柳国夫人与皇后知道。”

皇后面色不善,从鼻孔里冷冷哼了一声:“知道王美人你机敏,等此间事一了,定给你记上大大一功。”

王美人见皇后的脸色,顿时吓得有些不知所措。一屋的人静静低头立着,整个大殿里鸦雀无声,沉重的气压像石头一般压在人心头之上。过了一会,去搜屋的嬷嬷们找出了一些乱七八糟的事物,其中就有个精致的布偶,上面写着生辰八字,看样子是男娃娃模样。

皇后一看,闭了眼,无力地挥了挥手道:“拿下去,封好了。谁也不许动。”她看了徐妃一眼,冷笑道:“徐妃,你如今可有什么话说。如今谁来了都保不了你了。”

柳国夫人在一边异常沉默着。

忽然徐氏冷笑起来:“我徐凝霜敢作敢当,不就是个死字,今日我就死给你们看好了。你们不就指望着这一天么”说着她撑起身子,往内殿里奔去。

皇后不动声色,柳国夫人却大惊,连忙叫嬷嬷进去拦着她。

徐氏跑到一半被嬷嬷们死按住了,她再也忍不住,尖声叫骂道:“你们这群黑心肠的女人,不就是想看着我死么我就死给你们看好了。”

她一声一声地骂着,声声刺耳,欧阳箬面无表情地看着她挣得散开的头发铺了满头满脸,状似疯子一般。

皇后站了起来,旁边的嬷嬷连忙过去扶。她走到徐妃身边,看了她一会,忽然扬起手“啪”地一声扇了她一巴掌。那巴掌又响亮又清脆,打着徐氏的脸都偏了一边,整个大殿里的人也吓得一激灵。

“这巴掌替皇上教训你。你扪心自问,自你进府那一天,皇上是怎么宠着你的你每每对本后不敬,皇上总过来劝我,说你性子刚烈,但品行不坏,本后也多方忍耐。你自己怀了身孕还不自知,跑到皇上那边大闹,最后自己把孩子给弄没了,你又怪谁你别看皇上平日冷面冷性,但是心里却是对你多了份愧疚,不然以他的性子,老早将你赶出府去了可这次你弄出这个污秽的东西,不但脏了后宫,连皇上的脸面都给你弄脏了这事传到文武百官那边,你叫皇上如何做”

皇后一字一句,说得徐氏面色如雪,浑身颤抖,最后她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满殿都是她又悔又恨的哭声,听得人心里发寒。

“我只想要个孩子,那么多年那么多年都没有消息,太医说我不能再生了,呜呜我偏偏不相信”

欧阳箬心里一叹,上前跪着柔声道:“嫔妾斗胆请皇后娘娘息怒,伤了身可不值。徐妃许是被人蛊惑了,才会做下这等糊涂事的。”

柳国夫人也上前跪道:“说起来臣妾也有罪责,皇后这几日都在病中,都是臣妾失职才有小人做祟,臣妾也当罚。”说着重重磕了头下去。

皇后越发叹气:“都起来吧。柳国夫人与王美人一同随本宫去禀报皇上。你们几个人好看看押着徐妃,不许她寻了死。其他的人,都散了吧,回了宫里不许再议论这事。”

众人都连忙领了意旨。

欧阳箬回了花延宫这才真正松了一口气。宛蕙小心地道:“依娘娘看,如今这事可怎么收场。”

欧阳箬叹了一口气:“能怎么收场,徐氏是死不了了,估计就被赶到了冷宫,这事面上我们可没得到半点好处。”

宛蕙皱了眉道:“那我们做这一场到底是为何”

欧阳箬闭了眼睛,疲惫地道:“为何姑姑看不明白么,便是为了自保啊。这次出了这事,柳国夫人就不能代为执掌后宫了,皇后又大权在握。而我们暂时不必做柳国夫人的马前炮。不然以柳国夫人的心计,我不为她出谋划策,便要成为她的爪牙。总之在她那边脱不了干系。幸亏这次有王美人能当这只出头的鸟儿。”

宛蕙这才醒悟过来。

欧阳箬沉默了一会又道:“只是这次徐氏可被我害惨了,姑姑,我发现我真是个铁石心肠之人。”她说完,清澈的眼眸蒙上了阴影,绝美的面上浮起一丝自嘲。

宛蕙沉默了一阵才安慰道:“娘娘别自责了,这事再久一点也会被别宫的娘娘挖出来的。到时候也是这般闹的。”

欧阳箬轻轻一叹,转了头看着窗外的夜色,闹了好一阵子,没想到竟天黑了,连晚膳也忘记用了。

宛蕙悄悄退了下去,小声地吩咐宫女传膳。欧阳箬摊开自己的纤纤玉手,面上浮起苦涩的笑,这柔嫩洁白的手以后还将犯下多少罪孽呢。

是夜,楚霍天过来之时已经很晚了,整个花延宫静悄悄的。欧阳箬正睡得昏沉,听得宛蕙说皇上来了,忙起身,才走到房门口,忽然楚霍天撩了帘子便进来了,身后跟着一阵冷风,吹得欧阳箬不由瑟缩了下。

欧阳箬见他面色铁青,身上随意穿了一件云青色袍子,一进屋子便径直自己解衣裳。她心里一跳,忙上前为他宽衣。

宛蕙也赶紧端来热水,帕子。

“皇上饿了么,要不要臣妾叫人热点点心呈上来。”欧阳箬大着胆子说了一句。

“不用了。端点汤水上来便可以了。”楚霍天终于开了口。欧阳箬心了略略松了下,忙叫宛蕙端些燕窝来。

楚霍天解了衣裳,面色仍然不善,抬头见欧阳箬一身睡袍,鬓发凌乱,小心翼翼地立在一边,心知道自己吓了她,叹了一口气道:“你也别站着了,过来坐下。大冷天的,别着了凉。”

欧阳箬在他身边坐下,柔声道:“皇上心里不畅,臣妾惶恐。”

楚霍天哼了一声:“前面的朝堂刚定,后宫又失了火无知的庸妇,净会搞些装神弄鬼的东西。都怪朕以前太纵容了她。如今闹了这么一出还不知怎么收场才是。”

欧阳箬轻轻揉捏着他的肩膀,轻声道:“其实也不怪徐妃姐姐,她就是心太急了。”

“还徐妃呢,明日一早她就不是了。朕命她去永巷去好好反省下若想不明白这辈子也别出来了。”楚霍天的声音冷若冰霜,听得欧阳箬心里发寒。

“皇上可别生气了,气坏了身子那可不行。天色已晚,皇上该好好歇息才是。”她拉了楚霍天到了床边。

楚霍天皱了一双剑眉道:“不用了,天也快亮了,朕气得在寝宫里一夜未合眼,便想着到你这边来。你先睡吧,朕看你睡。”

欧阳箬忽然“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她面色因睡起的潮红还未褪,鬓发微乱,更有别样风情。楚霍天看她笑得灿若云霞,心头的郁气也散了一大半,问道:“你笑什么”

欧阳箬好不容易停了笑,偎依在他胸前:“皇上大半夜急匆匆过来,便是睁着眼睛看臣妾睡觉”

楚霍天听了也失笑:“是了,都被气糊涂了。也好躺一躺,养养神。”说着,便与欧阳箬一起解了外衫躺在了床上。

床上有一股好闻的兰香,闻起来十分沁人心脾。楚霍天惬意的伸了个懒腰,闻着香味不由得困意袭来。欧阳箬见他面色放松,心知他已是累极,便不再打扰他。楚霍天一觉到天亮,堪堪到了早朝时分才匆忙起身。夜里睡得安稳,他倒不见什么疲色。

欧阳箬忙给他整朝服,衣冠。楚霍天依旧捏了捏她的手,微微一笑便去早朝了。

欧阳箬恭送他远去了,才起了身。宛蕙进来,关切地道:“娘娘还是多睡一会,天色还早。”

欧阳箬叹了口气:“看来事态比我们想得严重多了。没想到楚宫里这般忌讳那东西。”

宛蕙不以为然一笑:“谁叫徐妃那么不小心。”欧阳箬不语,便叫宛蕙梳了头更衣,先往宛昭仪处与她一起前往皇后娘娘处请安。

宛昭仪见了她十分高兴,睁大了眼小声道:“昨日听说徐氏那边出了事,我都想去看看呢,可是宫里的奴婢都不让去。”

欧阳箬含了笑,扶着她上了轿子,二人同乘一轿,欧阳箬轻声道:“那东西宛昭仪还是不看的好,免得被冲撞了。”

两人一路闲话,很快便到了中宫。皇后一脸倦色,粉白的脸上挂着两个醒目的黑眼圈,见众人来请安也只是微微摆了摆手。整个中宫大殿里都人人噤声,气氛沉重。

皇后眼见得众嫔妃都到齐了,便端正了身子道:“领皇上谕旨,淑福宫徐妃从即日起贬入永巷思过,未得皇上旨意不得随意出入。王美人揭发有功,特升为贵人。柳国夫人监管后宫不力,罚俸半年。各位可都听明白了”

众嫔妃赶紧跪下接了谕旨。

皇后又道:“从即日起,本后虽然身子不适,但是后宫法度不严,有损皇家体面,从即日起一切事务须经本后过目方可办理。你们自己宫里也要好好打理,若出了事,本后一定严办”

众嫔妃连忙称是。欧阳箬偷眼看去,见柳国夫人面色雪白,倒是看不出什么喜怒来。皇后又训诫了一通才道:“如今后宫不洁,本宫要去太庙向列位祖宗请罪,这些日子无事便不必过来请安了。”

众人退了。欧阳箬与宛昭仪一路走了。宛昭仪叹了一口气:“可怜了柳国夫人无端被牵连。”

欧阳箬心里一笑,随口道:“是啊。若没出这事,这后宫还是平静得很的。对了,妹妹与林姐姐说的那事,林姐姐觉得如何”

宛昭仪笑道:“这有什么难的,就向内府要过来便是。既然她过去求了妹妹,妹妹不好收,我便收了便是。”

欧阳箬这才放了心:“她也怪可怜的,一身的伤。想来徐氏也造孽得很,才会有这般下场。”

两人唏嘘了一阵,才各自分别了。

欧阳箬回了花延宫,对宛蕙道:“小叶那丫头可以送到宛昭仪那边去了。”宛蕙松了一口气:“佛主保佑,总算有了着落。”她说着领着小叶前来,如此这般吩咐了。

小叶忙跪下谢恩,千恩万谢地退了下去。

宛蕙见她走了,才上前道:“娘娘想把她放到宛昭仪那边叫她看着”欧阳箬点点头:“宛昭仪心思单纯,又怀着身孕,保不定多少人眼红地看着呢。”

“娘娘不怕吗”宛蕙犹豫道。

欧阳箬笑了笑:“怕什么那小叶大字不识一个,再怎么问也就那样。那封写给王美人的密告信又不是她写的,对笔迹也对不上。我也不怕她来反咬我一口。”

宛蕙这才放了心。此时,德轩进了来,宛蕙瞧他的面色,知道他有事要禀,便退了下去。

欧阳箬喝了口茶,才道:“你出宫可有跟吴公公联系上了么”德轩点点头,低头禀道:“可是吴公公说,没有帝姬的下落。”

欧阳箬的美目一片黯然,摆了摆手:“知道了。你还打听到什么消息”

德轩想了想才道:“最近就是皇上封了几位先帝的皇子,大皇子还被派到秦国出使,有人说,皇上此举是将大皇子做为质子放在秦国,还有二皇子放出宫去,封了个沣王,多多加了俸禄,就是闲散王爷一个了。其他几位皇子也都封了王,派到属地去了。”

欧阳箬细嫩的手敲着桌子,听听便做了罢。楚霍天的手段她自然不担心,前面朝堂之事他不说,她自然不敢多问。但是了解下总是有备无患的。

德轩说完,似还有话说,正犹豫着。欧阳箬笑道:“说吧,你来就是给我说外边的事的。”

德轩正了正神色才道:“奴婢听吴公公说,华地那只义军残部如今正在追杀一个叫展飞的呢,说是他叛了义军,才叫张头领死在了楚京中。”

欧阳箬听了不由地啊了一声,挺了身急忙问道:“那吴公公还说什么”

德轩凝重了神色道:“吴公公说他的消息就只打听到这些,问娘娘是否跟义军的联系下,看是否能找到小帝姬”

“不行”欧阳箬断然道。“那义军一丝一毫都不许招惹到,只不过尽快找到展大侠,能帮他一把就帮他一把。”

“他与我们有恩,我们不能坐事不理。”欧阳箬又道。这才让德轩退了下去。

欧阳箬轻叹了一口气,看着外边白雪皑皑的景致,这才收回了心绪。

第54章情难还1

楚宁和初年,楚霍天肃整朝堂,一些官员贬的贬,迁的迁,因他军中力量坚固,虽然底下不少流言,但是整个朝堂局势还算稳定,并无人敢再反。大皇子被派出使秦国,更让一些人议论不已。二皇子被封为沣王整日在自己王府里饮酒作乐,倒是有醉生梦死的意味。后宫里徐氏的巫蛊案也被楚霍天冷处理了,徐氏的老爹,升到兵部尚书的徐正琳上了一道痛悔不已的请罪奏折,又亲自跑到楚霍天的御书房外跪了一个时辰,这才被楚霍天叫人扶了他蹒跚回去了。皇后与柳国夫人也都上了请罪表。徐氏被除了钗环,只有一位嬷嬷跟着,便被赶着去永巷思过了。

欧阳箬这些日子倒过得平静,每日依旧去向皇后娘娘请安,从不间断,在柳国夫人处也走动,各个宫的礼数都做得足了。柳国夫人虽没了执掌后宫的大权,面上倒看不出什么失落来。倒是王美人却疏远了她,三位新人也不见得多受宠。一切都似这下了雪的宫庭,寂静沉闷。

欧阳箬择了一日黄昏,叫宛蕙封了要拿的事物,便要出去。

宛蕙收拾着要带的东西,犹豫地问道:“娘娘真要过去”

欧阳箬点点头,对镜看了看,头上珠钗甚少,衣着也不华贵艳丽,远远看去,倒似宫女一般。

“今日皇上歇在李贵人处了,我刚好可以去看看。再说就一会便走,也不打紧。叫你熬的东西你熬了没有”欧阳箬问道。

宛蕙点点头。这时,德轩也进来了,躬身道:“娘娘,那边都安排好了。可以走了。”

欧阳箬深吸了口气,任德轩给她披了一件雪衣,便悄悄出了花延宫。

因是晚膳时分,路上的宫女内侍都行色匆匆,谁也不会去注意她们一行人,以为是哪个宫里得脸的宫女下人正拿了点心前去伺候。脚下的雪咯吱地响,清脆而爽利。最近几日又下了一场雪,天越发冷了。欧阳箬拢了拢怀里的暖炉,抬眸看着前路。依然是朱红色的宫墙,翡翠色的琉璃瓦,未融的积雪还在上面留着只星半点,越发显得翠色深重,红色耀目。宛蕙手中的七巧玲珑宫灯昏黄而黯淡,只照得到前路一小方的雪地,夜里的风渐渐大了,漫天的灰暗,似乎又有一场大雪即要纷纷扬扬而下。

一步一步,四周寂静无声,来往的宫人都神色匆匆,凌乱的脚步渐渐远去。脚下的路越来越偏僻,渐渐的,身边只有宛蕙与德轩紧张而粗重的呼吸声。欧阳箬清丽绝美的面上含了淡淡的笑,有什么可怕的呢,这世上既没有鬼神,也没有妖怪。只有潜藏在暗处的人心。眼前的路越发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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