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第47节(1 / 0)

大臣比较倾向于立长”德轩轻声说完,小心地看着她的神色,欧阳箬手一抖,折下一枝白梅。

“可惜了。”欧阳箬喃喃道。

“可惜什么了”德轩疑惑道。

欧阳箬将手中的白梅轻轻丢在地上,漫不经心地道:“可惜锋芒太露了,就像这枝白梅不隐在树中,却伸展在众枝之外很容易被人摘择。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若这木是棵好木也就算了,若是不成材的,一吹便倒了。”

她说罢慢慢向梅林深处走去,点点白梅落在她身上,似雪一般,欲拂还满。德轩心中微动,细想之下已然明白她的意思,忙紧步跟上。

过了一两日,柳国夫人来访,欧阳箬听得宫人禀报,笑道:“好罢,快去迎来,先到外殿好茶奉着,本宫稍等再过去。”说罢又整了整衣裳妆容,这才扶了宛蕙过去。

她才进了外殿正厅,便见柳国夫人穿了一身雪银色绣同色暗纹百合宫装,头绾了落梅髻,头簪了家常几枝珠钗,倒似年轻了几岁,面容上脂粉轻扑,一脸的秀美妩媚衬托得越发出色。

欧阳箬迎上,恭声道:“臣妾欧阳氏拜见柳国夫人”柳国夫人笑眼眯眯迎上前道:“欧阳妹妹真是客气,讲这些虚礼做什么快快起身。”

欧阳箬这才起身,望着柳国夫人的一身妆容赞道:“柳国夫人今日甚美,臣妾都眼红了呢。”

柳国夫人扶掌笑道:“欧阳妹妹就会说笑,本宫老了,哪里及得上欧阳妹妹容颜正盛呢。”说着上下打量了她一眼,月牙眼中恰到好处地露出几丝妒色。

欧阳箬不动声色地别开眼,吩咐宫人再上茶点。

柳国四处将殿堂打量了下,笑道:“本宫是个惫懒的人,成日就在自己宫中督促大皇子习书,哪里有空呢,这不在宫里闷了几日,就寻思着到处走一走看看,忽然想起欧阳妹妹这里梅花约莫也开了,就厚着老脸过来赏赏梅。”

欧阳箬微微一笑:“柳国夫人来得真是时候,这白梅就这几日开得最盛,本来臣妾是想藏了,自己叫底下的小丫鬟全部摘了做了梅花花膏,再给柳国夫人敷脸用,既然柳国夫人来了,这梅也不虚开这一遭了,既有人赏也能用。”

说着叫宫女将茶盏点心全部移到院中亭子中,又命内侍在亭子外降下纱帘,她亲手扶了柳国夫人移步到了园中。

走至亭中落座,她看了满院的梅景,忽然叹道:“一年一年的过,想不到本宫也这般老了。”

柳国夫人握了她的手,诚恳道:“说实话,本宫做姐姐的十分羡慕你呢。你能常伴皇上左右,这是后宫多少人都盼不到的呢。本宫当日在侯府之时就说过,皇上待妹妹是不同的。”

欧阳箬安慰她道:“柳姐姐言重了,妹妹看皇上对姐姐是极好的,一月中有好几日都宿在了姐姐处。”

“你也知道他只是宿在我宫中罢了。其实我心里明白,这些年来,不但是他变了,我亦变了想当年”柳国夫人苦笑道,似满腹心事无人倾诉。

她回过头望着一园景色,缓缓道:“我本是楚京之首富柳氏之女,我虽出身商贾之家,却自小心怀大志。想着商贾之女又如何,难道平白低人一等我柳如钰定要嫁一个顶天立地的好男儿。我爹爹虽然大字不识几个,却也为我延请名师指导,家中富裕,也不在乎那几个钱。”

富裕欧阳箬心下一叹,若说富裕那可真是辱没了他们柳家,若要形容那就应该叫富可敌国。除了这四字还真找不到别的词来。

柳国夫人顿了顿,似陷入了回忆之中:“我倒也刻苦,琴棋书画学得十分精,就等着我父亲为我寻得一位好夫婿。果然,父亲在我及笄之后找了不少名满楚京的青年才俊,可是我还是看不上眼,妹妹可别笑话我。那时候我可傲了,仿佛天下能配得上我柳如钰的定不是那等凡夫俗子。”

欧阳箬心中微叹,她何尝不是少女怀春,一个一个青年才俊看过去,似都不是自己梦中那一人,可谁又知道自己的良人在哪里

柳国夫人自嘲地笑了笑又道:“后来,父亲又有次宴请了一批高官,那时候也是这般年后梅花将开未开,我听得外边吵闹,心中烦闷,便独自一人到了府中的梅林赏梅,过了一会,听得身后有人走动,去见一个青年男子,武夫打扮,正拿了本书坐在亭间看书。我当时只瞧得他的背影,心便跳了一跳。”她说到此处,粉面含羞,以为欧阳箬会笑话她,却见欧阳箬低头静听,心下稍定。

一园的梅花似雪,她那时年少,只见得那人一眼便怦然心动。那青年男子坐在亭中苦读,聚精会神,时不时皱下入鬓的剑眉。那一身的风华如一柄上好的宝剑正隐在匣中。她立在梅林之中,只这一眼便看得痴了。那日的梅香于是日日夜夜缠绕在她心间。

“我央求了爹爹将那人身份查出来,这才知道他是皇上的弟弟。只不过被皇上外放到了边关做了个小小的郎将。那时候京中的皇族大约都瞧他不起,所以他也只能与那些品级低的子弟厮混。可我知道,他心中定有凌云之志,不然也不会这般见缝插针地在酒席休憩之时,拿了书到僻静之所读书。”

欧阳箬轻声叹道:“柳姐姐真是慧眼识英雄。”不说别的,光这点她是钦佩柳国夫人的眼光的。

柳国夫人面上含了骄傲,展颜笑道:“是,后来我父亲查了,才知道他已然娶了妻子就是现在的皇后。我固执想要嫁他,便求了父亲一定要将我说给他。父亲为此气病了几回。他说花大把银子栽培出一个女儿难道就是给别人做妾室的我那时候迷了心窍,也不管就要嫁他,即使做了妾亦是不在乎。”

“妾拟将身嫁与,纵被无情弃,不能羞”欧阳箬接口轻声吟道。

“是,就是这意思。后来我父亲无法,这才托人说了媒,又推了好些高官儿子的媒人,将我嫁给了他做妾”柳国夫人眉眼间神采奕奕,似想起那段她最幸福的日子。

“后来呢”欧阳箬忍不住问道。

“后来后来他自然待我是极好的”柳国夫人收了面上的怔忪之色,掩了面随口说道。

“你看看我,无端地说这些做什么”柳国夫人端起茶饮了一口,掩饰了面上的落寞之色,笑道“柳姐姐自然是不拿我当外人这才说的。若搁别人身上,柳姐姐自然是一句不会说。”欧阳箬轻叹道。

“欧阳妹妹这般温柔性子的人,做姐姐的都掏心窝地与你说了。如今姐姐这边还真有一事还望妹妹帮个小忙下。”柳国夫人这时才想起来的目的。

欧阳箬含笑点点头,将她的茶盏推前了几分:“柳姐姐说吧,只要妹妹能帮得上忙的,定当尽力。这宫中也只有柳姐姐可怜妹妹我是个孤苦之人。”

柳国夫人这才慢慢说道:“如今皇上不知怎么地对大皇子有了不少偏见,所以想请妹妹有空便在皇上耳边多多提点大皇子的好处。”她说罢略有些紧张地看向欧阳箬。

欧阳箬神色不动,笑道:“妹妹当什么事呢,这件好办,前些日子臣妾还听得皇上说大皇子机灵,就是要磨砺一番才能成大事。依妹妹看呢,这孩子还小,以后长大了就不一样了。柳姐姐操心太早了。”

柳国夫人闻言,满上喜色顿现,忙问道:“真的,皇上真的是这般说的”欧阳箬肯定地点点头,一脸的无辜。那是,“顽劣不堪”一词不就是这般解释的么她只不过说得委婉罢了。

柳国夫人喜色重重,过了一会才犹豫道:“可是我听平日皇上总是说大皇子这不好,那不好的,唉若皇上肯说句赞赏的话,我也不用这般发愁了。”她面上患得患失,这等表情在她面上还真难见到。

可怜天下父母心啊。欧阳箬叹了一口气。

第65章孕龙嗣2

随即她安慰柳国夫人道:“姐姐没听过么,爱之深责之切呢。皇上虽然是皇上,可是他也是大皇子的父亲呢,这父亲对儿子自然是期望高了些,所以平日自然是严厉些,姐姐不用太担心。”

柳国夫人这才似吃了定心丸一般。她面上动容,握了欧阳箬的手道:“也就妹妹会说话,将姐姐的心结都打开了,回去也能睡个安稳觉了。”

欧阳箬又安慰她几句,直将她哄得面如春花,笑得十分开怀。她坐了好一会这才依依不舍地走了。

欧阳箬恭送了她走了,这才看着桌上的茶盏,不由微微一笑。她问柳氏,“后来呢”那样美丽的邂逅是不是有了美丽的结局。

柳氏回答道:“后来后来他自然是待我极好的了”

可是她慌乱间,却拿错了茶盏。终究是骗不过自己的心啊欧阳箬幽幽一叹。

柳国夫人那次过来,却没带任何礼物,只空手而来,空手而去。宛蕙奇怪道:“柳国夫人平日不是很大方阔绰的么怎么这次竟没带礼过来。”

欧阳箬微微一笑,却不答。她自然不敢带东西过来,若是带了,她欧阳箬再与楚霍天说上大皇子的好处,以楚霍天的性子自然会起疑。这样反倒是反效果。

若是欧阳箬反咬一口告了柳氏的状,可她这般前来,只是赏梅聊天,身无长物,任谁也不会相信她是来拉帮结派的。果然是筹划精细。

过了几日,楚霍天过来云香宫歇息,与欧阳箬下棋闲话,忽然问道:“柳国夫人曾过来是不是”

欧阳箬含笑道:“是,柳国夫人那日说闷了,过来走走,顺便赏了臣妾园子里的白梅。”

楚霍天皱眉问道:“她可说了什么”

欧阳箬不急不缓下了一子,似笑非笑地望着楚霍天道:“有,说了许多,她还讲了一个白梅的典故,臣妾都听得出神了。”

楚霍天疑惑问道:“什么白梅的典故”

欧阳箬素手执了白子,缓缓道:“说是有个富商之女,才华横溢,姿容绝色,却偏偏在自家的梅林中,看上一个从席间偷偷溜出拿本书看的武夫,只一眼,她拼死拼活就要嫁与他,即使做了妾室也甘愿。故事大约便是这样吧。皇上你说那女子傻不傻。”

楚霍天呆了半晌,连棋也不会下了,回过神来尴尬道:“是傻朕当年就觉得奇怪”

欧阳箬一叹,坐在他身边,抚平了他眉宇间的拧起的皱纹道:“臣妾也不是为柳国夫人说话,只是皇上对待大皇子太过严厉了,即使他资质愚钝,可底下的人都是看着皇上的面色行事的。皇上这手中的一碗水可要端平呢。”

楚霍天这才点点头,无声地握了握她的手。

欧阳箬心中叹道,柳国夫人,我能帮你也就如此了,看你儿子的造化了,即使知道你在利用我。可也许是为了那白梅林中固执的少女,这样远远地望着他,一颗心就这样丢在了风中,再也找不回来。

楚霍天听了欧阳箬的话,果然这月中又去了柳国夫人处几次,对大皇子虽说不是多加赞赏,起码是和颜悦色了许多了。柳国夫人高兴得几乎想落了泪,每每见了欧阳箬都是充满了真诚的感激之色。可是欧阳箬越发得体谦恭。

春天悄悄来了,雪也一日一日化了。仿佛在一夜之间,那树上都冒出了包着硬壳的苞叶。楚霍天下了一道圣喻,说道选储君既不选长也不选嫡,只选贤者居之。这下才把那波立储之风给彻底压了下来。

欧阳箬看着这寒冷的冬天终于过了,心里高兴,总算过了这一冬了,天还有些刺骨的凉意,她却已经有些按捺不住将去年的春衫要翻出来。可翻来翻去,却没有翻到,只有一些薄衫。她望着一室的衣衫忽然怔怔,原来她到楚地之时是春末,自然是没有春衫。她竟然忘记了,离那日华国城破竟过了一年有余。心中涩涩,物是人非,物非人是。这一年竟然就这样过了,过得好快又似乎过了几辈子一般久。

宛蕙进来,禀报道:“玉充华小主过来了。”欧阳箬神色恹恹,摆了摆手道:“知道了。”说着便妆容未整便出去了。

玉充华李盈红已经怀了四月余的身孕,腹中突出,那衣服穿在身上都显得紧了。欧阳箬见她来,笑道:“李妹妹今日怎么有空过来”平日都是她过去看望她,她这亲自来找,倒是少见。

李盈红一笑,略略福了福坐下道:“婢妾这次找姐姐真的是有事。”欧阳箬点头,便与她进了内室。

李盈红这才皱了眉头道:“这回可棘手呢,我按姐姐教我的去给双亲说,他们就找上了徐妃娘娘的父亲,没想到倒也顺风顺水,一拍即合。可是这徐妃娘娘如今怎么出来”

欧阳箬倒不急笑道:“难道李妹妹的双亲就舍得下腹中孩子的前程”

李盈红也不避讳笑道:“不是舍得舍不得的话,只是那赵家一向与我们李家不合,这孩子就算是女的也万万不能给她。要是男的,更不能给她了。”

欧阳箬也不多问,点头道:“原来是这话。我今日才明白。”

后来李盈红细细说了缘由,欧阳箬一边静静听了,这才真正明白。原来楚国的世族之间的矛盾亦是很多的,比如皇帝封赏一家田地,分多分少,其他世族都红着眼看着的,再者世族间暗地中圈地亦是十分盛行,常常是你家圈到我家地了,然后两家就为几块田地争斗不休。李盈红家与皇后赵氏一族自来就是有些不搭调,如今李家出了一位小主又怀了龙胎,自然是千万不肯将孩子给了赵家,为他们做嫁衣。再说万一生的是皇子,那凭李家的势力很有可能一跃而上超过赵氏一族。

欧阳箬这才明白,为何那日李盈红一明白皇后想将她的孩子过继在膝下之时反应如此激烈。看来皇后也是急了,不然也不会不顾家族纷争矛盾想去抢她的孩子。

“欧阳姐姐,你看这徐妃娘娘要出得冷宫,可如何办才好”李盈红心直口快,只在一边催促欧阳箬快快想办法。

欧阳箬含笑道:“哪里那么容易呢。是冷宫呢,她还犯了那么大的事,真的不是那么好办。”说着拨了拨茶盏的清茶,那茶叶在水中起伏不定,似人生一般。想要永远居在上位还真是不容易。

“那怎么办姐姐看我都怀四个月了,她再不出来可不是糟糕了。”李盈红急道。

欧阳箬看着屋外渐渐融化的雪水,忽然道:“又是一年春暖花开之时了,且忍一忍吧。这春寒料峭还比隆冬时节更冷呢。”她说着,附耳在李盈红耳边细说几句。

李盈红听了连连点头,最后道:“还是欧阳姐姐厉害,拿捏得十分准呢。”

欧阳箬笑道:“别夸我了,皇上虽然看起来不苟言笑,其实心最软了。只不过这件事帮你后,你可怎么报答姐姐我呢”她最后一句说得漫不经心,似玩笑之话。

没想到李盈红却离座施了个大礼,她肃然道:“姐姐放心,我李盈红是个爽快之人,今日姐姐这般帮我,若有来日,姐姐有事,妹妹定当尽力。”

欧阳箬赶忙将她扶起,笑叹道:“都是玩笑话呢,妹妹当真做什么,只要妹妹好,我便是好。姐姐以后还要依靠妹妹呢。”

李盈红这才笑道:“多的话我不说了,我得赶紧想法子将姐姐说的那法子给父母亲送去才是。”

欧阳箬点点头,忽然又道:“你且与你父母亲说这是我们一起参详想的。可不许说是我一力包办的,接下来就看徐妃娘娘的父亲如何动作了。我可要袖手旁观了。”

她说着一笑,她能做的就是如此,多的她是没办法了。

李盈红含笑点点头,这才告辞离开。

宛蕙送她出去了,这才到了欧阳箬跟前问道:“娘娘这般帮她们可是没一丝好处呢。万一惹了那位的忌讳,我们就不好过了。”

欧阳箬扶了额头,苦笑道:“那该如何姑姑放心,这事我做得隐秘,再说假他人之手,那位也想不到是我。”

过了十几日,忽闻徐氏母亲重病,徐氏父亲兵部尚书徐正琳在早朝之后,单独求见楚霍天,痛哭流涕,道内子不久人世心中遗愿唯再见女儿一面,请皇上隆恩,下旨让徐氏出宫一趟。可怜徐正琳年迈,满头花白,涕泪交零,跪在楚霍天的御书房前整整一个时辰,直晕了过去这才由人抬回府中。

楚霍天自然不能允,别说徐氏犯了大罪,就是没犯过错,后宫妃嫔想要出宫一趟也不容易。只是这徐正琳在御书房前晕后就一直告病假在家,此时正当是秦楚两国边界纠纷的敏感时期,一大堆边防布置,调军遣将的公文命令都堆积在兵部之中。徐正琳这一病倒真是时候。楚霍天又忙得头晕眼花,连忙临时调上几个兵部侍郎一起协助,这才勉强撑着兵部的正常运转。

欧阳箬见楚霍天劳累,每每炖了滋补的汤水,到御书房去伺候笔墨。楚霍天自然愿意见她,其他几宫看了都是又妒又羡,她们亦是也常常端了自己做的什么糕点过去,但是一到御书房便被李靖才拦了下来。

李靖才是何等人物楚霍天的贴身内侍,连皇后都要敬他三分更何况这些小嫔妃。后宫中的张婕妤也是从侯府中出来的老人,性子也有三分泼辣,那日她寻思着楚霍天一两个月没到她宫中了,便提了一方食盒,婷婷袅袅地来到御书房前。自然是被李靖才拦了下来,她倒也识趣,悻悻而归,走不到几步,忽然看到欧阳箬一身素雅,被李靖才迎了进去。

她一时火起,又回转了。指着李靖才怒骂:“你不长眼的奴才,凭什么她进得去伺候皇上,就我进不得”说着越想越火,不由分说,“啪”的一声,扇上李靖才的面上,顿时五爪印就这样印在他白净的面上。

李靖才也不恼怒,只笑道:“婕妤娘娘误会了,是皇上召柔芳仪娘娘过来伺候,奴婢也是听命行事。”

张婕妤见自己冲动之下得罪了他,悔得肠子都青了几分,只得赶紧回了自己的宫中,才不到一个时辰,皇上就派人传圣喻,道她形容张狂,罚她禁足一个月份例减半。至此,后宫之中才明白如今有两个人是不能招惹的,第一个便是圣宠日盛的欧阳箬,第二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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