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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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陵走刚猛路子,我则轻灵飘逸,忽焉在左,忽尔在右,倒堪堪和他对了数百招。

少陵渐渐不耐起来,大手成爪,猛地抓向我的头顶,我骇出一身冷汗,动作一慢,黑巾已经被他取下,露下真面目来。

“静婉。。。。。”他愕然地看着,一脸不信的样子。

我顽皮的眨眼:“我是鬼吗?”

这时如风也赶了过来:“哥,出了什么事?”他见了我清秀的脸上亦是又惊又喜:“嫂。。。。姐姐!”

我装作无事笑了笑:“如风,又结实了一些,看来在这里学到不少东西呢!”

如风脸微红:“不要取笑我了,对了,上次听哥说你和那个逍辰跳崖了,吓死我了,幸好后来你平安无事,对了,你刺杀那个昏君成功没有?”

如风如放炮仗一般噼哩啪啦的一阵问,我咳了一声掩饰内心的不安,方欲说话,少陵已经嗔道:“真是淘气,好好的路不走,偏要扮刺客?”

我作个鬼脸道:“只是想试试你的功力有没有进步,看来大有进步,而且治军也出色,一进凉国就听到有人夸你!”

少陵早没了以前的浮躁,沉稳的笑笑道:“都是别人乱说的,嗯,你回来了可不要走了,就留在这里帮我吧!”

我想了一会儿道:“岳家祖上是不是有两处旧宅?”

少陵微微收怔了一下道:“不错,你问这做什么?”

如风嘴快,早说道:“我知道,这两处旧宅父亲宝贝得什么似的,每年命人打扫,看守,就在城外五十里处,不过如今咱们岳家早已破败,恐怕它们也破落了!”

我默默地点点头,抬眼道:“只因我现在有急事在身,不能够久留,以后有空了再和你们长聚!”

少陵看了一眼,关切地说:“我知道你心里还记挂着父仇母恨,但你也不能拿去博,再说那暴君现在已经成为众矢之的,我也马上起兵攻祁,你又何苦在这里奔波劳碌,跟哥哥生活在一起不好吗?这些事交给哥去做好吗?”

我心中又暧又涩,却又不能言明,只得含糊地说:“我自有我的道理!”

少陵叹气道:“以前就知道你是性子的倔的,这么大了,竟还不改?叫哥哥和风儿怎么放心你?”

我别过头拭了泪,强笑道:“都是大人了,哪里还要你管三管四的?正经你这么老了怎么还不娶亲?”

如风忍不住哈哈大笑,指着少陵微微泛红的脸道:“哥,你可被问住了,他还一个劲的给我作媒,自己倒不着急!”

我围着眼珠道:“我知道他心里有谁?”说着推了推他的胳膊道:“绿衣还向我问起你。。。。”

少陵瞪了我们一眼道:“没大没小,怎么开起我的玩笑了?”

我忙道:“我是说正经的,绿衣是个好姑娘,只是身不由已,她怕你看轻她,所以不敢来找你,你若有心。。。。。。。”

话末说过便被少陵打断:“别说了!”

我看了他一眼,叹了一声,不知道这两人的心结什么时候才能结开?

少陵此刻要与衿拼命,我总不能拿什么天下大义的话来劝他罢手,更不敢说自己和他已经和解,心中堵堵的,左右为难。

我尚末开口,少陵已经拿出一包药粉放在我手里,郑重地说:“静婉,那昏君我看到底对你还存着几份妄想,你比我容易接近他,这包药粉入水无色无味,服后能让人肠穿肚烂而死。你若有机会接近他,不必跟他讲什么仁义道德,公平对决,只假意和他迎合,悄悄的放在水中,不愁父母之仇不能得报!”

我木木的接过药粉,脑子里轰轰一片,我说不出拒绝的理由,只是本能的点着头。

如风以为我怕了,拉拉少陵的袖子安慰道:“姐姐,你如果不敢就算了,不要为难了!”

我这才收回神勉强一笑:“没事!我要走了,你们两个多保重!总之人死不能复生,我们唯有好好的活着,才是他们最愿意看到的!”

话只能说到这里,我看了两人一眼,转身向外走去。

“等灭了周国我就去找你,到时候咱们兄妹三人一齐开开心心的过日子!”少陵在背后嘱咐道。

我没敢回头,脚步略停了一停,嗯了一声飞快的隐入黑暗之中。

我紧紧的捏着药粉,想了一想,终是放在怀里,没有丢掉。

一路上早飞鸽传书,通知衿在岳家旧宅处集合。

我赶到时,衿还末到,秋阳惨淡,黄叶翻飞,两处孤宅如垂幕的老人孤独的立在残阳之下,显得分外凄凉。

木门阵旧,铜锁生锈,屋檐上结满了蜘蛛网,秋风一吹,有霉坏的味道传来。

一处上题一古老的匾‘岐宅’,另一处题着‘崔堂’。

我等了片刻,不见衿到来,不由得焦躁起来。

似乎冥冥中有神秘的感召力量,我推开阵旧的木门,近掉呛人的灰尘,在光影斑斑中进入这座神秘的旧宅。

刚一开门,忽啦啦一声响,有一群黑压压的生物如鬼魅一般从屋内争先恐后的飞出,带起呛人的灰尘,我忙蒙住面后退出门,定晴一看,这才发现原来是一群乌鸦住栖在此。

“哈哈哈。。。。。”一阵爽朗的笑声从背后传来,衿跳下马看着我笑道:“冷美人碰了一头灰,这景致还是难得一见!”

我抹了一把脸,不自觉得的又添了几道灰尘,更惹得他大笑不止,我拿起一只乌鸦向他脸上扔去,恼道:“你还有心情笑?还不进去瞧瞧?”

两人这才小心翼翼的进去,我怕再有怪鸟飞出,走在衿的背后,再也不肯逞强了。

两人踏时屋子时,只觉得光线突然一暗,好像整个房间是一个黑漆漆的大洞,把所有的光线都吸了进去,令人肌肤生寒。

我掏出荧光石,借着微弱的光芒,慢慢的看清周围的布局。

一进门便是一座大大的院落,中植有树,是枯的,种有花,是死的,养有鱼,是干的!

处处是显示着不祥之兆,我悄悄地说道:“这宅子有古怪!”

衿按了按我的肩低声道:“你跟在我后面!”

整座大院铺着棱形竖起的青石砖,看似一马平川,实则暗藏玄机,衿低头想了一回道:“这可能也是个阵,你留在这里,我先按五行八褂的步法走一遍试试!”

昏暗的光线下,看不清他的表情,我紧紧的握着他的手道:“我陪你!”

他轻轻的挣开我的手,摸摸我的脸道:“这些探路危险的事都是男人做的,你一向太好强了,让我保护你一回行不行?”

我心中甜蜜,无语可说,又想想万一他出事我可以支援,这才点点头道:“嗯,你去吧,小心行事,不行就赶紧退回来!”

衿点点头,默念口决,按乾坤五行之道迈出第一步,幸尔安全无事,我紧张地盯着他的背影,只待万一出了什么差错就忙上前拦住。

衿迈出五六步后越走越顺,渐渐向房中接近,我心中一喜,看来没事了!

一口气刚松下来,忽然见衿在原地不停的绕着圈子,越走越快,却走不出那个圈子,不由得急了,忙大声的叫喊,但他好像听不到我说话,仍飞快的走着,再这样下去不虚脱也得累死!

我可不懂什么八褂,当下飞起来向他接近,不料空气中仿佛有一层无形的屏障,我根本无法跨越,砰一声,被反弹回来,结结实实的落在地上。

我揉着发疼的臀部,慢慢的站起来,看来硬来是不行的,想了一会,依稀记得衿刚才走的步法,于是也比葫芦划瓢慢慢的走过去。

初时只觉得轻快,并没有什么异样的感觉,但越走越觉得似乎有人在引导着我走路一样,根本无需自己费神,脚步自然而然已经迈了出去。

我微微一滞便觉得不妥,但接衿非常近了,又不想放弃,只得拭探着再上前一步!

不料,这一步踏出,便再也收不回来,整个人似乎被卷进了一个巨大的旋涡中,开始和衿一样加速奔跑起来!

一圈,两圈,我越走越快,和衿相距不过一尺,但我们却谁也顾不谁!

不知道跑了多少圈,我已经满头大汗,是因为很累,也是因为恐惧。但我没办法擦,我手臂的因为急速的奔走挥摆已回转不过来,汗水蒙住了我的眼睛,我不见了衿的身影。

累,这样走下去我一定会累死的!早知道就不来这里了!

我又急又悔地想着,大口喘着粗气,粗重的喘息声掩盖了其他声音,我的耳中只有自己如雷般的喘息,看不到衿在哪里,不道他是何情形。

我觉得力气用尽了,一个人一直在碰碰撞撞的奔跑,而且碰撞得越来越重。有好几次差点撞上墙,衣衫早已湿透,整个人如木偶一般机械的走着。

在我前面是一条没有尽头的路,但我知道这路不论是通向天堂还是连接地狱,在我没到达正屋之前都必须死,而且可能是非常痛苦的脱力而死。

我不想活活累死,平生第一次真的害怕了,如同掉入绝望的泥潭,只能看到那污泥慢慢掩过自己的口鼻,连个自尽的机会都不给我。

不行,我勉强聚中注意力,觉得胸口处凉凉的一片,这一片凉犹如在盛夏的一片绿阴,让人安心而镇定,哆嗦着摸到挂在胸前的火纹暧玉,强行逼自己停下来。

咚一声,由于强行逼停,我一头撞在了柱子上,额上被重得的击了一下,整个人如折腰的柳树一般挂在一段栏杆上,登时眼冒金星,半晌喘不过气来,还好有暧玉护身,不然这一撞一定要粉身碎骨了!

我呼呼了顺了一会气,眼看衿就要虚脱力尽,忙甩出腰间的飞天爪一端扣住他的腰,一端急速的挂在柱子上。

衿力气巨大,将被合腰粗的木柱挣得摇摇欲动,向前急冲的几步,终于缓了下来,扑通一声,坐在地上,昏了过去。

我好不容易到达了走廊上,可不能再过去了,只能歇了一会,慢慢的将衿拖出来!

用力掐他的人中,又在他后背缓缓的运气,过了良久,他方慢慢的转醒,看着我迷茫地问道:“我怎么了,感觉好累!”

我指着那古怪的青砖地面道:“这地面,有古怪,刚才我们差点被困在里面活活累死!”

衿闭了一会眼,睁开道:“这不是八褂阵,是另一个阵法,是我大意了,还好有贤妻相助!”

我有点无可奈地说道:“差点性命不保,还有心贫嘴?咱们既然来了,就要进去看看!”

衿幸尔年轻力壮,休息一下便恢复了不少,两人一起走时了内室。

这内室却与平常人家一般无二,摆着桌椅,正中却画着一个男子正在弹琴,其余的地方空空如也。

“我们好不容易进来,原来什么也没有!”衿从末被人戏弄过,不由得大恼,抽出腰间的剑用力一劈,我末来及说话,他已经把墙壁劈出一条深深的剑痕。

我摇头道:“你这暴躁的脾气怎么还是不改?万一是个什么历害的机关,误打误撞了伤到人怎么办?。。。”

“果然是机关!”话末说完衿惊喜地大叫道。

那面墙壁竟慢慢的裂开,露出一间内室来,两人眼睛一亮,忙举着荧光石进去,室内仍是空无一物,唯见一架古琴安静的放在中间。

两人都莫名其妙,暗骂这钥匙藏得古怪!

岐王?史上有记载,他善音律,难道这把琴中有古怪?

我拿起琴细细的查看了一番,通体暗红色,尾部焦黑,竟是一把焦尾琴!

琴是好好琴,轻拔琴弦,音质清澈,上下查看,并无破绽,难道这钥匙藏在琴腹中?

我轻笑道:“琴本是雅物,可惜我竟要焚琴煮鹤,大煞风景一回了!”说着将琴拦腰折断。

砰一声响,琴身断开,叮一声,一个金属落地的声音在寂静的屋内显得特别响,衿闻声而至,轻轻拈起一枚黄金钥匙,喜道:“得了!”

我长出一口气,总算不虚此次,“咱们先歇着,明天再去探崔堂!”

“好,我瞧着这钥匙必定是有两把,否则也不会分开放!”衿接道。

两人再走出时,那强大的无形气阵竟然消失得无影无踪,让人疑心它从末存生过,顺利的走了出去。

刚走出一步,两扇大门轰然关闭,震得灰尘纷纷掉落,两人都惊异不定,看来这一切早有人安排好了!

两人回到客栈,衿躺在榻上半点也不想动,懒懒地说:“娘子,服侍为夫入寝!”

我绞着刚洗的头发嗔道:“你以为这里是你的皇宫吗?还不快去!”

衿朝我眨眼,暧昧的笑道:“今晚。。。。。”一边说一说比着两根手指。

我掷过去一只枕头骂道:“色/狼!”

他哈哈大笑着离去,我却皱眉坐在榻上,左思右想,半晌方想了一个法子,虽不能长用,但顶得一时是一时了!

沐浴完毕,衿披着一件细麻布的棉衫,赤着足,一头乌发自然的散着,古铜色的肌肤滴着水珠,在烛光下闪着健康的光泽,修长的腿随意的伸着,以手抚着下巴轻笑:“娘子,为夫已经遵命洗完了,接下来我们要干什么呢?”

我只不理他,扭头躺在里面面对着墙睡下。

他凑上来搬着我肩道:“今天怎么了,倒害羞起来了!”说着就要动手动脚。

我甩手拍开他的色手正色道:“今儿那个来了,不能。。。。。”

他皱起了英挺的眉不满地说道:“你受伤我禁了足足三个月,刚好了又这么巧遇这种事,老天待我太薄!唉!”

这一句话勾起了我的心肠,是啊,老天为何待我太薄!

心中酸涩不已,眼角有莹光滴下,我忙吹了灯道:“明天还要去崔堂,不知道又有什么东西等着我们,早点歇息吧!”

衿从后面抱着我,倾刻便沉沉入睡。

夜凉如水,皎月皓洁,繁星满天,有秋风吹过,窗纸呼啦啦的响起,周围万籁俱寂,唯有我睁着眼,不能成眠。

不知过了多久,听见打了三更的更次,这才迷迷糊糊的合上眼,慢慢的睡去。

岐宅是阴暗神秘,崔堂则是明亮大方,因为是白天,心里少了一些恐怖,索性大大方的进去。

院中间种着一株参天大树,虽是秋季,仍叶茂根盛,结着不知名的小果子,秋风吹来,卷起落叶片片,一切看起来都无异样,我暗暗舒了口气,这下应该不会再有阴谋了!

两人顺利的走到内室,这才发现内室空无一物,里间的门却虚掩着,为防有诈,我以剑轻轻的挑开门,内室干净宽敞,四周俱有铜镜,中间挂着一画女子赏月图,并没有别的异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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