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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衿丢开话喜道:“这两个人也有别的意思吗?”

我因先前瞧那女子和男子似曾相识,一人拈花,一人吹箫,不由得灵机一动。

现在仔细看了看,更感觉可疑,他们是谁,怎么这么面熟?

我盯着男子越看越觉得那眉眼清润,淡若春风,突然大叫道:“逍辰!”

衿皱眉,不快地看着我:“你还记着他呢!”

我微微一笑道:“我只是说这人像逍辰而已!”

衿认真的看了看,更是不悦,脸黑得快像锅底了:“哪有像?”

我咳了一声,看看宁默,宁默知趣的退下,我方道:“这女子手中拿着花,定是意有所指,依我看她应该姓花!”

衿对我的异想天方表现出一脸迷茫的表情:“静婉,你没事吧?”他摸摸我的额头。

我无奈地说:“烧早退了,我是说正经的,因为我曾在‘洞天居’中见过这女子,所以才有此猜想;而这名男子与逍辰相像,手中又持箫,必是隐其姓,正合了这图的意境。”

衿更是大奇:“静婉,你还瞒着我多少事情,什么‘洞天居’?这图又与这两人有何关系?”

我看他情绪激动,端了一杯茶命他喝了,这才慢慢地说:“你不要急,听我慢慢给你讲。那洞天居在鬼见愁的崖底,那里一年四季盛开着芬芳的桃花,有一湾小河,中有游鱼和白鹭,所以我才有此想法,我觉得要想找到宝藏,必须先从两人身上着手。”

衿紧紧的抱着我,不满地说:“你若见到他,会不会不要我了?”

我哑然失笑,他怎么变成孩子了?抚着他的发道:“不会!”

“若是你见了他敢不理我,我就是不寻这宝藏也不让你去洞天居!”衿霸道地说道。

那么,倘若你知道了我被澹玷污,是否也会如此坚决的要和我在一起?

压抑着苦涩的心情,我强笑道:“遵命,皇上!”

我因去过一次,比较熟悉地形,天刚蒙蒙明,便和衿带着简单轻便的武器和工具向鬼见愁出发。

我和衿到达之后,对望一眼,齐齐抛下绳索,沿着陡壁迅速的向下滑落。

落下崖低之后,我正要进洞,却被衿拦住:“慢着,恐怕有埋伏!”

我笑道:“上次我来过的,哪有埋伏!”说完大大咧咧的向洞口走去。

脚刚踏进半步,突然一片片色彩鲜艳的桃花夹着风声呼啸而来,衿生来谨慎,离我较远,见势不妙,伸出绳索拦腰扣住我,用力一抛,将我稳稳的抛向半空,躲过了一片以花为利剑的袭击。

我额上渗出涔涔冷汗,惊道:“这是怎么回事?”

衿捡了一片掉落在地上的桃花细看,原来这些并非真正的桃花,而是由精钢打造的假花,染了颜色,既可以当武器,又可以迷惑人。

我默默地看着那些桃花利器,内心泛起一股莫名的酸意,凭直觉这些桃花都是馥儿所为,她是怕我进来,或是怕逍辰忽然有一天离去,所以布下桃花阵,让二人永远守护在这桃林洞天之中!

我正在出神,只听一阵细微的脚步声响起,一个绝色女子袅娜如踏青,眉眼含春,款款而来,必是这机关惊动了她。

“咦,原来是你!”她樱唇微启,惊讶地说道。

衿严阵以待,把我护在身后道:“她是谁?”

我方抬起头,走了出来,微笑着说:“馥儿,别来无恙?”

馥儿看到衿,反倒像松了口气一般,绽开一抹轻柔的笑意:“一切安好,静婉姑娘突然造访‘洞天居’,所为何事?”

看来她还对我存着一份戒心!

我大大方方地说:“我此次携外子来此处,实在是情非得已,要求馥儿姑娘帮一个忙。”

馥儿依旧礼貌的笑着,但没有踏出洞一步,也没有后退半步,柳眉轻挑道:“我一个隐居于此的人,能帮上你什么忙呢?”

我眨也不眨地看着她,轻轻地说:“姑娘可是姓花?”

馥儿表情微变,怔了一下敛了笑意道:“你怎么知道?”

我也不瞒她,缓缓的拿出宝图道:“花逍二姓的后人,世代守护宝藏,我又如何不知?”

馥儿这次确是脸色大变,后退了一步,以极不可见的速度扰手于袖,作出一个攻守兼备的姿态,冷冷地说:“你们到底是何来?来这洞天居又有何居心?”

我上前一步,她脸罩寒霜,冷冷地说:“再上前半步不要怪我不客气!”

我止了步,尽量放松语气,让她感觉没有杀气,这才说:“其实这里本来叫‘西塞山’,对吗?我知道你很想知道我为什么会知道这么多,现在我就告诉你,我是岳家的后人!”

她清亮的眸子不再有娇羞的温柔,而是如冰水一般清亮,看来她是一个头脑清醒,武功卓越的女子!

“你是岳家的后人?如何没有真图,只拿一个假图来?”

我摊手无奈地说:“真图被坏人抢走了!”

她目光闪烁不定,似乎在怀疑我的话,我继续说道:“我和逍辰是旧识,若你以为我是坏人,那逍辰岂不是也是坏人?实话告诉你,这位是我的相公,也是当今大祁的皇帝,即墨衿!现在天下大乱,百姓民不聊生,所以我们急需一笔钱财来平定天下,还望姑娘多多相助!”

馥儿瞧了一眼衿微微点头道:“他有真龙紫气护体,倒是有帝王之相,观你的面相,也是凤体之相,好像说得有些道理!你们跟我来,是不是岳家之人,一验便知,不过你们最好做好准备,对于妄想夺宝的人,我都会让他死得很惨!”

衿大怒,正要说话,我忙握住他的手,轻轻地按着,示意他小不忍则乱大谋。

馥儿香裙逶地,看似优雅,实则速度非常快,才走几步,已经将我们远远的落下,声音曼妙地说道:“此处多有设阵,两位可要小心跟牢了!”

我和衿对视一眼,知道她在试我们功力深浅,不愿在她面前输了面子,和衿握手两人提气,踏花沾叶,追了上去。

三人不分前后奔了一阵,安全的走出了桃花阵,馥儿这才停下脚步,气不喘脸不红地道:“两位好功夫!”

我微微一笑:“馥儿姑娘还是做正事要紧。”

衿早被这一片灿若春霞的桃花给迷住了,正举目四处打量着。

馥儿摘下一片桃花折成两折,放在唇边软吹,一缕柔和的声音传出,一抹淡青的身影疾如闪电,又柔若清风一般转眼来到三人的眼前。

我默默看着逍辰,他仍是眉眼润朗,淡若春风,姿势翩然,一如从前,他看到我,眼神里微微转过一缕异光,转瞬恢复了淡定,柔声道:“馥儿,唤我有何事?”

而衿,眸中闪着一丝敌对的光芒,紧张的站在我面前,我不禁莞尔一笑。

“辰,还记得我曾告诉你的事情吗?这位姑娘自称是岳家的后人,要来验证身份!”

逍辰若有所思地看了我一眼,淡淡地说:“我们住在这里几年,想来找的人倒不少,但能通过验证的却一个也没有,既然他们有此执念,不妨给他们一试,也好让他们死心!”

馥儿不说我的名字,自然是心有所忌,而衿听完逍辰的话,反倒放松了不少,确定了逍辰真的不认识我。

“随我来!”逍辰说完和馥儿并排走在前面,我和衿紧随其后。

四人行出半里之遥,来到一片平整的巨石前,逍辰示意四人站在巨石之上,默默念咒,以指划符,巨石轰一声,突然与地分离,直直的向下坠去,衿紧紧的握着我的手凑在耳边道:“别怕!”

我点点着,努力的睁着眼睛适应来突然而来的黑暗。

不知降了多久,咚一声巨响,终于落到了实地,馥儿拿出火折,点燃了墙壁上的火把,洞穴内渐渐明亮,突然脚下一滑,好像踩到了什么东西,我定睛一看,原来是一段森森的白骨,不由吓出了一身冷汗。

“这是。。。。。”

馥儿冷冷地说:“凡是不自量力来取宝的人,这便是他们的下场,没有人可以活着走出洞天居!”

衿和我对望一眼,互相鼓励着点了点头。

“怎么验证?”我镇定地问道。

馥儿轻推一间暗门,进了二门,一处天然的屏障为门,门环是巨石兽形,两个兽眼是火一般的红,我不禁疑心是安了红宝石的缘故。

“把手指刺破,让血滴入兽眼里,如果验证通过,便可以进入三门!”逍辰淡淡地说。

我猛地一惊,原来这兽眼并非安了红宝石,而是那些惨死的人血染成的!

衿握着我的手摇摇头,我坚定的推开他的手,缓步上前,用力咬破中指,缓缓的将血滴在兽眼之中。

血刚滴上,突然觉得全身的血液疯狂的向中指聚去,我大骇,莫那些人都被吸干血而死的?

看我脸色苍白,馥儿轻笑道:“怕了吗?”

衿冷冷地看她:“静婉若有事,你以为你能活命吗?”

突然间血流停止,两只兽眼射出血红的光芒,把洞内照得一片血红,四人都惊呆在原处,逍辰缓缓地说:“煌煌兽威,以血引之!果然有其事!”

他话音末落,石门便响起吱吱哑哑的声音,古老的石门终于缓缓一启,露出深藏已久的秘密!

室内一片淡绿的荧光,一个个小小的锅子里盛着某种不知名的液体,无烟无油,亘古不变的燃烧着,中间立着一个端正坐着的中年男子,看年代已经死去已久,骨肉化为灰,唯有衣冠整齐,手中还持着一卷皮纸。

馥儿和逍辰后退一步,立于枯骨左右,恭敬地垂道:“花馥儿,逍辰,奉命镇守宝库,今终遇有缘之岳氏后人,特请主人将宝藏所藏之处告知!”

说完拜了三拜,取出那人手中的纸卷,瞧了不瞧一眼,递到我手中,我惊讶不已,原来他们也不知道宝藏在哪里!

郑重的打开纸卷,只见上面以瘦金体写着几行字:

能开此门者,皆岳氏后人!但宝赠有缘人,并非岳氏所有后人皆有福得此宝也!

凡持此卷书者,须至岐王,崔九两处岳氏旧宅寻得取宝物之钥匙,并由花逍二人相助开启密室!

宝室内,宝物若干,兵器剑谱若干,另有武功秘笈等物,赐于尔等有缘人!

我叹了口气,原来要取到宝物还真不容易,但看它的说明,好像很诱人的样子,怪不得人人为此宝图颠狂发疯!

衿左右打量了一下,这室内除了这一卷书,的确什么东西也没有,冷声道:“弄什么玄虚?”

我暗暗拉了他一把,将字卷交给逍辰和馥儿两人看了内容。

馥儿和逍辰对望一声道:“主子有命,属下必遵从命令,不过还请姑娘先寻到钥匙,我二人方能相助!”

我皱眉问道:“这两处旧宅我不知道在哪里?”

馥儿看着我道:“岳氏的后人都应该知道,如果姑娘不知道,我们也帮不了你!”

岳氏后人,岳少陵,岳如风,我的两个哥哥!脑子蓦地跳出两人的名字,我点头笑道:“我知道了,衿,我们不能浪费时间,快走!”

衿知我已经研究出了眉目,也露出笑意,握着我的手向洞外行去。

四人来到外面,花馥儿和逍辰态度已经改变许多,笑留我二人用完餐再去,我谢了好心,无心停留,便告辞而出,临走时好像看到逍辰别具深义的目光一闪而逝,只当自己眼花了,忙忙的出了洞天居。

我跨上马对衿道:“我要去凉国,你暂时回去整顿军队!”

衿沉呤道:“不行,你一个人去太危险了,我陪你!”

我笑嘻嘻的拿出一张**,三两下改了装容,扮成一个精瘦的小子模样,压低了嗓音道:“好兄弟!”

衿哑然失笑仍固执地说:“这样也不行,我不放心你一个去!”

我正色道:“我此去是问我哥哥岳家的两处旧宅,又不是去杀人放火?再说你若去反而不成了,你和哥哥。。。。。而且军中不可一日无主,瀚儿也要你照顾,就这么决定了,不要婆婆妈妈的!”

衿无法,只得千叮万嘱:“若是不顺利就马上回来,决不可以让自己受伤。。。。。”

他还要再说,我抽出马鞭,一抽他的马臀,马儿长嘶一声向回奔去,我哈哈大笑,对他做了一个放心的手势,迎着落日向凉国驰去。

此时已经是深秋时分,草长叶落,霜重雾浓,才一会功夫,太阳已经下山,黑暗迅速将大地笼罩,我刚进入凉国境内,看来今晚是到了不了都城了,只得寻一处客店先歇息着。

客店是个打听消息的好地方,只要你耳力够佳,再叫上一壶酒,慢慢的坐上两个时辰,保管你把天下大势,各国分据的情况掌握得一清二楚。

我点了四样小菜,慢慢的喝着,看着穿着各类服装的人们一边大口喝酒,一边高谈阔论,搜索着自己想要听到的内容。果然,

“哎,你们知道吗?夏国占了大祁的国都三个月了啦,夏国真是历害呀!”一个憨厚的汉子叹道。

“咳,要我说夏国离自己的国家远,占了人家的地儿,现在正和蒙过和永亲王打呢,这夏国的皇帝亲自出马,留着太子在夏国,还不怕夺权呀?更何况二皇子的疯颠早就好了,我只怕到时候夏国两头不能顾,那才惨呢!”一个青衣公子摇头晃耳地分析着,他这么一说,果然有几人附和,连称有理。

难道夏执念病好了?那夏国可真要祸起萧墙了,但夏烈怎么可能轻易放弃大祁?看来,要有好戏看了!

“照我说,还是咱们岳大将军英明,趁机着他们两国大乱,咱们岳将军在训练新军,到时候趁他们两败俱伤的时候,才带兵攻入大祁,哈哈,这天下岂不是咱们大凉的了?”

这人一看就知道是个武夫,虽然语气狂妄自大,但不能不说颇有一番道理。

果然,他手下的人都大吐赞美之词,一时间此人洋洋自得,浑然忘我起来!

看来少陵在养精蓄锐,很有可能在此时对衿不利,万一来个迎头痛击,衿不死也得去半条命!

一个是自己的哥哥,一个是自己的良人,我该顾谁?

说不得了,只好先帮衿了,走一步算一步!

夜,沉寂如水,西风吹落叶,透骨的寒。

一间书房仍亮着灯,一个清瘦的男子正执着一卷兵书,凝神而看。

良久,叹了一声,把书放下,背着手来回踱着步子喃喃自语:“静婉,你现在过得怎么样了?哥哥很挂记你!”

我鼻子一酸,一股暧流悄然升起,却悄无声息的下去,想试试少陵的武功,和他对打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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