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第45章 白色裙子(1 / 0)

尽管,艾伯特的语速很快,但是斑点听懂了艾伯特的意思。这样的逻辑问题,的确是他输了。在逻辑里,即使再不可能,再难以想到,最后那种能解释所有事情的逻辑就是正确的逻辑。

艾伯特却无所谓斑点到底认不认输,他要抓紧时间去实验室。

威妮弗雷德是除了斑点之外在场唯二听清楚艾伯特说什么的人,但是她遗憾的是,斑点是在场唯一一个听懂了艾伯特刚刚那篇长篇大论的人。不过,这没关系,她不关心什么树和星星。她心在只好奇艾伯特为什么会答应这样一场在艾伯特眼里应该这能算是浪费时间的比试。毕竟,不难发现艾伯特是一个不爱出风头甚至很反感出风头的人。

艾伯特向威妮弗雷德走来,准备和她一起离开。可威妮弗雷德还没有来得及开口询问,艾伯特就被克劳蒂雅拉住了。

又被拉住了。

威妮弗雷德在心里在“又”字上,念了重音。怎么这么讨厌?

威妮弗雷德问题卡死在嗓子里,拉住艾伯特的克劳蒂雅也问了一个问题。这个问题让威妮弗雷德几乎要忘了自己想问,竖起耳朵来听艾伯特的答案。

克劳蒂雅,这个脸上长着雀斑,多少还有点可爱,拉着艾伯特又害羞起来,但她到底还是问出口了:“艾伯特,你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

说实话,这样的问题和“你喜不喜欢我?”没有任何区别。

好吧,还是有区别的,这样的问题可以让艾伯特不用尴尬地直接拒绝别人女孩子,而是仔细地思考一下然后回答一个答案。

艾伯特给出了答案。

克劳蒂雅一脸茫然,她甚至没有听懂艾伯特的回答。艾伯特就已经趁她不注意,挣开她的手走远了,和威妮弗雷德一起,和即使今天穿的十分的随意也难掩好身材和风发气质的威妮弗雷德一起。

这真是个容易让人误会的答案。

克劳蒂雅捂住了脸,透明的眼泪突兀地就从手指间流出来。

艾伯特和威妮弗雷德已经走远了,看不到捂着脸的克劳蒂雅也听不到失落的女孩抑制在喉咙里的哭腔。

斑点又紧张起来,他张了张嘴,自己都要觉得自己发出的声音会是结结巴巴的。其实没有,他没有发出声音。他最后徒劳地闭上了嘴。

斑点看看捂着脸的克劳蒂雅,又看看因为学生会会长终于来了而让开一条道的众人。他无力地背过身去,朝着克劳蒂雅走去。然后,他向身后的众人摆摆手,闷闷地说:“我不想当社长了,你们随意。我也不去多媒体教室了。”

学生会会长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本来他还可以叫副会长安排一下突然发生意外的多媒体教室,结果其他副会长都有事情要忙,唯一有空闲的那个副会长还是丽贝卡·菲尔南多。今天,丽贝卡请了假,要去处理家族里的事务。菲尔南多家的事当然比一个小小的学生会重要,这假他当然要批。

现在有了突发情况就不得不亲力亲为,然而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他知道捂着脸的那个是文学部的副部长,说请假的是今年很厉害的逻辑社的新社员。所以,现在是什么情况?

斑点其实也不清楚,但他不太愿意看到克劳蒂娅哭。

他走到克劳蒂雅面前,思考了一下摸摸克劳蒂雅的头然后说:“其实我也没有听懂他刚刚说什么,他那一句说的真的太快了。”

克劳蒂雅没有回应。

斑点继续费劲脑汁地找话说,想要克劳蒂雅不要再哭了。

学生会的众人见状也跟着会长去多媒体教室开会了,留着他们两个在原地。

和艾伯特一起走远的威妮弗雷德当时却听的明白,艾伯特说了什么。

艾伯特说:“我喜欢穿白裙子的女生。”

听起来就是搪塞。

威妮弗雷德就要笑出来,这算什么,怪癖中的恋衣癖?哪里有人看衣服选喜欢的女生啊。重要的是人不是衣服啊。

威妮弗雷德和艾伯特这样说。艾伯特也随意应下,就好像他是随口说的一样。

当然不是。

艾伯特是认真的。

但他不可能和威妮弗雷德解释说:“是他喜欢的那个人一直穿白色连衣裙。”

这样,温妮就会问,那个人是谁。

可他又不知道。甚至他连怎么知道那个穿白裙子的女生都不能告诉别人。

艾伯特真的不知道那是谁,为什么好像永远穿着白裙子。

但是,艾伯特知道,那不是他的妈妈,就是他今生认定的爱人。

这种说法连艾伯特自己想想都觉得有怪怪的,他才不会说出来。

话题就结束在这里就很好。

威妮弗雷德也从善如流换了一个话题:“艾尔,是我的错觉吗,你似乎对所有的女性都很好。”无论是她,还是丽贝卡,还是费洛拉阿姨,或是克劳蒂雅,。艾伯特的那种好,还不是过分的亲昵,但是相处时间一久就能发现艾伯特对待男女态度的差别。

艾伯特倒是没注意,他想了一下,才给出答案:“我不知道自己这样。如果有的话,我觉得可能是我爸爸的原因。”

威妮弗雷德想不到会是那位有名的安德鲁的影响,毕竟,在费洛拉阿姨的描述里,安德鲁的言行简直是大写的不懂女人心。艾伯特虽然看上去呆一点,但基本情商还是达线的。

忽然对自己对艾伯特的判断产生了怀疑的饿威妮弗雷德问道:“艾尔,你看出来克劳蒂雅对你……?”

“恩。”艾伯特无比正直地应了一下,也没看出来不好意思,“但我觉得斑点很喜欢她。”

可以,连斑点喜欢克劳蒂雅都看出来了,情商绝对达标。

威妮弗雷德莫名其妙放下一颗心,却忘了世界上还有揣着明白装糊涂这种技能。而艾伯特就是其中翘楚。否则,艾伯特现在才不会明明看出来但因为本人不自知,还一副我们都是好朋友的模样。

放下一颗心的威妮弗雷德终于想起来因为克劳蒂雅而冤死的问题:“艾尔,你为什么会答应比赛啊?”

艾伯特意味不明地扫了威妮弗雷德一眼。威妮弗雷德挑挑眉,她自觉自己今天的“为什么”有点多,但是不行吗。她乐意不懂就问。

艾伯特的回答简明扼要:“他说我父亲是吹牛。很明显,我爸爸没有,是他错了。”这里的他当然是指斑点。

威妮弗雷德终于得到机会可以问出那个从她童年从报道上知道艾伯特时,就令她疑惑,也令很多人疑惑的问题:“艾尔,你为什么当初会拒绝天才招募计划?这不是你最好的证明方式?我是说,你的爸爸是对的,你本来完全不会遇到今天的问题。”

艾伯特脸上没有拒绝的神色,他平静地像是早就料到威妮弗雷德心中的问题,所以才能如此淡定地转移问题:“温妮,我现在要去老师办公室了。你还没吃早点吧。快去,不要饿出胃病了。”转眼间,简直就像是设计好的,威妮弗雷德问问题的时候,他们刚好走到了实验楼。艾伯特如此淡定,没有回答。

威妮弗雷德拉住了艾伯特。她发誓她原来没想这么做的,都是今天克劳蒂雅做的太顺手做了不好的示范。

威妮弗雷德也没说话,她不知道说什么合适,她没有那样的自信可以说服用几句话说服艾伯特说出他不想说的事。但是人既然已经拽住了,也不好就这么放走。威妮弗雷德就拽着艾伯特,定定地看着他。

艾伯特耸耸肩,他说:“不是我疯了,就是我觉得我不能和疯子为伍。”然后,艾伯特就走了。他要去实验室,他本来今天来学校就只有一个明确的目的。

威妮弗雷德觉得艾伯特脸色阴沉,很不高兴。

想来也是,谁被这样莫名其妙地逼问一个不想回答的问题,都会不高兴。

威妮弗雷德自我反省,想着自己是不是错了。一个人的好奇心没那么重要,尤其是针对别人隐私的好奇心。威妮弗雷德不希望自己从此之后在艾伯特心里的地位就和那些无聊的记者一样。

威妮弗雷德站了一会,确实是饿了。她就真去吃早饭了。

艾伯特没有不高兴。

他只是,只是猛然被问到一个他没有办法给出答案的问题有些不适应。虽然这个问题总有人问他。但奈何他真的没有答案。

艾伯特觉得自己真的要给出一个答案的话,恐怕还不是他回答威妮弗雷德的那句话,而是“虽然我疯了,但我也不愿意与疯子为伍”。但他不能说,他不能给出这样的答案。因为他没有证据,没有推论,甚至没有一个对于事件的明确看法,他只是个疯子,清楚地听到自己内心的声音说:“你不能去。”

BC工程,天才招募计划,还有……艾伯特的手又放进了自己的口袋里,他的手摩挲着陈旧的□□,也许还有帕洛弗迪核电站。艾伯特不知道这些当中有什么联系,现在还不知道。但是,他觉得,自己或许是当中相当重要的一环,当然他从来没有怀疑过是自己胡乱的臆想这种可能。

他只是,只是所有的事情都乱成一团,他理不清楚想不明白,觉得自己引以为傲的脑子乱成浆糊。而所有的一切,他不能对别人说。

从他五岁开始背负的秘密和命运。

艾伯特神色漠然地把手里的实验室使用的证明文件递给了值班的工作人员。他的脑子里此刻全部都是一些他无法掌控甚至无力改变的东西,但是现在他还是可以实实在在地做些什么,探索一些他还不知道的东西:“我要用径迹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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